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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一秒,宋栩词就像被捏住后颈肉的猫一样遽然定住。
宋栩词脱力地喘息着,勉强而无措地撑了一把餐桌的玻璃台面。
宋栩词怔然垂着目光,在台面浅浅的倒影里看见喻闻庭低下了头在亲吻着他的后颈。
喉咙里像是忽然咽下了一块火石,加重了滚烫的呼吸。
在摇晃的水液从杯口溅出来之前,喻闻庭扶了一把宋栩词纤细的手腕,将他的手背扣在掌心里握住杯子,就着他的手轻抿了一口水。
水杯被轻搁在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微声响。
喻闻庭将软倒在自己怀里,眼中水雾迷蒙的Omega打横抱起来,托在他腿弯附近的手掌触到了已经沁透布料的湿润春潮。
宋栩词的手无意识地环住了喻闻庭的脖颈,失神地隔着眼里朦胧的水汽无法自抑地仰望着他。
听到喻闻庭淡声问他:“可以吗?”
宋栩词仓促点头,眼尾不知不觉滑出来的一道透明水痕洇进了鬓发里。
——
宋栩词乌黑的发缎在枕面上散开,发颤的指尖无力抓着床单。
他感受着喻闻庭深深楔了进来,信息素冷得好像带着刺痛,像沆砀的雾凇无声地挂满了他高热的身体。
宋栩词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耗尽了热量,需要大口大口地喘息呻吟。
喻闻庭和他做爱也是施舍怜悯的,屈尊照顾着他的反应,以最让他舒服,快感攀升的体贴频率,从正面将他每个细微的神态变化尽收眼底。
喻闻庭从容淡然得衣冠楚楚,宋栩词没机会看到他锁骨下面的枪伤。
喻闻庭仍然显得冷静自持,濒死般的快感却已经让宋栩词眼前白光阵阵。
各方面都相差如此悬殊,他和喻闻庭并不登对,信息素契合度不高是理所当然的,宋栩词并不会奢求。
但是喻闻庭给他的致瘾是那么致命,就好像没有公平可言的单向束缚禁锢。至少宋栩词知道喻闻庭在易感期从来不需要找他,而即使是在分手后,喻闻庭的气息对他来说也依然是赖以生存的,需要麻烦喻闻庭为他显得频繁又不稳定的发情期分出贵重的时间。
以喻闻庭的家世涵养不会为此表明任何的为难和不愿,但宋栩词仍然是愧疚的。
上一次宋栩词鼓起了勇气向喻闻庭开口,低涩的声音说着自己其实可以注射抑制剂。
喻闻庭深邃的眼瞳里映出他怯怯的样子。
“这样吗?”
喻闻庭没有说抑制剂对他的身体不好,眼神里带着一点浅淡无奈的笑意。
“可是哥哥只有这个理由每个月见你一次了。”
喻闻庭不会把任何负面情绪带到他的面前,在他们之间的天壤鸿沟里铺满无尽的纵容。
哪怕宋栩词自己都已经感到无地自容,他好像沾到鞋底的泥一样低微又摆脱不了。
生殖腔里一片痉挛,酸涨地咬合着炽热的坚挺,内壁的软肉用尽浑身解数在勾缠挽留着,喻闻庭却还是射在体外了。
宋栩词的眼尾蓦然有些发红。如果喻闻庭是在和喜欢的Omega做,应该会想射进生殖腔里完全标记他,让他怀孕的。
宋栩词想象着喻闻庭以后会标记真正喜欢的对象,在那之后,他眷恋不已的气息会将他排斥拒绝在外,只是想象而已,眼泪就已经像断线一般止不住。
喻闻庭喜欢那个和他相配的漂亮Omega,喜欢到可以为他喝醉酒。
在那个被宋栩词止不住的眼泪一遍遍打湿的夜晚,喻闻庭沾染着酒气,淬冷的眼睛倒映着他,说出来的话语,念出来的昵称让宋栩词从美梦里惊痛着摔醒过来。
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让宋栩词终于后知后觉地想到,就算再迟钝也不能再装作浑然无知了。
他磕磕绊绊说完了分手,依然可悲地感觉心如死灰又死心塌地。
可是喻闻庭对他未置一词。喻闻庭缄口不言,一句打发也没有,令宋栩词艰难地想,获得了这样的反应,他们到底算不算是在一起过。
宋栩词只是看着喻闻庭用难辨情绪的目光注视自己,冷漠而居高临下,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身体记住了心脏冰凉蜷缩起来的滋味,水脉里静静流淌的血液渐渐被冻住了,好像从那个时候起宋栩词就再也不敢抬眼看他了。
……
喻闻庭轻轻咬着宋栩词敏感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因为宋栩词扑簌的眼泪,喻闻庭把他搂在怀里,缓缓摩挲着后背,哄了很久才继续为他清理,动作轻柔而细致。
水线还在浴室兀自喷溅着烟花,清理的动作又无法继续了,因为喻闻庭指腹的触碰,宋栩词身下漫出来的水液越来越多。
喻闻庭垂着眼睛,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们再做一次好吗?”
