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是言嘉嘉说的,言蓁蓁怎么都不觉得这是真的。
况且言嘉嘉的肠子,九曲八十一个弯,她是个弯都不敢信。
深怕一不小心就被言嘉嘉套上了。
只是青竹和她娘陈嬷嬷——言蓁蓁狐疑的看向言嘉嘉:“她好端端的为何投水啊?娘又给她们娘两银子,又给契纸的,拿了出去就是自由人了,难道不是好事?真的投了水?还是你又来戏弄我?”
“我哪有那闲工夫戏弄你?四妹妹和定国公府小姐姚毓芳交好,她下帖子邀我们五姐妹和她家几个姐妹一起在聚香楼小聚,没成想你会被罚抄书。”言嘉嘉用一副不识好人心的眼神睨着言蓁蓁:“狗咬吕洞宾。”
“其实是你想跟姚卿云那个文弱废物出去吧?拿我们做筏子?可惜了,看到没有?”言蓁蓁拿起两本佛经晃了晃:“各抄一百遍,你的目的是得不了逞了。”
“字都认不全,抄书还不是你四个丫头帮你?”言嘉嘉停下摆弄镯子的动作,注视着言蓁蓁的眼神满是嫌弃和盘算:“罢了,你好好抄书吧!免得你一出去,别人对着你的脊梁骨戳戳点点,丢脸的可是我。”
“慢走,不送!”言蓁蓁指着房门。
“不识好歹!”言嘉嘉起身出门,丢下一句话,末了走出去又转回头对言蓁蓁莞尔一笑:“听说陈嬷嬷的尸体上有火油的味道,已经有证据表明昨晚是她纵火烧了你的院子,你说,娘亲又把青竹留在了府里,有不有趣?”
言嘉嘉咯咯娇笑着走了。
一串银铃似得笑声渐渐远去。
春云抱着文房四宝回来:“小姐,奴婢真心不懂二小姐为何特意告诉您,青竹留在了府里。”
………………………………
第一百零八章 她来求情
“我哪里知道?我老老实实抄书练字就是!”言蓁蓁坐在案前,把两本经书翻开,其中一本和另一本经书一模一样。
这两本经书从皮子赏看,一本是《心经》,一本是《地藏经》其内里却是一模一样的。
“还是夫人疼您。”春云拿过《地藏经》那本,掖在怀里,桌面上只放一本书的话,谁也不知道另一本是做了文章的:“不过即便是这样,且也要五六万字呢,要好一阵抄。”
“又没有限时间,慢慢抄便是!虽说不许出院子,可也没说是和雅苑还是太师府的院子,我那便宜爹又没有叫人看着我守着我。况且,脚长在我自个儿的身上。”言蓁蓁拿起了笔,摆出了要抄书的架势:“赶紧磨墨,我抄上几页。”
春云在一边给她侍弄着笔墨:“小姐,奴婢觉得陈嬷嬷死的蹊跷。”
言蓁蓁拿着毛笔,无聊的把玩:“府里坐镇有祖父,管家有我母亲,该我闹腾的,我闹腾完了,也黔驴技穷了。”
言清一回到府里,就从五蔚那里得知了府里半夜走水的事情,急匆匆赶往和雅苑,招了守门的婆子:“二小姐在不在?请她出来说话。”
言蓁蓁所住的屋子距离大门最近,外面言清的声音毫无阻碍的传了进来,言蓁蓁虽说并不关注言清来做什么,鬼使神差之下她竖起了耳朵。
婆子道:“二小姐不在,大小姐,四小姐五小姐都不在,只有三小姐在,要不要老奴给大少爷喊三小姐过来?”
“不用惊动三妹妹了,我就想知道二妹妹有没有事?她有没有受惊?”
听着言清与看门婆子的对话,言蓁蓁的脸上露出嘲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还有无法言说的失落,在便宜老爹面前都没有过的感觉。
此时来的突然。
言清带着急切和焦灼:“松鹤院都烧成了那样,嘉嘉那般柔弱,怎可能受不到惊吓?嬷嬷,你快去帮我看看……”
那婆子无可奈何:“二小姐出去了,就刚刚,老奴说的是千真万确,二小姐真的是很好,而且烧的是三小姐的院子。”
言蓁蓁越听,神色越冷,正常人难道不该是关心她这个正主吗?言嘉嘉和言府其他几个小姐可是住在一起的。
“小姐,墨已经好了。”春云磨好墨,小声提醒言蓁蓁,她见言蓁蓁神色不自然,又道:“要不要奴婢去叫大爷难堪一下,给小姐解解气?”
