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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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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床上睡的,你客气什么呀?”
  “。。。。。。。。。”
  苏阑将面下水煮软了盛在碗里,再淋上刚煨好的鸡汤,铺上火腿、鲜笋、虾仁这些,卖相看着倒挺是那么回事儿的。
  她端到沈筵面前,“你尝尝,味道可能不是很好,厨艺上我造诣一般。”
  沈筵挑起一筷子吃了,这滋味儿,还真找不到好词形容。
  苏阑守在身边,满含期待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沈筵艰难地往里咽了下去,“你这造诣确实一般了点儿。”
  靠,她就知道!
  苏阑还有点不死心,她伸手抢过沈筵的筷子,自己夹起来尝了尝,然后一脸抱歉地看他,“不好意思,盐放多了。”
  沈筵摸了摸她的脸,笑道:“已经很好了,至少,心意尽到了。”
  苏阑不免沮丧,“那我们的晚饭?”
  “去黄金屋吃吧,之舟都打好几个电话了,有从神户空运来的和牛。”
  她点头,“那走吧。”
  “你就这么去?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是吧,我活不活了?”
  沈筵上下打量她一遍,口吻严肃又认真,仔细听还有点小心眼。
  苏阑低头去瞧自己,“对哦,我给忘了,那我上楼换衣服去,等我一下。”
  沈筵买的衣服塞满了三个大衣柜。
  就算每天参加party,也够她穿到明年去的。
  苏阑换上件斜肩无袖长裙,镜中女孩唇红齿白,身姿窈杳,婉转绰约,她放下如云乌发随意披着。
  沈筵走过来给她加了件Hermes披肩,“外面凉。”
  苏阑反握住她的手,“走吧。”
  沈筵看着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和脖子,“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是一样也不戴。”
  说着就取过表盒,给她戴上了那块PATEK PHILIPPE的新款7118,又捏着瞧了又瞧,“这才像我的人。”
  苏阑搂着他的脖子问,“我会是你的什么人?”
  沈筵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你是时刻要我命的妖精。”
  她眼尾上挑嗤笑了声,心里却忽然有些难过,沈筵总是巧妙地绕过她这些类似对他们的未来盖棺定论的问题,他漫不经心的儒雅外表下,有着一个政客天生的城府。
  分明是哄人的话,也一派温和自若。
  细想倒也在理,她没想过和他有未来,沈筵也没想过。
  公平得很。


第35章 
  沈筵牵着苏阑走进黄金屋庭院的时候; 这场露天BBQ才刚开始,几位日本料理师小心翼翼把控着火候,他们每做好一道菜品后,侍应生们就捧着盘子端给每一位宾客。
  他们这个小圈子人不算多; 寻常身份很难挤得进来; 在座的拢共也就十来个人。
  沈筵一来; 就坐在了长餐桌的主位上,他的下首是郑臣,再来就是李之舟杨峥等人。
  苏阑见林静训也在,乐滋滋地就要跑去和她坐,沈筵拉了她的手问; “嘛去?”
  她取下披肩; 一股脑儿地塞进沈筵怀里; 气有些不顺; “和我室友说句话,什么都要你来管!”
  嚯。
  宋临当场就惊呼出声。
  支使沈筵拿东西; 还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这小姑娘了不得。
  李之舟抬了抬眼往宋临这瞧,用一种“你往下看剧情还更抓马”的眼神望着他,果不其然沈筵不见动半分气; 反倒叮嘱她:“小心你的膝盖; 别乱跑乱跳的。”
  “知道了。”
  宋临情不自禁鼓了鼓掌; 小声道:“我那早生贵子没祝错吧?咱能是那乱说话的人吗?”
  郑臣晃了晃酒杯; “他俩能结得了婚?”
  “生孩子必须要结婚?你老套了不是?偷偷摸摸的就不行?”
