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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槐安-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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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阑是好说歹说,亲了他好几遍才把人劝服上了车,那位还眷眷不舍。
  这一趟去上海,累得她四肢都酸软了,却不是为工作。
  唐明立在公司大群里发微信祝贺她在工作中的优异表现。
  苏阑都懒得回他,私以为她此行最精彩的表现,根本不在谈判桌上,都他妈在酒店那张大床上了。
  她软绵瘫倒在沙发上:【万人迷林小姐你好。】
  林静训被她的声音吓到,【你那么累啊?那算了,好好休息啊。】
  苏阑一听就知道她有事,【没那么娇弱,有什么事你就说嘛,没关系的呀。】
  【我刚在医院抽完血,头有点晕,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在医院抽血?这什么情况!
  苏阑一蹦三尺高,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别动啊,千万别乱动,我马上来。”
  她忙穿上外套就摔门出去了。
  何丛在后面喊,“又干什么去你?”
  “成天疯疯怔怔的,”她奶奶摇头,“哪有个姑娘样儿?”
  苏阑连闯了三个红灯才到妇幼保健院。
  林静训脸色苍白的坐在诊室里,眼神空洞地看着面前的报告单。
  她走进去问,“你怎么样了?”
  医生说:“林小姐是怀孕了。”
  苏阑先是松了口气,“嗐,我以为什么呢?就是怀。。。。。。”
  接着神色一变,见了鬼似的喊,“你说她怎么了!”
  不是,林翊然不是没那功能吗?
  那、这孩子是。。。。。。李之舟的?
  如果她们的生活有剧本。。。。。。
  那这抓马情节,是哪位十年脑血栓起步的大师设计的?让不让人活了!
  作者有话说:
  呼!总算赶在零点前,在办公室里做贼似的写完了,祝每位宝子新年快乐~~


第80章 
  苏阑震惊又担忧地看向林静训。
  她平静地冲苏阑点了点头; 来证实她心中所想是真的。
  天。。。。。。这一开春,李之舟就要和沈瑾之结婚了,他们甚至计划了情人节领证。
  她缓了缓心神,“没事; 我们先回家吧; 麻烦您了医生。”
  那妇科主任很负责地交代了几句; “两周后来拿亲子鉴定报告,孕妇身体很虚,要多注意休息,尤其思想包袱不能太重了。”
  苏阑拿上那袋药,“好; 我会照料她的。”
  她扶着林静训上了车; 又给她系上安全带; “现在回你那儿安全吗?”
  林静训点头; “我哥去西安了,留在他岳父家过年; 暂时不会回来。”
  苏阑没再多问; 摁下启动键发动车子,开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又听林静训说:“怎么不问点别的?”
  “怕勾的你胡思乱想; 还是不说那么多了。”
  在过减震带的时候; 苏阑放慢了车速; 唯恐颠的她不舒服。
  林静训却道; “没事儿,可以问。”
  “我说; ”苏阑还是不大信; “这孩子真是李之舟的?”
  她轻柔抚上仍然平坦的小腹; 姣好的面容上,多了一程子难言的母性光辉,“这孩子只是我的,我一定要生下来。”
  苏阑还是没忍住问,“孩子要不是你的话,《走近科学》估计都能拍六集连续剧了,但真不是你哥的啊?”
  林静训垂着脑袋,“都说他玩丢身子了,哪还有孩子生啊他?”
  苏阑表示不是很理解,“那咱们抽那么一管子外周血,特地做亲子鉴定是为了什么?”
  “留着看看也是好的,我又不能去告诉之舟,只有悄悄儿的,藏着这份报告乐一乐,你知道我有多爱他。”
  林静训用世上最温柔的口吻,讲述着一个听起来就很BE美学的故事——我盛装出席你和别人的婚礼,还带着你未出世的孩子一起。
  苏阑听完就火了:“凭什么就不能告诉他,这是他的孩子,他倒心安理得的结婚!”
