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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狸?
黎笑眉一听这称呼,自己都愣了下。她以为他在说她哄他来赴宴这件事,谁知陆阳新下一秒就揭谜:“谭渊交代我,一定要来,不可以放你鸽子。他那人那么难缠,竟然为你一次次说好话,你还说你不是狐狸精?”
就是胖了的狐狸精。
“你给他下了什么迷药?”陆阳新在官帽椅上坐下,一看那一桌精致菜肴,就闭嘴了。
什么迷药,这些不就是咯?
他自来熟,有什么说什么,倒是把气氛盘活了。黎笑眉趁机做了一番介绍,好了,银行,投资人都到场,就可以开始画饼了。
“……所以董行长,您看到了,梧桐的资金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要不然以精严著称的火绒投资,也不会看中梧桐,要跟我们合作这个大项目。”
行长大人在美酒佳肴,与黎笑眉天花乱坠的攻势下,已经心动,但还不松口,转移话题道:“刚才我听黎小姐介绍说,这是什么双牛股,什么意思?”
黎笑眉看了眼:“这是菱角,您看这两头尖角,像不像牛角?还有这牛肉粒,一粒一粒结实,这彩椒……象征的是牛市红火。”
做金融的,都爱听吉利话,这五道菜,菜名都是黎笑眉辛苦想出来的。
虽然有点俗,但寓意好,就讨人喜欢。
她看到董行长点了点头,就知道自己稳了。
===第182章 喷嚏===
陆阳新听着黎笑眉的介绍,瞥了眼那道菜,不就是菱角彩椒牛肉粒嘛。
还有什么水中仙,就是莼菜火腿银鱼汤。
所谓龙凤祥,就是蛇炖鸡。
不过味道是真的好。
陆阳新没什么雅风爱好,跟着高谈阔论,他就是个吃。砸了砸嘴唇,再喝一口黎笑眉亲手做的果酒,看看头顶那轮超级月亮,心满意足。
被她诓过来演戏,也不生气了。
要说这黎笑眉会哄人吧,菜做得好,果酒也做得精巧。
她把杨梅冰冻起来,一颗颗方块冰放在添了雪碧的酒液里,晶莹剔透,颜值与口感都上来了。
他又喝一口,瞧着黎笑眉亲自送喝得醉醺醺的行长去房间。
啧啧,这伺候的够周到。
陆阳新扯了扯唇角,那点儿猫腻,都是生意人常用伎俩,即使黎笑眉不说,他一看就知。
他还在月下喝酒赏月,吃几口残羹冷炙。
黎笑眉已经取得了行长口头承诺,会给她放宽期限,还答应再贷一笔款子给她。
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抹一抹额头的汗,经过院子时,看到陆阳新还在那喝酒。
陆阳新朝她招了招手:“胖狐狸,过来。”
黎笑眉坐下来,给他再续上酒:“好喝吗?”
陆阳新笑:“好喝是好喝,可你胆子也够大的,我都没答应你,合同也没签,你就敢在银行长官这里夸海口画大饼?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撑的腰……谭渊?”
黎笑眉自斟自酌,捏起一粒化了的杨梅冰块放入酒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谭总让你照顾我。你都在人前说了,还让我现在说什么呢?”
她跟陆阳新碰了下杯子:“谢谢陆总照顾,万分感谢。”
说完,一口喝光。
豪爽又诚意十足。
陆阳新愣了愣,她这样,不接受也被迫接受了。
他喝完酒,嘶了一口气,单手撑着膝盖,嘟囔:“一个女人,酒量比男人还好……”
黎笑眉接着给他续酒。
笑话,家里开大饭店的,酒量能不好吗?
小时候,她爸就带着她参加各种宴会,再加上总跟司澈那帮人混在一起,酒量长得很快。
陆阳新瞧着她倒的第二杯酒,没有再喝。
微醺的眼瞧着黎笑眉:“胖狐狸,我可不是那个行长,你一箭双雕的计划,没那么容易。”
“火绒的投资,你得拿出诚意来拿,不是你这一顿饭就行了的。”
诚意,就是要梧桐割让可以让投资行满意的利益,比银行还狠。
黎笑眉抿了下唇:“不管怎么说,陆总没有揭穿我,就很感激了。”
她今晚的目的,本来重点就在于解决银行问题。
“陆总,我还有甜品没拿上来,要不咱再晚点儿休息,一边赏月,一边吃点甜的?”
