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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招惹了陆衍躲在叶修忱家不露面,现在陆衍把错都怪在沈家身上,公司的生意已经做不下去了。”
父子俩一唱一和,开口就给沈星淮头顶扣上了一口大锅。
沈星淮瞟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道:“公司做不下去就申请破产呗,这也要我教?”
沈宏原本哭丧着脸,愣是被他一句话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你在说什么疯话!公司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沈星淮无语地看着沈宏:“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矫情呢?公司开不下去,让你申请破产又不同意,难不成你还能找个高龄霸总联姻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冷血!你不是沈家的人吗?生意做不下去你没有责任吗?现在每天看着爸爸因为生意发愁,我都心疼死了。”白向安开始茶言茶语。
“你心疼你就帮他啊,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说完指了指正门:“慢走不送。还有,不要再来找我。”
沈宏和白向安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干脆的拒绝帮忙,一时愣住。
他们的记忆里沈星淮虽然性格冷,但是心软,最受不了别人装惨卖可怜,现在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沈星淮耐心耗尽了:“都别愣着了,走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叶修忱脾气不好,你们万一惹了他不高兴,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想去。”说完冲远处的明叔招招手:“明叔,送客。”
父子俩愁眉苦脸地来,灰头土脸走了。
出了大门,沈宏表情骤然变得恶狠狠:“他真是狠心!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白向安回头望着身后的高门别墅,眼中有嫉妒也有不甘:“爸,既然他不同意帮忙,我们也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沈家现在的所有生意都被叫停,客户纷纷解约,短短两天,沈宏已经被陆衍逼得走投无路:“向安,你还有什么办法?”
白向安满眼的算计:“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他招惹了陆衍,我们把他送到陆衍面前,陆衍的气总不会再撒到我们头上。”
沈宏迈出的步子收回,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看他今天的态度,恐怕不会同意去见陆衍。”
白向安扶住沈宏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爸,公司现在火都烧到眉毛了,还管他愿不愿意?他不会一直躲在叶修忱家里不出来,等他出门,我们就想办法把他弄到陆衍那去。”沈宏踌躇了一阵,最后重重一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
沈星淮被闹的也没了打球的心思,靠在躺椅上蜷着腿,看自己膝盖上的伤。
家里几名负责洒扫的佣人在旁边的洗衣房一边清理地毯,一边聊天。
佣人离得不远,聊天的内容可以听得很清楚。
起先他还没太注意,但听着听着耳朵就竖起来。
“这个办法真管用吗?!”
一个三十多岁围着围裙的女佣信誓旦旦:“管用!我是过来人,听我准没错!你就晾着他,别搭理他,打电话你就说忙,约见面就说没时间,要不了几天他就会放弃,不缠着你,自己消失。”
沈星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他怎么感觉好像中了一箭。
这女佣说的不就是叶修忱吗?
小脑袋瓜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叶修忱良心发现要放自己自由了!
天!幸福来的太突然,自己前几天竟然都没想到。
拿出手机拨通叶修忱的电话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信息发过去,依旧石沉大海。
下午时,沈星淮才收到回复:
——在忙。
简短的两个字,之后人又闭麦消失了。
沈星淮看着屏幕上的回复,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
依照叶修忱别扭的性格,想让自己离开又不好当面说,所以才躲着自己,让自己静悄悄地消失。
那可太好了!保准离开的神不知鬼不觉!
沈星淮快乐地下楼,通知明叔备车说自己要出去。
车子开到一条商业街,沈星淮让司机停车:“你回去吧,不用等我,告诉明叔我不回去了。”
司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地看着他:“沈先生……您说的不回去是什么意思?”
