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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耿直地开玩笑,“怎么,是我这里容不下季公子了吗?”
“又在乱说话。”沐惜月已然把七皇子当自己的亲弟弟,熟稔地与他开玩笑。
季睦洲视线深沉地落在她身上,半晌才道,“我待在七皇子那儿便足够,我武功不弱,还可以保护自己。”
他们俩一致坚持,沐惜月也不好说什么,为难地看了他们一眼,“万一出事了,我必然会过意不去……”
“大哥现在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就让他喘口气吧。”轻松的环境下,七皇子似乎没个正行。
她还想再劝,季睦洲已经接话,“惜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刻住进皇宫,只会给景墨带来更大的麻烦。”
虽然景墨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可在他们的眼里,仍然是那个称兄道弟的人。
沐惜月只好答应。
临走时季睦洲回头又道,“权力是世上最毒的毒药,利欲熏心,希望景墨可以一直保持初心。”
明白他是劝说,也是他的期望,她点点头,“我会看好他的。”
“嗯。”
本以为调查过程会十分曲折,可堂堂兵部尚书,竟然连一点刑罚都受不得,才吓唬了一番,便三言两语都交代了,速度令人称奇。
连沐惜月都不太敢相信,“这是不是他的计谋?”
“他明知道承认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就算是计谋也不会蠢到用这招。”景墨翻看着他的口供,交代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把大部分的过错都推到了顾兴元身上。
看来是想找个由头从轻发落。
可惜他先前跟错人,景墨万万不会轻易放过他。
三日后,兵部尚书李由涉嫌与反贼勾结污蔑大臣,罢黜官职,打入地牢受刑两年——这也是沐惜月提议的。
刑部的惩罚有的略轻,有的却略显苛责,所以沐惜月稍微做了点改动,韩折只眼前一亮,并未多做阻挠。
杀鸡给猴看,李由的罢黜给其他的人敲了一个警钟,纷纷自省,清理干净自己的过去,不让他抓到小辫子。
“这下他们人人自危,也没有功夫找你的茬了。”好容易有休息时间的景墨登高望远,风吹散他的头发,沐惜月站在他身边,与他一同望着这片静谧河山。
“我要的不是他们人人自危,是互相揭发。”他淡然一笑,一举一动之间不经意显露出帝王之姿。
沐惜月偏头看着他,这样的他与过去的他似乎有那么点不同,却又没有太大的差别,唯有他眼底的光,让她确认这就是她的景墨。
“放心吧,李由的事情落下帷幕,他们也该敲打敲打自己,等你秋考一过,就能着手你想做的事了。”当然要培植自己的势力,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老臣去了一半,剩下的都是暂时动不得的位置,李由的官位也是由七皇子暂为代理,至于季睦洲……
“皇上,沐姑娘。”他们正在城墙上叙话,季睦洲陡然打断。
景墨不以为意,与沐惜月同时转身看着他,“睦洲,有事吗?”
