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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出手,他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而送下来的这口气,就化成了浓浓的嘲笑。
卢家这次是自找死路,而旭帝也算是自食恶果。
卢家数十年之前,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世家而已,虽然并无现在这般势力,然而卢老太爷却是个厉害的人物,在世家之中给卢家撑起了一片天。
可而今卢家因为卢太后一人得道,便鸡犬升天了。
卢家势大越大,便越是约束不住家中的小辈。
衢州太守之事,本来就已经让人惊诧,却没想到,他们不仅逼杀陈王,竟然在一路追杀知情者到京城之时,还敢烧了礼佛寺。
这些事情说到最后,不过都只是一句。
是他们自寻死路。
第618章 殿中佛
震天鼓响彻京都,夜墨云与了然大师闲聊了两句后,便由不少朝臣匆匆赶来。
他们不少人行色匆匆,脸上好似还未彻底睡醒一般,就连身上的衣衫也不如平时的整洁,一看便能知晓是睡梦之中匆匆起来的。
夜墨云与了然大师看到这种情况,便心照不宣的结束了闲谈,
然后默默的拉远了距离。
夜墨云站在一旁岿然不动,了然大师却是牵着他们到了僧人那边,闭眼一起诵起佛经来。
不少赶到的大臣还未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想要过去攀谈的,也都未曾得到了然大师的半点回应。
后面的人也就不再上前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从另一处驶入了宫里,无人知晓。
朝臣在宫内等了不过一刻多一点,宫门便已经打开,自宫门出了不少内侍,为首者正是旭帝的贴身太监。
他此时面上神色也是匆匆忙忙,丝毫不见往日的那份。
“诸位大人久等了,陛下请诸位大人进宫。”
震天鼓响,便并非什么小时,旭帝昨日宿在了新进的美人那里,本来想着今日没有大朝会,便不用顾及着其他的。
却没有想到,他不过刚闭眼不过两刻,那震耳的鼓声便响彻宫中。
初闻此鼓,旭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好在守在外面的内侍恪尽职守,将这个鼓声代表的意思告知了旭帝。
旭帝多年未闻震天鼓,如今虽是骤然忘记鼓声,却还记得震天鼓代表的意义,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便让内侍进殿伺候他匆匆起身。
只是那个美人本就是刚进宫不久的,住的地方比较偏,旭帝纵使匆匆忙忙收拾好,往乾清宫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便只能先让内侍来请朝臣入殿。
旭帝不知其中缘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震天鼓毕竟已有多年未响,上一次响起之时,还是二十年前先帝在位之时。
那时江南水患频发,国库连年拨款,然而堤坝连年决堤,那一年因横江水患,江南被淹死了近十万人左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远在江南千里之外的京城,有人敲响了震天鼓。
那是两个难民,到达京城之时已经奄奄一息,因为当年京城中难民颇多,也就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然而就是这两人,引出了一件惊天大案,牵扯出了一桩令人发指的事情。
户部贪墨,河道糊弄,年年赈灾修坝的钱款其实根本没有几分落到江南,大多都已经被一层一层中饱私囊了下去。
此案令先帝震怒,十日之内罢黜了近十位朝臣,抄了七户朝臣的家。
而那两个告御状的难民,当时也因为刑法太重而死在了宫门之前。
自此以后,震天鼓便再也未曾响过,只因为世人皆知,震天鼓响,万冤皆平。
然而震天鼓响,边得做好以命相抵的准备。
旭帝只要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思忖起这次震天鼓响是因为何事,以及他要如何处理才好。
第619章 朝堂驳
旭帝收拾完毕到达乾清宫时,朝臣已经皆在殿内。
他目光在诸位朝臣之中扫过一圈,见他们大多皆是匆匆而来,甚至有些朝臣如今还是发冠微乱时,心下只觉得一沉。
此时旭帝也已经管不得那些虚礼,直接坐上了龙椅扫过了下面的朝臣。
“朕想知晓发生了何事,卿等是否有人可以解答?”
