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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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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仪后悔自己今晚喝了那暖情酒。

    且这暖情酒只她一人喝了,谢纾没喝。如今只她一人如火焚身,谢纾倒瞧着格外冷静。

    谢纾看了眼,面颊泛着赤潮的明仪,眸色微黯,抱起女儿道:“阿娘今夜饮多了,有些醉了。今晚换爹爹给你讲。”

    说着他一派沉静地翻起了故事册子,用低沉清晰地嗓音,耐心地给女儿念起了故事册。

    小星团靠在爹爹温暖的怀里听爹爹念着故事,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小星团格外扛睡,睁着大眼睛怎么也不肯乖乖睡。

    明仪靠在一旁咬着唇隐忍着。

    谢纾翻着故事册,余光落在明仪身上,空闲的那只手没入锦被之中。

    明仪睁大了眼,看向一本正经给女儿讲故事的谢纾:“……”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做那种事,还能这般淡定正色的!

    谢纾放缓了语速给小星团讲故事,明仪额间的细汗越来越密。

    终于在讲完第十二个故事后,女儿闭上眼打起了小呼噜。

    云莺进来抱走了熟睡的小星团,“嘎吱”推门离开。

    一室寂静,独独听见明仪一抖一抖的吸气声。

    谢纾指尖晶莹望着明仪,低笑:“夫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明仪眼里含着水光,“你就仗着你自己没喝那酒。”

    谢纾眉一挑:“你想让我喝吗?”

    明仪呼吸一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明白,若谢纾喝了那酒便意味着今夜将会疯狂。

    可她来不及制止,谢纾已做出了行动。

    “谨臣自罚酒一壶,夫人可满意?”

    一、一壶……

    一杯都够呛,更何况一壶。

    明仪这才开始害怕,谢纾唇畔的酒液昭示着疾风骤雨激将来临。

    暴风雨前的平静格外短暂,只一瞬疾风骤雨席卷而来,令明仪难以招架。

    谢纾额前的碎发滚着汗水珠子,深沉的眸光蕴着饮酒后的劲。

    “爹爹,阿娘。”外头几个守院的婢子拦不住冲进院里的小太阳,守门的云莺刚巧抱着小星团出去了,小太阳天真地踏着步子推进虚掩的房门。

    明仪:“……”今夜是怎么了?好事多磨。可如今箭已离弦,不可能半道收回了。

    更何况,看谢纾那样子,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儿子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明仪心吊在了嗓子眼。

    这四周敞亮,他们做什么事会被小太阳瞧见。

    眼瞧着小太阳就要进里屋,谢纾抱着她,躲进了不远处的柜子里。

    柜门关上那刻,明仪视线一暗,彻底陷入了黑暗。明仪的背抵靠在柜壁上,昏暗逼仄的空间闷而狭小,交杂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明仪细听着柜门外的声音,小太阳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谢纾酒意上头,旁若无人,大胆且放肆,消磨着明仪的理智。

    偏在这时,小太阳的脚步声停下。

    “找到了!”

    “晖宝看见阿娘的裙角了!”

    “爹爹,阿娘。”

    “你们躲在柜子里,是在和晖宝玩捉迷藏吗?”

    明仪:“……”

    谢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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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第 95 章

    

小太阳找到爹娘的时候; 他爹刚一个挺身上前。

    明仪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几欲崩溃。

    好在云莺及时赶来,见里头情况不对; 忙进来把站在柜门前的小太阳给抱走了。

    小太阳肥嘟嘟的胖手伸向柜子,委委屈屈地对云莺姑姑反抗道:“爹爹阿娘在柜子里躲猫猫,晖宝要一起玩!”

