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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
他拨开挡在门口的女人,只是才走了几步,就虚弱不堪的靠着墙。
章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你是要去找她吧?”
“可是,你病成这样,怎么去找她?还没到地方,就昏倒在路上了。”
“喜乐城那么远,这个时间都没人走那条路。你昏在半路也没人看见。”
章钰絮絮叨叨,不停的劝,戴观宴的眉心越皱越紧,也不知道是被她烦的,还是身体不适的难受。
章钰看他挺了一会儿,半天没动静,伸手扶他,想把他带回去,只是男人僵持着没动。
章钰叹了一声:“你就算是去,也应该先吃了退烧药,把体温降下来才有力气走路。”
这才把戴观宴劝回去。
吃了药,男人闭眼休息,等身体那股火烧的劲儿过去。
章钰看了看他:“我买了点吃的。晚上看你没怎么吃,又是酒又是药的,很伤身体的。你吃点儿东西,人也会舒服一点。”
戴观宴又皱起了眉,章钰道:“你别烦我话多。我这是职业病……戴观宴,你要是吃完这一碗粥,我开车送你去找她,好不好?”
男人眼皮动了动,瞥了一眼那粥,端起来吃了。
他这时候什么味道也吃不出来,随便几口解决,把车钥匙丢给章钰:“开车。”
章钰捧着钥匙,无奈的看他,最后扶着他坐电梯直达停车场。
将他塞进后车座,帮他系上安全带时,半边脸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第184章 撞===
章钰的那半边脸似是被他烫红。
她忙退出车厢,只是动作太急,身体没把住平稳,嘴唇轻轻的在他的鼻尖划过。
砰砰!砰砰!
心跳急得像是要炸了似的。
想着马上离开,又忍不住看他的反应。
一眼望去,正对上男人黑黝黝的眼睛。
“……”
四顾无言。
章钰知道他嘴毒,怕他说什么难听的话,用力吞了吞口水,结巴道:“不、不是有意的。”
太急切,半个身体退出时,被车顶碰了下脑袋。
她摸了摸头颅,没敢看他第二眼,啪一下拍上车门。
原地站了会儿,依然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她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躁动,走到驾驶座进去。扣上安全带时,目光不自觉的往后视镜看。
他像是又睡了,冷冽的眼神在那薄薄的眼帘后。
章钰抿了抿唇,镇定下来,将钥匙插入锁孔,放开手刹,踩油门。
只是从那一刻起,心绪就不稳了。
脑子里全是亲他鼻尖的那一幕,全是他幽黑的眼,仿佛他滚烫的鼻息还吹拂在她的脸颊……
砰——
车子猛然停下,章钰的身体随着碰撞往前冲,被安全带扯了回来。
双手紧抓方向盘,她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从后视镜看到戴观宴皱起的眉。
“对不起。”章钰飞快的解开安全带下车。
停车场管理员走过来:“你怎么开车的,门闸都被你撞断了。”
戴观宴从车里走了出来,看了看车头,语气淡淡:“是我赔不起吗?”
章钰瞧着他,满脸羞愧,咬紧了唇,绞着手指一脸无措。
管理员一看戴观宴,他是这里的常客,哪能不认识。当即变了脸,笑呵呵道:“原来是宴少……这事儿我往上报一下就行,宴少您也别为难我,这玩意儿不便宜,我可赔不起……”
管理员一边赔笑,一边诉苦,被戴观宴递过去的一张名片打断。
“修理完,账单给梧桐饭店财务。”
“好说,好说。”
都知道这位是梧桐饭店的驸马爷,梧桐饭店那么大,还能赖这么一笔修理费?
