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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寇还说了什么?”言伯和追问道,福成江的话里有很多圆不上的地方。
“匪寇本按约定把言府马车送到之后,结账走人,殊不知安叔同带了一伙子黑衣人对他们冲过来就砍杀,安叔同本人高喊着言小姐莫怕,我来救你们了,接着就被三小姐打倒了。”福成江竖起拇指,由衷的赞叹道:“贵府三小姐临危不惧,居然安然脱逃。真是好样的,以下官看来,三小姐还是心软了些。”
“那孩子自小长在乡下,没一个长处,就是胆子大。”言蓁蓁被夸,言伯和有些洋洋得意:“福都统,这案子怎么具结?”
“说起具结这案子,倒有些不好办。”福成江苦笑道:“安叔同昏迷不醒,无法问口供,那安宁侯夫人颇为难缠,下官无能啊!”
他还有些话没说,至少是没敢在言伯和的面前说。
安宁侯夫人四处宣扬言府刚刚回府的长房嫡女言蓁蓁是个野蛮恶毒的人,和男人夹缠不清则罢了,还把人打成重伤。
本来言蓁蓁鞭打覃永辉,大闹菡萏诗会就已经在京城矜贵圈里出了名的。
经过安宁侯夫人这一宣扬,言蓁蓁简直是又恶又毒,暴虐成性。
言伯和此来的目的就是看看言嘉嘉和言婷婷有没有牵涉其中,如果上堂问案,需不需要她们出面:“具结就是福都统的事情了,如需要言府配合的,只管请父母官派人上门便是。”
福成江连称了几声不敢,那可是太师府,虽说朝中无大事,太师不上朝,那也是当朝太师,他恭恭敬敬的把心满意足的言伯和送出了衙门的大门。回到书案前,他拿起那本卷宗,为难的道:“明明是安叔同那厮见色起意被人打了,现在还不能实话实话。”
在他下手的一名刀笔吏出主意道:“大人不妨直说是流寇想绑架安叔同安公子,安公子因此被重伤,就不要提言府了,岂不是很妙,反正此事言府不会宣扬,安宁侯夫人只是因为受伤了,急火攻心,胡言乱语,谁也不会怪一个着急上火的母亲。”
“可是言三小姐暴虐成性怎么说?”福成江捏着眉心:“万一老太师招我问话怎么办?”
刀笔吏提笔在卷宗上一边书写,一边说道:“大人,虽说言府五朵金花,到底是圆是扁,天知道,自有言府的人操心。咱们只管把这案子具结,保证言府满意就善莫大焉了。我看那言大人走的时候,挺高兴的。”
“也只能这么办了。”福成江一想到安宁侯夫人那大嘴巴,就恨不得去把她的嘴堵了,适逢张贵妃的百花宴,言府五朵金花都是必须要参宴的,安叔同哪里来的色胆包天,居然想一下绑走三朵金花?
与此同时,言府三小姐粗鄙不堪,暴虐成性传遍了京城。
连足不出户的黄沁心,白芷童等人都知道了言蓁蓁把安叔同打的昏迷不醒。
………………………………
第二百二十一章 贵妃属意
柳星澜一得知这消息,立刻写了帖子邀韩洁上门,一见韩洁,她就把下人屏退了,拉着韩洁不放:“你说蓁蓁把安叔同打的半死,是真还是假的?”
“你这是担心呢?还是同情那个安叔同呢?”韩洁看着柳星澜一脸紧张模样,不由得发笑。
“既担心蓁蓁,又同情那个安叔同,但是我不信蓁蓁能把人打成那般模样。”柳星澜紧紧拉着韩洁:“我们把蓁蓁邀出来当面问问好不好?每次我说邀蓁蓁出来,你总说再等等。”
“自然是要再等等。”韩洁冷静的拒绝了柳星澜的要求:“宫里刚刚给几个府里派过了嬷嬷才走,你不会不知道言府也在此列吧?蓁蓁是不拘小节的人,但是在别人眼里可不是这样。尤其是——”
她抬手指指天空。
见柳星澜收了声,她拍拍柳星澜的手背:“你好好在府里待着,统共没几日就能见面了,到时候蓁蓁也会去百花宴的,我想法子叫她同我们说上话。这总可以吧?”
“幸好百花宴是个具体的日子,不然我以为你又要诳我。”柳星澜转身抱出一个匣子:“我不能随便出府,你倒是可以的,能不能帮我送给蓁蓁?”