  林静训安抚性地拍了两下她的腿,“你就让他心安理得吧,我们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睡得着觉,那我倒情愿是他。”
  她没敢告诉苏阑,她做亲子鉴定其实是因为,近两年她已记不大住事情,常常别人刚和她说的话就会忘。有时候半夜回到家,甚至丝毫想不起自己今天出门是为做件什么事,又是怎么走回来的。她总是莫名其妙在某一个地方醒过神来,像漫画里场景切换一样,然后又花上大半天时间,坐在路边努力回想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结果往往是徒劳的,她一丁点儿也想不起来,思绪模糊成了胶线,像一团乌云盖住了大脑。
  林静训只是怕,她终有一天会忘了这个孩子是谁的,她需要这样的一份鉴定来提醒自己。
  毕竟,有一次等她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是在高速上开车,她一个激灵撞在了公路护栏板上。交警上来问她话也只知茫然地摇头,然后打给她哥来处理,她很害怕和异□□谈,总以为陌生男人接近她是要猥。亵她。
  她也已经忘了,自己故意殴伤了男同事,有整整五个月没去上班。
  只是因为男同事突然凑到身边,问她要上月的工作总结,她却认为他要摸她的胸,于是抄起玻璃杯就往他头上砸。
  旁边的人都来拉她,她也还不肯住手,把能拿来伤人的一切都大力扬出去,一改往日的温柔,嘴里不停地叱骂着。
  蓄意伤人事件可大可小,当然最后也是由她哥哥去妥善处置的,赔了人一大笔钱才了事。
  过了几天,林翊然问起她原因,她疑惑地看着他说:“我不去上班,是因为工作太累了,你胡扯什么?难道你养不起我吗?”
  她这样说话,林翊然自然不便再多言,在物质方面,他还不曾短过他的妹妹。
  林静训还被邻居投诉,说她总在凌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分贝大到一整栋楼都能听得见响,严重干扰大家的作息。
  可当片警来和她交涉的时候,她只会缩在墙角拼命地摇头。
  警察也摇头,看着多正常多漂亮的一小姑娘,怎么这么疯?
  苏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难道你总是睡不好觉吗?”
  “打从高中那年,林鄄晚上进了我的房间开始,我就没怎么睡着过了,能睡上三四个小时都算好的,也还总是做梦,到后来我都有些害怕睡过去,就睁眼等天亮。”
  她灰败地摇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又异样凄迷。
  从她高二到现在,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十年时间,三千六百五十天,她说她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好。
  苏阑忽然想起来自己曾问过她,怎么去美容院总是优先做眼周护理,原来是为了遮住浓重的黑眼圈。
  因为眼睛的疲态掩盖不住,会流露出一个人深夜里最真实的情绪,也难怪她眼妆化那么拿手。
  苏阑咬着同样变得毫无血色的嘴唇,“晚上都梦些什么?会让你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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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来真怕糟践你的耳朵。”
  林静训苦笑了下,还是告诉她实情,“一开始,总梦见林鄄脱了裤子把他的、那个涂到我脸上,让我跪在地上给他口,我一边狗哭一边道歉,醒来的时候枕头湿着,甚至嘴里都是他下。身那股冲不散的腌臜味。”
  车内开着暖气,可苏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咬着牙关问,“林鄄的这个,是真实发生过的吗?他竟这么的。。。。。。”
  林静训点点头打断她,“我早就说了他不是人。”
  苏阑眼眶发酸。
  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子,对万事万物都还懵懂的年纪里就承受着这些,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来。
  “最近几年跟了林翊然,又常常梦到他把我剥光了绑起来,就吊在黄金屋那颗粗壮的榕树上,千人来瞧万人争看的,而那畜牲就抱着手站在人堆儿里,任凭我怎么叫喊都无人救一救我。”
  林静训说完这些的时候,眼尾已滢然泛起了泪光。
  苏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时抖得厉害,她能判断得出来,林翊然给她带来的悸怖远比林鄄深。
  林鄄至多是让林静训觉得恶心,而林翊然这个王八羔子,在她心里埋下了颗恐惧的种子。
  多年来他用他卑劣的作势将这颗种子浇灌成参天乔木,根茎盘根错节扎在林静训的心底,而枝桠条椴以一种面目狰狞的方式争相冲出她的身体。
  否则不会以如此惊骇的意象,呈现在这个弱质姑娘的梦里。
  “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
  苏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生动地融会《毛诗序》的开篇,居然是因为林静训。
  她也没办法揣测,林翊然在无人处究竟都是怎么对她的?叫她吓成这个样。
  一定比她能想象到的,穷尽她那点子对京圈混不吝的公子哥们儿少得可怜的认知,还要千百倍的折磨人。
  毕竟在沈先生铜墙铁壁的装裹下,没有哪一个不怕死的贵公子,敢和她深入交流他有多不配为人。
  苏阑扶她进了门,又忙不迭地烧开水喂林静训吃药,医生说她孕酮低,开了一大堆冲剂胶囊和丸药来吃。
  当晚苏阑就住在林静训家。
  她不敢走,也不能走。
  她躺在身边静静赔着话,挑些在国外时有意思的事情讲给她听,偶尔能逗得她捧腹大笑。
  后来她说累了,困得睡过去,等半夜醒来时林静训已经不见了,她忙翻下床,满屋子去找人。
  苏阑在书房里找到她,她盘腿在地毯上坐着,面前摆着个雍正年间的炉钧孔雀毛釉双耳香炉,上头点着一支奇楠香,像在打坐又像是礼佛。
  她也慢慢坐下去,“你在这儿干什么?”
