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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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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点都不喜欢刀尖舔糖。
  本意想在小姑娘身上擦水的司青衡手一顿。
  她迟疑着抬起手,放在长孙蛮软乎乎的细发上,摸了摸。
  “不许哭了。”
  这一声犹如泄洪决堤。
  小姑娘扑进她怀里,痛哭出声:“姨母——”
  司青衡微微一愣。
  片刻。
  那只手放下来,终是按住她颤抖不止的背。
  司青衡轻声:“别哭,他会没事的。”


第68章 参商
  山洞燃了火堆;却依然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冰冷。
  长孙无妄躺在草堆上。
  衾衣散开,里面是纵横交错的布带。从他结实胸膛到窄腰,血色蔓延开;大片大片;映入萧望舒清凌眼底。
  她跪坐着;男人的头枕在她膝上。
  这份重量沉甸甸地压在腿间,连同他的呼吸声,让无法思考的萧望舒稍作心安——即使男人的脉搏轻轻浅浅、微薄难寻。
  萧望舒垂着眼,清瞳里火色摇晃。柴火燃烧;“噼啪噼啪”一阵,照见她唇色淡到发白。
  七年搏杀;公主府与幽州势均力敌。长孙无妄总能在她棋盘上找出最合适的破局点。
  对;是最合适,不是最佳。
  他明明是有机会力挫公主府的。
  萧望舒抬起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熟悉眉眼。
  譬如那场河东郡至长安的南崤道截杀。幽州府几百人马守株待兔,轻而易举地俘获王野等人。如果他选择继续带人夜入长安……那个时候的公主府,可能无法抵御一场来势汹汹的刺杀。
  还有京郊出逃。他原本可以袖手旁观,等冀州骑兵与公主府亲卫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
  可长孙无妄并没有。
  萧望舒深深吸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会倒在她面前。
  ……
  长孙无妄身上的箭虽然拔出来了;但受伤严重;万万是不能没有药的。
  出去寻药;这里势必会有一定风险不安全。
  司青衡四下看了几圈;撸起袖子抱了一堆枯枝。她忙活一阵;站起身拍了拍手;观赏自己的杰作。
  长孙蛮站在石头上,小声哔哔:“这掩得一点儿也不像。”
  闻言,她姨母眉毛倒竖,气运丹田冲她嚷嚷:“你懂什么,这叫反其道行之。掩那么像别人一猜就知道里面有人,你随便堆堆,指不定还不会被发现。”
  “……。”这未免也过于强词夺理了叭。
  长孙蛮撇撇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当然,意思差不多。”
  “我没感觉出是一个意思。”
  司青衡叉腰,“总之一句话,反侦察的最高境界就是出其不意。”
  ……?敢情您在传授犯罪经验?
  长孙蛮默。
  面对这位人生经历十分跌宕起伏的姨母,再加上之前不太美好的初遇,长孙蛮心里是又敬又怕。
  但更多的是萦绕心底的心疼。
  有些事她不敢冒然提出口,生怕刺激着司青衡。可她娘老是窝在山洞里,长孙蛮总寻不见机会,单独跟她说说。
  这么一来二去,她姨母倒是挺喜欢逗她玩儿。
  比如……
  “我刚刚说的也不是很深奥,怎么感觉你没听懂?”
  “我听懂了。”
  “真的?”司青衡狐疑,“那你用一句话总结一下。”
  没想到这辈子脱离中高考她依然能碰见总结题。
  长孙蛮心梗。
  她艰难说:“……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
  司青衡先是微愣,接着转过身,一脚蹬在石头上。
  再然后……捂脸颤抖。
  长孙蛮:“我看见你笑了。”
  “没没没。”
  “……你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怎么可能。”司青衡抹把脸,转过身一本正经:“我只是太震惊了。”
  长孙蛮疑惑:“我难道说得不对吗?”
  “很对很对。”她一脸欣慰,“原本以为是个傻白甜,没想到扮猪吃老虎深藏不露。大侄女颇有我当年风采,咱继续发挥啊。”
  “……。”所以刚刚那句话一定没说对吧。
  司青衡倒没有给她再辩解的机会。
  她一把捞起她,嘴里嘀咕:“赶紧赶紧,趁天黑得采点草药回来。免得你爹今晚脚一蹬……”
  长孙蛮攥紧她衣襟,闹道:“不会的!我爹吉人天相,一定没事!”
