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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你去把言蓁蓁那个逆女给我带过来。”
“把大小姐,二小姐,和今日出行所有人都带过来。”言夫人在一旁补充道:“安宁侯夫人口口声声说蓁蓁与安叔同有约,不能只听她片面之词。她们三人一起去上香,言蓁蓁是不是见了安叔同,一问便知。”
“你早该把言蓁蓁叫来了,她把我儿弄成这番模样,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安宁侯夫人的声音低了下来,安叔同有物证,叫来的人既是人证,看言蓁蓁如何能躲过这一遭?此时见她见了聂竹君身边的林嬷嬷出去了,心也定了七八分:“现在说说我儿的伤势。”
烫手山芋又回来了?府医吞了下口水:“安公子身上倒也没有 内伤,主要是这下身的伤过于严重,又延误了治疗时机,这才昏迷不醒。”
他一句下身的伤,整个房里的气氛都变的凝固了几分。
四周的人多少明白了些下身的伤是什么意思。
偏只安宁侯夫人死死盯着府医:“你在胡说什么?衙门的人把我儿送回家的时候说了,只是些外伤。”
“是外伤不假,可处处都是伤在了下身,只怕是日后即便是养好了,也不能人道。”府医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一股脑的竹筒倒豆似得抖搂了个干干净净:“令郎这伤,不是四五个壮汉,绝对伤不成这般模样。”
不能人道?
废了?
自己好好的儿子接了言蓁蓁一封信,直着出去,躺着回来,就成了废人?
安宁侯夫人两眼一翻白,身子就要朝后仰倒:“聂竹君,你我今日没完——”
“真是叫的好大声,我在三里外就听到了你的叫声,我竟是不知道安宁侯夫人居然如此思念我,明明几日前才见过。”言蓁蓁带着春云从门口大步走进来。
一进来,她笑嘻嘻的给言夫人和言伯和随意的蹲了一礼。
“爹,娘亲,这么晚叫嬷嬷喊我是为什么事情啊?我都睡了。”
“瞧你做的好事。”言伯和一见到言蓁蓁,就是一阵儿怒气上涌,无名火气暴涨。
“我?”言蓁蓁故意环视四周,一眼看到安宁侯夫人和她身边的滑竿,这一看,她皱眉道:“这不是那伙子绑匪的匪首么?不是已经送了官?怎么?随便一个匪首和安宁侯府都是沾亲带故的?”
“什么匪首?这是我儿安叔同,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安宁侯夫人悲愤无比,此时看到言蓁蓁,就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好你个言蓁蓁——”
“这匪首是你儿子?那个瘸子?”言蓁蓁凑上前,左看右看,滑竿上的人,的确是今天她在小院里见到的,只不过她就抽了他几下而已,怎地一会子没见,成了这模样?
好像是她打完之后,又被几个人一起打过似得。
当着安宁侯夫人的面叫安叔同是瘸子,这是奇耻大辱,安宁侯夫人也无瑕跟言蓁蓁计较这个口头上的问题,她握起安叔同的手,恨恨的盯着言蓁蓁:“我就问你一句,我儿子这伤是你打的?”
府医一口回绝:“绝不可能是我们三小姐打的,她再凶悍,也是个小姑娘,令郎这伤,没有四五个大汉,绝不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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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扯个虎皮
言蓁蓁瞧着安叔同身上的伤,也不全像是自己打的,不过安叔同身上那最重要的一脚还真是她临时兴起补上的,言蓁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没错,这伤是我打的,不过我绝不承认我打了安叔同安公子,我打的是绑匪匪首。”
言嘉嘉和言婷婷随后进来,两个人看到血葫芦似得安叔同,二人惊叫一声,言嘉嘉眼睛一闭,竟是翻倒了过去。
另一边言婷婷也是晕了过去。
府医只好弃了安叔同,手忙脚乱来求救言婷婷和言嘉嘉。
场面一阵儿乱哄哄的,言伯和忍住想要上前关心言嘉嘉,抬手一指素梅:“今儿你们去上香了?可有看到安宁侯的大公子?”