董行长对甜品没那么喜欢,但黎笑眉准备了其她“礼”,让武琰送进去了。
没有用上的甜品,就想便宜了陆阳新,多往他嘴里塞点东西,以后再谈判,也好从他手里多扣点肉出来。
谁料陆阳新还是摆手摇头。
这会儿酒精上来,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摆了摆手,他冲着黎笑眉笑:“别,你还是给别人吧……谭渊帮你说好话,你不是一向会做人吗?”
他忽然往黎笑眉身后看。
黎笑眉看他就快跌倒,过去搀扶他,转头就见谭渊走了进来。
她微微诧异:“不是说没时间吗?”
谭渊瞥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瞧她:“已经完成了,想着你可能不顺,过来看看。”
黎笑眉吃力的扶着晃晃悠悠的陆阳新,谭渊走了过来,把陆阳新接过去:“现在不就来得正好?”
陆阳新瞧瞧谭渊,指着黎笑眉:“你看你看,还说不是胖狐狸?又被你勾魂……”
谭渊微微蹙眉,把陆阳新扶稳了,对黎笑眉说先送他回房,让她在这里等着。
黎笑眉等候间隙,让管家来收拾了桌子,只留下没被碰过的蜜桃蛋糕,还有果酒。
过了会儿,谭渊回来了。
黎笑眉看他面上有些微倦怠,想他忙了一天,再开车赶到喜乐城这么远的路,很是过意不去。
她问:“吃晚饭了吗?”
谭渊摇头,坐下来。
黎笑眉将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先垫垫肚子,我给你做点吃的……这是果酒。”
说完,打算再入厨房。
经过谭渊身侧时,被她握住手腕。
黎笑眉脚步一顿,低头看他的手指。
谭渊立即松开,笑了下:“别忙了,你也跑了一天,总不能一个劲儿压榨你……让这边厨房随便做点吃的就行。”
黎笑眉:“不会特别麻烦,刚才备菜的时候还剩下一点。再说了,我刚才吃了不少,就当消化减肥了。”
谭渊便没再拦着她。
黎笑眉这次围裙都没穿,三两下就煮了一碗葱油面,上面铺了一层虾仁。
谭渊斜倚在门框边,看她低眉垂眼的认真做事,面色柔软,目光更柔软。
这种回家有人做饭,有人陪的感觉,很温暖。
是外卖给不到的温暖。
黎笑眉顺手弄了一碗解油腻的番茄汤,抬头看他:“喏,你看很方便吧?”
这时谭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别的神色,只是朋友间的正常眼神。
他过来端盘:“看你做饭,是挺方便的,但我不行。”
他们再回到花园那边。
谭渊吃饭时,黎笑眉就支着下巴看他吃。
做饭人的满足感、成就感,是吃饭人给的。
谭渊很给她面子,一看就是喜欢吃那一口葱油面的,头都不抬一下。
“你是不是不会做饭?”黎笑眉问。
谭渊三两口吃完面,喝汤润喉,自嘲道:“有些人就是不善厨艺,要不然也不会天天去小公园买早餐了。”
“知道啦知道啦,回去再给你做点馄饨饺子,让你能有饭吃。”黎笑眉满口应下。
要没有谭渊的帮忙,陆阳新哪里肯这么配合她。
所以即使谭渊没有出面,她也要多加感谢的。
做人不能不知感恩,不是每个人都像戴观宴那么没心没肺。
此时,远在市区的戴观宴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哟,戴驸马咋啦?没了大公主照顾,这都病了啊?”
===第183章 病===
戴观宴揉了揉鼻子,“嗯”一声,带着鼻音。
他还真是感冒了。
空调调得太低,没人给他半夜盖被子。
男人撑起身子去拿酒杯。
坐他旁边的章钰皱了皱眉,压下他的手:“感冒了还喝酒?”她给他换了一瓶果汁,塞到他手里之前,还拧开了瓶盖。
众人哦哦欢呼起来,有人打趣:“宴少,你不行啊,瓶盖都打不开,什么时候改弱风扶柳的娇滴滴美男路线了?”
