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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还就不让了!咋、咋地?俺欠你们嘀?”
迎亲的队伍,见新郎发话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喇叭,取下花骄上的扁担,抄着家伙就开始你推我桑,眼看就要打起来。
我是气的跺脚,趁乱钻出迎亲的队伍,将花骄帘子拉起来。
新娘子见我一身黑,吓了一跳,抱着胳膊,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了想后,当着新娘子面开始脱衣服,大家都是女人,应该不会建议。
新娘子还没搞懂我要干嘛,我抓着她的手腕,向前一鞠,嘣了一下,然后抱着她的大腿,就往河里走。
“小妹妹,我重的很,你们吵架其实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新娘子,有你这句公道话,就抓稳我,我背你过河。”
呼呼呼
我身材也是属于偏瘦的那种,新娘子远处看着脸圆圆的,就知道比较丰满,可是我也没想到,真如她所说,很重。
我忘记卷起裤腿,裤子湿了,就连内裤的条纹都清晰可见,冰冷的河水凉的刺骨,每走一步我都十分小心,不让新娘子的衣角沾水。
双腿都在发抖,新娘子看我背的吃力,叹息一口气,双手搂着我的脖子。
他们依旧在桥上吵吵,一个嗓门比一个嗓门还要大,都没注意我两,已经抵达岸头。
“炮哥,我过来了!你别吵啦。”
新娘子见我腰以下都是湿的,身体还瑟瑟发抖,很是心疼的从怀里抽出纸巾给我擦脸,说我原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许初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下塘关成为了传说,就连外村嫁过来的新娘,都知道了我。
我尴尬的点点头,没有沿着桥走,而是继续过河,站在桥头上的人都十分感动。
当我再去准备穿好衣服,扛花骄的时候,张三炮十分不好意思的,自己过来抬,见媳妇发话气立马消,也跟着过河。
第八十九章 冲喜
我完成七个大单,挣的不多,还好没亏一路上买了一点水果,去往爷爷家路上,还没到家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堵着我爷爷家门口。
看着架势,有点要打架的意思,最排头的那个人影,似曾相识。
“许老汉,瞧你家初七搞的白事,冲了我家喜事,俺们要一个说法!”
“对,要个说法,今天我们就守在这,就不相信你不出来。”
咋了这是?
我推开群众,发现爷爷奶奶家大门紧闭,张三炮坐在椅子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煽动在场所有人情绪。
这才新婚燕尔一天,就嚷嚷着来闹事,我卷起袖子毫不示弱,推开一群堵门的人,水果放在门外。
“炮哥,新娘子我都背着过河,刻意绕开了,哪有冲喜这说法,这是互不干涉,有啥不能好好说,非要在我爷爷奶奶家吵?”
咯吱
大门打开,爷爷听见我的声音,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进屋,然后上了大锁,将一群人关在门外。
一进屋,奶奶就跟我说了这件怪事,说这事在整个下塘关村传开了,我在树洞屋住的远,消息自然来的慢。
当晚去吃酒席的人说,新娘子特别的好看,还与亲戚们猜拳来着,可是玩着玩着就突然倒下了,三炮当时可能是觉得他媳妇喝多了,没多想就背进屋。
这张三炮都三十好几才娶上个媳妇,宾客都还没散席,就去闹洞房,有的人说洞房的时候,破了人身子,有的人说洞房的时候,三炮没啥经验,伤到了新娘,当晚院子里就听见一声惨叫。
所有人都放下碗筷,看向新房,只见张三炮浑身是血,眼神呆滞,吓坏了所有人,在场的人都纷纷逃离现场。
次日,所有人再次见到新娘的时候,仿佛变了一个人,看着十分憔悴,没出大门就被人背回屋中,张三炮傻了一晚上,谁问他他都只是说,“大了……大了……。”
我听的是面红耳赤,而爷爷却一直坐在一旁沉思,然后叹气。
这新婚燕尔房中之事很正常,每个女人都会经历,没有什么可以质疑的,搞不懂今天他们来闹,是啥意思。
“奶奶,别说了,我觉得是碰瓷!那天我根本没让新娘子沾水,也没让新娘子过桥,下葬的良辰也没当误,谈不上冲喜。”
“不……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觉得初七你听爷爷一句劝,亲自去看看,很多时候不能太过全面概括。”
