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只想着他一定会答应,自顾自说着,“我已经在物色菜式了,你若是有想吃的也可告诉我。”
而他只是眼神闪了闪,“最近朝廷上许多事还没落实解决,恐怕没有时间。”
原本和谐的气氛微微变了味,沐惜月停住建议的嘴,总觉得他哪里有些奇怪,又不好擅自猜测,“一顿饭而已,不用花很多时间。”
季睦洲怎么也是为他们出生入死过,这点尊重都不给,未必让人心寒,她是想为他留住人心。
可满心只有方才刺眼一幕的景墨头一次没有理会她的劝说,坚持着,“若是匆匆应邀,吃到中途又去处理国事,岂不是更加对他的不尊重?”
沐惜月无话可说,也微微动了怒。
他本不是如此不讲理的人,至少不会在一顿饭上纠结不清。
“景兄弟身为皇上,又刚即位,多的是眼睛盯着,万事自然不能出丝毫差错,等我寻到皇贵妃归来,给我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就好。”季睦洲开着玩笑,解围着。
这话一出,景墨和沐惜月的脸色同时松了松,前者率先安慰沐惜月,“等睦洲归来,我们设个庆功宴,再好好赔礼。”
沐惜月本来生气,但对方是景墨,又如此温声对自己解释,气一下消散,嗔怒地瞪着他,“既然有这打算,何不早些说。”
“当务之急是寻到皇贵妃,这些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景墨回着,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外精明果断的领头人此刻化作温柔小女人,靠在他的肩上,面色满是满足。
能让她露出如此表情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景墨。他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季睦洲垂眉,掩饰着眼中的落寞。
“你那边如何了?”沐惜月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进展,朝中大臣并非全都臣服,部分人还对他颇有质疑,这关头如果处理不好,便是日后的祸根。
“还算顺利。”他低头与她对视,视线交缠间如忘我之境,空气越发甜腻粘人。
旁观的季睦洲只觉得自己多余,苦笑一声打算离开,还未开口,沐惜月似乎想起他来,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满是娇羞,“睦洲,你先回去吧,等你离开之时,我去给你送行。”
“嗯,那我等着你。”他点点头。
景墨觉得自己今天的气量特别小,连一句“等你”都容不下,沉着眼思考着,到底一言未发。
是夜,沐惜月已经睡熟,许是难得有如此安全宁静的夜,就连身边的景墨起身穿衣都没有察觉。
披上外衣的景墨步行至季睦洲的门外——这几日因为处理宫中事情,他暂时住在皇宫里。
“景兄,可是有事?”
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问话,景墨脚步微顿,径直推开门走进去。
季睦洲正盘腿坐在床上,只穿着里衣,似乎打算睡觉。
“军中将士心未定,我有点烦忧。”他在桌边坐下,与床上的人正是面对面。
“怎么回事?”季睦洲本就拿他当兄弟,听他说烦忧,便准备好倾听,顺便贡献一下建议。
景墨悠悠看他一眼,“顾兴元虽然畏罪潜逃,但生死不明,不少他的手下在军中散播消息,称他只是暂避风险,总有一天会重新回来接管大军,使得人心惶惶。”
本来还在认真听的季睦洲听到后面已经逐渐回过神来,了然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着,“景兄不必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睦洲……”景墨骨子里还是个心软的人,瞧见他的神色后没来由地有些自责,软着声音唤了一句。
“现下朝中未平,我身为你的朋友,自然会倾力相助,顾兴元与皇贵妃的事便交于我。”他抬眼应下。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
景墨心思复杂地离开。
等做完这些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愧疚后悔,毕竟是过命的兄弟,可他却死死地防着他。
次日清晨,他去外处理完政务回来,沐惜月正啊拿着一封信发呆。
“怎么了?”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待看清她手中的信后脸色僵了僵,却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早上我打算让小桃去请睦洲用膳,谁知道小桃拿来了这个。”她怅然地将信递给他,简短地介绍着,“说是时间紧任务重,要先行离开了。”
她还打算今日好好叮嘱一番,顺便让他留意百姓态度,好调整方针政策,谁知道一觉醒来人就已经离开了。
“他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前丞相一家已然得到平反,等再过段时日,季睦洲历练之后,不出意外要继承他父亲的衣钵,继续为朝廷卖命。
为了信服众人,他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功勋。
“嗯,等他归来,或许可以考虑封相的事了。”沐惜月一直未景墨担惊受怕着,担心他在朝中心腹不够,所以总想着给他招揽有用的人才。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对不由自主牵扯到个人感情的景墨来说,她每一次提到季睦洲,都是在让他横生嫉妒。
“现在还为时过早。”饶是他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也只得暂时压下。
沐惜月也不是个傻子,昨天和今天的表现已经让她充分开始怀疑他对季睦洲有偏见,不解地追问,“你和睦洲吵架了?”
