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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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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军牌奥迪停在树底下,有面生的司机来给她开门:“苏小姐。”
  苏阑点点头,径直坐上去。
  沈筵正在接电话。
  他另一只手搁在车窗边,不时敲一敲烟灰,随着他语速变化,饱满的喉结上下起伏着。
  这人生得颜冠如玉,一张脸比女人还要白净,当真半点瑕疵也无,像一块上好的羊脂暖玉。
  苏阑侧过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三五天没见他了,说不想那是假的,但她这份念想似乎有点过了头。
  她怔忡着,甚至没注意到沈筵什么时候打完的电话,只是烟雾袅袅中,察觉到他靠近了,扶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上来。
  良久,苏阑娇喘着,带着求饶的意味,微微偏过头。
  沈筵挨过去吻她的后颈,“我走了这么久,一个电话都不打,嗯?”
  苏阑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咬着牙关发出的,“我怕。。。。。。你忙。”
  其实有多少次她都拿起了手机,想问问他在做什么,但通话键还没摁下去,往往她就先泄了气,她不想让沈筵觉得自己很烦人。
  沈筵拉过她的手,没脾气地笑开了,“再忙也得接我们阑阑电话啊。”
  苏阑点头,“那我下次给你打,不接我可生气了。”
  沈筵却忽地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前天下阵雨,你站在大院儿门口打车,裙子湿了也没等到?”


第13章 
  苏阑美目微瞠,“你怎么知道的?”
  沈筵溺笑着刮了刮她鼻子,“我还知道你是怎么回去的。”
  苏阑歪着头回想起了前天的事。
  本来补完课都已是黄昏了,走出来才发觉空中飘起了雨丝,一开始苏阑也没有多在意,可没等她走出大院就滂沱起来。
  她小跑着躲到了路边的屋檐下,那檐也窄得可怜,她这么单薄的人,也仅仅只能遮去一小半边身子。
  其间她也不知道冲路上招了多少回手。
  可没有一辆出租车在她身边停下,他们带起被雨打湿的灰尘溅在她的白裙子上,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别处开走了。
  还是沈筠下班回来,路过大院门口见她在等车,让司机送了她一段。
  她捏着沈筵的手,指骨与手掌的比例堪称完美,和他肤色一样白,抽烟也染上几分禁欲的味道。
  苏阑总爱握在手中细看,像是怎么都瞧不够似的。
  而沈筵最喜欢的,是她这种无意识的迷恋,带着少女的娇憨。
  沈筵拿起她的手机,把前头开车的赵师傅的号码输了进去,她淡淡“咦”了一声,“这是谁的电话呀?”
  他朝前努了努嘴,“你的司机。”
  苏阑指了指她自己,“我的吗?”
  “嗯,以后这辆车就专跟着你。”沈筵靠在椅背上,话说得轻描淡写,“二十四小时听苏老师差遣。”
  苏阑张口就要拒绝,“其实不用那么。。。。。。”
  沈筵像是早知道她会说什么,提早低下头封住了她的唇齿。
  这么些天处下来,他也算摸到了小姑娘的脾性,苏阑虽然性子软,但凡事格外有她自己的主见,没那么容易讨好。
  和他从前的逢场作戏比起来的话。
  毕竟想让那起子女人高兴要容易的多,送块翡翠,买个破包,再不行就送辆车或是四环内一套公寓。
  她们对物质的需求一清二楚地写在脸上,明确标着价码,但是苏阑不同,这姑娘单纯地只想和他谈一场正经恋爱。
  他在青岛这几天酒局不断,各路人马都来给他接风。
  席间不乏地方上邀过来的姑娘,坐在身边给他递烟斟酒倒茶,好不殷勤。
  他都只一笑而过,淡淡地挥一挥手,“免了吧。”
  太子爷都已经发了话,地方上的人只能作罢。
  待姑娘们都从包间里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子,才有和他关系近些的敢笑问,“沈总别是力不从心了吧?”
  沈筵转着蚌佛,亦自嘲般应道:“也到保养的年纪了。”
  众人又笑起来,纷纷附和他说,“是是是,我们都要向沈总学习,什么岁数做什么事情。”
  其实沈筵那一刻想到的是苏阑。
  她那么自爱一个人,要是被她这个女朋友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生气。
  这么想着,沈筵自己也要笑不笑的,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女人的感受,却无端迁就着一小姑娘。
  就因为一句天真傻气的“谈恋爱”。
  “唔唔唔。。。。。。”
  苏阑后面的话都化为呜咽之声。
  等沈筵再次放开她时,苏阑已软得像池春水。
  他的指背一下下划过她的脸颊,“不要拒绝我的安排好吗阑阑?”