旭帝话语一出,朝臣皆是垂头无人作答。
并非他们不想借此表现,只是的确是没有人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其中和卢家有关联的,大致知道一些,此时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卢家后面是谁,是卢太后,而卢太后的背后就是旭帝。
若是涉及其他的事情还好说,如今涉嫌到旭帝,谁人敢这个时候将这些事情说出来,谁也不想过后被旭帝记恨。
夜墨云扫过了朝臣,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他面上神色未改,却是直接站了出来。
“陛下,了然大师已经在殿外等了许久,不如先请大师进来说话?应该就能明白具体发生了何事。”
旭帝对于夜墨云的确是没有什么好态度,然而听到‘了然大师’这四个字时,噌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带了两分不可置信。
“什么?了然大师在殿外。”
旭国重佛,了然大师又是得道高僧,自然备受尊崇,加之他又素来识趣,故而旭帝对他也一直比较敬重,而今了然大师在殿外之事从夜墨云嘴里出来,旭帝心中并未生出什么恼怒,只觉得此事看来真的是有些大。
旭帝脸上震惊之色未散,急忙让人前去请了他。
“还不快点请大师进来,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做什么吃的。”
内侍唯唯诺诺应了是,忙的出殿前去请了了然大师,了然大师实则现在是在偏殿,毕竟他身份特殊,便是内侍怠慢朝臣,也不敢怠慢于他。
只是这个事,内侍便是挨了骂也不敢说出来,只退着出了正殿,然后去偏殿请了然大师。
旭帝此事心中不安之感越重,越是有些坐立不安,他抬头看了下面的大臣,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未曾开口。
这件事情究竟为何,问他们不如等了然大师来了便知晓了。
更何况他们要是知道这件事,现在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旭帝头疼不已,却又半点不能发作,好在了然大师来的倒是快,他身着袈裟,面上仍旧是那些和善的表情,他进殿以后,双手合十,朝着旭帝见了礼。
“阿弥陀佛,老衲拜见陛下。”
旭帝看到了然大师的面色,心中一缓,只是他目光挪到跟在了然大师身后之时,却不自然的皱了眉。
那两道身影虽说年岁尚幼,然而眉宇之间已经能看出些熟悉之感。
旭帝看了了然大师,又看了那两道身影,问道。
“大师免礼,不知大师今日到来,所为何事,还有这两位是?”
了然大师面色未改,仍旧是那般慈悲为怀的模样,侧身让了那两道身影上前。
“两位施主,请吧。”
第620章 含冤录
那两道身影自了然大师身后而出,似乎有些过于拘谨,只是如今已经到金殿之上,一切也轮不到他们在想什么。
陈王世子咬了咬牙,直接带着妹妹跪了下来。
“请皇伯父给我们做主,衢州太守贪墨贡银,私养精兵,还诛杀了衢州盐史倒卖私宴,更是在父王寻到证据准备上报给皇伯父时,连夜逼杀我们父王母妃,求皇伯父为我们做主。”
陈王世子跪在地上,将这一段话说出之时,才发觉他早已泪流满面。
到底说来,他也不过是还未满十二岁的稚童,陈王在衢州虽然过的不好,可是与陈王妃却极为恩爱,对于这一对儿女平日里也是宠爱至极,故而惊变之前,陈王世子也不过是寻常家中的懵懂稚子罢了。
可是只是一瞬,陈王与王妃被迫悬梁自尽,他们虽然忠仆掩护逃脱,可是一路上护送他们的仆人越来越少,他也被迫成长了起来。
他是陈王独子,纵使降爵承袭,日后也是一个郡王。
可若是让卢家将这盆污水泼到陈王府,那么他与妹妹连命或许都保不住。
所以他不得不成长,不得不面对。
陈王世子之言一出,满朝皆是震撼,就连旭帝都有些错愕。
衢州,皇伯父,这两个词一旦关联起来,旭帝便能知晓眼前跪的两人的身份,衢州是陈王封地,这两个人的身份,便只能是陈王的孩子。
旭帝对他的那些兄弟并无什么太多感情,此时虽与这两个孩子,自然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只不过他面上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装作惊诧的站起了身。
