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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送过去!”柳夫人两手焦虑的来回搅动着,惊恐万状。
“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你送他去庄子里不是让他等死吗?”柳老爷坐在椅子上,一脸凄苦,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那可是疙瘩瘟!让他继续留在府里是要让整个柳府都给他陪葬吗?”柳夫人歇斯底里地尖叫,眼里布满惊恐!
“虎毒尚不食子,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毕竟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说出口!”
“那你要我如何!我…咳咳……”柳夫人突然捂嘴急咳起来。
“夫人,你……”柳老爷蓦地起身,一脸惶然的看着柳夫人。
“我……不,不可能……不…”柳夫人瞪着一双惊恐莫名的眼睛,喃喃念叨着。
“咳咳……”柳夫人捂着唇仓皇失措地跑出了大厅。
“夫人!”柳老爷连忙追过去,刚跨出大门就见柳管家慌忙从院外小道小跑过来,一双浓眉紧紧揪起:“老爷,门外有衙役将柳府围了起来,说是奉许大人命令,不得任何人离开。”
“什么!”
柳永长面色痛苦地躺在床上,只觉身体内部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疼的他不住的痛吟出声。
一片火热痛苦中,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向他靠近,他费力地掀起仿佛被黏在一起的眼皮,模糊中他好似看到一个隐隐绰绰的女子身影:“娘……”
柳夫人面露憎恶,眼睛里充斥着疯狂的血色。她一把掐住柳永长红肿的脖颈,恨恨道:“都是你,你这孽子,讨债鬼,你去死……去死!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柳家的任何人!去死,孽鬼快点离开柳家……”
第34章 死亡 一阵强烈的窒息向柳永长……
一阵强烈的窒息向柳永长袭来; 脖颈处被狠狠掐住的疼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的声音仿佛被一层薄膜覆盖住,只听得一阵阵嗡鸣钻入耳膜。
他看着面前这个充斥着满脸疯狂的女人,血红的眼里都是憎恶。
这是他最亲的人,但是她却这样恨他!
也好; 他欠她的太多了; 或许只有他死了; 她才能得到彻底的解脱……
柳永长眼前闪过一片片交错的光斑,胸腔因为窒息而疼痛,他仿佛沉进了一片深海; 四面八方的水流向他汹涌而来,压的他透不过气。
他慢慢坠入漆黑的深水里,光明越来越弱,直至最后的一点微光。在这片微弱的光影里,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面带笑意的女子。
她半弯着腰; 眼睛里闪着盈盈波光,弯弯的细眉都带着一股说不尽的温柔; 手上晃着一个叮叮咚咚作响的小鼓。
他看见她轻启薄唇; 她说:“永长,快过来; 娘的宝贝……”
真好啊!
他想; 或许曾经她也是爱过他的吧。
柳永长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夫人!快住手!”阿松哐地扔下手中的水盆,水渍哗啦啦洒在地面,木质水盆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冲上去抓住柳夫人的手臂想将她拉开,却没想到一时竟没有拉动; 他抬眼瞧见了夫人脸上歇斯底里地疯狂,那眼中的恨意竟将他骇了一跳。
他蓦地用力,将柳夫人狠狠推开了。
“夫人; 您怎么能这么做?公子他可是您的孩子!”阿松不敢置信地质问出声,此刻他已经没法顾得上主仆之别了。
“公子,您怎么样,快醒醒!您别吓我了。公子……”阿松晃着昏迷的柳永长,嗓子不自觉带出了哭腔,他的手揉按着他的胸口,学着周锦之前的动作。
柳夫人被狠狠推倒,她匍匐在地上,嘶哑着嗓音尖叫:“报应,都是报应……总有一天,他会害死所有人的…他天生就是来找我讨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柳夫人踉跄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间。
凄厉恐怖的笑声渐渐远去……
“公子,快醒醒!您还不能死啊,你忘了吗?还有宣夫人在等着您去救她呢!公子……”阿松半勾着身体,手上用力按压着柳永长胸口,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砸在柳永长青紫的脸上。
柳永长胸腔内部仿佛有一股细弱的电流爆出蓝色的火花,在这一阵一颤中,刺激着他的心脏终于重新跳动了起来。
“呼……”他猛的睁开眼睛,胸膛急促起伏,所有的痛觉瞬间又侵袭了全身的感官。他不自觉蜷缩起身体,只觉有一把火从身体里灼烧起来,五脏六腑都快被烧化了。
“公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您……唔唔…”阿松脱力般倒坐在床脚,竟不自觉呜咽哭了出来。
“阿松,是你啊……”柳永长蠕动咽喉,发出嘶哑模糊的声音。
“她呢……”
“夫人她走了。”阿松眼神里藏着同情与心疼,他嗫喏了一下,安慰道:“公子,你别难过,夫人她只是一时没想通,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柳永长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容里充斥着无尽的凄凉和嘲讽。
“牛漆,防风,都写上,还有牛黄也要……”周锦一边看过药材一边说道,小秦跟在身后一一将药材名字记录在本子上。
“宿主,柳永长出事了!”