  “成成成。”她敷衍两声。
  ……
  两人走得不远。
  周围密林穿出去,往深山里一钻,看似离山洞十万八千里之遥,其实直线距离也就一个林子大。
  深山里药草多,她俩走走停停,总算找齐了不少应急草药。
  长孙蛮乖乖捧怀里,还撩起小裙子包好,生怕司青衡走快了她没拿稳。
  “是要回去了吗?”她仰起头问。
  “我看看还差什么。止血、外敷、去腐……能生肌的药草向来名贵,这里没有。你爹一个大男人多养养,应该长得不慢。或者回去幽州府再上也行。嗯差不多……哦对,还要退热的。”
  司青衡逡巡四周,又抱着她往前走走。
  只刚越过一片土坡,突闻风中飒飒声响,似有人拼杀,且越来越近。
  长孙蛮呼吸一紧,司青衡立刻趴下身,两人隐在灌木丛下,一动不动。
  动静渐近,两人视线中现出一道青衣残影,其后披袍挂甲的身影紧追不舍。
  这是——铁头和薛周殷!
  长孙蛮咋舌,没想到薛周殷这个愣头青追人追到现在。
  司青衡伏在地上仍没有动静,长孙蛮闭紧嘴,不敢妄叫出声。
  两人拼杀已至收尾。
  铁头气力将尽,很快,薛周殷竹竿一扫,“怦”地打在他后脖子上,将人狠狠压进泥里。
  “说!你是何人麾下!”
  铁头目光愤恨,死死盯着薛周殷,却没开口说一句话。
  他咬紧牙关,下颚猛地绷紧。
  “不好!”
  旁观良久的司青衡突然低喝。
  她翻身而上,屈指成爪,一把捏住铁头下巴,指尖发力迫使其脱臼。
  薛周殷尚未反应过来,眼见铁头嘴里吐出大口大口黑血。
  “嘭!”人栽倒在地。
  司青衡目光沉沉。
  还是晚了一步。
  薛周殷竹竿横扫,破空袭来,挥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等等等等!”小姑娘从土坡上跑下来,惊声拦他。
  薛周殷好歹是停住了手。
  “郡主?!”他连忙抱起人,“您怎么在这里?还有君侯,君侯呢?”
  长孙蛮低头,“阿爹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们是来采药的。”
  薛周殷抱她的手用力发紧。
  “她,她是我姨母。你不要伤她。”
  ……姨母?
  薛周殷满脸疑惑。
  长公主的兄弟姐妹都在长安,硬说姨母也是丹阳公主。可这位来去如风出手似电的人……怎么看也不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但现在重点不在这儿。
  长孙无妄受伤的事,着实让薛周殷心头狠狠一跳。
  他自幼养于长孙家,对老燕侯唯命是从。可以说幽州府诸君迟迟不出兵南下,不仅是因为出师无名,更是怕征战途中主公一旦出现意外,长孙氏香火难续。
  薛周殷呼吸微重。
  是他没有保护好君侯。
  另一边,司青衡仍蹲着身,仔细查看死去的铁头。
  能在牙齿里藏药自杀的,绝不会是一般刺客。这些时日混入青衣军,还能顶替他人身份不被她察觉……只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薛周殷见她迟迟不动,问:“还有什么不对?”
  司青衡收手,站起身。
  “把他衣服剥了。”她对薛周殷道。
  “???”薛周殷瞪眼。
  “……?”长孙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司青衡“啧”了一声,一脚踢在铁头背上,“我说,把这人的衣服脱下来。这是个死士,他身上一定留有主家印记。”
  话落,她似想起什么,又描补一句:“对,你家主子受伤,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
  一听这话薛周殷瞬间没了不满。
  他立刻捞起人,手脚麻利地剥光上衣。
  等手移到袴腿时,司青衡慢悠悠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她的目光从头颈一路往下,除了几处伤疤经年悠久,倒没别的东西。
  司青衡俯身,眉毛压得有些低。
  “把人翻过来。”她吩咐道。
  离得近,薛周殷视线恍然一掠,总觉得面前这人的面貌有些熟悉。
  他没多想,低下头又把人翻了一面。
  赫然,一枚刺青在铁头腰部乍现。
  那是一只目光锐利的猎鹰。
  薛周殷皱眉:“鹰……这是益州武威侯萧平的人?”