心道,驸马爷真会玩,拿这么好的车给小姑娘练车随便撞,有钱人的世界真让人向往。
管理员拿著名片识相离开。
戴观宴杵在车头,继续瞧着他的那辆车。
车头撞瘪了一块。
章钰很紧张,手指掐的更紧了。“对不起,这个车……我开不习惯……”
她自己的私家车就三十来万,而这跑车价值几百万,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见戴观宴不开口,她更紧张了:“……是我撞坏的,钱,我会赔给你的,不会赖了的。”
戴观宴昏昏沉沉的,被她那一撞,脑子到现在都是嗡嗡的,她一说话,嗡嗡声就更大了。
像是放进去了十几只蜜蜂,扎的他头疼。
“闭嘴。”
戴观宴情绪不好,踢了一脚车子,转身就走。
章钰站在原地,茫然的看他往回走。
不去了吗?
这时候有其他车要进来,管理员让章钰赶紧把车挪走。
章钰仓促间再度上车,把车放回停车位。再下车时,看了眼撞瘪的车头,匆匆跟上去。
见戴观宴站在电梯口等着,身体斜倚靠着墙,脑袋也搭在了墙面上,以全部的力气在支撑着身体的站立。
“戴观宴,你还好吗?”
章钰忧心忡忡,将他搀扶进入电梯:“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心里不免埋怨黎笑眉。
那是个什么女人啊,不都说对他特别好吗?
可是,她看到的是她打他,不给他饭吃,连生病了也不闻不问,自己在外头跟别的男人风流。
章钰眼里划过怨怼,看戴观宴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同情怜惜。
她扶着他回到房间。
戴观宴不肯去医院,她就只能给他物理降温。
好在这个方法有效。
章钰看着体温计,体温降下来了。她自己也累得快虚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后半夜再没有什么折腾的,到天亮时,她醒来,再摸了摸男人的额头,高烧已经完全退了。
她松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还在男人的房里,脸一红。
她竟然在这里睡了,而且就枕着他的床!
她应该现在就走的。
只是,看着那张安静又英俊的脸,脚下像是被胶黏住了……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显亮,章钰才拎着包离开。
……
另一头,黎笑眉也在晨光中缓缓睁开眼。
她还在喜乐城的王府宅邸,静静的看着雕花八步床床顶,缓了好一会儿才有起身的力气。
武琰已经把董行长跟陆阳新送走,过来敲门,把早餐送了进来。
黎笑眉洗漱完,没有上妆,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这与她昨晚喝酒的宿醉无关。
喝了几口清淡的粥,就放下了勺子。
武琰看她病恹恹的,道:“我们现在就回市区,做个身体检查。”
黎笑眉摇了摇头,撑着桌面站了起来。“你陪我再去看看那块石墩子。”
武琰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着去看石墩,但还是陪她下楼去看了。
还是那个花厅小院,梅花石桌上的碗碟已经全部撤了,干干净净的。黑漆漆的石头面,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透着沧桑古朴感,吸纳着太阳光线。
手指摸在上面,凉凉的。
黎笑眉抬头看了看悬在屋檐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眼。
按说这个季节,黑色石头被太阳晒一会儿就发热了。
可能晒的时间还不够吧。
她缓缓的蹲下来,在一张石凳上轻轻的抚摸,指尖既有盘过的油润感,又有石头本身的凹凸感。
这张石凳,与其余几张有些不同。
昨晚,她与谭渊在吃过晚餐后接着乘凉,然后就发现了这张凳子的与众不同。
只是在她仔细看时,不知怎么的就头疼欲裂,脑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她看不清那是什么,只觉眼前红红绿绿的一片,疼得差点晕过去。
是谭渊扶着她去紧急就医,吃了点那中医配的止疼药,才勉强睡了过去。
只是一张石凳,她为什么会头疼?
黎笑眉想不明白,她也不清楚这是否与她上次磕碰到脑袋有关。
但隐约觉得,是没关系的。
此时,她再抚摸这张石凳,她竟然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第185章 古怪===
“武琰,把管家叫过来吧。”
武琰看了她一眼,依言去叫管家。
片刻后,管家到了,就见黎笑眉没有任何形象的盘坐在地上,摸着一张石凳。
这是还没酒醒?
