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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伸手要去摘花的举动,被他呵斥的,立马缩回手。
就差那么一点!
我就可以采摘到了,他眼中怒火中烧一样,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我。
“白姑娘,你现在是人身,碰不得至阴之物,否则会变成冰块的,这样就会成为忘川河里的鱼食。”
鱼?
我听了灵魂摆渡人的话,低头的时候,发现一头巨大的蓝鲸,只不过这头蓝鲸长着黑乌鸦一样的翅膀,在水里游来游去,跟在每艘船下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奇怪的生物,杵着腮帮子,叹息一口气,“这么壮观的场面,要是我有手机就好了,全部拍下来。”
我都十八了,现在是23世纪,华为都出到A31部了,奈何我们许家,祖祖辈辈都穷、穷、穷,家里看的电视,都是黑白的,更别说一部手机,下塘关唯一一部座机,就在村长家。
我们整个村,都好像与世隔绝一样,依旧是那么落后。
也不知道我国发放的援助资金,都用去哪了,都没有人怀疑村长私吞之类的。
“手机?呵呵那种破坏人与人之间交流,增进感情的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
“嗛,铁公鸡,千年老古董。”
我白了他一眼,上下看他的穿着,摇摇头感觉是对牛谈情。
我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坐在我前面,敞开腿,手搭在膝盖上,一言不发。
就这样坐船将近一个小时,我已经困的不行,睁不开眼睛。
他拽着我的衣帽,上了岸,看到鬼山鬼海,擦肩而过,街道上都站满好多鬼,他们飘来飘去,在那里赶集,选购东西,而每个十字路口,都站着鬼差。
每个鬼,手里都拿着孔明灯,一排排守规矩排队,领东西。
鬼差报名字,根据各个朝代,发放物资,还有人间烧来的纸钱,元宝。
如此热闹的场景,让我又打起了精神,想要冲到人群中,没想到他死死拽着我的帽子。
“冥界的中元节,就是过年,我可不想你给我惹麻烦,破坏了气氛。”
啥意思?
他嘴里吐出一抹绿烟,烟雾环绕着我的下身,我的双腿先开始长出鳞,然后渐渐变成蛇尾,一条白色的蛇尾,我以为我不会行走了,试着走,没想到大脑怎样想的,尾巴就跟着动。
“为什么是白色的?我说了我不是白起,我要紫色的。”
“紫色显黑,你那么胖,确定?”
我胖!
我胖!
啊啊啊。
女人最不能说的就是,你胖了。
而这条该死的臭蛇,尽然说我胖?
我从小就喜欢紫色,这中元节,在冥界应该是喜庆的日子,我应该选一条自己喜欢的尾巴,这人尽然擅自做主,握紧拳头气鼓鼓的。
青浅没有理会我,走在前面,已经超出三米距离。
“你还在站在那里的话,就会错过好戏,而且你是七月初七生,靠忘川河那么近,很容易撞水鬼喔。”
“水……水鬼。”
经历过澡堂一事,我是彻底怕水鬼了,那种死缠烂打,真是让人厌恶。
我没好气的跟在他身后,仿佛他的仆人一样,每条鬼对他都投来敬畏的神色,都不看我一眼。
而就在这时候,空中又响起,鬼魅的声音,“冥王驾到,生人回避!”
我一直都好奇,他的出场,每次都自带音律,这声音是哪来的。
是不是放了一个,录音机在他身上,嘴没动,可是就是听见了!关键,声音还很大,路过的鬼都对他点点头。
“青浅,鬼见了你不是要跪下行礼的吗?今天怎么各个都只是笑笑,点点
头。”
“这里,我就是规矩,中元节我不需要他们行礼。”
这样啊……。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有时候做事情,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
看着他脸上都是喜悦的神色,我将压抑很久的困惑,贴着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试问说道,“那个,青浅你那个出场,什么生人回避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
“腹语。”
“啥?”
我以为我听错了,没想到他余光撇了我一眼,像是在骂我白痴一样。
腹语,也就是声音是他的。
我靠!