爷爷很少教育我做人,基本上奶奶管我,看着他挠了挠才发,揉着太阳穴,坐在火堆边叹气,我就觉得可能真有啥大事。
于是,我换了一身下地的衣服,我本来心情好穿了个红外套,可是如果去张三炮家,再穿这样外套有点不合适,将买来的水果原封不动的提了出去。
咯吱
大门一开,张家所有亲戚原本是坐在地上的,看见我就立马站了起来,破口大骂。
“事情总要解决是吧?既然关乎我,我就想亲自去看看,三炮哥拜托了。”
张三炮人老实,见我态度诚恳,艰难的点点头,勉为其难收下水果,带我去了他家。
他家为了娶媳妇,盖的是新房,就住在村长家后一条水沟,一路上也跟在我耳边讲了昨晚的事。
昨晚,他太急了,想着新娘睡着了还是等醒着再办事,可是过了今晚又感觉不一样,那是新婚的初夜,初夜是要见红的,于是未经允许爬上床。
刚开始新娘没有任何反应,可是那肚子越来越大,出于好奇没有把控住,还是宣泄出去,没想到新娘突然睁开眼,大声尖叫。
一晚上,肚子就搞大了,实在诡异!
我越听越渗人,再三确定是不是真的,还有就是新娘子在没嫁给三炮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姑娘,没有怀孕。
“嘘,我只敢跟你说,真的啊……太大了那肚子,感觉跟十月怀胎,要生了一样。”
老实人应该不会撒谎,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都是担忧。
他还送裤兜里递给我一样东西,我伸手去拿,是一块白布,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样东西,秉着恶心我还是小心翼翼打开,一朵血花在上面。
新娘还是雏!
张三炮家
我们一进门,就看到三炮他妈,把所有亲戚都支走了,关上大门,神色慌张,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给我看。
我内心十分挣扎,因为还没来的路上,就听三炮哥说了这事,现如今看着他家院子,四壁暗沉,灯光忽闪忽闪,一阵风吹来,都透着阴气。
我走进客厅,让后又上了楼,张三炮带我来到新房门口的时候,吓的捂着眼睛摇头不敢开门,食指戳了戳把手。
咔嚓,我拧开把手。
打开壁灯,腿软了!
趴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新娘,怎么看都像电影里的丧尸,她的皮肤铁青,圆润的脸颊凹陷,暴瘦的可怕,水灵灵的大眼睛,因此也特别突出,瞪大的看着天花板,像死鱼眼一样恐怖。
怪不得跟村里人说的一样,这哪里是变了一个人,就是换了一个人,而且……这肚子实在太大了。
肚皮上下起伏,时不时还有小脚掌印子踢在上面,看的人头皮发麻。
“炮哥,扶我起来今天回门,要去娘家了。”
“哎哟,媳妇喂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带初七来看你了。”
嘣
大门被关上。
好你个,张三炮!谁说你老实的?遇事就跑。
此时,屋内就我两,我看着墙上贴着的囍字,怎么看都觉得变扭,贴歪的原因还是什么,感觉采光不是特别好,这亮片怎么有点像人的眼睛,注视着一切。
我咽了咽口水,拉了一把小板凳,一屁股坐上去,看着躺在床上的新娘,或许是因为肚子太大不能起身,还是怎么,她始终都是躺着一言不发。
叩叩叩,窗外有东西在敲门,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她一动不动,我只好上前去开窗户。
站在窗边,我就犹豫了,我上来的时候,我数了一下,是三楼,他家三楼是顶层,有没有其他阁楼,人是不能悬空敲窗的,是谁!
第九十章 打鬼胎
“妈咪,开窗户呀,我逃出来了!”
那一声稚嫩的声音,让我倍感亲切,毫不犹豫将窗户打开,一个青色的蛇头探了进来,蛇杏子舔了舔我的手腕,缠着我的胳膊就进来了。
几天不见,她尽然能大小变化蛇形,实在让我惊讶不已。
念白爬上我的肩膀后,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嘶嘶嘶发出危险的攻击信号,尾巴立起来,摇摆着。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有攻击性对待一个人,一般人见了她都会害怕,这新娘子就奇怪了,尽然在这时候咯咯咯笑出声。
我见新娘子手指动了下,在想是不是想要起来,也是,躺在床上一天到晚,是该运动下,脸都变得铁青,实在太不正常。
我手刚要去触碰新娘的手,就被念白的蛇尾打在手背上,疼的立马缩回,哈了一口气在手背上。
“妈咪,她怀了鬼胎,不是一个,而是七个!你不要碰,他们都认识你。”
认识我?