此时,谭渊也来了,陪在黎笑眉的身边,也是一脸古怪的看她。
大清早的,什么都不做,就摸着那石头。昨晚也没见她磕着碰着哪儿,突然就异常了。
“……地上冷,你这样坐着会着凉,当心又头疼了。”
谭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黎笑眉也没再坚持,她看向管家,问道:“我可以见见霍先生吗?”
管家一愣。
他知道这位黎小姐是为了融资而来,还在这里招待了贵宾,所以就想当然的以为她还想拉霍先生的投资。
管家的笑礼貌又保持着距离,道:“霍先生很忙,现在正在国外。”
黎笑眉微微蹙眉,得到这样的答案,她并不意外。
所有人都看她缺钱,穷疯了样子。
而那位霍先生的地位,还真不是她这种小富豪可以见上面的。
但她这会儿想见霍衍,可不是为了找他投资,而是因为这栋王府,这张石椅。
确切的说,这不是石椅,而是石墩。
这张石椅,跟其他的几张并不配套。
黎笑眉道:“我记得我来那会儿,你介绍说,这栋王府是清朝某个王爷的?”
管家笑了笑:“是的,我们喜乐城对这里的每一栋古宅,都有记录的。”
黎笑眉转头往天空看去,看的是古宅的廊檐跟屋脊。
这栋王府,有徽派建筑的痕迹,也有西南片宅邸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不同地方的古宅合着并在一起……
听说,这古宅被买下时,就已经是断壁残垣,那么这边取一点,那边取一点,尽量用古物合成,减少现代材料,复原成为这样的一栋王府,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为什么她看着那廊檐屋脊,会有种熟悉感?
黎笑眉揉了揉太阳穴,再去感觉那种熟悉感的时候,这感觉就没有了。
也许,是她学建筑的原因吧,她还专门研究过古建筑艺术。
黎笑眉自己找了个理由,可疑问已经埋下了。
她道:“可以让我看看吗?关于这栋王府的修复记录?”
管家微微笑:“如果是大概的话,黎小姐,你看那面墙上就有。”他指了指走廊的几块石砖。
镶嵌在墙面里的黑色大理石,与周围古朴的石料格格不入,一看就是现代砖。
大理石上,刻着这栋王府的修复历程,由谁负责修复。
管家说,这里的每一栋建筑,都有这样的介绍。既让人了解这些古宅,也让人记下许许多多在这里默默工作的修复师。
黎笑眉记下来石砖上刻着的“杨先勇,浦隋玉”这两个名字。
隋玉大师也参与了这栋王府修建?
她看向管家:“那么详细记录呢?”
管家道:“在中心城的博物馆。黎小姐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那里一看。”
黎笑眉再问,管家也答不出什么了。
喜乐城的宾客中,其中不乏对古建筑痴迷的爱好者,但这类人很少。大多数是来放松,或者是打卡看稀奇的。
管家觉得这位黎笑眉年纪轻轻,竟然对古建筑感兴趣,就留意了下来。
谭渊等管家走后,看了眼黎笑眉:“你想推翻那些修复师的论调,认证这石墩子跟这梅花桌不是一套?”
“你这样做,是要讨打的。”
又不是强迫症患者,非得凑原件。
黎笑眉低头继续盯着那石墩:“我觉得,这应该是比这套石桌更久远的东西……像是个石人。”
只是磨砺了太长时间,已经失去了本来面貌,粗略看去,就像一张两头尖,中间圆的凳子。
她之所以这么怀疑,就在于那光滑又显粗糙的石面。
如果是石人的话,那就不应该作为凳子在这里凑数。
谭渊瞧了她一眼:“你……对古建筑有研究?”
他记得她喜欢收集珠宝。
一直沉默的武琰忽然出声道:“大小姐以前学的是建筑学。”
武琰不说话时,无声无息的,静得能让人忽略他。他突然开口,把谭渊吓了一跳。
点点头,谭渊:“原来是这样……只是,你现在去博古馆查这桌椅的来龙去脉,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我可提醒你,那位浦隋玉在修复界的名气很大,你贸然提出质疑,是要得罪人的。”
梧桐饭店这个节骨眼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