要不要这么带节奏,每次出场都要通过腹语表达?这就是一开始,我怀疑过他就是冥王,奈何声音一出现,他就跟着出现,而不见其他人踪影,我就断章取义咬定,他不是冥王。
一般大佬的出场,都是小弟先通报,大哥跟在后面。
他倒好,自导自演,想到这,我似乎对这恐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恐惧感了。
因为每次这么一喊,我总觉得,村里会死一个人,而凶手是谁,我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而且与我无关,我不管。
我跟在他后面,心里骂个千百遍,压根没看路,撞在他后背上。
“许初七,这就是我要给你看的好东西。”
第二十章 盲盒礼物
我抬头就看见,漂浮着孔明灯的黑幕天空上,飞来无数只黑乌鸦,本来天就够黑了,飞来的黑乌鸦,光听见哇哇声音,都数不清有多少只,它们一只只都在用嘴冲撞着孔明灯,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就在这时候,乌鸦群统一往边际方向飞,一排成彩虹条一样,孔明灯只要靠近,都被它们用嘴驱逐。
“乌鸦,有什么好看的,那是不吉利的物种。”
在我们农村,谁家院里枝头上,飞来乌鸦,就意味着要死人,遇见了,你还不能驱逐,还要好生喂养,不然全家一天都倒霉。
如果是喜鹊的话,恰恰相反,家里有喜事来到,不是添子添孙,就是女儿出嫁,就要贴窗花。
可能是我说了乌鸦的坏话,得了乌鸦嘴,原本朝一个方向飞的乌鸦门,突然折回,往我这边飞来,乌鸦群用嘴推着一盏巨大的孔明灯,往我这边赶来。
我咽了咽口水,瞪大的瞳孔,退后几步,心中想奶奶不会又烧什么给我了吧?
“别跑,有我在,怕什么!”
我本想转身,就开溜,没想到青浅的速度比我还快,早就抓住我的衣帽。
孔明灯在黑幕中,因为乌鸦成群的叼啄,自燃了起来。
就好像气球爆炸,轰隆,熊熊大火渲染了整块黑幕。
而鬼群们,却一点都不害怕,站在原地,手背拍掌鼓手称好。
当星火往下坠落的时候,则像天空下空投一样,不一样的是,都是用礼品盒装着。
“冥王大方,赐予我们盲盒礼物,快来抢啊!”
“盲……盲盒。”
我尽然在这时候,口吃了起来,这样送礼物的方式,既浪漫又大方。
他一条上千年的蛇,居然还懂这个……。
我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冰冷的手指戳上我的肌肤,“你再不抢,你的礼物也没了!”
“还,还,还有我的?”
这该不会,是特意送给我的吧?
礼盒从天上掉下来,下面的鬼,蜂拥而上,让我想起跟奶奶一起进城,在超市哄抢的画面,说不出来的亲切。
我憨憨的点点头,也冲在鬼群里面,下来一个,嘢!恰好接住。
没想到哪个长手鬼,直接从我后面捡走了!
好气,我选的礼物,都是盒子比较大的。
盒子越大,就代表里面的东西越值钱,这群鬼,死了都精的很,于是我钻到鬼群中央,一有礼物掉下来,我就左手接一个,右手接一个。
“哪来不懂规矩的小鬼!是镇煞街来的吧?每年中元节,冥王送的礼,每个鬼都只能拿一个,她到好左右手都不闲着,把她扔出去!”
“对,把她扔出去!”
我脚下悬空,他们都没注意我白色的尾巴,只关注礼物,毫不留情的将我举起,抢走了我怀里的礼物,接龙似的,把我抬出鬼群中,扔了出来。
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脸被鬼捏的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
青浅走过来,眼睛弯成月牙,想笑,却一直在隐忍,心膛起伏,嘴唇微抿,嘴角却上扬。
“你啊,有时候却像个小孩子,大人总是在选择,你倒好全都要,给。”
青浅他从后背拿住一个白色的盒子,上面系着蝴蝶结,只有巴掌大的盒子给我,我嫌弃的撅着嘴。
心想他能送什么好东西给我?
没好气的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拆礼盒,准备羞辱他下,说他是铁公鸡。
解开蝴蝶结,撕开盒子时候,我看到华为A31手机盒子的时候,激动的跳起来,“啊!手机,手机呀,青浅,别告诉我是纸做的,然后奶奶烧给我的。”
“放屁,这是我在人间买的,人间的实物必须要黑乌鸦亲自押送,不知好歹,拿来!”