  郑臣冷睨了他一眼,“偷摸你大爷的宋临; 苏阑她不是这种人。”
  宋临:“。。。。。。”他好像没惹任何人。
  李之舟轻笑了声; “最好不要多苏阑的嘴; 他俩谁你都得罪不起。”
  苏阑和林静训隔开人群,坐在餐桌的最末,侍应生把刚烤好的和牛片放下一盘在她们面前,又斟上两杯红酒,林静训礼貌地道了谢,“辛苦了。”
  侍应生感激地笑了笑,“林小姐总是这么客气。”
  苏阑叉起一片牛肉垫肚子,“看见没有,人人喜欢你这个好姑娘,连他都是。”
  林静训喝了口酒,笑容很有些落寞,“自己受过伤,就总想着多给别人一点儿温暖,这没什么的。”
  “你这话我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过了片刻。
  林静训才突然出声,“那天拍卖会,你都看见了对吧?我知道是你。”
  苏阑手里的刀叉在白瓷盘上顿住,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她又若无其事地切着牛排,“嗯。”
  她取过餐巾拭了拭嘴,“晚会当天你不是问我,还有谁说过我是尤物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的养父和哥哥都说过。”
  林静训的语调很空灵,生生错开了这座庭院的热闹喧嚣,仿佛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闲杂事。
  苏阑的瞳孔放大了三分,亏了她良好的教养,才忍住没做出浮夸表情。
  她压低了声音,“他们家的人当真。。。。。。”
  林静训冷然打断她,“他们父子俩不是人。”
  她脸上少有这种憎恶腻烦的表情。
  苏阑微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二那年,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我下了晚自习回家,妈妈去外地出差没在家,林鄄饭局散了回来,半夜摸到我的房间,他喝了酒,力气也很大,我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林静训的手插进头发里,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之后他就时不时逼迫我,委身。。。。。。委身于他,我以为熬到上大学就好,报志愿的时候,填的也全是外地的学校,可最后录取通知书发到手里,我看着R大的校徽就在想,这辈子我不可能摆脱他了。”
  可以想象的到,以林鄄手中的权势,改个志愿并不很难。
  她说的很慢,措辞也尽可能委婉,使自己听起来不那么难堪,这是她最后仅存的一点颜面了。
  原来世上真的有恶鬼存在。
  苏阑握着叉子的手细微抖着,“那你有没有告诉过你妈妈?”
  “她?你知道她有多讨厌我吗?要不是怕名声不好听,再加上林鄄死活不肯,她恨不得把我赶出林家,”林静训的眼中恨意昭然,比起林家父子,她似乎还更讨厌林夫人,“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停止过找她的亲女儿,只要一有线索,就亲自带人去,可每回都换来更深切的绝望,希冀每落空一次,她就毒打我一回,大夏天我也不敢穿低领的衣服,因为我浑身都是伤,都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谁弄的了。”
  苏阑小心地问她,“也有你哥弄的吗?”
  林静训不屑地哼了一声,“别看他在人前端着副风雅公子哥儿的花架子,私底下你都想象不出,他会有多少零碎变态的法子来使劲儿折磨你,林鄄年纪大了做不动,林翊然就接过了他老子的衣钵继续不放过我。”
  难怪。。。。。。难怪她连穿礼服,都只挑长袖的款式穿。
  先前苏阑还以为,是林家的养育严格,不许她穿衣轻薄,背后竟是这个原因。
  难怪提起她哥的时候,她脸上的惊惧无处藏。
  难怪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悲悯,那曾被苏阑误以为是世家小姐极少修成的淡泊无拘,但其实是历尽苦痛后的超脱。
  苏阑犹豫片刻,伸手握住了她,“也许、也许等你嫁人了,这一切就都会过去。”
  她说这句轻巧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一点底气都没有,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你好天真,有谁会娶我这样的人?你问问看,之舟待我再好也不会。”林静训仰头灌下一大口冷酒,有泪水从她眼角冰凉地滑过,“林翊然那个人,比他爸更人面兽心,他最为可恨的地方,是他说他爱我。他要承认他是畜牲,我都敬他几分坦诚。”
  喝完她把酒杯重重一摔,“这他妈也能叫爱?他真是让人恶心。”
  什么才是爱呢?
  苏阑自己也不知道。
  但爱一定不是掉眼泪。
  苏阑低低叹声气,“可是你爱李之舟。”
  “他斯文隽秀,谁能不爱呢?”
  林静训胡乱擦了把眼泪,言尽于此,话中的惋惜再明白不过。
  苏阑的味蕾好似一下子失灵了,入口即化的肥美和牛肉吃在嘴里也同嚼蜡,连侍应生端上盘她喜欢的海胆,她一眼没看就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中叉子。
  林静训艰难地挤出个笑容,“那你又有什么打算?沈叔叔他可能、可能没法子娶你,以我对沈家的了解。”
  苏阑苦笑一下,“没打算,走到哪一步全看天意,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纠缠他分毫的。”
  林静训了然地点头,“我知道你断然不会。”
  这倒让苏阑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的?”