“不用了!”言蓁蓁神情冷淡,她拿起毛笔蘸墨,低头开始写字。
“小姐,大爷是不是担心的有点过了?”春云看言蓁蓁神色不虞,还是说完了要说的话。
言蓁蓁头也不抬,冷淡的道:“他们兄妹情深,关心则乱罢了,很正常,我对于言府来说,只不过一个外人……只有祖父和我母亲是真心疼我。”
“大少爷,您慢走啊!”婆子抹了一把汗,回到树下摇起了扇子……
“娘,那两本经书,妹妹一年也抄不完,爹怎么想的出来,罚妹妹抄那么多?”言嘉嘉见言夫人歪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打盹,她赶紧脱了鞋,爬到榻上跟言夫人腻在一起:“我想带蓁蓁妹妹和姐妹们出去,她都只能在屋里抄书。”
言夫人揽住言嘉嘉的肩头,依旧是眯着眼:“只是抄抄书,等她抄完了,你们姐妹几个再一起出去好了。”
等言蓁蓁抄完书,黄花菜都要凉了,言嘉嘉心里着急,面上却是娇柔如春水,千年寒冰似乎都能被她腻歪化了:“娘,妹妹又不是要出家,您就不能叫妹妹少抄点?是定国公府的毓芳妹妹给四妹妹下的帖子,她约我们五姐妹和她们姐妹几个去聚香楼。”
闻言,言夫人抬手打了一个呵欠,另一只手把言嘉嘉揽得更紧:“等你爹回来,我再去求他看看,定国公家的小姐下帖子,总要给几分面子,这次是你爹发了狠的,要她把两本书各抄一百遍,娘说话估计也不一定好使。”
“娘亲,爹他也真是的。松鹤院走水,又不是妹妹的错。都是那千刀杀的陈嬷嬷。”言嘉嘉气恼起来,自己这爹怎么竟是会在这时候横插杠子?
“打嘴!”言夫人抬手轻轻在言嘉嘉唇上拍了下:“那是你这姑娘家说的话吗?小心娘亲罚你跟你妹妹一起抄书。”
言嘉嘉的眼珠却转了转:“娘,爹去哪里了?我去找他给蓁蓁求情。”
“你爹出去喝茶了,最多晌午就回来了。”言夫人拍着言嘉嘉的手臂:“昨儿一番折腾,我都没睡好,想必你也没睡好,陪我歇一会。”
一边侍奉的林嬷嬷对翠竹和青栀做了一个手势,三个人一起退了出去,林嬷嬷把门掩上:“夫人和二小姐一起歇了,没有一个时辰起不来,我们找个阴凉地坐一会!我屋里还有些果子蜜饯。”
林嬷嬷取了蜜饯果子回来,翠竹赶紧跟她道谢:“谢谢林嬷嬷,每次我们都在嬷嬷这里混果子蜜饯。”
“不妨事的,都是夫人赏赐的,我一个孤老婆子哪里吃得完?你们来陪我说话,我还高兴呢。”林嬷嬷把蜜饯果子装了小碟,和翠竹,青栀在庑廊下坐了。
“嬷嬷,陈嬷嬷真是那纵火之人?”青栀心思简单,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我看陈嬷嬷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做那等事的啊。”
“这你知道什么?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你想,松鹤院早不着火,晚不着火,偏偏在青竹做了那等事之后就着了?不是她,能是谁?”青栀拿手掩在唇边,故作神秘的道:“我看青竹就不该留在府里,万一她因为陈嬷嬷死了,怨恨府里怎么办?”
“我看也是。”翠竹道。
“青竹留在府里,是夫人的仁慈,倒是你们几个,可千万要以青竹为鉴。”林嬷嬷提点她们:“我们虽然是做下人的,有时候主子难免糊涂,该劝就要劝。”
翠竹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兴许别的小姐可以被劝一下,二小姐是万万受不得别人忤逆她半分的:“我们只要做好奴婢的本分,就比什么都强。”
………………………………
第一百零九章 何谓好心
毓秀宫里,一名女官捧着一匣子珠宝,站在张贵妃身后:“娘娘,这民间之人结亲,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男女双方之间,都是彼此的助力,奴婢没入宫的时候,村里的富户和另一个村里的富户成了亲家,有一年年成不好,奴婢村里的这个富户家里糟了难,银钱周转困难,就是他们的亲家出手,他们家才周转了过来。”
张贵妃懒懒依在美人靠上,她端详着自己涂着鲜红色蔻丹的手指,如白玉青葱般的手指,叫她甚为满意,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已经有了些岁月刻痕:“欢舒,这又没旁的人,你跟本宫绕什么弯子?”
