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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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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默契地都没有出声,沈如霜却趁着萧凌安目光落在别处时,偷偷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的影子靠向萧凌安的肩膀上,心中如湍急的溪流般惴惴又期待。
  只可惜,还没等靠上去,这条路就走到了尽头。
  萧凌安即刻错开了身影,与沈如霜拉开一小段距离,下意识地拂了拂并没有灰尘的衣衫,端严矜贵地挺直了脊梁,道:
  “宫中事务繁多,太后无力打理,明日你试着帮忙吧。”
  他比沈如霜高出许多,始终俯视着她头顶的一小圈漩涡,话语虽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如同君对臣的命令,让沈如霜想都没想就不禁点了头。
  待她回过神,才发觉这不是件小事,心中暗暗腾起一个念头,讶异又希冀地抬起头凝视着萧凌安,似是在寻找着一种肯定。
  宫中没有妃嫔,但依旧需要人来核算账目、约束奴才、调解太妃之间的琐事。。。。。。而这些,都应该由皇后来做。
  萧凌安既然让她接手这些事儿,是不是有着立后的意思?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他身边了吗?
  思及此,沈如霜的心跳快了许多,想起了传闻中的凤冠。
  听说那是由十二株纯金花束和珍稀的珠宝缠绕而成,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金凤凰,走起路来百花随之颤动,金光璀璨耀人,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才能拥有。
  她当初嫁给萧凌安时一切从简,只有一身简单纹样的红衣,最渴望之事便是有一天能够让夫君亲手为她带上凤冠,换上绚烂如火的彩凤凤袍,与他携手登上宫门前的长阶,共同面对天下风云变幻。
  沈如霜仿佛能够看到这一幕幕,笑意与期待从眉梢眼角溢出。
  见她这副模样,萧凌安也想笑,却是在心中轻蔑地冷笑。
  这件事看着有脸面,实则是个苦差事。宫中关系错综复杂,他登基不久根基未稳,还不知会有多少事端,沈如霜什么都不懂,又怎么能应付呢?
  只是他没想到,沈家人贪慕权势到了这个地步,连是福是祸都分辨不出来,答应的这般果断。
  不过于他而言,倒是件好事,他也乐得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看看沈家人会怎样自食恶果。
  故而萧凌安并未显露半分不屑,反而噙着几分温雅的笑意,回应着沈如霜试探又渴求的目光,眉眼间尽是鼓励与温柔,一如当年初见时那个清风朗月的少年。
  他在沈如霜点头后就单手负于身后而去,玄色的身影与夜色交融在一起,只留下虚幻的影。
  沈如霜那句“今夜能否留下陪我”还未说出口,萧凌安就走了好一段路,她连一片衣角都没有触碰到,只有寒凉的风从指尖划过。
  虽然心中有些遗憾,但也被方才的期待和喜悦冲淡了大半,只当她的夫君是政务繁重太过疲惫,才会注意不到这些。
  四下无人,宫中静悄悄的,沈如霜独自走在小路上,难得地自在与松快。她身姿轻巧如燕,不禁哼唱着绵软动听的江南小曲,灵动的身影映在宫墙上,宛如笔墨点染的江南春景。
  西南偏殿与萧凌安的养心殿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他们背对着背,谁也没有回头看,在各自的路上越走越远。
  *
  第二天一早,萧凌安就命人教导沈如霜如何掌管宫中事务,又传达了要缩减宫中开支,严格规范各宫份例的旨意。
  沈如霜从未接触过这些,都要从头学起,一下子就忙了起来,每日都起早贪黑地跟在嬷嬷身后虚心请教,时常累得晕头转向。
  但她却乐在其中,无论多冷都按时梳洗,换上一身窄袖素锦长衫,发髻间斜插着一支玉蝴蝶步摇,沏好了茶早早候着,一点一滴将这些事儿记在心里。
  起初只是在偏殿学些皮毛,她多花些时间还算得心应手,直到月底各宫领份例,才不可控制地出了岔子。
  大清早,玉竹涨红了脸跑进寝阁,气呼呼地呵着白气,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愤愤不平地指着门外道:
  “小姐,那钟粹宫的贤太妃实在太不讲理,硬是让宫女拿走了两份份例,还说从前都是这样的规矩,这可如何是好?”