“嗯?你说什么?”系统突然出声,让周锦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傅,我们什么也没说啊?”狗子把脑袋伸过来。
周锦一把将他脑袋拍开,“我听错了!继续选药材!”
“哎,好!”狗子揉了揉被周锦拍过的地方,悻悻地跟着商桂认药材去了。
“统统,你刚才说什么?柳永长怎么了?”周锦在脑海里又问了一遍。
“刚才一瞬间柳永长心跳几乎停止了,直到现在也十分微弱……”
“什么?怎么会!”明明他走的时候柳永长还生龙活虎,怎么这才一两天时间,就要嗝屁了?
难道他又跑去通宵喝酒了?
周锦眉宇微敛,好好的一个高富帅,怎么就喜欢作死呢?
“哎?你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隔了这么远,难道你监视他?”
周锦疑惑,系统怎么对柳永长这么特殊?还特意监控他的情况?莫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呢!是刚才你留在他心口里的那股能量突然暴动,我才关注到的!”01号跳起来解释,他绝不允许周锦污蔑他的清白!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股能量还没有消散,而且居然还可以远程监控!
周锦面色讪讪,“开个玩笑,不要这么激动嘛!”
不过不得不说,这功能挺厉害!
“宿主,你要不要回去救他?他好像真的快死了!”01号念念叨叨,“哎,他好歹送了我们八百两银子,没想到就买了半个月不到的寿命,也是可怜……”
周锦也叹了口气,罢了,看在那八百两的份上!
他放下手中的牛黄,看向商桂道:“阿桂,我要回一趟甘酒镇,采药的事就拜托你了!”
“嗯?阿锦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有点事。别担心,你们买好药就租辆车回来,我先回去了!”
周锦匆匆交代完就跑出了大门。
留下在场的几人一脸茫然。
“哎,周大夫,您出来了!药买好了吗?”
周锦迅速跳上马车,快速道:“老巴头,现在立刻回甘酒镇!”
“哎?那个不等另外两位了吗?”
“他们之后会自己回来,我们先走,麻烦你快点!人命关天的急事!”
“好嘞!驾!”
老巴头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言,立刻挥起长鞭,啪地一声,马儿抬起前蹄跑了起来,扬起一地的灰尘浮在半空中。
“柳公子啊柳公子,希望在我回来之前你能挺住……”周锦坐在车内默默感叹。
马车摇摇晃晃地停在下河沟村口。
方应悬跳下马车,环视了一圈,烈日炎炎下,周围的草叶都耷拉着,显得无精打采。
〃我们进去吧!谷村长,请您带路。〃
〃哎,好!〃谷村长点头哈腰,走在了前面。
几人一行浩浩荡荡走进了村子。
此刻已经是中午时分,炊烟顺着房顶的烟囱寥寥飘上天空。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燥热的空气中。
有蹲坐在院子里歇息的男人远远见着几个穿着衙役服装的人进来,露出了疑惑又带着点畏惧的眼神。
直到几人慢慢走近,他认出了走在最前方的村长,立刻便露出惊喜的笑容喊道:“村长回来了!”
随即周边几户人家也陆续走出来几个人,皆一脸期待地张望着。
男人丢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前去,呵呵笑道:“村长,大夫找回来了吗?”