    云莺无视了小太阳的诉求; 红着脸赶紧带他撤离:“很晚了; 世子该睡了。”

    儿子走了,明仪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昏暗中颤颤地抬头; 正对上小太阳他爹带着浓浓欲意的眼神。

    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方才喝下的那整整一壶酒。

    明仪:“……”

    完了。

    次日清晨; 明仪顶着青灰的眼底醒来,再也不敢直视对门的那只紫檀木雕花柜。

    而罪魁祸首,此刻还有脸拉着她要清晨吻。

    拉扯了好一会儿,谢纾穿戴好衣冠上朝去了,明仪坐在铜制的梨花纹妆镜前,由云莺梳着头。

    昨夜太过疯狂; 明仪昏昏沉沉地眯着眼; 忽听“咯噔”一声。

    云莺不小心碰掉了昨日她顺手放在妆镜旁的东西。

    姜菱交给她的; 用丝绸帕子包着芙蓉玉簪。

    明仪微微垂眼,拾起掉在地上的玉簪。

    这玉簪原是母后的遗物; 她幼时一直带在身边; 可有一天那簪子不见了; 她寻遍整个宫里,怎么也找不着了。

    为此她难过不已; 夜里偷偷躲在锦被里湿了眼眶。

    时隔多年; 直到昨日; 姜菱告诉明仪,程之衍途径西北,偶然遇见了从前的云阳郡主,她托程之衍,定要将此物交还给明仪。

    这是她许多年前捡到偷藏起来的。

    *

    西北黄土之上,连绵黄沙席卷着土窑。崔书窈提着水桶站在家门前,抬头望向初升的朝阳。

    初升的朝阳自高坡那端缓缓而上,带来蓬勃生气。

    前不久,她偶遇了故人。

    这令她回想起了许多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她的母亲晋安大长公主是所有人眼里的传奇,从一介孤女一路爬上大长公主之位,族人爱戴,世人敬重。

    可这样的奇女子,生下的女儿却如此平平无奇。

    以至于她幼年最常听见的几句话便是——

    你怎么就这么不如人。

    为什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听到这样的话,她并不高兴,却又无力反驳。

    事实上,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变得不平凡,但……她没有办法,让平凡的容貌变得美艳动人,也没有办法变成母亲喜欢的聪明样。

    后来爹爹死了,作为补偿,先帝封她做了云阳郡主,还把她接进宫教养。

    她也不想讨厌明仪,可在见到明仪第一眼的那刻,心里陡然被难过的情绪填满。

    明仪那样美又那样聪慧,连母亲那般苛刻之人也对她都是夸赞。

    那一刻,她仿佛代替母亲问了自己,你怎么就没有她长得好看?瞧瞧人家多聪慧,怎么你就这么笨?

    周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伸手想抓住头顶的一线光源,可无论如何挣扎也抓不住。

    她也想那么好看,也想那么聪慧……也想让母亲满意。

    可她没有办法。

    她无数次想问母亲:“您能不能夸夸我,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好?”

    可她不敢,她怕听见母亲说——

    “你有什么可夸的?”

    这个问题伴随了她很长一段岁月,衍生出无尽的迷茫与自卑,以及嫉妒和迁怒。

    嫉妒明仪处处都比自己讨母亲喜欢。

    明知这样很卑劣,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点自己存在的价值。

    别人提起长公主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与长公主多年不合的那个普普通通的云阳郡主。

    这样子实在太可悲了。因为无能所以可悲。

    裴景先不是个好东西,接近她只是因为明仪不理睬他,又看上了崔氏的家世和郡主的身份。

    她从一开始就是备选,她很清楚。

    可是只有裴景先跟她说,她的画画得好看,比长公主的好看,是他见过的女子里,画得最好看的。

    她原本以为,嫁给裴景先是一次能摆脱她可悲过去的重生。

    可事实却是残酷的。

    成亲那三年,她过得并不怎么好。硬撑着想在别人面前留个体面,可这段婚事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还好,明仪过得也不怎么好。

    她恨自己如此卑劣,因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要找一个比自己过得更不好的人,她希望那个人是明仪。

    当然最终自食其果,得了报应。

    她明白这是她活该。

    她出了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包括她的母亲和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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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是这样,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母亲为了保全自己和崔氏的名声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裴景先也递来了休书。

    她仿佛坠落了无尽深渊,再也看不见一点光。

    上天仿佛还嫌对她惩罚不够,在这种时候,她怀孕了,是裴景先的孩子。

    从前裴景先总怪她生不出孩子,可她有了,他又不要了。

    得知她有身孕的事,崔家送了碗落胎药来,这不光是崔家的意思,还是裴家的意思。

    她盯着那碗药,看了一晚上,眼泪不停地掉。

    次日,狱卒见她没喝,又送了一碗新药过来。

    崔书窈那会儿想,她自己就没爹,如果她的孩子也没爹,会不会变成和她一样?