沈星淮推开车门:“没什么意思,你把我的原话告诉明叔就行,他会懂的。”
沈星淮下车的地方是一条商业街,地段繁华,他纤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转眼到了傍晚,明叔站在毓郡园门口等得望眼欲穿。
司机下午回来告诉他沈星淮的原话,他听了就觉得事情不妙,沈星淮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派人去他下车的那条街和附近找了个遍,连人影也没看到。
叶修忱在开会,手机在秘书那里,他也不敢再去打扰。
终于一辆黑色车驶进院子,两天没露面的人从车上下来。
叶修忱长腿阔步走进前厅,手里还提着一份包装贵气的袋子。
相对于那晚,叶修忱脸色显得更加疲惫,但心情似乎不错。
明叔急匆匆迎上去,本能地去接他手里的袋子,但被躲过:“给沈星淮的,我拿给他,人呢?”
明叔接袋子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十分难看,支吾着:“少爷……沈先生他不在。”
“出去玩了?”叶修忱自顾自走到电梯门口,明叔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一般时候,他表示要上楼明叔不会跟着,叶修忱有些诧异:“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上楼休息顺便等他。”
“少爷!”明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先生,沈先生他……”
电梯门在这时打开,叶修忱没有进去,而是看着支支吾吾的明叔,半晌目光沉了下来,好心情全部褪尽,语气透着寒意:“他逃走了?”
第26章
明叔僵硬瞬间蔓延全身;他跟在叶修忱身边太多年,很清楚现叶修忱已经动怒。
但沈星淮离开的事他也不敢瞒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少爷,沈先生下午说要出门;但司机自己回来的;还带回来一句话……沈先生说他不回来了。”
空气静得令人窒息。
在人前;叶修忱越是愤怒;就会越冷静,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肆无忌惮的发疯。
“他这几天都和谁有过联系?见过谁?”叶修忱薄凉的声线透着无尽寒意。
明叔也没搞清楚沈星淮为什么忽然走了,只能把今天沈家父子来求沈星淮帮忙的事告诉了他。
叶修忱想起前几天沈星淮转走的那笔钱;原来没买东西;而是接济沈家;现在钱到手,人就跑了。
他忽然就笑了,沈星淮真以为能就这么走掉?
叶修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个送到他房间;通知司机去沈家。”
***
叶家老宅很久没像今天这么热闹了。
麻将桌上;三位老人,还有一个沈星淮。田园远骑着把椅子在他身后;时不时地给他支招儿。
但他每次说话;都会引得其他三位老人不满;尤其是他祖父田老先生,拐杖抽了他好几次:“臭小子;你都不会玩,闭嘴别说话。”
至于沈星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离奇。
下午他下车以后;在街头逛了会儿。
沈家他是绝对不会回去的,他想搞一份出游计划,临城逛得差不多了,下一步打算把游玩的地图扩大。
从此天高任鸟飞,想想还挺激动。
他正激动着,手机忽然响了,是田园远。
看到他的号码,沈星淮倒是意外,田园远这段时间忙得不得了,白天在公司被他爸骂,下班以后还要去礼仪培训班被老师骂,不知今天怎么有时间给联系自己:“园远,你今天没去公司?”
“我被我爸‘特派’了!麻将三缺一!我不会玩上不了桌,你来呗!”田园远说出的每个字都透着愉悦的音调,看来他的特派任务很轻松。
“在哪?你家吗?”反正没事,消磨时间挺好的,顺便还能问问田园远自己旅行第一站去哪比较好。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让司机去接你!”
坐上田家的车,起初沈星淮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
车子一路往北,他有些坐不住了,这边的越看越眼熟,怎么像去叶家老宅的路?但叶家老宅他只去过一次,又不太敢确定。
等车子驶进叶家老宅的时候,他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田园远咧着嘴帮他拉开车门,笑得没心没肺:“淮淮,好久不见!”
的确有十来天没见面了,但这不代表田园远可以把他带来这里啊!
他不属于这里!
看着沈星淮一言难尽的表情,田园远只当他是意外:“走吧,三缺一都等你呢!”
这不是他要的三缺一啊!
沈星淮扒着车门不下来:“我不行,我得走!”