“怎么回事,你们细细与朕说,陈王先前的折子不是还在说衢州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们怎么也不进宫早些同朕说,朕也好派人前去查探。”
这话说的委婉,然而夜墨云却只想冷笑,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垂眸掩去了眸中的风暴。
旭帝之言,不外乎就是说先前陈王欺瞒,而今发生了这些事,陈王世子竟然还敲了震天鼓,实不应该。
纵使知晓旭帝情薄,夜墨云此时仍旧是忍不住的心寒。
陈王在诸位王爷之中,其实并无什么大志,故而当年便是有皇位之争,他也从未涉足其中,甚至于更是提点过旭帝一次,然而旭帝登基之后,丝毫不顾其他,直接将这些兄弟遣去了封地,而今陈王含冤而死。
他竟然半点也未曾难过,只反而在意的是这件事陈王世子未曾进宫给他说,而陈王先前奏章隐瞒之事。
这殿中谁不是人精,旭帝的那点心思,众人皆能猜出。
了然大师心中一叹,嘴里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上前了一步。
“陛下,老衲是出家之人,本不该掺杂这些红尘俗事,朝政之事老衲一窍不通,老衲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了归还金身一事。”
如若说陈王世子之言是一道惊雷,了然大师之语,无疑便是一道晴天霹雳,就连旭帝也彻底慌了神。
第621章 佛祖怒
“了然大师此举不可,金身既已送与礼佛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礼佛寺走水一事,若非关注者,实则并无太多人知晓,更何况此事涉及颇大,故而旭帝根本未曾收到半分的消息,如今更是不知,了然大师为何会突然说出此语。
了然大师神色未改,只抬头看了旭帝。
“是老衲辜负陛下所托,礼佛寺昨夜走水,如今寺已不存,金身自无再归于寺中之礼。”
一字一语,皆是轻飘飘的自了然大师嘴里说出,重重的砸在了旭帝的心上。
旭帝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后来的喘着粗气,整个人已经在盛怒的边缘。
礼佛寺走水已有一日,他竟然半点消息都不知晓,而今了然大师又带着陈王的一对儿女前来,其中之意便已明显至极。
“大师可否细言,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寺中僧者可否无恙。”
旭帝努力的抑制了心中的火气,平复了语气同了然大师问道,了然大师拨动了手中的佛珠,淡然回道。
“劳陛下就挂,寺中僧者并无大碍,此事说来与这二位施主有关,那日里寺中沙弥偶遇这两位施主被人追杀,便起了恻隐之心,将他们带回了寺中,然而昨夜他们房中走火,门外似有桐油泼过的痕迹,老衲派人去找,只捡到一放玉牌,此物已经交给了二位施主。”
此话并非虚言,陈王世子屋外的确是有桐油的痕迹。
玉牌也是在他派人查看周围时找到的,只不过寺中沙弥当时与那些人正好撞了个正面,将那人的样子记了下来而已。
了然大师说到这里,也忍不住一叹。
“此番礼佛寺不存,老衲方才想起已经在这京城呆了近三十年了,老衲也是时候带着礼佛寺的僧人四处云游走走了。”
如若说了然大师先前的话只是让旭帝对此事升起了两分重视,而今的话语却是让他半点都不敢轻怠。
了然大师名望颇高,走哪里都无甚大事。
然而随之而来的,便是关于礼佛寺的种种传言。
礼佛寺走水,他未曾查清此事,便任大师携庙中僧人云游。
不论从哪里说起来,这件事对于旭帝都不利。
旭帝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关于这件事种种的猜测后续压了下去。
“大师您放心,此事朕自然会给您一个公道,天子脚下竟敢纵火,朕查明之后,定然严惩不怠。”
旭帝之语已经是种无形的保证,了然大师叹了一口气,也未曾再继续。
“劳烦陛下惦记,老衲当真是惶恐。”
这句话出,金身之事无疑是已经解决,了然大师不再提金身之事,便也就直接告了辞。
“老衲本就不该沾染红尘,便先告退了。”
旭帝心下一松,只让人前去送了他,这才转头看了朝堂之中的诸位大臣。
“礼佛寺之事,昨日就已经发生,为何朕未曾收到任何消息,京城的治安你们便是这样维护的?负责京城巡守的是谁?朕倒是想听你好好说说。”
第622章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