  苏阑伏在他怀中无力又认命地点了点头。
  她自认为在这小半生里,有过许多次比那天更无助更彷徨的时刻,但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留在心里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这一次大雨。
  也许是因为头一回体会到,她的狼狈会有人放在心上。
  沈筵带她去了黄金屋。
  当天是杨峥的生日,提早一周就下了帖子请沈筵,他实在是推却不过,索性带着苏阑一块儿过来了。
  按他冷清的习性,原本是打算下了飞机接上苏阑去空蝉,安静吃顿日料的。
  这是苏阑第二次踏足黄金屋,不过隔了个把月,身份却截然不同,门口的警卫没再盘问她半句。
  甚至在心里将她和沈先生划上了等号。
  还周到地记住了她,此后再也没有拦过。
  杨峥穿了身黑丝绒西装站在门口迎客,不知道是不是领结系太紧令他不舒服,总之他看着苏阑挽着沈筵走近的时候,就像被人勒住了脖颈一样目瞪口呆的。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出声。
  沈筵皱了皱眉,声音又低又冷,“谁掐你颈子了?”
  杨峥尴尬地一摸脖子。
  周围的人都低低笑起来。
  倒是李之舟反应快,“今儿咱太子爷赏脸,亲自来给杨峥过生日,还没请教这一位是?”
  其实怎么会没见过呢?
  不过是李之舟瞧着她今时今日不同了,走在沈筵的身边,选择性地忘记了那晚弹月琴的事罢了。
  苏阑也掀起一双娇圆的杏眼去看沈筵。
  她想听听金字塔尖的沈先生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她缠在沈筵臂上的手略松了松,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沈筵答得不妙就甩手走人。
  还别说。
  以她的性格,真做的出来。
  沈筵却转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仿佛是在颁旨似的昭告天下道:“是我女朋友,苏阑。”
  这回就连比旁人老成的李之舟都错愕了。
  愣了一下,点头致意:“苏小姐你好,我是李之舟。”
  苏阑也礼貌回他:“久仰。”
  那顿饭吃得十分微妙。
  席面上的公子贵女,虽说都是为给杨峥祝寿来的,更多的是日常交际,说话间都是例行公事的口吻。
  聊得也无非是圈儿里的那些事儿。
  例如:说严小姐最近偷偷摸摸在卖酒,自打严家被抄以后,就只留下了一柜子的香槟红酒,母女俩靠卖酒度日,可买的人一看她穿得艰苦朴素,根本不信酒是真的,严小姐还往里倒贴了五百茶钱,回家又被她妈数落,现在连房租都欠了好几个月了。
  再比如:郑家花天酒地的小儿子郑臣这段时间都不见人影,据传是他老子要升了,正在做最后的考察,他爸怕他耽误事儿直接将他锁在了家里不准外出,却架不住郑公子青春年少,隔三差五翻墙出来找乐子,被他亲爹半夜揪住打了七八九十顿才算勉强老实。
  沈筵从小就辗转于圈子里的各式饭局,对这些人名俗事烂熟于心,都已经是听的不想再听了,所以喝了两杯之后也没了举杯的意兴,只在桌帷下执了苏阑的手,另一只手翻看手机里的文件。
  苏阑初来乍到,又是沈筵亲口认下的女朋友,这群人少不得要奉承她一番,她本非爱笑之人,此刻却是含了抹客套的浅笑,时不时回一回和她说话的人。
  酒也没少喝,一杯接一杯。
  祝酒词也是一句比一句离谱,最后宋临喝高了,他竟连早生贵子都说了出来。
  沈筵听了这话,才放下手机抬起头,小姑娘脸皮薄,怕是要招架不住了。
  只见苏阑纤长的睫毛微微上挑,因为多喝了几杯酒,眼尾从雪白的皮肤上浸出蜜色,她眸底水光潋滟的,像盛足了满夏风光的荷花露池,自成一段明丽娇柔。
  他从苏阑手中接过酒杯,“早生贵子你敬她哪儿成?不得我晚上加把劲儿啊?”