江兆安一脸明白人样儿,笑道:“现在流行这调调。你们赶紧学学,说不定还能找到章老师这样的美女贴心照顾。”
“我们就算学了也没用啊,没有戴驸马这张脸,装柔弱只能被美女当成弱鸡,一巴掌拍过来,我们还不是死得透透的了?”
“……”
几个人轮番七嘴八舌调侃,把章钰弄得脸通红:“你们胡说什么,我就是——”
“就是什么呀就是。”她的辩解被秦少打断,“章老师,你喜欢戴驸马,又何必遮遮掩掩。戴驸马这么照顾你,都没遮掩什么。怎么,你害怕大公主再打压你,把你的工作室铲平?”
章钰面上的绯红不减,咬着嘴唇往戴观宴投去一眼,只见他慢吞吞的喝着水,没有理会那些人调侃的意思。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越描越黑,不跟你们胡扯了。”
娇嗔一句,果真不再顽抗。
这么一停歇,场子就冷了下来,没什么可乐呵的了。
这帮人玩惯了那几样花样,一时找不到什么新鲜劲头,各自捧着手机打游戏,或者网上撩骚。
一眼看过去,都是精神生活空虚的。
隔开几个位置,一个富二代拿着手机偷笑,张晶瞥了他一眼:“秦少,你又在笑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乐呵一下?”
秦少瞥了眼戴观宴:“注意了啊,大家看群。”
之后,“南上皇”这个群里,便多出来几张照片。
“啧啧……”众人又重新挑起了兴趣,看向章钰,“难怪呢……章老师,你放心,大公主现在没空管驸马爷,你好好照顾着,没事没事……”
章钰不在这个群里,她也没见戴观宴掏出手机,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江兆安好心把手机借给她看。
只见照片里,黎笑眉与一个男人并肩同游街道,黎笑眉的脑袋都搁在旁边男人的肩膀上。而那个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
很亲密。
章钰将手机还给江兆安,看向戴观宴。
戴观宴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点动静都没。室内的灯光暗,也没人发现他的异常。
章钰离得他近,发现他的脸到脖子都红了,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发烧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这时,戴观宴缓缓的撑开眼皮,漆黑的眼直直的盯着章钰。
章钰窘迫,连忙收回手,又顿了下,道:“你发高烧了,我送你去休息吧?”
说完,就要动手扶他。
戴观宴没推辞,两人一起离开,秦少那些人在后面起哄追问,都没搭理。
戴观宴还是住在鹿海上面的包间里头。
虽然样样俱全,但就是看着冷清,少了家的味道。
章钰将戴观宴放在沙发上:“我先帮你倒杯水……有退烧药吗?”
她不熟悉这地方,只能靠自己翻找。
戴观宴不出声,她回头看过去,见他又耷拉着眼皮像是睡了。
有些人发高烧就那样,平时看起来生龙活虎,一旦生病就跟抽了力气似的提不起劲。
“病了还跟那帮人玩……”章钰吐槽了一句,将温水放在茶几上,“你先喝点水,我去给你买药。”
章钰拎着包急匆匆的走了。
戴观宴掀开眼皮,盯着那杯水瞧了一会儿,然后掏出手机,打开了“南上皇”群。
照片赫然入眼。
即使只是个背影,也能认出来那人是谁。
呵,度假……跑到二十公里以外的地方约会,真有她的。
戴观宴扯起一个冷笑,拨打黎笑眉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没人接,一直到自动挂断。
继续打,继续没人理会。
脸色越来越冷,他握着手机起来,踩着虚浮的脚步往外走。
这个时候,章钰买药回来了,还买了冰,放在一个袋子里,挂得那袋子沉甸甸的。
章钰没有房卡,不能进去,还想打戴观宴的电话叫他来开门,只是打不通,转而准备给司澈打电话。
骤然看到门开了,她松了口气。“你醒着啊,我以为你昏倒……”顿了顿,视线落在他拎着的外套上,“你要出去?”
戴观宴沉着脸,薄唇紧抿着,烧透了的脸透着微微酒气,但更多的是病态。
“让开。”
他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只是才走了几步,就虚弱不堪的靠着墙。
章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