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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后动物感伤-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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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剥着看看周景明,见他没说话的打算,商量着说:“明天你攒个局呗,晚上一块吃饭。”
  周景明拒绝,“我明天晚上有事。”
  万清说:“那就约中午?吃完你们各自上班?”
  周景明应了,“那就中午吧。”
  万清说:“明天你问她,问她想吃啥。”
  周景明摆摆手,你回去吧。
  万清出来院里骑上电瓶车要回,周景明也骑上母亲的电瓶车送她。万清说:“犯不着送。”
  周景明淡淡地说:“太晚了,我怕担责任。”
  行,你爱送送吧。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万清骑着电瓶车在前,周景明骑着电瓶车随后,俩人七绕八拐,像一对孤魂游梭在这人世间。
  /
  隔天晨跑,听见树上的蝉叫,心情大好。她最讨厌夏天的躁,但同时也最喜欢夏天的躁。
  夏天啊——永恒的夏天——她的整个生命里,夏天最深刻最隽永绵长。
  夏天有用不完的暑假,有充沛的精力,有无限的希望;会在烈日下奔跑,会高歌,会旁若无人地打闹,会渴望长大;当然……也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也有哪怕泡在泳池里,也消解不了的躁意。
  她也想到了和周景明在房间里摸索着,以某种反叛的仪式急于和过去告别,迫切地想要成为大人。她真想回去爆锤自己,待在伊甸园里不好吗?
  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一段话——总反复回忆过去,说明对当下的生活并不如意。
  她瞬间对自己有了警醒和提防,接着就查这段话是谁说的,让他一边儿去。
  她沿着街道回家,买了两兜时令水果,到家洗洗吃吃,过完这个暑假吧,暑假后就回上海。趁这两三个月给新屋添家具,父母想要中式就中式吧,自己一年住不上两回。最好这期间老房子能卖掉,她也能把各种手续帮着给办了。想着她就打开手机登陆 QQ,看江明珠有没有给自己留言。
  距“寻友启示”已经过去一年半了,她依然杳无音讯。
  临中午她骑着电瓶车去了昨天那家商场,张澍跟周景明说想吃烤肉,而且还是那家的烤肉。
  万清停好车摘着防晒袖乘直梯,服了,就不能换一家吗?
  她早到半个钟拿号排队,门前已经坐了一溜的人。她坐那儿把防晒袖和车钥匙装随身包里,装着装着忽生感慨,自己明明是都市精英,独立大女性,如今沦为穿着人字拖,骑着电瓶车满街跑的……小城二流子女青年?她立刻调整了坐姿,打直背,张开双肩,感觉气势立马上来了。
  但就这么端坐了一分钟,仅仅一分钟,她觉得脚下的人字拖太拉气质,去他的吧去他的吧,先做个小城女青年吧,等回上海了再做精致女性。这么一想,双肩立刻耷了下来,继续有气无力,继续颓唐不安。
  那俩人姗姗来迟,周景明先到,然后微信张澍,她说正在找车位。周景明找个离万清最远的位置落座,扫码点餐。
  万清阻止他,“张澍还没上来呢。”
  周景明关了手机,等张澍上来点。
  半天张澍上来,直接坐在周景明旁边,问他,“怎么还没上菜?”
  周景明把手机给她,“你点吧。”
  “怎么不提前点?中午吃饭就这么点时间。”张澍点完餐催人上快点,接着就跟对坐的万清对视,她捧起杯子喝茶,万清也低头喝茶,周景明则事不关己地跟人回微信。
  局面尴尬了有一分钟,万清找话,“周景明,你上班为什么不穿商务装?”
  “因为不想。”周景明收了手机看她。
  “T 恤不会太随意了吗?”万清点评,“而且你穿白 T 不好看。”
  “我穿什么好看?”周景明请教。
  “Polo 衫吧。你穿 Polo 衫更商务些。”万清犹豫,“你穿白 T 太随意了,总感觉像卖米线的……”说完看向张澍,“他是不是穿白 T 不好看?”