  益州萧平,扬州萧守,皆是成宗的异母兄弟。按辈分来算,正是当今天子萧复的皇叔。
  司青衡却突然笑了一声。
  她眉眼发冷,指腹狠狠按在那只鹰眸上。霎时,那截尚算温热的尸身沁出血色。
  她轻轻慢慢说:“不,这是隼。当年逢家诸子选调亲兵,嫡长子逢燮……亲自定下的主印。”
  ……
  长孙蛮怎么也猜不到这会是逢燮的人马。
  初见时,尚在洛阳西九客栈。一身黑衣劲装的逢燮从楼梯走来,手上仍束着皮革,却温柔地想摸摸她头。
  虽然被她爹拦了下来。
  但长孙蛮记得,那是个面貌雅正毫无邪气的大将军。
  她低头,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去多时,他的脸早没有活气,变得越发青白。
  她忽然想起来,漂至荒岛醒来时,她迷迷糊糊听到了鸟叫声,还隐约看见铁头对高空举手。
  这么说,那会儿他的确是在放逐鸟儿。
  或许他们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就是那个时候泄露了消息。
  长孙蛮拉拉司青衡的衣袖。
  她姨母这般冷厉模样,着实让她有些害怕。
  “我醒过来的时候,他正放了一只鸟儿走。”
  司青衡挑眉,“你碰见他了?”
  “嗯。”小姑娘点点头,把手伸进她掌心,“他想杀了我,幸好薛叔叔赶过来了。”
  司青衡一把抱起她,直起腰身。
  她淡淡说:“那不是鸟儿。那是逢燮亲兵所养的巨隼,名唤海东青。看来我们流落荒岛的消息,逢燮已经知道了。”
  薛周殷仍有不解。这场刺杀来得太奇怪。
  “虽然幽州与他逢家有利益相悖,但逢燮怎么突然想起刺杀……”
  司青衡捏捏小姑娘的脸,心情好了些。
  她轻描淡写道:“很简单。他的目标不是你家主子。”
  “那是谁?”
  “是我。”
  薛周殷一愣。
  长孙蛮疼得不行,连连别开她手。
  一个劲儿揉着小脸蛋,眼冒泪花。
  司青衡一阵大笑出声。
  末了,她揉揉自己肚子,看向薛周殷。
  “行了。把那几棵草拔起来,退热的有了,再把那堆抱着,喏那儿……她爹还等着这堆草救命呢。”
  薛周殷循着一看。
  灌木丛下有一片小小黄花,灌木丛上是长孙蛮散落的那堆药草。
  ……
  薛周殷一见到半死不活的长孙无妄,大糙汉子当即一个激动,嘭地跪倒在地,差点摸刀切腹自杀。
  ……duck不必兄弟。
  幸得司青衡眼疾腿快,一脚踩着他手不让人动。
  薛周殷疼得脸都憋红了。
  长孙蛮扑进萧望舒怀里,一会儿摸摸她爹的脸,一会儿又看看她娘神色是否还安好。
  没法子,司青衡看得严,她到这会儿才跟薛周殷一样第一次见。
  “我说兄弟,现在人手不够,还有个伤号要人保护。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她姨母满嘴嫌弃。
  薛周殷哆嗦着嘴唇,“你你你……”
  “嘛玩意?”
  “你把脚挪开啊!!”
  薛周殷捧着手,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洞。
  他连连瞥了萧望舒好几眼,墨迹着说:“我,我来照顾君侯吧。殿下尊贵,可能没干过伺候人的活儿。我我经常干,我来!”
  这话别说司青衡了,就连长孙蛮听了都呼吸一滞。
  不是,人家两夫妻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萧望舒沉默了一瞬。
  薛周殷心里在想什么,她很清楚。无非是公主府作为昔日劲敌,她这个对立阵营的主公放在重伤昏迷的长孙无妄旁,太过冒险。
  萧望舒静了一静。
  她伸手将男人微乱的衾衣理正合拢,直至服帖,再无一丝冷风可以灌入。
  紧接着,她扶着石壁站起来。
  大概是跪坐久了,双腿麻得失去知觉,司青衡伸手一搭,稳稳扶住她。
  萧望舒垂眼。
  “有劳了。”她对薛周殷说。
  后者微微一怔。
  ……
  萧望舒退出来,同司青衡起火煮药。
  长孙蛮坐在石头上,旁观这两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定夺天下事”。
  她娘理干净药草,递给她姨母。后者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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