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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没有听过府里的下人八卦,说玖妃被封为皇太后,她嗤之以鼻,认为玖妃与皇太后的封号简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一直没有当真。
可沐惜月嘴里的“太后”除了玖妃,再无其他人选。
端仁贵妃早就逃窜出京,其他妃嫔也被遣散,本该还有个西妃,可惜红颜薄命,算算下来,也就玖妃与先皇后有着亲姐妹的关系。
“我不想要她的体恤。”她冷哼一声,这个玖妃装着与世无争,还不是为了皇太后的位置一直游说景墨。
“全凭霓颦娘娘自行定夺,若是您同意,明日午时在中医馆旧址等待便是。”沐惜月没有非逼着她当即同意,笑笑给她留下选择的空间,说完该说的话。
她靠着椅子,一言不发,眼睛盯着地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既然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那就先告辞一步。”她不经意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又黑了一分,再不回去景墨该担心了。
才抬脚走了两步,霓颦忽然发声,“若是你辅佐我坐上太后之位,我即可封你为皇后。”
这话使沐惜月的脚步顿住,却未出声。
霓颦却当她有意,飞快地说着,“皇上到现在还未立你为后,恐怕有玖妃在其中设阻吧,若是我当上太后,第一件事便是立你为后,如何?”
站了片刻的人回头,一脸严肃,“这玩笑开不得。”
第二百三十章 只会更加麻烦
“难道不是吗?玖妃向来最看重出身,你并非世家大族,就算皇上深爱你,立后大事也仍然要由太后定夺。”霓颦越说越觉得自己看透了事情本质,激动地靠近她。
沐惜月盯着她眼中的光,最终只说出一句,“你疯了。”
为了权力,连脑子都不要了。
“互利互惠,不是吗?”她认为自己的提议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大家各自得到所想。
听到她荒唐的冠冕堂皇,沐惜月走近一步,直视着她迫切的双眼,缓缓道,“娘娘,您想多了。”
霓颦眼中闪过不解与讶异。
“对我而言,与皇上日夜相处已然足够,至于立后之事,若是他想立,我想当,无人拦得住。”她一字一句砸在霓颦的心上,那副对景墨全然信任的模样也着实灼伤了她的眼。
空气静默半晌,沐惜月拂袖离去,留下一句,“我劝霓颦娘娘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离开舅公府后,她一路一言而发,暗卫默默跟在她的身后,目目相觑,心中忐忑。
“等回了皇宫,莫要告诉皇上方才霓颦娘娘的话。”他本就介意未立她为后之事,若是听到有人这样嚼舌根,怕是真的会冲动行事。
暗卫只能应下。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行踪。”她再度叮嘱。
其中一个暗卫脚步一顿,飞身往后,不出一瞬,传来人倒地的声音,那暗卫轻巧飞回,匕首上还滴着血。
沐惜月冷漠地看着一切的发生,丝毫没有杀人的愧疚,与暗卫二人掩在夜色之中。
皇宫寂静,门口的士兵按部就班地交接,灵巧躲过士兵,在暗卫熟门熟路的带领下抄近路回到乾坤宫。
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
乾坤宫前横七竖八地倒着一些尸体,有的一身黑,有的则穿着宫服。
“有刺客。”
暗卫留下一个跟在沐惜月身边保护她,另一个飞身进去帮忙。
不会武功的人脚步急促地赶过去,推开重重大门,刀剑相接的刺耳声传入耳朵。
“铮——”这凛冽剑声就在耳边响起,沐惜月停住脚,下意识往旁边躲开,暗卫迎上去与之缠斗。
景墨拿着剑正在与一个黑衣人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
好在偷袭她的喽啰不堪一击,暗卫很快分出神去帮助景墨。
原本不相上下的局势因为两名暗卫的加入逐渐向景墨这边倾斜,黑衣人苦苦支撑,却一个闪念被划伤了臂膀。
防卫出了疏漏,他攻击的步调也被打乱,勉强应付了两招后受了更重的伤,眼看打不过,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圆球,猛地砸在地上。