田园远哪还能给他机会走,连搂带托,把他从车里薅了出来:“往哪走,我都和叶老先生还有我爷爷说了你要来!”
沈星淮很后悔上次没把田园的嘴缝上!
他俩拉拉扯扯,家里的佣人保镖全都看着,叶老先生身边的小郑也走过来:“沈小少爷,都是老先生的好朋友,不用害羞。”
完了,走不了了,他又不能把自己和叶修忱散了的事告诉叶老先生。
叶老先生身体状况不好,万一给气病了,就惹乱子了。
他在田园远的挟持下坐上了麻将桌。
他今天的三位牌友排面很足,叶老先生地位不必说,还有一位是田园远的祖父,叶老先生的同窗兼至交好友,平时旅居国外,因为要参加月底的临城峰会,昨天回临城的。
另外一位康先生,临城前一把手,去年刚刚卸任退休。
三位牌友在牌桌上表现的都很友好,沈星淮一个没留神,时间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康先生被妻子连环电话催回去吃饭了,两位老先生许久未见,聊得没尽兴,田老先生决定带着田园远留宿在老宅。
“星淮,今晚你也不要走了,留下来。”叶老先生身体不好,平时家里来客人几句话就要称累送客,今天在牌桌上坐了几个小时,却还是精神抖擞。
沈星淮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祖父,我……”我还是走吧,你不累,但我挺累呢。
叶老先生摆摆手:“怎么,怕修忱担心,这好办!”示意小郑:“通知修忱,星淮今晚不回去了。”
小郑不愧是叶老先生最看重信任的属下,办事速度那叫一个快。
沈星淮想拦他的话还没张开嘴,小郑已经领命拨通了叶修忱的号码。
同叶家老宅热闹愉快的氛围相比,沈家此时地处寒冬雪岭。
沈宏和他妻子白媛战战兢兢地立在自家客厅里,白向安最惨,往日茶香四溢的小白莲今天变成了狗尾巴草,被叶修忱的两名保镖押着胳膊,摁在地上。
其实最开始叶修忱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架不住他说话时总往叶修忱身边蹭,烦得慌,干脆让人摁住了。
叶修忱迈着修长的腿,慢慢从三人面前踱过,声音夹霜带雪:“最后一遍,沈星淮在哪?”
沈宏早已陷入无边绝望:“叶先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家里生意要做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只是求他帮忙,他拒绝以后把我们赶出来了,就这么多,我们什么都没做,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求你,放过我们,跟我们没关系!”
叶修忱停在沈宏面前,提着他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跟前:“不见棺材不落泪?”
今天找沈星淮帮忙他没答应,沈宏的确动过歪心思,想找机会把沈星淮绑去送给陆衍请罪,但他只是想想,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行动,就把这个疯子惹到家里来了:“叶先生,他去哪了我真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你就知道。说!”
人被他提溜在手里,沈宏双腿抖得厉害:“叶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疯批没人性,疯批从不讲道理:“嘴硬不说?行。”
目光转向白向安:“阿楠,请白少爷去临江游泳,不咽气不准上岸!”
白向安听了他的话,一个字音儿都没吐出来,两只眼球向上一插,险些当场就咽气。
白媛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吓得慌了神,扑倒白向安身上不让阿楠把人带走,哭天抢地:“我就这一个儿子,你们要是把他带走,我也不活了。”
要死要活的戏码在别人面前有用,但在叶疯批面前就是自寻死路:“既然沈夫人也想去,那就把她们母子都扔江里。”
“嗝!”白媛顿时止住哭声,惊恐地看着叶修忱,仿佛他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沈宏眼见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受控制,一时口不择言:“叶先生,我说!我说!我只是在心里想找人教训星淮一下,但我发誓,我只是想想,实际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
他话音一落,叶修忱看他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几度,提着他衣领的手也更加用力,沈宏两只脚跟已经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