  沈如霜正皱着一张粉白柔嫩的小脸看账本,闻言后即刻放下,郑重道:
  “这如何使得?陛下刚下的旨意,定是不能再纵着她们。”
  “奴婢方才拦着她们,可她们更是蛮横,将奴婢推倒在地,您看看。。。。。。”玉竹越说越委屈,将蹭破了皮的手掌伸到沈如霜的眼前,还带着凝固的血迹。
  “快,拿些伤药来!”沈如霜心下一惊,心疼地亲自给玉竹涂抹药膏,蹙着眉尖出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贤太妃与旁人不同,许多年前就协理六宫,任谁见了她都要给几分脸面。先帝晚年昏聩,想必她自那时起就习惯了内务府的孝敬,现在也觉得理所应当。
  除却这些,贤太妃与沈家也沾亲带故,算起来她还应当唤她一声表姑母。
  可尽管如此,沈如霜依旧不想放任下去,只因这是萧凌安交给她的事儿,她就算再难也要做好。
  她想让萧凌安看到,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能在王府等他回家的少女,她也能独当一面,能够担当得起皇后的责任,能够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现在让人备马,我亲自去一趟钟粹宫。”沈如霜坚定道。


第5章 爆发
  待沈如霜下了马车,钟粹宫的门依旧紧闭,敲了好一会儿才有宫女前来开门,敷衍地行了礼,漫不经心道:
  “太妃刚刚起来,洗漱后才会见人,你们先在院子里等着吧。”
  说罢,她并未招呼沈如霜进屋,就兀自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明晃晃地将她们晾在了屋外。
  “小姐,这。。。。。。”玉竹看不下去,握紧了拳头就要上前理论,却被沈如霜拉住了衣摆,沉着脸色摇了摇头。
  贤太妃摆明了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若是此时发作,反而是中了她的圈套,让她有了说闲话的把柄,到时候就更加是有苦难言了。
  玉竹只好咽下这口气,狠狠踢了几脚路边的石子,埋着头在一旁等着。
  正值入冬的时节,寒风褪去了秋的萧瑟,沾染上寒冬腊月的凌厉,刀片似的划在脸上,刺刺地疼,寒凉之气侵入骨髓,吞噬着血肉中的暖意。
  沈如霜婷婷立在风霜中,身形窈窕纤弱,脊背却紧紧绷着,与白皙修长的颈连成一条直线,任凭风大迷了眼眸,也没有弯下半分,硬生生立出了冷杉的姿态,远远看去如同一尊雅致的青玉美人雕像。
  她挺立的鼻头与尖尖的下颌被冷风吹得发红,给玉白的面容上添了几分俏丽,鸦羽般的眼睫颤动着,愈发惹人怜爱,眸光却坚定无比,直视着雕花木门,没有分毫退缩与卑弱。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有人来请她进屋,说是太妃已经梳洗好了。
  刚迈过门槛,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刹那间仿佛置身阳春三月,温雅沉静的白檀香在周身环绕,一闻便知用香之人养尊处优,端庄娇贵高不可攀。
  沈如霜在乌木雕花刺绣屏风后停下了脚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得了贤太妃的允准后才绕过屏风进了内殿。
  此时,贤太妃一身银朱芍药纹蜀锦宫装,怀中抱着一只毛发雪白,瞳色湛蓝的狸奴,像是没看到沈如霜似的,爱怜地给小狸奴梳着毛发。
  “来了?”贤太妃故意扬起了尾调,将她的一颗心吊了起来,斜睨着她道:
  “本宫知道你来这儿所为何事,可你也是沈家的女儿,本宫算是你的尊长,有些事儿还是不要较真的好,免得伤了和气,反而不值。”
  沈如霜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无非是用家族里的辈分压着她,想让她心里多些顾忌,能识相地退让一步。
  若是在平时,她定不会再计较,毕竟她在沈家身份低微,这些尊长随便一出手都能将她赶出门去,她一直谨小慎微,不敢触怒她们分毫。
  可是今日不同,她是带着萧凌安的意思来的,是她的夫君信任她,才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哪怕她退了半步,损的都是萧凌安的颜面,也会让这些人更加猖狂。
  沈如霜暗暗咬紧牙关,细嫩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留下鲜红的痕迹,把心一横道:
  “太妃说得有理,可我既然是陛下的结发妻,就应当与夫君同心同德,相信沈家也忠于陛下,在这样的事上会遵从圣意吧?”
