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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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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这个班算让她上得明明白白。
  到下午三点,苏阑还坐在电脑前赶一份报告时,方助理送了一捧浅紫绣球进来,“苏总,前台有你的花。”
  打她回国以来,行情也变好了。
  隔三差五就有人送花到公司来,都是些饭局上有过一面之缘的。
  苏阑本想随口应一句扔了。
  但抬眼一瞧是绣球,还是浅紫色的,她竟一反常态地说:“放那儿。”
  方助理:“???”
  本来她都做好准备丢进垃圾桶了,听她这么一说也起了几分好奇,“这是谁送的啊?”
  苏阑手上翻着文件,边点着鼠标,语气带了一丝慧黠,“一个随身带着降压药的京城醋王。”
  等她把这份年度总结汇报提交给总部,苏阑才从椅子上起身,她拿起手机,走向皮沙发边的茶几,那捧花已经被方助理插在了水晶瓶里。
  她抽出卡片来一看,沈筵遒劲苍松的字迹横在上头——“晚上赏个脸吃法餐?”
  恋爱还是老男人会谈。
  也还记得她最爱浅紫色的绣球花。
  苏阑这才有了几分笑容,点开微信找到他的头像,回了个:“不去。”
  沈筵正在会议室里,听浙闽两地的负责人做工作总结,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他看见这个不去时略皱了一下眉。
  贯来没什么表情的集团一把手忽然皱起眉头,吓得浙江的总经理忙停下了下来,还以为是自己刚才哪里说错话了。但沈筵在回了苏阑句“为什么”之后,就把手机倒扣在了桌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
  他才抬手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说。
  L。Su:【那一年吃饭,你连接十几个电话之后,就被法餐厅拒之门外了。】
  这还是苏阑离开北京前的事情,他们在东不压桥胡同里的The George吃法餐,从头盘到主菜她全程独自享用。
  沈筵一直在听电话,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当天晚上苏阑生了闷气,没吃完就回了宿舍。
  直叫沈筵哄了三五天才罢。
  到近傍晚时沈筵才忙完,史秘书把车钥匙交给他,“董事长,车停在楼下。”
  他点头,“让司机下班吧。”
  苏阑和唐明立一起走出公司时,就注意到一道熟悉而颀长的身影闲散地倚在黑色宾利门边,似暗未暗的暮色被他隔在身后,像一张从民国时传下来的旧照片般冗着层昏黄的故事感。
  而记忆里的那个人,越过折叠往复的时空隧道,生动的出现在面前。
  唐明立的动作比她还快,忙跑上去递烟,“是什么风把沈董吹来了?”
  苏阑无语地望了望天:。。。。。。这不得夸唐总一句见多识广?
  沈筵抬起手稍挡,“不必了,未婚妻管得紧,不让抽。”
  “沈董也要结婚了,不知道哪家的贵小姐有这样的福气?居然能叫您看上。”
  这唐明立满脸堆笑的谄媚样儿,苏阑看了直摇头,她大概这辈子也干不来这活儿。
  “也不是外人,”沈筵的目光越过他,语调清冷随意的,指了指背后的苏阑,“就你们副总。”
  苏阑:“。。。。。。”
  沈董拉帮结派挺厉害,才多会儿功夫,这就已经不是外人了。
  唐明立:“。。。。。。”
  这是不用付费就能听的吗?苏阑是沈董的未婚妻?我下午还抢她巧克力来着。
  旁边一齐出来的同事都用且惊且羡的目光看着苏阑,有性格夸张些的甚至还发出“哇哦”的欢呼声。
  苏阑被她们弄得不好意思,面上如四月底遇暖而绽的桃花般云蒸霞蔚,她只能老着脸冲旁边点头,“是我、是我。”
  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一秒都是祸患。
  苏阑快走两步,她拉了拉沈筵的袖子,蹙着眉薄责道:“干嘛杀我一措手不及?”
  沈筵反握住她的手,“就是突然想你了。”
  他总不好对她明说,是怕公司里有些不着四六的人对她起邪念,特地来宣誓主权吧?本来老醋坛子的名声就在她那儿挂上号了。
  苏阑也懒得拆穿他,“我怎么是你未婚妻?”
  “你我就要谈婚事,还不是未婚妻吗?”沈筵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你在国外待久了,竟连这些也不懂?”