随着爆炸声起,烟雾缭绕,充斥着整个大殿,等烟雾逐渐散去,人也随之消失。
暗卫抬脚追去。
沐惜月急忙跑到景墨身边,焦急地上下检查,嘴里还在问着,“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擦伤。”他微微笑着,示意她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还好她刚好今日外出,不在宫中。
方才那群人来势汹汹,进门时势如破竹,饶是他都未能及时反应过来,若是沐惜月在,在他们自乱阵脚时恐怕会被他们当做人质。
“把衣服先脱了。”沐惜月还是不放心,如此激烈的对决,就算外伤不明显,也会有一定的内伤,万一处理不及时,怕是会留下后患。
她的担心让景墨十分受用,依言脱下厚重的外衣,靠在椅子上,垂头看着她一脸严肃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地检查,与她闲聊着分散注意力。
“和霓颦谈得如何?”他最放不下心的便是霓颦会为难于沐惜月,听闻那人在后宫时就欺软怕硬,经常拿自己的丫鬟撒气。
正在仔细检查的人随口回答,“还不错。”
她给的选择是最好最适合她的,霓颦不愿意离开京城的富庶,也不想苟且偷生,整个京城能让她大摇大摆过着从前富足生活的,除了各达官贵人的后院便是皇宫。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一个先皇的妃子,怎么可能屈居于其他低下之人的后院,让人耻笑。
“她可有为难你?”景墨担心得不行,再度追问。
“没有。”沐惜月检查完,松口气,摸上去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贴着耳朵仔细听了下,也都还正常。
抬眼看了看正不依不饶追问她的男人,既然还有力气追问她,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真的没有?”他的思虑显然过了头,皱着眉杞人忧天,“虽然公孙大人看不惯她,但她毕竟和自己有血缘关系,至少也会偏袒一二。”
沐惜月深深呼出一口气,替他一一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末了还拍了拍,“有这功夫,不如追查一下今晚的刺客是谁?究竟有何目的?”
“极有可能是顾兴元的人,至于目的,当然是杀了我,然后在群龙无首各自混乱的时候再杀回来。”景墨见她没有任何不悦的趋势,终于放心,回答着她的问题。
“不管如何,今晚的事都要封锁,不然人人自危。”要是百姓知道谋逆之人还在京城,必然惶惶不可终日。
现在本就人心不稳,那时只会更加麻烦。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消息次日便长了翅膀似的在京城传开,过路的人都在议论昨日皇上遇刺之事。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以讹传讹后,变成了皇上被贴身侍卫袭击,原因更是与顾兴元八竿子打不着,说侍卫不满他的暴政。
听到这里,沐惜月便明白有人在故意为之,混淆大众的视听。
百姓原本就心中不安,三人成虎,自然就听信了这番话,景墨摇身一变成了暴君,还对辽安县的灾情不闻不问。
不然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下发赈灾款?
和百姓解释国库的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所以景墨干脆任由流言传播,一心只想尽早解决辽安县的事。
沐惜月有心要管,却正逢与刘桥的生意进行到关键时刻,只好命人适当控制,无法做到根除。
当日午时,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人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中医馆旧址前,不远处暗中观察的沐惜月嘴角微勾。
第二百三十一章 今日实属意外
这身衣服熟得不能再熟,正是她精心为霓颦准备的战袍,以供她撑身份用。
换了装的主仆二人不经意地注视着那边的情况,小桃低声道,“昨日我与刘桥交易时,他似乎颇为不信,不知今日会否出现。”
“钱都到他手里了,他当然会来一探究竟。”沐惜月不慌不忙。
如她所想,昨日让小桃带了钱去替霓颦下订单,对方不知是认出了小桃还是对如此轻易成功的交易抱有怀疑,意外地盘问了很多。