宋栩词敛着眼睫点了一下头,因为麻烦他而感到羞愧,微弱的声音带着涩意:“哥哥,对不起……”
喻闻庭微微叹息了一下,语气放得更缓:“是我比较想。”
——
宋栩词背靠着角柱的墙板,身上洗漱完后换上的旧衬衫版型宽松,拖沓地遮住了腿根。
宋栩词手里抱着新拆封的睡衣,在浴室门外等着喻闻庭淋浴。
喻闻庭洗漱完毕,打开了门,湿发用手往额后随意拢了一把。他看着宋栩词递上来的衣物,眼里瞬时有温柔在闪动。
夜色像情人乌黑的发丝缱绻倾泻下来。喻闻庭和他在一张床上躺在一起,信息素也融合在了一起。
好像干花被冰水浸活了,获得了活下去的水分补给,重新变得柔嫩舒展。血管变成温暖的水脉,摇落月光的雪河里沁着点点百合香。
宋栩词在薄被底下轻轻捏着喻闻庭的衣袖,以此获得一些依赖的联结,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喻闻庭侧身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袖口小小的阻力。
宋栩词的耳尖蓦地微红,慌忙松开了那一小块衣料。
喻闻庭伸出一只手捧着他光洁的脸颊,轻抚的幅度带着深刻的爱惜。
“抱着睡好不好?”
终于,宋栩词贴在了喻闻庭怀里,额头抵上了他的胸膛,被清冽的气息周全地包裹住。
“你记得我的尺码,”喻闻庭看着被他轻轻攥过的衣角,半晌,还是把分手后显得不那么适合的话说出了口。“我很开心,宝宝。”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喻闻庭的声音,好像美梦更深的牵引,宋栩词怔怔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喻闻庭身后清冷的月光烧着窗扉,淌过了躯干,这么温柔,仿佛真的不适宜心碎。
第3章 3
宋栩词在意识海里浮浮沉沉,恍惚间听见喻闻庭的声音蔓下水面,轻声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宋栩词意义不明地咕哝了一声,隐约感受到一股洗漱后清爽的薄荷气息贴了贴他的脸颊。
喻闻庭替他掖了掖被角,没打扰他继续睡觉。
起身打开房门才发觉,下过了雨,外头浇过了一层酥,室外温度比冷气房里更沁凉一些。
喻闻庭打开冰箱,除了三个鸡蛋和几层冷空气,其他什么也没冷藏,和意料之中的一样空。
喻闻庭拿起茶几上的门钥匙,比起他更常用的刷脸指纹密码,手里的东西像一串仿佛能承诺无限次回到宋栩词身边的返程票,让人心情有些突如其来的奇异。
雨如线,伞如梭。斜下来的雨如连绵不定若隐若现的蛛丝,将穷街陋巷寥落的行人一道网进寂寂小雨天。
喻闻庭驼色长款风衣披着星星点点的雨珠,拎着四大袋子的超市采购回来,把新鲜食材和水果一样一样塞满了小冰箱。
就着冰箱里之前硕果仅存的几个鸡蛋,从塑料袋里挑出来早餐要用的奶酪,黄油,鲜奶油,甚至连同一只精益求精的蛋液过滤网。
十分钟后,喻闻庭挽着昂贵的衬衫袖口,将煎蛋卷搁在餐桌上,配了一杯鲜榨果蔬汁。
宋栩词还没醒,喻闻庭又喊了他几声。半晌,喻闻庭看着他在梦里蹙着的眉,解锁手机拨去了一个电话。
——
徐晗锐生怕慢了一分钟私人医生工作不保,停了车便冲上狭窄的楼道一步跨三个台阶,一边抖了抖白大褂披上。
大概这辈子没出入过这么破旧的地方,徐晗锐不染一尘的白大褂防不胜防险些在墙上蹭一身白灰。
进了门,麻雀腹实在太一览无余,徐晗锐一眼就看到餐桌上变凉的奶酪煎蛋卷,静静躺在盘子里,圆润饱满得像一只扁扁的鲜美柠檬。
稀罕程度远超过这间屋子其他物品叠起来的价值——贵公子一朝伺候起人来成品卖相竟然意外的不错。
徐晗锐继而职业病发作,忍了忍才没开口唠叨喻闻庭伤过肺的人注意厨房油烟。
走进卧室,看到宋栩词背靠着枕头闭着眼睛,下睫毛也很长,有一种洋娃娃感,皮肤透明苍白。
喻闻庭帮他用干净毛巾擦拭过了脸,理过了睡乱的发丝,以至于看起来体面整洁得像睡美人。
只是在徐晗锐这里印象分实在太低。