  苏阑抿着嘴儿飞快地笑了下。
  未婚妻这个名头听起来,嗯,她很喜欢,有种马上要从掌中明珠过渡成正宫娘子的昵暇,像夏日限定的一层薄雾般自带娇怯。
  沈筵低头故意去瞧她,“您这偷摸乐什么呢?”
  苏阑收敛了笑,“别管,上车。”
  还嫌给她惹的麻烦不多是伐?
  他们去了第一次吃饭的日料店。
  它仍旧开在烟袋斜街的四合院里,生意倒越做越大,来这里用餐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却还是没块招牌,就和沈筵初次带着苏阑来时一样。
  讲日语的女服务员将他们迎进去,苏阑也用日语打着招呼,惹得沈筵要笑不笑的盯着她看。
  苏阑脱下外套,“你总瞧什么呢?”
  沈筵拈了杯大吟酿在手,又替她将头发拨到肩后,“头回见你,我就喜欢听你说外语,不管是多用平舌、含蓄委婉没有严格次序的黏着日语,还是发音独特的法语,我都喜欢。”
  苏阑“哦”了一声,然后冲他眨下眼,面上很尊敬的说:“alter sack。”
  这是她在读博时,从货币银行学教授那儿学来的,一个出生在堪培拉,青年时期成长于多伦多,后又远赴柏林求学,最后选择定居伦敦,但是在怀念安大略湖时,就会变得酸文假醋的拉碴大胡子。
  苏阑每次见他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总要咒上一句“alter sack”,后来问起才知道是骂人老不死的。
  她以为沈筵听不懂。
  恰好相反,沈筵几乎在听清的瞬间,就用力掰了下她的手指,直疼得她吱哇怪叫起来,苏阑还辩:“我是和你打招呼呢!”
  “放屁!用脏话和人打招呼?”沈筵更加来气,儒雅斯文的人设也倒了大半,张嘴就骂开了,“你的礼仪课学得还真好。”
  “德国话都听懂了?”苏阑凑到他面前,离得他很近,眼睛也睁得老大,“沈董真让人刮目。”
  沈筵不耐地拨开她,只沉着脸,一杯接一杯喝着酒,“让开。”
  苏阑没想到一句玩笑会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可能这个度,确实过了点。
  她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你怎么那么不识逗啊?”
  见他还是不作声,苏阑又说,“给你说段相声听?”
  “你别说,烦着呢。”沈筵冷道。
  苏阑也快没耐心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沈筵倏一抬头,有些紧张的,扯松了下领带。
  他无限望进苏阑的眼睛,“嫁给我。”
  苏阑:“。。。。。。?”
  他刚说完,苏阑慌张抬头,环顾四周才发现连刚才正忙活的料理师都不见了,偌大的长厅里,只剩他们两个,就连头顶的水晶灯也投下一大片朦朦胧胧的光影。
  沈筵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黑色丝绒盒来,才一打开她就看见,一颗切割精巧的全美方钻流转着璀璨光华。
  就目前这么个状况,按情山恨海那一套俗理来讲,是叫个求婚没错吧?
  苏阑还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你讲台词啊。”
  “我都讲完了。”沈筵坦荡得竟然有些无辜。
  “。。。。。。”
  救命!
  世上怎么有人用三个字求婚啊!
  啊啊啊啊啊啊操!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敢情刚才一杯又一杯的; 他那是在战术性喝清酒。
  欲扬先抑这一套被老东西拿捏的很稳。
  苏阑总觉得哪儿没到位,“你是不是还应该跪下啊?”
  沈筵涎皮赖脸的,“我腿不好,就免了吧。”
  说心里话;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已经严超他的想象; 年近四十的沈公子; 料到过自己的一切,包括职务、头衔及身家,也猜想过自己也许碰上几个合他意的女人,玩上会子腻了就换,过一阵再养上一个。
  反正日子来来去去; 历来都是这样过的。
  所以眼下这一副情形; 是不在他筹算之内的。
  六七年前他无论如何也估摸不出; 自己有朝一日会冲个小姑娘求婚。
  还特意从南非运来一颗六克拉的钻石; 琢磨着苏阑的喜好,和十几个珠宝设计师连开了三场大会; 才敲定最后的样式。
  苏阑:“。。。。。。你俩大腿都骨折了?”
  这么放不下身段的话; 那干脆婚也别结了呗。
  沈筵咬咬牙,“行,我跪。”
  苏阑瞅他这宁为玉碎的样儿; 看着就跟白公馆渣滓洞里被押着去上刑的江姐似的; 满脸都写着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剜了沈筵好大一眼; 这他妈到底谁求婚?怎么都是她走流程啊!