被叫做“欢舒”的女官捧着珠宝在张贵妃面前跪下,从匣子里一样样拿给张贵妃看:“奴婢也不是跟娘娘绕弯子,只是这话,奴婢不好说。”
“本宫不怪你,你直说就是!”张贵妃抬起脚尖,踢着欢舒的腕子:“你手里的镯子,赏你了。”
“谢娘娘恩赏。”欢舒把那镯子戴在腕上,她跪行几步,跪伏在张贵妃脚边:“奴婢跟各宫里的宫女多有来往,最近那几位颇多小动作,奴婢打量过,他们似乎对其中几家未出阁的小姐,颇有好感,只怕是等上选时,就把人定了,奴婢是怕妻族得力的几个,被人捷足先登了,比如说,太师府里的适龄嫡小姐,就有五位,那定国公府世子姚卿云和言家小姐还有婚约,须知那老定国公可是七皇子师。”
“他们想得倒美,只有我儿挑过了不要的,他们才有资格。”张贵妃吃吃的笑起来:“不过太子不足为惧,叫他先挑,也是可的。”
太子体弱,寻常宫宴都参加不了,此时给他娶妻,只不过是用美色加速他归西,一想到此,张贵妃巴不得那个太子多选几个适龄女子,夜夜欢愉。
“快,快,帮本宫梳妆。”张贵妃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本宫有个绝佳的主意……”
御书房里,太子荣景庭满脸枯槁,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父皇,儿臣想回去歇着了!”
荣皇手里拿着奏折,闻声看了他一眼:“这天气入暑了,你怎么反而咳的凶了?朕招太医来给你把个脉?”
“太……咳,咳咳……”荣景庭咳嗽的满脸涨红:“太医把过脉了,说是今年入伏早了些,儿臣的身子一时间适应不了季节的异常——咳咳……”
说完一句较长的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荣皇眼底闪过一丝关切:“身子要养,课业也不能落。”
“贵妃娘娘求见……”
内侍拖长了声音。
荣皇说了声宣。
艳丽尊荣的张贵妃款款走了进来:“臣妾没打扰陛下和太子读书吧?”
“快来帮朕劝劝太子,身子这么弱,就别来陪朕读书了。就来了一会,朕一页书都没看完,竟是听他咳嗽了。”荣皇指着一边掩唇尽力隐忍咳嗽的太子荣景庭:“就这样了,还想着参加月底你的百花宴 。”
“陛下,臣妾来找陛下就是为了百花宴的事情。”张贵妃走到太子身边,给他把大氅掖了掖:“陛下,这御书房阴凉,最不适合景庭这见寒就咳嗽的身体。”
闻言,荣皇喟然道:“朕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是贵妃细心,皇儿,你先回去吧,不必行礼了。”
荣景庭强撑着行礼:“父皇,礼不可废!”
“行了,行了,就你那风一吹就倒的身体,偏偏礼数还多。”荣皇赶紧叫内侍搀了他:“用步辇送太子回府。”
待内侍扶了荣景庭走了,张贵妃站到书案旁:“陛下,像是景庭这样的身子,需得有人贴心服侍才行。”
“爱妃说的是,等下朕再派两个御医给他常备府上。”荣皇深以为然:“不然皇后总念叨朕,朕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陛下,景庭要的可不是御医啊,您想想,从小到大,这御医见景庭的次数,比陛下和皇后娘娘见他还多,他身边一直也没有个真真贴心的。”张贵妃柔声细气的跟荣很分析,荣景庭的身体要是御医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怎会一拖到现在?
荣皇放下手里的奏折,露出一脸苦笑:“朕要给太子选妃,这话一出,朝堂上下都是劝阻朕的。朕说为太子举办个宴会,这话还没出口,一片称病的,朕又不能逼迫他们,不然朕岂不是成了昏君了?”
“以往臣妾的百花宴上,总能成那么几对,不如今年臣妾打着给景毓选妃的旗号,帮景庭物色一个。”张贵妃伸手搀扶荣皇的手臂,带他到窗前,叫他看羸弱的太子荣景庭。
“你那百花宴不是在七月底,八月初,那时暑气已退,庭儿那身子哪里能受得了一场宴会?”荣皇连连摇头:“他受不得风。”
“哎哟,臣妾知晓陛下心疼景庭,这又不是能不能解决的,臣妾把百花宴提前些时日,不就两全其美了?不仅能帮景庭物色,还能帮景毓物色,他们兄弟两个年纪差不多,陛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张贵妃一副富有小心机的模样,满心希冀的望着荣皇:“臣妾的小私心嘛——”
见荣皇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