  在座的每个人都以极夸张的方式哄笑起来。
  一方面,太子爷难得开玩笑,戏怎么都得做足了;另一方面,也是没想到沈筵把这姑娘看得这么重。
  杨峥就在这样的喧嚷中拱了拱李之舟,“老沈这什么意思?别是动真情了吧?打进门起我就觉得奇怪,从没见过他这样,如果要真是的话。。。。。。”
  李之舟虽和沈筵交情深些,但此刻也吃不准他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话,这姑娘就悬了。”
  杨峥也不再作声了,他自然是明白李之舟的意思,以沈老爷子的脾性,是绝不会答应这苏阑进门的,顶天了让她做个小。
  做小都算够圆满的了,还得看未来联姻的那位沈太太答不答应,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
  旁边林静训见他丧头耷脑的:“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你?给你过生日,还把你杨公子给过emo了?”
  杨峥换了副郎当语调,“我叹气都是为了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说你也不想着结婚。”
  在场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
  只听林静训道:“我不结婚还不是因为你。”
  杨峥暧昧地看了眼李之舟,“你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静训顺着他的话说,“和你没关系你问个屁!”
  苏阑用指尖轻刮了刮沈筵的手心。
  他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这里有点闷,我去吹吹风。”
  沈筵松开了她的手,“当心脚下,小瞎子,别摔着了。”
  苏阑嗔他一眼,“你才瞎子呢,那天我是不小心,总提什么呀。”
  那天在国宾馆吃晚饭,逛丹若园的时候,苏阑踩着块青苔,差点就摔进了池塘里。
  她没有告诉沈筵,那晚根本也不是因为不小心,而是太过于激动。
  苏阑去上了个洗手间,又在后苑吹了吹风,胸口的积闷感才散了些。
  身后响起一把女声:“你还好吧?”


第14章 
  苏阑抬眸看去,来人是林静训。
  刚才坐在杨峥身边,和他打闹的女孩子。
  只见这位林家的二小姐抿着嘴唇,笑吟吟地举目盯着自己瞧,皮肤雪白如刚剥的菱角,眼角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在原本娇俏的脸上更添了几道媚态。
  苏阑也冲她笑,“吹了会儿风,已经好多了。”
  林静训凑近了和她一处看景观鱼,一时起了意兴,让侍应生拿来了几把鱼食撒进去,惹得鱼群聚集。
  苏阑这才看清楚,这一片并不算很大的池塘里养的全是白金龙鱼,通体雪白而透明,她记得当年市面上的公开售价是三十一万一条。
  而这里粗粗看去,就不下五六十条。
  林静训把描金瓷盏递给她,“你也来喂一喂吧,建园子时这些鱼都请五台山的高僧开过光,之舟说会有福报。”
  权势鼎盛到一定程度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迷信。
  似乎除了神明之力外,别的他们也不屑于放在眼里,也没有什么事办不到。
  苏阑想说她并不信这个,但又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她接过瓷盏,撒下一把饵。
  林静训笑道:“那咱们俩就是最有福气的人了。”
  林静训很会在潜移默化里拉近彼此间的距离,而且不会让人觉得刻意,和刚才饭局上高昂着头斜苏阑的姑娘不一样。
  如果不是她家的家教太好,使她在这样显赫的背景中长大也丝毫没有倨傲之心,那就是她的身上大有渊薮。
  苏阑和她聊了许久都没回席。
  李之舟出来寻她们,“姐俩儿在这聊开了?”
  林静训歪着头笑,“之舟,你说巧不巧,九月份我就要去她们学院读MBA了,和苏阑一起。”
  李之舟默了片刻才道:“家里不是给你安排了,毕业以后就去广州工作的吗?你哥哥也好照顾你。”
  院子里溶溶月色。
  苏阑看得一清二楚,在李之舟提到她哥哥的时候,林静训眉心蹙了蹙,生出了几分不相宜的惊惧来。
  林静训垂着头,“我不想这么早工作,还是再读两年书吧。”
  “林伯伯也同意了?”李之舟又问。
  “我打算过两天再告诉他们,爸爸是不管这些的,主要就怕妈妈她会不同意。”
  李之舟当是很熟悉她家的情况了。
  他想了一想,“你这么着,别傻了吧唧的在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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