  林静训细想片刻,“一个人有没有取悦过别人,是能从她的眼睛看出来的。你有一双没有欲望的眼睛,还不曾被钱财权势污染过。”
  另一头沈筵还在和杨峥他们谈笑着,说些男人间喜闻乐见的段子,一张长餐桌分崩出两个不同的世界。
  那群贵公子沉耽酒色,她们两个人各怀心事。
  后来宴席散了,服务生们撤换下餐桌,将沙发归了位,众人又重新坐在一起。
  林静训补过妆以后,已经看不出哭过的痕迹,静静地坐在李之舟身边,不时和他说两句话。
  沈筵拉过苏阑的手在掌心揉着,“吃饱了没有?我刚看你刀叉拿起又放下,就没吃几口。”
  苏阑说:“没吃什么,但我饱了。”
  很难讲不是被气饱的。
  苏阑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手上的蚌佛,小小的一尊佛像,巧夺天工般精巧,断送耗费了多少年的人财方能得这么一件。
  奢靡伤物,虚耗国力。
  怪道能被选为慈禧的陪葬品。
  沈筵低眉瞧她,他喜欢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安静坐在身边,做些女孩儿家的小动作。
  好显出他们不同于世间任何人的亲密,甚至彼此的血肉也深深地契合在一处。
  很快门僮领了个小姑娘进来,她穿着鹅黄色云朵裙,模样挺娇俏,一头短发才到脖子处,刚走进来就冲宋临喊哥哥。
  宋临笑了笑,“我妹妹宋凛。”
  李之舟道,“凛凛都成大姑娘了。”
  杨峥掸了掸烟灰,笑道:“可不是大了吗?她正和韩叙议婚呢,过几年就嫁了。”
  郑臣半靠在椅背上喝酒,“韩家这两年升得还挺快。”
  宋临点头,“照这个势头,早晚进京呐。”
  宋凛探究的眼神从苏阑身上飘过。
  她轻轻咦了声,“这不是上回来唱曲的吗?怎么坐那儿了,你今天又打算唱些什么?”
  宋临不满地啧了一声。
  妈的,他这个脑子被钻石闪短路了的妹妹,净给他惹事儿!
  沈筵略微皱了皱眉头,他掀起眼帘,面无表情地看着宋凛。
  他不说话的时候,对任何的人和事都有震慑力,尤其他还冷着脸。
  她怕得直往宋临身后缩,“哥,我没、没说错什么吧?”
  宋临往后瞪了她一眼,“你这么问我没法儿答,要问你说对了些什么。”
  宋凛说:“那我说对了什么?”
  “一句都他妈没说对,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
  苏阑看小姑娘这样也不落忍。
  她忽地笑起来,柔声问沈筵说:“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吧?”
  沈筵拉着她的手,“你也不必做好人。”
  “不,我是想唱给你听。”
  作者有话说:
  和《折枝》人物有重叠,家人们,梦幻联动了属于是。


第36章 
  四个服务生把一架Steinway&;Sons三角钢琴搬到了院中。
  苏阑试了试琴键; 稍清了下嗓子,她用钢琴伴奏,唱了半首粤语歌——《春秋》。
  “没人应该怨地怨天得到这结局
  难道怪罪神没有更伪善的祝福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你没有共我踏过万里不够剧情延续故事
  头发未染霜 着凉亦错在我幼稚”
  苏阑的音色宛转曲折,似珠落玉盘; 如幽咽泉流; 有水乡姑娘独特的慵懒妩媚; 英文、法文、吴语包括粤语,适合一切美好的语言。
  郑臣已有几分薄醉,此刻微阖了眼凝望着她,侧了侧身子轻声道:“苏阑身上这劲儿,你别说; 还真是挺拿人的。”
  李之舟也笑; “这不是把老沈拿得死死的?”
  郑臣仰头饮尽杯中残酒; “被她拿住的人; 何止是老沈呐。”
  “我怎么听说,上次你带走那姑娘; 没玩两天就给人家弄出一身的伤; 你也稍微收着点儿,别捅大篓子,郑伯父才擢升不久; 多少人盯着; ”李之舟再给他倒上酒; 匀出了点子心思劝他; “你也是有出息,见了面不舍得挨苏阑; 背了她的眼睛; 倒一个劲儿折磨别人。”
  郑臣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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