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拱手道,“京城暂时平定,我打算去追查端仁的下落。”
留着两个祸首在外面,总归不是好事。
“嗯,需要我给你配备一队侍卫吗?”景墨把他当亲兄弟,自然有诸多考虑,以他的需求为先。
他感激地摇摇头,“不用,我一人更加轻便。”
说完后又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出口。
“睦洲,你可是还有话要说?我们都是朋友,不必在意。”沐惜月看出他的为难,低声问道。
“实不相瞒,我……”他抿抿唇,话都到嘴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在两人的等待中悄悄看了沐惜月一眼,最终放弃,“我先告退了。”
“这……”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捕捉到他方才那一瞥的景墨没有做声,眼底却很沉。
季睦洲的那个眼神,他非常熟悉,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注视着沐惜月。
“他若真遇到难事,自会和我们说。”他揽紧她的肩,掌心默默收紧,将她牢牢桎梏在怀中。
察觉到肩头过分的力量,沐惜月抬头看他一眼,默默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这是不对的
景墨一怔,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眼神复杂。
她一直以为他是那个不动声色沉稳如山的人,其实她错了。
他的占有欲总是会让他半夜惊醒,担心沐惜月不告而别,担心她遇到更适合她的人。无数次他都动了把她锁在身边的念头,但沐惜月俏生生的脸阻止了他的想法。
登上皇位并不是他的初衷,只要他不想要,就算被刀架着脖子,他也不会要。他只是被玖妃的那句话打动了。
只要强大,才能完完全全保护自己的爱人;只有绝对的权力,能让他底气十足。
不知道当她得知他的这些癫狂想法后,又会如何看待他。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沐惜月十分担心,以为他在为国家担忧,“放心,人们会拥戴你的,他们总会发现你的好,就像我一样。”
听到她的安慰,他狂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也回过神方才只是自己的一时意乱,苦涩一笑,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嗯,我不急。”
其实天下人的爱戴,和他没关系,他在意的只有沐惜月的感受,仅此而已。
季睦洲离开的日子定在三日后,景墨忙于政事,沐惜月则替他暂时打理后宫事务,少不得与妃嫔争执。
部分还没来得及遣散回家又相当年轻的妃子自然把目光对准了新即位的皇帝。
这些妃子大多只是凭着姿色被选进来,或是不甘不愿被卖入宫中,亦或是自己一心想与其他争个高下,却输在了背景。
此刻更不会放过景墨这个机会,三天两头为难沐惜月,被抓到在景墨寝门前徘徊更是常事。
“令妃,您好歹是贵妃,怎可如此不知轻重没有脸面?”饶是淡定的沐惜月也被扰得有些烦不胜烦。
眼前这位令妃,便是集上述一身的妃子,家中没什么背景,全靠姿色混入宫中,起先也想闯出一番地位,尤其在先皇重新掌政后努力过一番,却没有什么水花。
用沐惜月的话说就是空有脸面没有脑子。
识趣的到贵妃这个级别的早就主动离宫,不像她赖着不走不说,见太后位置被玖妃坐了,自己就想着改嫁给景墨,成为他的后宫一员。
在书上看到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荒唐,等实际发生在眼前,沐惜月才知道这是一件让人多么无语的事。
“我不知轻重没有脸面?”令妃丝毫不觉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冷眼看着她,“你还不是皇上的皇后,便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里指挥我们,你够格吗?”
沐惜月沉默地望着她,够不够格,也不是她说了算,“管理后宫,是皇上的授意,你若是有不满,大可去找皇上,和我说也没用。”
“我的确要找皇上,若他知道当初你住进乾坤宫,与先皇日夜同食同寝的事,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宠爱你。”令妃嚣张跋扈地冷哼着回答。
她皱皱眉,对她的言论有一丝恶心。
这还是先皇的贵妃吗?已经澄清这么久的事,竟然还要被挖出来说。她与先皇亲若父女,却被人如此恶意揣度。
“你大可去找皇上,到时候他看到本该早就离宫的贵妃竟然还赖在宫中,说不定还能亲自送你一程。”对这样的人,沐惜月从来不会留情面。
到现在还没告诉景墨一是不想让他为这种琐事伤神,二是先皇的妃子们在端仁贵妃掌权的时候大多过得凄惨可怜,她出于同情才没有立即拆穿。
可令妃却蹬鼻子上脸。
被戳到痛处的令妃一时噤声,高傲地转身离开。
尽管再三告诉自己不要和小人生气,可处理完一圈的事后,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沐惜月不由得回想起那一幕幕,只觉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你怎么在这里?”季睦洲的声音响起时,她正在崩溃的边缘,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他,却还是被心细的人捕捉到她因气恼微红的眼眶,眼神陡然严肃,“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让人无语的琐事罢了。”她咳了一声,让嗓子干净些,却还是透出干涩。
季睦洲不会信她的鬼话,看了眼她身后正步履匆匆的宫女们,大概猜到与那些刁蛮的妃子有关,“她们作威作福惯了,你若是看不惯,直接罚便是,皇上不会不同意。”
她当然知道皇上不会不同意,但她做不出来,也不想做,那样对皇上的威信一定会有所损伤,这不是她要的。
看她的沉默就明白了她的选择,季睦洲更加心疼。她为景墨、为这片江山牺牲了太多。
“若是实在不开心,我可以带你去冷宫转转。”他仍然一派温文儒雅的模样,低声安慰。
沐惜月确实被逗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哄人就是带去冷宫?冷宫是什么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吗?”