七个!
这个数目,让我想起下葬的那七个小孩,他们生前还和念白一起玩捉迷藏,可是为什么啊?
这新娘子是外村人,与人无冤无仇,或许可能连七个孩子生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实在太无辜。
我想起我怀念白的时候,也是一夜之间生了一枚蛋,不过我有先兆,那时候没来月经,还伴有呕吐厌食,这新娘怀的古怪,肚子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打算去开门,咔咔咔却怎么也拧不动把手,跟封死了一样,我不甘心又换个方向,让后敲了敲门,喊了张三炮名字。
“别喊了,初七,是我让炮哥带你来看我的。”
所以……。
一开始,他们就等着我愿者上钩,是我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以为新娘子是起来不来,没想到噌一下,她飞了起来,脚不落地,悬在半空中。
这飘来飘去的感觉,跟鬼没什么区别!
那么她这么费尽心思,找那么多人,堵在我爷爷奶奶家门口,是想干嘛?
嘶嘶嘶
嘶嘶嘶
新娘子越靠近我,念白就发出嘶吼做抵抗,相互威胁着一样,新娘肚皮里好多手掌也是在敲打,还有脚掌一直踢,好像想让要出来。
我记得老一辈常说,小孩出生没有灵魂会变傻子,一胎夺宝很少有先例,怪胎发现的早,唯一方式就是尽快打掉。
新娘子肚子踢的厉害,脸上额头青筋暴起,皱着眉头十分痛苦,可是她却还要咬着牙,隐忍着什么一样。
同为女人,我曾经也想丢掉这枚蛋,因为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不知道母爱是什么,给不了孩子太多的责任,更何况是蛇。
当时,还在想念白是女孩子,她未来的命运会不会跟我一样?许家女孩活不到十八岁,人生最大的痛苦,我现在才明白,不是没有拥有过,而是拥有过后要失去。
“嫂子,你听我说,七个小孩,先不说是鬼,这一夜得来的东西不是福,就是祸,你是爱三炮哥的吧?不然怎么会嫁给他,孩子生下来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会怎样的痛苦,而且你身体也吃不消啊。”
我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这新娘子已经飘到了窗外,眼神呆滞,看着远方的高山流水,看似有轻生的念头。
我在说什么?
我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狠狠抽自己一大耳巴子。
“你撒谎,你不也生了一个怪物!”
忽然,她转过身,头发飞了起来,特别的凌乱,墙壁上的囍字被窗外吹来的阴风刮下,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滚落在地,结婚照都散落一地,她的眼睛血丝充满。
“我可不是什么怪物,我爸比可是冥王大人,蛇界之王厉害着呢,还有我是冥界的接班人,公主殿下,你肚子里的东西,见了我都要向我行礼!”
咻咻
念白从我胳膊下飞出,化身成人影,几天不见如同几年,她又长高了,个头跟五岁小孩差不多,五官更加的精致,身姿凌凌,架势跟青浅是一模一样。
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她穿的衣服都是齐地拖尾的长衫,后背采用金丝蚕绣的一条青蟒,大口宽袖子齐腿,腰间佩戴一条白色的腰带。
小家伙插着腰,提起青浅的时候,神采奕奕,引以为豪的样子,让我很震惊,这父女是经历了什么,感情才变好。
从她的出生破壳那天起,一直跟我在一起,不与青浅亲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我胃里有点酸。
“就你?一半蛇,一半人,杂交种而已。”
我听了这话以后,握紧拳头,不再害怕面前的人,将念白户在身后,呵斥道,“请你好好说话,我们还没有伤害你,只是给你一点建议,就算生下来,这七个孩子生前也是有父母的,他们认你吗?”
这事!我不管了。
我拿起小板凳,想也没想砸在门把手上,咔吧把手掉在地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