  说出去像话吗?
  她扶了正要跪下去的沈筵一把; “算了还是别跪了。”
  “还没结婚呢,”沈筵从善如流地唉了声; 他起身的动作; 简直比刘翔跨栏还迅速; “这么体贴我。”
  苏阑心道你可拉倒吧。
  她直言不讳,“我怕你一会儿跪瘫了,还要赖到我的头上来。”
  别未婚妻没当成,反坐上了被告席。
  沈筵:“。。。。。。”
  苏阑别别扭扭地伸出手。
  沈筵反应了好半天,也还怔怔的,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戴上戒指啊你倒是!”
  天呀她不但走流程,连进度都要她来赶。
  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一世才会被沈筵求婚?
  苏阑觉得她能忍沈筵到这地步,真亏了这些年受过的良好教育。
  沈筵这才后知后觉地把戒指拿出来给她套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他捏着她的小手看了又看,眼中夺出几分热意,蓦地攥紧放到唇边亲了亲。
  老头子感情还挺充沛。
  苏阑轻声问,“你怎么了呀?”
  沈筵端起一杯还没烫的大吟酿就往下喝,苏阑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见他喝完就睁着双眼睛轻嘶了一声,看着像是眼眶泛了红。
  “所以你干嘛喝那么猛?”苏阑给他擦了擦眼睑。
  “没事儿,不用管。”沈筵捉住她的手,在脸上胡揩两下,“我这是高兴的。”
  可苏阑缩回手的时候,她总觉得手背湿湿的。
  她心下微动,扶住沈筵的脸就吻了上去,那一衽细腰也缠入他怀中。
  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差由她来完成最后一个步骤,送佛送到西吧。
  沈筵受宠若惊的,情切又激动地回吻住她,末了轻喘着将她紧搂住,“阑阑,今晚不家去了,好不好?”
  苏阑的身子软下去,“嗯。”
  这一把轮到她视死如归了。
  “我的心肝,”沈筵像抱着个孩子一般,不停蹭着她的脸颊,沉静而用力地紧贴住她,“我好爱你。”
  后来苏阑喝得比沈筵还多,也醉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沈筵从后面进来时,她被抵在落地窗上,长安街笔直地延伸在眼前,满京城铺就灯火里。
  那晚上不知做了多少次。
  总之苏阑睡到下午,也还觉得肢体酸乏。
  连手脚都不是她自己的,翻身下床时还都扯着疼。
  苏阑狐疑,她看一眼手机,刚好是北京时间两点,然后哀嚎一声,摔了下去。
  刚进卧室的沈筵看见这一幕,轻皱了一下眉头,上前把她抱起来,“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当心?”
  苏阑着急忙慌的,“我要洗澡换衣服,上班来不及了呀。”
  “今天不是周六吗?”沈筵比她还奇怪。
  苏阑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强自吩咐道:“那又怎么了!休息也还是要洗澡的呀,快抱我进去!”
  沈筵对她强硬的态度感到离谱,“你搞清点主次,我说,这是在求人吗?”
  他连挑眉的幅度都像在说——嘿!小娘们儿,分得清谁是爹?
  苏阑现在体力不支,她决定不吃这个眼前亏,搂着他的脖子娇道:“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呀?”
  沈筵无奈地叹了声气,“杀手锏都使上了,那还能说不好吗?”
  等她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苏阑看着盥洗台上成对的LV电动牙刷,和她平时常用的那几个牌子的护肤品,伙着沈筵的须后水和刮胡刀摆在一起,凭空生出一种他们已经结婚多年的错觉来。
  苏阑出去的时候,沈筵已经换上了米色的线衫,今天不用去单位,他里头还是配了一件白衬衫,系了条浅蓝领带。
  他眉色极淡地安静坐在沙发上翻杂志,看到精彩纷呈处,不时扬一扬眼尾,他生得那样好看,好看到叫人觉得,当他手里的那本书也需要一宗子运道。
  她披头散发地裹紧了浴袍,站在回旋的楼梯上看着他。
  就像大一那年坐在观众席上,眼中含了荫蔽而微妙的莫名憧憬和向往,看意气风发的学生会主席在台上慷慨陈词。
  乍一眼间的沈筵,还是有那么几分少年感的,只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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