    那太可悲了。

    所以她喝了那碗药,足足疼了一夜,流了一地的血。

    她以为孩子没了,可后来察觉,孩子没走,还留在她腹中。

    她觉得很可笑,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有良知,会不忍心再去伤害那个顽强的孩子。

    初春,她带着孩子离了京。

    流刑千里,戴着镣铐一路向西北而行。押送的官差头目多年前受过她爹恩惠,看在她大着肚子的份上多有照顾。尽管如此,这一路也异常艰辛。

    过度的劳累颠簸,孩子才八个月便要出来。

    那夜雷雨狂风,她在野地里肚子疼,身旁只有看守她的小官差,他是那官差头目的弟子,叫袁吉。

    袁吉哪见过这场面,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总算苍天怜悯,在天亮黎明之时,她听见了女儿的啼哭。

    袁吉抱着女儿给她看,她看不出女儿长得像谁,只是看她很瘦小,哭声很微弱,她抱着女儿狠狠哭了一场。

    袁吉不知所措,只是劝她别哭,月子里哭伤眼睛,这是他死去的阿娘告诉他的。

    女儿降生那天,京里传出了好消息——

    长公主怀孕了。

    也因此,那日她多得了两个包子,得以休息几日再前往西北服役。

    她贫瘠的身体,没有半点奶水,好在袁吉找了些羊奶过来。

    多亏袁吉,女儿才没饿着。女儿虽小却似懂事,对着袁吉的时候,格外喜欢笑。

    她还小,不知前路苦难。

    稚子无辜,她服役的时候,多亏袁吉和他师傅照看女儿。

    在流刑途中遇到了好心的差役,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实在无以为报,所幸还会些女工,便替袁吉和他师傅各自缝了双鞋。

    袁吉还红着脸笑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姑娘送的鞋。”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京中传来大喜报,长公主生了,还是对龙凤呈祥的双生子。

    先帝血脉得以延续,又是摄政王初为人父,小皇帝下令大赦天下。

    崔书窈亦被惠及减刑。

    服满一整年劳役后,崔书窈抱着女儿辞别袁吉和他师傅。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分别那日,女儿揪着袁吉的衣领死死不肯松开。

    可再不舍,还是得分开。

    她抱着女儿,狠心转身走了。

    走到满是洁白山花的坡上,袁吉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他问她:“能不能不走?”

    “你女儿还没取名字吧?”

    “跟我姓成吗?就叫小满,袁满。”

    圆满。

    “你我一起,好好活。”

    好好活。

    三个字让崔书窈的眼里积满了泪水。

    她犹未死,凭什么不好好活?

    只要还活着,就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这是一场新生,一场彻底告别过去的自己的新生。

    回忆逐渐落幕,崔书窈醒过神来,提着水桶进了土窑。

    今儿的朝食她还没做呢,一会儿小满就要醒了。

    灶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袁吉挑着扁担从外头回来,匆匆走进厨房,从怀里摸出一大包用纸包着的肥鸡。

    “今儿发工钱,咱吃点好的。”

    崔书窈睨了他一眼:“好好的做什么这么破费,这鸡可不便宜。”

    若是从前在京城,她是决计不会为一只鸡的钱犯愁的,可如今不比从前,过日子得省着点花销,更何况再过不久,肚子里的孩子一出来,家里又要多张嘴吃饭。

    袁吉却是笑笑,他说:“不便宜就不便宜,有什么关系。别愁银子,明儿空了我去找份兼差便是。重要的是……”

    “你喜欢嘛。”

    外头黄土卷着沙尘,荒野漫漫,崔书窈的心却似绿洲,漫山遍野皆是盛放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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