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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飞飞犹豫了一下,才靠了过来。
她压着声音小声地道:“蓝桥姐,益康的事你听说了吗?”
蓝桥一边检查桌面上的器皿,一边回她:“什么事?”
方飞飞咬唇,又道:“刚刚听他们说的,好像是云悄悄的新项目成了,九点钟在益康大楼礼厅里召开新闻发布会。”
“哦。”蓝桥不以为意。
她既不关心八卦,更不关心云悄悄。
她漠不关心的样子,让方飞飞觉得有些无趣。
她鼓着腮帮,回了位置。
九点很快就到了。
大家聚在休息室里,盯着墙上的电视,调到相应的频道。
益康研究所的礼厅布置得十分的大气敞亮,看得出来是精心准备过,也可见今天他们要宣布的事情十分重要。
京城大大小小的媒体提前得到了邀请,早早地便聚在了礼厅里。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那些八卦平台的娱记,毕竟益康有云悄悄,但凡跟云悄悄有关的消息,都是好素材。
尤其是益康的对手又是蒙生,蒙生里面还有个蓝桥。
这七弯八拐的关系落到那些娱记手里,还不写出一部风云暗战的大戏来。
看到益康只派了一个副所长出场,休息室里当即有了小声的议论。
“才副的啊,看来也不见得是什么大事。”
“行了,少哔哔,看戏!”
几声议论过后,屏幕里云悄悄紧接着走到了主席台上。
她今天一身白色小西装,内衬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白相衬,又飒又爽,十分上镜。
休息室里又骚动起来:“云悄悄出场了。”
“这气质真是绝了!”
“看来今天的主角是云悄悄啊,我又期待了。”
“这么一看,益康还是很会来事儿的,要是他们所长出来,这风头必然会被抢走一半。”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所长也只是拿钱办事儿的,益康背后其实还有一个超级大佬。”
“我也听说过,不过太神秘了,至今没人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
大家八着八着,话题就偏了。
蓝桥从来不知道,从事研究的人也这么八卦。
说起来她也不是古板的人,只是跟身边的同事相形之下,自己还真是显得有些老气横秋,这也让她莫名觉得有趣。
屏幕上,一番公式化的介绍和客套之后,发布会终于进入了主题。
“现在,有请云悄悄为我们介绍一下这次的产品。”
主持人刚说完,镜头便立即切到了云悄悄的脸上。
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蛋,在磨皮美颜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她眉眼弯弯,起身朝众人微微躬身致礼,重新坐下后,才对着面前的麦克风开口。
“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我们益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喜讯要与大家分享。经过我们日以继夜的研究试验,第一款可以针对心脏急救的香水成功面试。
正如我刚才所提到的,这款香水不仅是提香,还能对心脏急病的患者起到急救的作用。”
她的话立即引来场内的哗然。
有人立即提问:“香水还能起到急救的作用?悄悄小姐,你确定吗?”
“对呀,这种急救方式是否经过了临床试验,取得了相关的许可?”
……
电视里质疑声四起,连蒙生休息室内的众人也是一脸皆惊。
“这不是我们的项目吗?”
“益康怎么会这么快?”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们的主要配方都是保密的,辅助配方根本就还没有确定,益康居然这么快就配出来了?”
“看来这个云悄悄是真有两把刷子,以前是我小看她了!”
……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不止。
方飞飞捧着水杯盯着屏幕,一言不发。
蓝桥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倒是同舍的思宁凑了过来。
她坐到蓝桥身边,不咸不淡地开口:“你怎么看?”
蓝桥轻描淡写:“什么我怎么看?这不是大家都看到了?”
电视里,云悄悄大方又智慧地回应了所有的质疑,也赢得了阵阵的掌声和称赞。
一种可以用于急救的香水,简直就是医学界和香水界的重大成就。
思宁挑了下眉,继续幽幽出声:“最后一种辅药她是不是用了绥草?正常不应该这么快就确定的。”
蓝桥声音懒懒的:“也许吧,目前能最快见到结果的就是加入绥草了。”
不过她还有一句没有说,那就是虽然绥草见效快,但它会带来的后果,也是毁灭性的。
第709章 被当成狗遛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云悄悄成了京城的头号名人,风头热到将所有的热搜都压了下去,并且以不同的标题包揽了榜一、二、三。
今天的益康跟过年一样,等着排队采访的记者络绎不绝,各种通告纷沓而来。
蒙生作为益康最大的竞争对手,免不了受到波及,网上吹捧益康的人,还不忘踩蒙生一脚。
“蒙生不是牛吗,这次被益康当狗遛了,呵呵。”
“喜闻乐见,谁让她们找了一个野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悄悄小姐叫板,死!”
“而且听说这次的项目本来是蒙生击败益康拿下的,想不到吧,最后还是益康先拔头筹!”
“666哇,我大益康绝对是人类福音!”
“所以说,野生的永远比不上正版。”
“抢了悄悄小姐的身份和男人又怎么样,终归有些东西是抢不走的。”
“9494,这次悄悄小姐霸气,就想问问那位野生小姐脸疼不疼?”