我显然惹毛他了,我将手机快速的拿出来,藏在背后,摇摇头。
而他依然气红的眼,蛇杏子吐出来,对我喷口水后,又收了回去。
第一次,?有人送我手机。
我知道他在生气,按理来说,他生气我应该更开心才对,可是内心却更多是,感动。
我只是随口一说,他就放在心上,找准机会,布置景色让我在那么多鬼群里,收到一个自己喜欢的礼物。
盲盒是什么?
就是将所有不同贵重大小的礼品,装在盒子里,让玩家去抽,抽到大的是福气,抽到小的只能说自己没手气,一般城市里的夹娃娃场所,才会有。
“我不给!送给我的,就是我的,哪有要回去的说法!”
我胀红的脸,对手机屏幕哈一口气,指纹解锁,设置好以后,跑到他身后,伸出剪刀手,开着前摄像头,我两个照了一张合影。
我看着相机里的他,虽然一脸的嫌弃,可是还是对准镜头,挤出一副十分难看的笑。
我开始打开美颜滤镜,展开自己完美的批图技术,浑然不知一条黑蛇,爬上我的肩膀,对着他说了
什么,只听见他在嘱咐,“你自己随便逛逛,晚点我来找你,别乱跑。”
等我批好图以后,抬头的时候,蛇影都见不着。
罢了,有手机就不无聊,上面还有很多小游戏,最关键的是,不卡顿内存超大,信号还特别强,我在冥界都能搜寻到,人间的信号和流量。
于是我自顾自的转了一圈,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想买可是没钱,没钱的我,只能等他来。
等着,等着,不知道过去多久,很多鬼都渐渐散去。
而我看着手表时间,在人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体力有些不支,想睡觉却没有合适的地方,于是我撑着沉重打架的眼皮,走在鬼街。
走到一处戏台,戏台上的布景早已损坏,这里被当成垃圾场,屯放很多杂物以及废弃用品。
垃圾堆中,我看到一张破旧的课桌,和一枚课桌椅靠在戏台下面。
我想总算可以找个地方坐会儿,尽管脏,将就下还是可以用,跑过去就趴在桌上,准备合上眼睛时。
一名带着脸谱的鬼拿着扫帚,还有一名穿着现代装束,腰间佩戴斜挎包的眼镜男,两个人敲了敲我的桌子,见我眼睛都抬不起来。
眼镜鬼大哥叹气,摇摇头后,“等着我们扫扫,你再看戏曲。”
我下意识的嗯一句后,头靠在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睛。
一个小皮球,跑到我脚下,鬼小孩跑过来捡起,看着我紧握的手机问道,“你为什么,不给妈妈打电话?”
垃圾臭气熏天,鬼小孩个头只有五岁那么大,脸上和我一样脸上脏兮兮的,肩膀站着一只乌鸦,被他这么一问,我睡意全无,对啊!这A31华为在冥界可以用,我为什么不试着打电话给她。
第二十一章 我被盯上了
我爸是守村人,他的灵魂是被青浅带走的,七魄被他困于小世界中,不光我爸的灵魂被困,还有下塘关村的,都被困。
我妈是十八年前死的,因为生了我,流血过多正常死亡,但是在十八年前,青浅却没有带走她的灵魂,一样和我爸困于小世界中,奄奄一息时,本想说什么用力撑着最后一口气,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什么。
是青浅不让她说,还是天注定,就必须我一个人承受所有,如果我妈已经转世,现在在人间或许已经改头换面,如今我在冥界,关于我妈,还有我爸以及下塘关诅咒秘密,或许可以偷偷查出来。
“我,没有妈妈了,谢谢。”
一句话中,包含着我对她的思念,还有失落感。
我对我妈的模样,已经记不清了,唯独她的声音,我还记得点。
那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她是世上最温柔的女人,让我爸在她死后,都没有从新找,这或许就是她的魅力。
我擦擦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虽然这是一个被鬼遗弃的垃圾戏台,但是我听着里面戏曲,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一双冰凉的小手摸着我的脑袋,声音很小,好像是在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