  林静训没睁眼,只扬了扬下巴,“念经啊,这样能心静些,你试试。”
  苏阑在心里不置可否,她并不信这些,求神拜佛不如靠自己。
  但她还是虔诚地坐下来一起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菩萨慈悲,求你让我身边的这个姑娘,所愿皆得。”
  直到那支珍贵的奇楠香捻灭在香炉里。
  林静训才道:“回去睡觉吧。”
  苏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清早起来上班的时候,林静训已经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她抽过来看了看,是《太上感应篇》。
  这本道家经典劝人应天止恶的大善书,扉页就写着,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她出门前还笑了笑,“你跟红楼里的迎春二木头似的,还看起这种无为而治的书来了。”
  林静训也笑:“路上小心喔。”
  可当苏阑把车开出地库,在人流如织的路口拍着方向盘等红绿灯时,心脏才骤然收紧,那个针戳进肉里都不会吱声的贾家二小姐,最后死在了孙绍祖手上。
  觑着那侯门艳质同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
  苏阑好端端地坐在车里,迎头正对着北京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暖天,不可抑制地打了个摆子。
  作者有话说:
  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红楼梦》判词。


第81章 
  苏阑走进公司大楼时; 心情沉重的好比清明上坟,前台的女接待和她打招呼,“苏总早上好。”
  她也只抿着唇稍点了一下头,实在笑不出来; 工作上千头万绪还有个理顺的时候; 可感情究竟怎样?
  林静训这一局; 横看竖看都无解。
  别说她本人也不想去惊扰那个,即将成为沈家乘龙快婿的李大公子,算是告诉了李之舟,以他对家中父母的依赖度,和他唯恐落了人后的心境; 又能舍弃掉驸马爷的身份吗?
  更何况沈瑾之这些年给予他的; 不止有名利地位; 还有李氏一门资本的急剧膨胀。
  就连苏阑这样; 不常探听权贵圈子里这些倚财仗势之事的人,都耳风闻得; 他李家在这些年间一跃成为京中的第三高门。
  苏阑心烦气躁地坐在办公室里愣神; 猛灌着美式咖啡,盘算要怎么开口,把carry over的年假一口气休掉; 她也好抽出时间; 多陪林静训一阵。
  唐明立敲了敲门; 一脸张八样儿; 拿了瓶香槟进来,“上海的伍总特意托我买的; 说感谢你不辞辛劳的奔忙。”
  “那他心可够诚的; 就拿瓶香槟感谢?”
  苏阑只看了一眼; 就埋头继续工作。
  “放心,提成少不了你那份。”
  苏阑才满意,“这还像点话。”
  唐明立:“。。。。。。”不去学川剧变脸,都浪费她这天赋。
  “没听人说吗苏总?酒精是最廉价的快乐飞船,交响乐是最迷你的游乐场,好好享受生活吧。”
  他悻悻地把这瓶香槟放进她柜子里,说了一句也不知打哪儿听来的鸡汤。
  苏阑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接着他的话说,“Deadline是最职业的地狱。”
  很快唐明立就从她办公室里出去了。
  得,这个班算让她上得明明白白。
  到下午三点,苏阑还坐在电脑前赶一份报告时,方助理送了一捧浅紫绣球进来,“苏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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