韩洁疑惑的打开匣子,见里面都是些绣好的帕子,荷包,还有些首饰,小玩意,她一看,噗嗤笑出了声:“你可真是把从小没跟蓁蓁相交的一应礼物都补全了。”
柳星澜不好意思的垂了头:“你莫要笑我。”
“不笑,不笑,从没见你与一个人如此投契,真是事无巨细都给她想到了。这帕子应该是给蓁蓁自用的。这些荷包,应该是给她打赏人时用的吧?”韩洁在匣子里翻了翻:“我闲暇时也给蓁蓁做了些小东西,就是不知道这粗枝大叶的言三小姐,有没有这么想我们两个。”
“她肯定心里想着我们呢。”柳星澜把匣子推到韩洁手里:“我更担心蓁蓁有这样的恶名,想要嫁个良婿,只怕是更难了。”
“你先担心你自己吧。”韩洁压低声音:“你就不怕贵妃娘娘给你指成了五皇子的妾室?”
柳星澜的秀眉蹙了蹙:“就是五皇子正妃,我也是不愿的啊,我在想,我要不是到时出个虚恭什么的,把自己剔出去。”
韩洁被柳星澜的惊世之语给震了一惊:“我看你是想同蓁蓁作伴去了。”
“跟蓁蓁作伴才好呢,我觉得她有趣极了,绝不会叫我寂寞。”柳星澜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像话,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以她这个身份,当众出虚恭,只怕是她也做不出来的。
皇宫里,女官欢舒会声会影的给眯眼假寐的张贵妃讲着趣事:“奴婢听说,那言三小姐可了不得了,如今京城里都在传,这言小姐怕是嫁不出去了。”
张贵妃手里摇着一把玉骨的扇子:“你又去内苑司局听那些老太监 嚼舌根子,本宫要找你都找不到。”
“娘娘,奴婢可不是专门去听嚼舌根子的,那掌司老太监请奴婢去给娘娘挑果子的,奴婢也就听了一耳朵,绝对没有多耽搁。”欢舒赶紧从张贵妃手里拿过她那只小巧的玉骨扇子,卖力的摇了起来:“内苑司局掌司下个月要换人了。奴婢想讨这个差。”
“你那个干娘?”张贵妃正眼瞧了欢舒一眼:“居然只为了一个掌司来跟本宫讨人情。”
“奴婢就这一个干娘,她本又没什么本事,就会做些果子蜜饯,内苑司局正合适她,她有了安身的地方,奴婢无忧无虑无所牵挂,会更好的伺候娘娘您。”
“就你嘴甜。”张贵妃斜睨欢舒一眼:“不就是个掌司么,本宫准了。”
欢舒欢喜的连连磕头谢恩。
张贵妃嗯了一声,懒洋洋的道:“起来吧!早前你转弯抹角的提你那干娘,原来是因为此。”
“娘娘,奴婢也是有小私心的。干娘待欢舒极好。”欢舒喜滋滋的道:“内苑司局事务虽杂,但是不用看别人脸色。”
“看你那没出息的小家子气,就这么点追求。”张贵妃不耐的摆摆手,打断了欢舒的话头:“本宫对你听来的那一耳朵笑话,很感兴趣。”
“话说——”欢舒只说了两个字。
张贵妃拿起一边的玉石不求人在她脑袋上拍了一把:“那掌司给你说的时候,也是这般腔调?”
“那倒不是,奴婢去的时候,只听了一半,说是那言三小姐跟安宁侯府的安叔同安公子有首尾,不知道安叔同怎么招惹了那言三小姐,言三小姐把他打的昏迷不醒,安宁侯夫人正到处哭诉呢。说是要把言三小姐暴虐成性的事情,宣扬的人尽皆知,叫她嫁不出去。”
“言三小姐就是太师府那个流落了了十几年的嫡女?”张贵妃饶有兴趣的反问。
见欢舒点头,张贵妃笑道:“本宫看那安宁侯夫人脑子是注水了,言三小姐是嫡女,再暴虐又如何?无知粗鄙又如何?不需圣上御笔亲书,就是本宫随便点一点,言三小姐就能轻轻松松嫁入公侯之家成为正妻,说她嫁不出去的,才是眼瞎的。”
突地,她笑的无比妩媚。
“到时候百花宴上,你把这言三小姐领来叫本宫看看,如果是得了本宫的眼缘,她就是想做七皇子妃,又有何难?”