“这位就是方大夫……”
“哎哟,方大夫,您好您好,要不先来我家看看,我家小子这一直发热……”
方大夫看向村长道:“直接先带我去看看最先发病的那人!”
“哎,好!方大夫。您这边请!”
村长领着方应悬几人往村子里面走去
那男人瞧着几人渐渐走远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朝着村里人笑了笑。
“方大夫,就是这里了!阿牛嫂,快出来,大夫来了!”
村长走到大开的院门喊了一声。
不过一会功夫,便有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眼眶泛红,脸上还有湿漉漉的水痕。女人一边走过来,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哑着嗓音道:“村长,谢谢您了!大夫,您快来看看我家男人吧!他……”
方应悬面色凝重,点了点头,“带我进去看看吧!”
随后几人跟着女人拐进了房间。
房里黑洞洞的,窗口透进来的光束中翻卷着细碎的灰尘。
一股微弱的腐臭味道隐隐飘荡在空气中。
方应悬走近床边,男人脸色铁青,嘴唇蜡黄,双眼紧紧闭着。
女人哭着道:“当家的,大夫来看你了!”
男人眼皮颤动了一下,微微掀开了一条缝,他呼吸急促,声音断断续续道:“大夫,周大夫…救我……”
方应悬伸手拉开他的衣裳,男人身上已经出现很多肿块,有脓水隐隐从里面流出。
方应悬盯着那肿块,脸色分外难看。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小刀,轻轻割开硬块,一股散发着浓浓恶臭的腐水从伤口里流出。
房间中人无不皱眉捂鼻。
男人痛苦的痉挛着,仿佛要将整个身体都沉进床铺里。
他的两条眉毛因为疼痛纠结在了一起。
毫无征兆的,男人突然双眼暴突,五指成爪抓挠着胸口,身上的肿块好像爆裂一般,脓水涓涓流出,他的胸膛仿佛被四分五裂了一般可怖。
众人齐齐被这突然的一幕惊骇到了。
男人梗着脖子痛苦嘶吼,一串串只言片语从他青白的唇中溢出:“报应,报应…这是上天的惩罚,神树……求您原谅……原谅……”
他的眼球好像要从眼眶里跳脱出来,死死地盯着半空,又仿佛在祈求着什么,最后那双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定格在了那片虚空中。
女人坐在一旁呜咽地哭泣:“大夫,他还能治吗?”
方应悬站在一旁,轻声道:“他已经走了……”
从屋子里出来,众人皆是一脸惊魂未定,这病看起来着实吓人!仿佛真的是恶鬼索命一般。
“方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村长哆哆嗦嗦着,终于将憋在心口的问题问了出来,阿牛的情况实在太过惊骇。
方应悬站立在那里良久没有出声,没有人看到那宽袍大袖之下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屋子里女人的痛哭声不断地传出来,重重击打在每个人的心间。
“哈哈哈哈,都死吧!都死吧!”一个状若癫狂的男人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珠奔过来,一把掐住村长的手臂,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是不是死了?哈哈哈哈,没有人能逃过去,所有人都会死,都会死……”
“发财,你做什么?快松手!”村长痛苦的皱着脸,怎么也挣不开那双发黑的鉄钳。
蒙舟立刻上前,将他的双臂一拉一拧,便将男人摁压在了地上。
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脸贴在地面,嘴里还喃喃着:“报应,报应来了,所有人都会死,都会死……”
方应悬眉峰皱起,什么报应?为什么都在说这个?
他开口问道:“什么报应?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们做了什么了?”
地上的男人突然颤抖起来,四肢痉挛蜷缩,口中喷出血雾。
蒙舟大惊失色,立刻松开了钳住他的手,快速退后几步。
男人两眼恐惧地瞪着,眼泪哗哗的滚落在了地上,嘴角带着血渍:“饶了我饶了我……好痛……神树,求您饶了我……”
“什么神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应悬急急地问道。
“周…周…”男人两腿蹬直,双眼暴突,咽了气。
“他死了?我没用力……”蒙舟慌乱地看了方应悬一眼。
“方大夫?”蒙舟轻声喊了一声。
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