“没有。”他矢口否认,却比吵架还难堪。
无条件相信他的人点点头,自己找理由为他开脱,也许他是生气季睦洲的一走了之,所以才会动怒,遂安慰着,“睦洲也是为你好。”
景墨有苦难言。
时间一晃,半月而过,季睦洲准时地向京城传递消息,好在一路还算顺利,虽然蛛丝马迹难以发觉,但好过空无一物。
景墨在朝中的威信逐渐建立起来,再加上跟随他进入朝堂担任重要职位的人数陆续增多,他的话语已然举足轻重。
“皇上,辽安县急报——”这日正是早朝,诸位朝臣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后,景墨刚打算退潮,一位侍卫便匆匆跑进来,高声喊道。
他一愣,止住要起身的动作,重新坐回去,沉眉,“何事急报?”
“辽安县的河堤垮了,洪水泛滥,整座县城已经沦陷,如今县里幸免遇难的百姓正迁到邻里半山腰,请求京城拨款赈灾。”他一口气说完,大殿上鸦雀无声,无一人开口。
战事刚结束不久,百废待兴,国库吃紧,本就不足以支付京城里的开支,现在哪里还有闲钱拨款赈灾。
可这是百姓灾难,不管不顾便会遭人唾骂。
大臣们都忧心忡忡地互相对视一眼,生怕他让他们出主意。
“朕知道了。”静谧中景墨沉稳应下,并许诺,“赈灾款项半月内拨下去。”
侍卫满面感激,忙行礼后去复命。
等他离开,大臣们神色各异,皆认为景墨信口开河,半月时间哪里够筹措一整个县百姓的吃穿,果然年轻气盛,不顾实际实施力度。
“皇上,国库即将亏空,实在拿不出这些银子来啊。”吏部率先站出来提醒他,担心他开空口却不能兑现,导致失去民心。
座上之人思忖片刻,“京城里非必要的修缮暂停,等辽安县大灾缓过来再继续。”
几个大臣对视一眼,同时站出来,“万万不可,京城乃是一国精神气所在,若是破破烂烂,形容邋遢,别国又会如何看待我国?”
“哦?皇宫已然修缮一新,还有哪里不妥?”景墨黑色的眸子没有感情地望过去,看清楚这位大臣的脸后冷笑一声,“徐大人,朕起来了,您的府邸刚上报翻修,是吗?”
“……是。”徐大人额头微微冒汗,垂首应着。
景墨的视线又扫过旁边两个帮腔的大人,“您二位也是一同上报翻修的吗?”