  言外之意,若是贤太妃不从,便是沈家不忠,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贤太妃黛眉微挑,继而从鼻腔中传出一声蔑视的笑意,将怀中的狸奴交给一旁的宫女,搭着她的小臂起身,扶了扶烧蓝点翠凤形簪,芒刺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沈如霜,有恃无恐道:
  “少拿这一套来吓唬本宫,本宫协理六宫数十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需要你来教?别以为陛下给了你些体面,就能插手本宫的事儿。你且回去吧,往后也不必为了这样的事情来烦本宫。”
  闻言,沈如霜心下便知贤太妃是不讲理的,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能说动她。
  于是沈如霜噤声立于正中央,虽然稍稍压低了纤长的颈,看起来很是规矩,但带着股宁折不屈的劲儿,没有离开的意思。贝齿咬得下唇发白,眸光坚定不移地盯着贤太妃,看得她浑身不舒坦。
  宫女本都要上前送客,见她这副模样只能退回贤太妃的身边,为难地等着主子发话。
  贤太妃在后宫叱咤半生,鲜少有人敢不听她的话,更无人敢当面与她对着干,登时便觉得下不来台,脸色黑了大半,连最后一点颜面也不想顾及,嘲讽道:
  “外室生养的乡野女子就是粗鄙,你不会真的以为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吧?如此卑贱,陛下根本看不上你,把你当枪使罢了,不然怎么会连个位分也不给你呢?”
  话音刚落,沈如霜像是被人戳中了心窝子,猛然间仰起头,不甘又愠怒地瞪着贤太妃,苍白的指节捏的“咯吱”响动,第一回 按捺不住地想要反抗。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卑贱?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江南的时候,沈文清抛下已有身孕的阿娘回京升官,阿娘从未纠缠过沈家,而是选择独自生下她,再苦再累都扛了下来,拼了命做针线活养活她,从未向任何人低头。
  阿娘积劳成疾缠绵病榻时,那双眼睛已经连她的面容都看不清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来到京城,不为富贵与名分,只求能保全她有个归宿。
  临终之时,阿娘紧紧握着她的手,告诫她不必在乎出身门第,只要嫁给一个真心喜欢的人就好,但更别忘了爱惜自己。
  所以就算萧凌安那时落魄难堪,她也未曾有过不满。她从未自损清白接近过萧凌安,他们是圣上赐婚,明媒正娶。婚后她全心全意待她的夫君,同甘共苦,相敬如宾,也从未干涉过朝政。
  她从不觉得自己卑贱,相反,无论对任何人,她都问心无愧。
  “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你是太妃吗?”
  沈如霜薄瓷般的小脸泛起一层红色,唇瓣都气得发颤,心口起伏了许久都没有平息,话语中锋芒愈发尖锐,像是一股脑发泄着这段时日以来所有积压的情绪,道:
  “陛下若是真心待我,定然不会在意我的出身!我是他的结发妻,这世上无人比我更在乎他,我为何当不得皇后?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只想着攀高枝吗?我与你们不同,我只求能一世陪在陛下身边罢了!”
  贤太妃原本以为撕破脸说几句难听的话,沈如霜定会无地自容向她求饶,可现在每听她说一个字,脸色都要阴沉一分,像是被人挑衅一般,脸上火辣辣地疼。
  待沈如霜说完,所有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地瞥一眼太妃,又看看气势汹汹的沈如霜,未免带着些看好戏的心思。
  毕竟贤太妃一生得意张扬,敢这么顶撞她的还是头一回见,也算是宫中难得的奇事,此生都见不得几回。
  “你。。。。。。好你个沈如霜!”
  贤太妃涂着蔻丹的指尖颤巍巍地指着沈如霜,声音如钝器抓挠过朽木般暗哑又破碎,咬牙切齿地起身作势要打她,平日里的端庄娇贵从高台坠落,在泥潭里粉身碎骨,再也看不见半点踪影。
  沈如霜身姿灵巧地躲了过去,冷静地站在一旁看贤太妃气急败坏的模样,忽然间觉得她像极了街头与人吵嘴的老妇,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模样如出一辙。
  “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宫抓住她,狠狠往死里打!”贤太妃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扶着腰靠在桌边指挥着犹豫不动的宫女,扬起下巴道:
  “你们怕什么?她连个位分都没有,算起来连宫中的奴婢都不如,本宫又是她的长辈,难道还教训不得了?”
  几个宫女左右为难,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见人慌慌张张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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