  张澍附和,“不好看。”紧接着点评,“他皮肤有点黑,不适合白色。”
  万清认同,“就是,我也觉得他黑。”
  张澍说:“不过他穿白 T 显年轻,看着像二十五六岁的人。”
  万清附和,“没错。”
  周景明一声不吭,专心烤肉。
  俩人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张澍说:“他也不算黑,就是白得不明显。”
  万清说:“男人太白了像奶油,太黑了油腻,他中间色,刚刚好。”
  “没错。”张澍附和,“他五官耐看,身材又佳,在婚恋市场很枪手了。”
  “他肩宽腰窄屁股翘,穿啥啥好看。”万清机械般地说:“又是公司股东,又有大把股票……”
  周景明出去上卫生间,也没搭理她们。
  他离开,俩人对视,张澍翻着肉反省,“咱俩是不是过分油腻了?”
  万清也觉得没劲儿透了。
  等周景明从卫生间回来,餐碟里多了几片烤好的肉。张澍说:“下回约上兆琳一起,咱们吃个饭。”
  周景明应下,“再说吧。”
  张澍用紫苏叶给他包了一块肉,催他快吃,吃了先去上班。她们俩吃得慢,不用等。
  周景明不着急,烤夹翻着素菜说:“我中午不忙。”
  张澍继续跟万清聊,俩人好成一团泥,完全没吵架这码事儿。张澍说明天把车留给她逛家居市场,万清欣然接受。
  吃完结账出来,日头正晒,万清就坐了周景明的车顺路回小区,等傍晚再来骑电瓶车。路上万清问他这顿饭多少钱?
  周景明开着车说了个数,万清加他微信,转了钱给他。这顿饭不过由他出面攒局,理应自己买单。
  周景明收了钱。万清说:“对不住啊。”
  “什么?”周景明后视镜里看她。
  万清也没细解释,只说改天再约。
  周景明懂了,懂她为什么道歉。
  万清后视镜里打量他,他这些年应该也不顺,不然真正意气风发,有鸿鹄之志的人是绝不会回来的。她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突然,我深思熟虑了一年。”周景明说。
  “我回来迁户口。上海未婚买房得要户口。”万清说。
  周景明点头,不追问别的。
  万清想了想,又诡异又些许一言难尽地说:“我也分手了。我和他谈了六年。”
  周景明滑行着靠边停车,到家属院了。
  俩人车里静坐了五分钟,万清下车,“路上小心。”


第18章 旧雨重逢(九)
  因某些意见不合,俩人对工作又较真,开完会出来周景明和兆琳争了几嘴,最终话不投机,各忙各的。
  两个钟后,兆琳端了杯咖啡没事人一样过来,高跟鞋反手一脱,小心翼翼地瘫在沙发上,嘴里哎哎哟哟……哎哎哟哟……
  昨天健身房练了一个钟,浑身酸痛。兆琳问他晚上的局去不去?接着说都约了谁谁谁。其中有一个周景明跟他不对付。
  周景明应下,“去。”
  “去吧。”兆琳说:“这世界就是存在很多我们看不惯的人,但我们为了生存就得跟他们打交道。把这当成一门行为艺术吧。”
  周景明没附和,也没反驳。
  兆琳五指按摩着头皮说:“我怀疑昨晚上头发没干就睡了,今儿有点偏头疼。”说完打了个哈欠,又自顾自地说:“昨天我去见了一男的。”
  “我爸让见的,说是哪哪哪儿回来的,如今事业如何如何成功,闲着没事儿我去就了。”她咖啡都懒得喝了,随手推一边,“别的不说,没一点自我认知!”
  周景明背背身办公,不想听。
  “父辈们就算了,毕竟他们已经日薄西山时日无多。但同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同龄人,他怎么能对自己毫无自知呢?”兆琳想到昨晚的相亲局,跟听单口相声似的,懒得说了,说多了累。回自己办公桌草草收尾,挎上包下班。
  电梯间干等了会,意识到在维护,只能推开消防门走楼梯。正扶着墙艰难地下楼梯,堂哥和周景明他们陆续下来,她喊堂哥,“帮帮忙,撑着你肩下去。”
  她堂哥不帮,正忙着听电话。
  她只能求助前男友,周景明借自己肩给她搭着,让她一台阶一台阶地慢慢下来。她堂哥嫌她出洋相,要她别再去健身房了,回头再给练残了。
  饭局上正吃着,周景明收到群微信,张澍发的练歌房位置及一段文字。文字没看完他就退出了微信界面。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有点烦她们,但又彻底甩脱不了她们。
  饭后他还是点开位置导航了过去,包厢里就她俩,各执一话筒,站在皮沙发上振聋发聩地对唱——《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周景明先找了客损赔偿表,依次浏览后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数了桌上的空酒瓶,自觉坐去了沙发角。
  那俩人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他。也只唱对自己友善的歌,一旦有调起不上来,就说这啥破歌?等声嘶力竭地唱到一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泪眼相望,抵头相拥。
  周景明不想看她们,双手环胸地靠坐在沙发里,莫名其妙地睡着了。且睡得很稳,张澍临走前喊了他几声都没应。
  万清个无业游民不着急,坐在旁边啃泡椒凤爪。啃了会喉咙痛,不停地喝啤酒,频繁地上卫生间。若经过哪个鬼哭狼嚎的包房,她定会俯身从包房门的可视窗往里窥一眼。
  回来把水果拼盘吃完,看看时间,推醒周景明。他惊醒看了眼时间,问她,“你们结束了?”