两人惴惴不安地垂头,他们的折子才刚递上去,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朕与顾兴元交战之时,只在城西一带,三位大人的府邸皆在城东,不知是为何要翻修呢?”他本意之后再一同收拾,既然事发突然,就提前解决了。
以徐大人为首的三个人“噗通”跪在地上,身子哆嗦着忙磕头,“皇上明鉴,臣实乃为您的颜面着想……”
“这话不必说了。”他不耐烦地打断,无法是看他新帝登基,欺他软弱无力,想从中捞好处罢了。
三人瞬间噤声。
景墨淡淡吩咐,“暂停一切修缮,积攒的银钱用来赈灾。”
吏部应下后尽职尽责地提醒,“即便如此,仍然远远不够。”
他当然知道不够,这点银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韩折在一片寂静中主动站出来,“微臣愿上缴一半俸禄,以备国用。”
一语惊四座,有人佩服他的勇气,有人则在暗自埋怨。
景墨也十分意外,在他心中,韩折刚正不阿,但也鲜少参与朝中纷争,只做分内事,没想到今日最先站出来的竟然是他。
难怪沐惜月曾经点评过他,说此人可用。
“韩大人的确忧国忧民,朕先应下。”同时决定等国库充足后多返半倍给他。
韩折起了个头,其他中庸派与皇上派自然紧随其后,如是一来,又积攒不少,却还是不够。
他看向那几个顾兴元的旧部,他们默契地同时回避视线,并开始为自己找理由,“家中母亲病重,正是需要开支的时候,还请皇上体谅。”
其他的理由差不多,要么结婚,要么奔丧,红白事几乎来了一全套。
景墨本来也没打算指望他们,但看到他们的态度却还是令人寒心,更加坚定要尽早替换他们的决心。
早朝下后,吏部送来赈灾银的结算,还差三分之二。
“先将这三分之一拨了,剩下的朕来想办法。”他挥退吏部,一个人坐在乾坤宫里焦头烂额。
筹钱哪里有这么好筹,况且数额巨大,挪了其他的部分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
第二百一十九章 莫不是这种怪病
本以为好不容易四平八稳,可以安心一段时间,却立刻生出这样的事。
沐惜月一进门便看到他撑着下巴,一副疲惫无比的模样,来的路上就听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她体贴地走过去,替他斟了一杯茶,递到他嘴边。
“在为赈灾款忧心?”在他身侧坐下,她轻声询问。
“嗯,能筹措的地方我都想过一遍,实在找不出了。”他方才已经将能省的地方都摘出来重新划算,却没有任何裨益。
她伺候着他喝完茶,“目前赈灾款还差多少?”
他敛眉思考一瞬,“至少一半。”
对于黔驴技穷的他来说,这一半显得比之前的总数额还要多上两倍。
“嗯,我倒是有个法子。”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似的。
“说来听听。”沐惜月果然不会让他失望,再不可能的事,经由她手后都会变得轻巧简单。
“我们手里没钱,但京城的有钱人大把,可以找他们。”她早就想好了,京城里这些有钱人,没有谁的钱是干净的,不让他们吐点血实在太便宜了。
景墨想到那几个虚与委蛇的顾兴元旧部,一个脑袋两个大,若是真的那么容易,那他也不必在这里愁眉不展。
“他们的钱进去容易,拿出来可难如登天。”登基后他也曾私下探访过几位有名的富商大贾,对方虽然面上客气,但眼底尽是不屑。
“没事,我有办法。”她眯起眼,狐狸般笑着。
见她笃定自信,景墨生出兴趣来,“你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吝啬至极的人主动掏腰包?”
“其实办法很多,明着来我们可以发行国债。”这是她比较熟悉的办法,算是借花献佛。
“国债?”他愿闻其详。
“就是先找他们借钱,约定时间数额利息,等时间到了一并返还。”她娓娓道来,又补充道,“只是国债利息不会太高,所以商人们可能不愿意做这个账。”
的确。景墨缓缓点头,若是这所谓的利息还不敌他们私人借出钱款的利益大,又何必多此一举。
“所以这一举措,我们只能面向生意做得不大,且近期有亏损想保本的人。”对富商大贾行不通,但她不会放弃那些小的资本家,能筹多少是多少。
“饶是如此,也远远不够。”他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还有一个备用手段。”她神秘一笑,暂时没有告知,“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
说着凑过去,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景墨眉头逐渐放松,露出一个无奈而宠溺的笑,“你这样有欺骗之嫌,不怕他们告你?”
“到时候我开始在为他们解惑,怎么能告我呢?”她眨眨眼,一向稳重的人显得格外调皮。
一日后,平稳的京城忽然掀起一股怪病,而这病只在花柳场所蔓延,却又不是性病,只让人奇痒难耐,扰得人无心做正事。
好巧不巧,只有一处花柳场所的顾客染病——枫雅居。
京城之大,各种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