“真是不知道那言三小姐是何等五大三粗模样,能把安叔同打的昏迷不醒,奴婢对这言三小姐也好奇的很。”欢舒打着扇子,同张贵妃叙着闲话:“一定貌比无盐。”
“这一点,你的消息就不如本宫灵通,本宫还是听圣上说的,说老太师敝帚自珍罄竹难书,家里五朵金花捂着藏着,既是能被并称的五朵金花,怎会貌比无盐?说来,那言二小姐,一介养女之身,也就是个做妾都抬举了她。亏的有人跟本宫求。”张贵妃对着欢舒勾勾手指:“你去打听一下,都有谁走了宫里的路子,想求娶这个言二,什么五朵金花 是四朵还差不多,养女养的再好,能比得上嫡女?”
………………………………
第二百二十二章 百花为宴
西皇庄里,一群宫女太监忙碌的穿梭。
有搭花棚的,有搭花塔的。
有把一小盆一小盆的鲜花搭建成各种造型的。
整个西皇庄里,万花齐放,百花争艳。
五皇子荣景毓与张贵妃坐在凉亭下,两人品着茶,看着园中的景致一点点被搭建起来。
“母妃,儿子缺一个良娣,宝林也可以。”
“闭嘴,良娣和宝林是你三皇兄的妾室才有的。你越矩了,小心你父皇不高兴。”张贵妃轻声呵斥荣景毓:“真是越大越没规矩。”
荣景毓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盒子放在石桌上:“南境送来的珍珠,我分了一斛送人。”
站在张贵妃身后的欢舒将小盒子捧到贵妃面前。
张贵妃翘着指头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你不就是想添一个侧室吗?本宫给你留意着呢,你看上的人,别人也看上了,想跟你抢的人还不少,有的都吹耳边风吹到你父皇的。”
闻言,荣景毓一直淡定的脸上有些焦急:“那母妃是怎么处理的?母妃知道儿子不是急色之人,看中的也无非那一个。”
言府二小姐声名远扬,对他日后很有助力,只是她的身份,只能做侧室。
只有将来事成,她的身份可以以夫为贵。
“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怎么成大事?”张贵妃动作慢条斯理的拨了拨盒子里的珍珠,将之交给了身后的欢舒。
荣景毓扭头对欢舒道:“我母妃平时也这么慢吞吞的,缠磨的急死个人?”
张贵妃抬了抬眼皮:“欢舒,今儿暑气重,你去叫各处备了冰的消暑汤。一会子来的都是各府的夫人,小姐,可别在本宫园子里中了暑。”
欢舒福了福身,荣景毓并没有看一眼离去的欢舒,而是朝四周看了一眼:“这人多的,都碍眼了。”
“退下吧。”张贵妃抬手,叫身边伺候的人都站的远些:“这还不都是本宫宫里的人?你日日来见到的都是这几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的习惯,用惯手的人,轻易不会换。比如欢舒,本分的过了头,跟了本宫几年,才给她的干娘求了掌司。”
“是外公来了信,说是母妃答应他的军费没到齐。”荣景毓把一封信交给了张贵妃:“骄傲我问问母妃,可是出了什么纰漏。”
“能出什么纰漏,有几个地方不是路不好走吗?叫他耐心等等,你外公也是,一把年纪了,这性子一点没减。”张贵妃拿起那封信看了看:“你给他那点应应急就是,不要全部都指望本宫,说到底,本宫不过是个后宫妇人。”
荣景毓道:“他老人家知道分寸……”
西皇庄守门的内侍高声道:“岭江县主携女韩洁小姐,到!”
“长平伯夫人携女白芷童,白芝兰小姐,到!”
“……”
听到一连的唱喏,欢舒走过来把凉亭四周的纱帐放了下来。
“等会言府的五朵金花到了,你领来叫本宫看看。”张贵妃指了一下欢舒,她要看的是言三小姐言蓁蓁。
“那个粗鄙的丫头把安叔同打的人事不省就罢了,还打成了废人。”荣景毓提起言蓁蓁,就是一阵皱眉:“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娶了这个悍妇,她连她们四姐妹中随便一个的千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张贵妃摆手打断荣景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不定就有人喜欢言三小姐的性子的,你少说这话,说不定她成了你弟媳,那可是天天会见的。”
“那好吧,我什么也不说便是。”荣景毓把张贵妃看完的信拿过来折了几折,收进袖子里。
先进园子的官家夫人和小姐们,在内侍引领下,来到纱帐之外向贵妃和五皇子行礼。行完礼之后,被内侍领到一边坐了。
众人坐下之后,才发现正对凉亭的,是一座搭在花间的台子。
看到这台子有人紧张,有人欢喜:“幸好我早有准备!”
“如果和别人撞了节目,岂不是优劣自现?”
“我可千万不要第一个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