……
明明是说益康和蒙生,结果到最后又被众人含沙射影地扯到了云悄悄和蓝桥身上。
蓝桥翻了个白眼,很是无语。
晚上下班,蓝桥一个人从研究所出来。
方飞飞跟在她的身后,犹豫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蓝桥姐。”她喊了一声。
蓝桥停下脚步,转身过来。
“蓝桥姐,你没事吧?网上那些言论,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网友就是——”
她试图安慰蓝桥,但话没说完就被蓝桥打断:“绥草其实并不是最好的辅药。”
方飞飞一愣,随即那张胖乎乎的脸蛋微微泛白。
她心虚地避开蓝桥的视线,试图为自己辩解:“蓝桥姐,我——”
“飞飞,你不用解释。”蓝桥再次打断她。
一个背弃团队的人的解释,她一个字都不想多听。
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方飞飞的呢,或许是她第一次接近自己的时候,或许是她每次说话时不经意透露出来的目的性,又或许是思宁的那番话。
蓝桥吐了口气,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面含浅笑,定定地看着方飞飞,声音如同往日般温和:“绥草的确可以最快见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但它的毁灭性也是致命的,至于最终需要用什么辅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试出来的。你太急功近利了。”
方飞飞皱眉,双唇微张,眼里写满讶异。
一直好几秒钟,她才喃喃反问:“什、什么意思?”
蓝桥垂眸轻笑一声,不知是笑她的天真,还是愚蠢。
她再次抬眼眸的时候,原本平和的眸子里面多了一分清冷。
她也不再拐弯抹角,将话挑明:“是你把辅药告诉云悄悄的,所以她才会那么快完成项目,是不是?只可惜……”
她哂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只可惜,你以为你帮了她,其实却是害死了她!
蓝桥的直白,让方飞飞觉得像是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用力撕开,不给她留一片半甲。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她羞愧难当。
她还想强行挽尊:“蓝桥姐,我、我是不得已的。”
卖惨吧,这种时候卖惨还能为自己博得一些同情。
她并不想失去蓝桥这个朋友,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很清楚蓝桥的人品,比起云悄悄,蓝桥更值得深交,所以她想要试一试,想要争取一下。
不过她还是高看了蓝桥,蓝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蓝桥冷笑:“错了就是错了,而且你这次犯下的错,不止是背叛团队,更是将罔顾人命。”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方飞飞不知道问题怎么就上升到人命这种高度了,只是看着蓝桥头也不回的身影,她的心里有些难过。
她定在原地,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连忙回头,拿出手机划开屏幕。
一条转账短信赫然入眼。
“「XX银行」,您尾号XXXX账户9月20日17:45分完成……交易……余额1000000。00。”
方飞飞咬着唇,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握着手机的手指根根收紧,指节泛白。
原来得到巨款,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激动和兴奋。
她觉得自己失去的,可能比这一百多多多了。
……
刘芹果然还是跑了。
刘芹是在上午离开医院的,不过不想让蓝桥分心,直到蓝桥晚上下班,聂言在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并且同时发了几张刘芹的照片,为的就是让蓝桥安心,告诉她一切都在掌控中。
刘芹从医院出来后,第一时间给儿子王奇打了电话,不过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她猜想是不是儿子太忙,或才手机没带,可是一直到晚上,仍然没联系上王奇。
她坐在东郊棚户区的一个铁皮房里,坐立不安。
铁皮房里面堆满了杂物,硬纸板,矿泉水瓶,都是她现在维继生活的来源。
此时的她心里情绪复杂翻涌。
联系不上儿子,至少可以保证王德发不会把自己的事告诉他。
可是自己告诉过贺静怡蓝桥跟聂言在找上门来了,贺静怡又曾经提到过王奇,刘芹猜测会不会是贺静怡有了什么动作。
当年,王奇出国留学的事是贺静怡一手帮办的,而且在国外的一切费用都是由贺静怡出的,王奇对贺静怡来说,不存在任何隐私,他的所有信息,都在贺静怡的掌控之中。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面闪过,刘芹便把自己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第710章 一分没摸到
她握着手里的老年机直发抖,心里慌得六神无主。
沉思了片刻,她还是没忍住,拨通了蓝静怡的号码。
响了好久没人接听,电话自动断开。
她又不死心地拨了第二遍。
终于,许是贺静怡受不了了,电话那端终于有了回应。
不过刚接通,贺静怡凌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刘芹,你还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刘芹颤着声音,嗫嚅地询问:“夫、夫人,我、我联系不上阿奇了,我就想问问,他怎么样?”
提到王奇,贺静怡一下就明白了。
电话里,她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回道:“你放心,你的儿子好得很,只要你乖乖地离开京城,我保证他顺利毕业回国,以后想去哪个机构,我都可以替他安排!”
她依旧像从前一样,对刘芹说着美好的未来。
你放心,这不是什么毒药,不会要人命的,只要你每天放一点在沈心兰的饮食里,就会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查不出来。
只要你答应我,我会把你的儿子王奇送去国外,他学习那么优秀,你也不想他一辈子没出息,窝在这种小地方吧?
留学的费用不需要你操心,不止是留学,将来他的工作,他的一切,我都包了。
怎么样,这买卖还不错吧?
……
刘芹想要儿子有个更好的前程,她同意了。
一开始沈心兰的确没什么不良反应,她也只为贺静怡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她,毕竟那时的贺静怡是云珩的未婚妻,谁愿意看以自己的未婚夫一心都挂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呢。
她更多地只当是贺静怡对沈心兰的嫉妒。
可是在她得知沈心兰死了的时候,她才慌了。
她悄悄将那种药粉留了一些在身边,后来拿去找人问,才知道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破坏人的免疫系统,最后让人变得容易生病,更突然因为感染而亡。
刘芹想到这些,悔恨交加。
她摇着头,祈求贺静怡:“夫人,我求求你,不要伤害阿奇,我就他一个儿子。”
贺静怡阴冷地重复:“那你就听我的,马上离开京城!否则,我会让你一辈子联系不上你的儿子!”
说完,她甚至不给刘芹反应的机会,便直接挂了电话。
刘芹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无力地垂下手。
手机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响声。
此时的她一只飞上天的气球,在空中飘啊飘,四周越来越高,越来越冷,让她又惊又恐。
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饱含了太多太多。
有悔恨、有懊恼、有惊恐、有害怕、有自责……唯独没有希望和期待。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