“冷宫虽然叫冷宫,但是风景还不错,因为少人去,格外清净,你去过一次就知道了。”他目光悠远,显然自己偷溜过去不是一两次。
“你竟然背着景墨却冷宫,我要告发你。”和他乱七八糟地聊着,沐惜月的心情好了点,笑容重新展现在脸上。
“真好,你又笑了。”季睦洲盯着她的笑脸一时没有回神。
想到即将远行,她每一个表情他都想深深刻在脑子里。
沐惜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笑容微微僵硬,不着痕迹地拉开与他的距离,率先出声,“景墨还在等我,我得去找他了。”
“我刚来看过了,景墨正在和大臣议事,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听我说说话吗?”他的目光看起来满是乞求,不愿意放她离开。
而她必须离开。
此前她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可他方才的种种表现,分明早就悄悄越过了那道坎,这是不对的。
察觉到她的警惕,季睦洲眉间的纠结骤然一松,无聊地耸了耸肩,“算了,和七皇子打赌输了。”
沐惜月一怔,没太明白。
“我和七皇子打赌,如果对你深情会遭到你的拒绝还是唾骂。”他换上轻松的笑意,为自己方才不自觉的失态开脱。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话中真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他大方地拍了一把她的肩,故意开玩笑,“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你吧,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可爱的妹妹,放心。”
季睦洲从来都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沐惜月再三确认他面上神情自然后才彻底放心,略有些埋怨。
“好端端地为什么开这种玩笑,下次不要闹了。”她低声怪罪。
他自然连连应下,两人又回到无话不说的状态,语气轻松地聊着天,季睦洲转移着她的注意力,既担心她回过神发现他的意图,也是希望她不要为宫中琐事疲累。
两人在这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那边与大臣议事完的景墨一出来便看到季睦洲与沐惜月和谐聊天的背影,眼神微沉。
他与季睦洲出生共死,本不该为这些事对他心生怀疑,长出嫌隙,但另一人是沐惜月,他如何都不能平静。
“皇上,边关将士数量已经统计完毕,将领们正在宫外等着复命。”新任兵部尚书打断他的发怔,恭敬汇报。
此前皇上曾再三叮嘱他一定要查清楚顾兴元的人是否皆为自愿降服,若发现有人卧底其中,应当立刻处斩。
“嗯,这等事有爱卿把握便够,下去吧。”景墨脑子里还是沐惜月和季睦洲相谈甚欢的那一幕,没有太多功夫一一核对这些事,全权交给他。
兵部尚书讶然,他才走马上任不过半月,就要接手这等重要的事务,心下认为皇上看重他,心中一喜,忙道,“臣一定不负所托。”
等大臣们都走完,景墨的视线一直追逐着沐惜月,她还是那副笑意浅浅的模样。虽然心里十分清楚她是把季睦洲当成朋友,心底仍不可避免地浮现嫉妒。
“惜月,睦洲。”他从暗处走出去,面上微笑着唤他们,沐惜月眼底满是欣喜,自然地看过去,而季睦洲则略有不自在,笑了笑。
“我以为你要很久才会完。”她大步走到他身边,十分自觉,仰头与他闲话,说着不觉又说到季睦洲的身上,“睦洲不日便要出发了,所以我在想我们可以开个践行宴。”
景墨默不作声,视线淡漠地扫过去,遏制住不悦,不动声色地打探,“这是谁的意思?”
沐惜月满以为他是在意参与人的信息,立刻回答,“是七皇子和我的意思,你放心只是几个相熟的朋友,没有大臣。”言外之意希望他放松些。
她只想着他一定会答应,自顾自说着,“我已经在物色菜式了,你若是有想吃的也可告诉我。”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