素梅颤颤巍巍的道:“奴……奴婢没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两伙子黑衣人要绑我们府上的马车,后来打杀起来。小姐和奴婢几个都被血糊糊的吓晕了,马车夫吓的弃车而逃,是三小姐和同去的家丁,趁着两伙子打杀的时候,赶上马车,带着所有人跑了。”
“胡说,明明是言蓁蓁和我儿相约在华清寺,你们怎可能没见到他?你们是不是串了供词?”安宁侯夫人见一个丫鬟说的,和她所想的也不同,气的跳脚,一边是昏迷不醒的儿子,一边是儿子已经被官衙认定是匪首,如果不把言蓁蓁弄去说他们是有约,此事不能善了。安叔同下身之伤是好不了,她不能鸡飞蛋打。
“第一伙子绑匪把我们胁迫到一个小院子,第二伙子冲过来就是砍杀,只有三小姐和一个家丁没吓晕。”素梅起先声音还颤,之后越说越是顺当:“逃出小院子没有多久,林嬷嬷带人寻了来,把小院的事情报了官。奴婢是没看到安公子,倒是看到两伙子穿黑衣蒙脸的汉子,喏,他们穿的衣服就是安公子身上的,一丝儿不差,奴婢说的绝无虚假。”
“胡说,你们言府上下沆瀣一气。”安宁侯夫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一个言蓁蓁与我儿勾搭,居然倒打一耙。”
“爹,娘,送客吧,两个姐姐需要照顾,有事情,咱们官衙见 。”言蓁蓁说完,扭头朝滑竿上看了一眼:“安公子这一身黑衣衫,应该在官衙里有了记录,爹,你好歹是个侍郎大人,可以亲去官衙问问,须知我们三个言小姐,可是一起遇到的绑匪,也就是我平常在村里见多了杀猪宰羊,不怕这血淋淋的场景。爹可要好好问问官衙里面的人,这可是京城啊,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绑匪?指名道姓的要绑言府的小姐?”
言伯和还没开始指责言蓁蓁,就被她拿话堵住了。
言蓁蓁一口一口,言府三个小姐光天化日之下遇到了绑匪,报了官的,就把言伯和堵的插不上话:“明日我自会去衙门问个究竟。”
见讨不到便宜,儿子羞处的伤也被人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安宁侯夫人面露狰狞:“我们走,此事我们没完!”
言蓁蓁有礼有节的朝安宁侯夫人后背行礼:“恭送安宁侯夫人,以后常来做客啊,或是我们去安宁侯做客,府上的宴席,真是叫人吃一次就永生难忘。”
“哼!走着瞧!”安宁侯夫人带着儿子拂袖而去。
“府医,大小姐和二小姐这是——”言夫人赶紧走到言嘉嘉与言婷婷身边,这两个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牙齿紧咬,一动不动的,看着就吓人。
言伯和也赶紧走了过来。
府医给这个把脉,又给另一个把脉,末了翻翻眼皮:“大小姐和二小姐,今日连番受到惊吓,心神不宁,我给开几副安神的方子,煎汁饮下即可。”
言蓁蓁被春云扶着,小声道:“这装晕真是好用,回头问问她们有没有什么诀窍,装的挺像的。”
“小姐,您小点声。”春云扶着言蓁蓁,站在稍远的地方:“奴婢看安宁侯夫人这是恨上了小姐。”
言伯和细细问完言嘉嘉和言婷婷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叫人把她们送回了各自的屋内,这才冷着脸看向言蓁蓁:“当真是绑架?不是你胡诌的?”
“刚刚说绑架的可是二房大姐姐的贴身丫头,我可和二房姐姐不亲,没法收买她的下人,我之所以不先说,就是知道爹你不会信我。”言蓁蓁叹口气,别人都演戏,一个个弄虚作假的被人捧在手心里,她每次说实话,都没人信,说谎,演戏,真当她不会?
言伯和根本不信言蓁蓁,他打心里不喜欢言蓁蓁的粗鄙,野蛮,当即哼了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就知道。”言蓁蓁低下头,手紧紧捏了裙子,抬起头时,带了些哽咽:“我也是吓的狠了,胡乱的打了几下,没想到把人打成了这样子。爹,我真不是故意的,您不知道,这安叔同是个色皮子,上次他邀请我和二姐姐去安宁侯府做客,他在房里跟一个比安宁侯夫人还要老的嬷嬷苟且。我是乡下来的不假,爹不念我的名节,也要为二姐姐想想。”
“当真?”言伯和之前略略听言夫人说过带言蓁蓁去安宁侯府做客一节,只是言夫人没提言嘉嘉。
“还能是假的不成?”言夫人嗔怪的白言伯和一眼,又给言蓁蓁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别演过了。
言伯和又问了一句:“当时就报了官了?”