  “张澍先回了,明天要上班。”万清拧开瓶水给他。
  周景明接过喝,万清看微信,张澍在群里@他们,说外面下大雨了。万清问:【你刚到家?】
  张澍回:【都洗漱好准备睡了。】
  万清不打扰她:【晚安。】回完朝周景明说:“外面正大雨。”
  周景明无所谓,“那就等会儿。”
  万清看他这会状态松弛,攻击性不强,友善地问他这些年工作生活是否顺遂?
  周景明不愿多说,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苦尽甘来,甘来就不能再言过去的苦。他只说工作相对好些,因无意结识了一位业界长辈,有对方的提携和帮助,所以运气还不错。
  万清挺羡慕的,一般职场上多是靠自己,很少会有引路人。同事间多少都会有些戒备,当一个老人带会一个新人,也就面临着他要被新人取代。
  俩人聊天气氛还不错,少了针锋相对,多了心平气和。当聊起前两年的股市,默契地互看一眼,谁也不提。万清小攒了笔钱,股市折了一半。
  她郁闷地喝了口酒,驱散不快,人多少也有点飘飘然,说起了自己的职场成就。早两天又有 HR 联系她,对她开出了远高于同行的入职条件,还承诺她有多少多少的股票。
  她说着说着不免得意:一方面得意于能力被认可;一方面得意于自己的小小成就。她沪漂了将近十年,十年辛酸,尽管离自己理想的生活还有些遥远,但目前这些成就能在她拷问人生价值的时候、给予她很大很大的慰藉。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小小侥幸,她和她的大学室友、研究生室友关系都一般,但那又怎么样呢?早年曾带头孤立她的室友来上海投奔她,两个月都没能找到如意工作,最后回了老家。她承认自己那时候是痛快的、是幸灾乐祸的。当年自己性格是不好相与,但这都不能成为被孤立的理由。
  周景明不置一词,只听她说。
  万清望着他眼睛说,说着说着就止了。一来倾诉欲忽然没了,自觉没必要再提这些。不过是幸存者偏差罢了,如今再说这些稍显刻薄。如果那位室友现在再来投奔她,她想自己应该会给予帮助。并非对她孤立自己的事释怀了,只是懂了生存不易;二来意识到了界线,自己不该再对周景明说这些有的没的。因为她清晰地认知到,某种程度上,她和周景明是存在共鸣的,他明白自己在表达什么。
  想到这儿她起身,催他,“走吧,估计这会儿雨停了。”
  周景明没说什么,拿上车钥匙随着她出来。
  外面瓢泼大雨,俩人站在门口避雨,静默了有两分钟,周景明说起旧事,“当年你研究生考去上海我特别为你骄傲,还请了我们室友吃饭。”
  万清纵有万般思绪涌心头,不多说,只诚恳道:“谢谢。”
  周景明望着路灯下的雨柱,没做声。
  俩人各自站一端,也没再言语。
  雨小了,万清催他,“你先回吧。我骑电瓶车来的。”
  周景明开车回了。
  万清望着他漂亮的车尾灯,回了句:我也挺为你骄傲的。
  雨彻底停了,她找到电瓶车擦擦车座,骑上回家。雨夜风凉,多少驱散些躁意,她心里无端畅快,那些曾经是问题的问题,忽然间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也不再让自己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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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周末,张澍一大早载她去省会吃早餐,吃完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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