美则美矣,在为喻闻庭神魂颠倒的Omega里还排不上号,至少在徐晗锐心里远不如与喻闻庭信息素契合度高至百分之八十的第一美人周舒历,更不至于让喻闻庭做到那种程度。
徐晗锐几乎从来没看见他对喻闻庭笑过。
宋栩词脸冷性子作,大庭广众熟视无睹地与喻闻庭擦身而过,令所有人瞠目结舌。
徐晗锐深深觉得,强取豪夺不如养块叉烧。这种前任如果换成是自己的早让他死外面算了,不会还像喻闻庭一样百忙之中在丝毫不值得的人身上耗完宝贵休假。
那时候宋栩词站在喻闻庭身旁一起相许过订婚誓词,俪影融进教堂玫瑰窗美丽的光影里。
只不过可能只有喻闻庭认真了,另一个人逢场作戏,把誓言尽数讲到了狗肚子里。白眼狼都不会冷血到面对差点为自己搭上命的人,下一秒就狠心提分手。
徐晗锐庆幸他没来医院看过喻闻庭,看样子这么苦大仇深,万一趁人之危要把呼吸机拔了,喻闻庭搞不好真的会让他拔着玩。
——
宋栩词眼睫颤了颤,慢慢转醒。
看见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喻闻庭和他的私人医生,垂着眼睛,不觉捏紧了手边的被单,不知道自己又生了什么病。
经过这一遭插曲,喻闻庭有些意兴阑珊。伸手抚摸了几下他的发顶作为安抚。
徐晗锐无法置信自己差点为宋栩词在床上被做晕了这种事丢了饭碗。
继而想到宋栩词体质弱又经历了大手术,喻闻庭难免会有些紧张过度。
宋栩词怯怯地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一样问自己怎么了。
徐晗锐话到嘴边鬼使神差一转。就着发情期朝他揶揄:“信息素大量冲击分裂出动物人格,这几天都会跟猫似的粘着人要。”
话如水泼咽回已经来不及。
喻闻庭的视线冷冷扫了他一眼。
徐晗锐瞬时感到喘不过气。不出意外今晚噩梦的主题会是双膝着地被喻闻庭一枪爆头。
语落的下一秒徐晗锐便意识到自己刚刚脑子和熊心豹子胆易了位,竟然在喻闻庭面前开他老婆的玩笑。
连喻闻庭和他说话都不厌其烦地委婉表达可以抬起头平视,辅以很多温柔轻哄避免无意伤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喻闻庭在宋栩词面前太过温和居家平易近人,令他竟然懈怠到在喻闻庭雷区跳起大神。
想到自己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徐晗锐双手举起,低下头十分讪讪,“对不起对不起,说错话了,给栩词道歉。”
宋栩词却有些出神,苍白着脸心不在焉。
近在咫尺却太过遥远的脸和名字,和喻闻庭挨到了一点关系,说出来的话仿佛就由诊断变成毋庸置疑的命令。
因为他的判断不会出错,所以一定是他真的错乱了。
思绪渐渐蔓延,甚至逐渐蔓延到疯了也不错,当一只猫也很好。
不需要再为在他面前说不出话而紧张流冷汗,宠物什么都可以不想,恬不知耻占用他给别人的温柔也不用羞愧难当。
喻闻庭给他贴抑制贴的时候,手掌扣着脖颈就可以像是戴上安全熨帖的项圈。
他可以垫着手臂小心翼翼地躺在喻闻庭腿上睡觉,只占用很小一块地方。
可以在别墅草坪上蜷在喻闻庭身旁,嗅着落在鼻尖上的蝴蝶和花香。
在喻闻庭回到家的时候可以叼去拖鞋,奖励会有一双修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手给他埋着脸轻蹭。
仿佛只是想象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喻闻庭的私人医生,顶尖的医生都说他是一只猫了,他应该更理直气壮一些。
于是当喻闻庭俯身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宋栩词闭上眼睛,屏息着深深地将脸庞埋进了喻闻庭的颈窝。
第4章 4
喻闻庭住了几天,老破小焕然一新,陈设温馨中多了情调,家政清理了一遍,物件用品悄无声息翻了倍。
小到灯泡换成崭新的,光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