林嬷嬷上前,屈膝行礼,恭声道:“老奴一见大小姐二小姐晕迷在马车里,几个丫头晕做一团,倒是三小姐和家丁在赶马车,赶紧叫人拿了老太师的帖子,去报了官,官衙的人回话来说,那小院里的确是两伙子人拼杀。经查,一伙子是早年流窜在京郊的一群流寇,另一伙子是安公子的随从,他们都穿了黑衣,蒙住了面。和刚刚安公子身上打扮完全一致。”
“林嬷嬷的话,你也不信是吧?你若不信,自去官衙。”言夫人不悦,转而对言蓁蓁道:“你先回去歇了,回头官衙问话,娘再去喊你和你姐姐。”
“爹,娘,蓁蓁告退!”言蓁蓁恭恭敬敬的行礼,出了听星院,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可以睡个囫囵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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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轰动京城
“小姐。”春云道:“那安宁侯夫人可说了,您和安公子有书信来往,您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
“我着急什么?”言蓁蓁满不在乎的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大字不识几个,粗鄙野蛮无礼,写信私通安叔同那种瘸子,除了安宁侯夫人自己信,没人信的,你没看我爹娘也没非要安宁侯夫人拿出证据不可?”
“小姐,只怕是安宁侯夫人四处一宣扬,您在京城里的名声只怕——”春云剩下的话没说,自家小姐的心情很好,她发现自己说的,小姐根本不在乎。
“怕什么?我又不嫁人,正好,我天天在家,在我爹和大哥面前晃荡,就做一个讨他们嫌的姑奶奶。”言蓁蓁更想知道的是,那个离开的家丁和三云,谁把安叔同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子的?“赶车回来的家丁,还有那个家丁,你可知道?”
“留下的叫云途,收拾残局的那个叫云逸,本来奴婢也不认识他们,他们拿出来的令牌上有名字。”春云说道。
“跟我去看看我那两个装晕装的出神入化的姐姐们,我也跟她们讨教讨教如何装晕。”言蓁蓁见言嘉嘉的屋子亮着灯,抬脚就要过去。
“小姐,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安歇,今儿可是折腾一天了。”春云在一边劝着言蓁蓁改变主意:“睡不多久就要天亮了,白日里官衙可能会来问话。大小姐和二小姐是不会出面的,毕竟她们是被‘吓晕’了。”
言蓁蓁只好作罢,她本来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现在却要一套套的编造谎言:“我不管云途和云逸是谁的人,吓跑了的车夫可别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小姐放心便是。”春云服侍言蓁蓁歇下,她自己坐在外间给言蓁蓁守夜……
第二天,言蓁蓁等了半日也没见官衙来问话,她不知道言伯和早早的就拿了老太师的帖子去官衙:“福都统,昨儿言府报官的的绑匪,怎么处置了?”
掌管京畿首府治安的官衙有两处,一处是负责京城内卫的督监院,一处是负责京城外卫的六门巡捕衙门。这几日值守在六门巡捕衙门的是都统福成江,官居六品,他见了言伯和也是要行礼的。
“言大人,下官当不起您这一句都统,请上座。”福成江赶紧恭请言伯和做了上位。
“不坐了,今日我来就是为府上的那件事,这是私事。”言伯和一手背在身后,一边打量福成江案上的卷宗。
福成江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当即拿起一卷案宗打开:“昨日府上的人来报案,贵府的车马出行去华清寺的半途遇到两拨绑匪。根据证人口供,现已查明,其中一伙人正是衙门里追缉多年的流寇,现已全部伏诛,另一伙人是安宁侯府的人,经查是安宁侯府家丁。已于匪寇火并之时全部死亡。活捉匪寇一名,经查是安宁侯府公子安叔同,下官叫人把他送回去了。”
“哦?”言伯和听完,有些不可思议:“确认是匪寇火并?”
他加重了“匪寇”两字的重音。
“确认,匪寇里有一名受了重伤,他供述是安公子收买他们把言府马车绑架到一处小院子。”福成江字字句句没提言府小姐四个字,只说言府车马:“那安叔同恶名昭著,过去也干过诸如此例的事情,受害人不愿意张扬多半选择私了。”
“那匪寇还说了什么?”言伯和追问道,福成江的话里有很多圆不上的地方。
“匪寇本按约定把言府马车送到之后,结账走人,殊不知安叔同带了一伙子黑衣人对他们冲过来就砍杀,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