好在沐惜月早有准备,与小桃对了不少问答,才成功糊弄过去。
不多时,刘桥从拐弯处走出来,径直走向华服的霓颦,低声与她说了几句,她一一应了,随后刘桥骤然笑开,满脸谄媚,伸手引着她往一个方向去。
成了。沐惜月与小桃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霓颦花重金购买了丝绸一匹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小商家可望不可即,只能望洋兴叹。
而本有能力囤货,却因为自己的犹豫导致错失商机的陈七捶胸顿足,恨自己优柔寡断。
“老爷,您不是说这也可能是那穆公子请的托吗?”小厮不能理解,疑惑地问道。
刘桥高价卖出布匹的消息陈七早就得知,只是一直不信,还认为是穆公子找的人配合,就为了把自己的东西推销出去。
若这老板换个人,也许他还会坚定认为是托,但这老板是谁,大名鼎鼎的霓颦娘娘,谁敢拿她做托,她自己也不会答应。
上一代妃嫔七零八落,唯有她还能待在京城,好吃好喝地活着,穿着不菲,足以证明她的手段。
当然这些话他也不会和这小厮说,只能恨恨看他一眼,长叹一口气。
这刘桥必然是要定了剩下的货了。
“老爷,这商人重利,穆公子不远千里地过来,依然是为了谋求最大的利润,您抬高价格,说不定可以让他改变主意。”小厮审时度势。
陈七眼神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方才只顾着悔恨了,瞥了小厮一眼,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赏给他。
出价高一些,就算不能拿到全部的货,也可以匀出一半儿来,最多和刘桥打打商量。
如是想着的陈七打听好穆公子的住处,拧了礼物亲自上门。
“麻烦小涛替我通报一声,就说陈七求见。”有求于人,陈七态度还算温和,对门口的小桃礼貌笑着。
小桃刚要推门去问,便听到沐惜月拉长的语调,“正巧刘老板也在,陈老板请进。”
陈七面色尴尬一瞬,皮笑肉不笑地谢过小桃,走进去。
刘桥果然正坐在沐惜月的对面,桌上摆着几张纸,上面有红红的压印,做惯生意的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脸色晦暗不明地在第三边坐下。
“陈老板也来找穆公子?”刘桥率先开口,只是这询问里多了不少挑衅,显然有些落井下石,嘲笑他的马后炮。
对于他的挑衅,陈七并未理会,只直直看着沐惜月,“你我二人都是生意人,穆公子不远万里来此也是为了卖一个好价钱,我话不多说,在这位刘老板的价格基础上,我出十倍。”
十倍,一匹十万金,百匹千万金,发财了,除去赈灾款,还绰绰有余,可填充国库。
沐惜月心痒难耐,手指动了动,差点要张口答应下来,理智尚存的人状似为难,“可我与刘老板正在洽谈。”
“未成协议,一切皆可改变。”陈七以霸道出名,不顾刘桥的脸色,自然地说着。
刘桥一听当然不干了,“我与穆公子早就有约,陈老板做生意总讲究一个‘信’字,若我横插一脚您的生意,您会如何?”
“我不如何,毕竟你没有资格。”他态度嚣张,语气狂妄,蛮横无理,饶是旁观的沐惜月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两人争执不下,这协议确实又还未立下,最后两人统一看向她,“那便请穆公子定夺。”
作为一个合格的黑心商户,沐惜月再垂着眉为难一番后才道,“家中的确是缺钱……”
听到这儿,刘桥心中有了底,面露不甘,不死心地,“可是我们早有言在先……”
“我带来一共一百二十匹,这二十匹卖给您如何?”沐惜月忙道。
陈七丝毫不受影响,就算他能以万金价格买了这二十匹,但他手里有大头,耗着他用光那二十匹,日后还是他一人的市场。
凭他多年的经营手段,要回本实在不难。
事已至此,刘桥只有妥协的份儿,不然他连这二十匹都不会有,至少能以低价购回。
三人达成协议,一切顺利得过分。
拿了两份协议的沐惜月仔细检查各项条款之后,分别让小桃去取了两份不同的货物,送到二位府上。
刘桥的账款及时结清,陈七则给了一半的银票作为抵押,之后的以现币方式送到他住处。
陈七不愧财大气粗,当晚便拖了两马车过来,他们在前边儿卸了往里搬,景墨的人便在后头看着往皇宫里拖。
有的则直接上了官道,混杂在各种货物中被运往辽安县。
交易完毕,沐惜月看着不约而同甩手的下人们,又偷偷看了眼仍然堆满屋子的箱子,顿时有种发了的感觉。
谢过陈七的人,她关上门,一直帮衬着的小桃几乎同时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