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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么对不起章郎的事,才会让他恼怒。”
这样的说辞沐惜月并不陌生,还未重生前,在现代的时候,但凡有事情发生,有女人便是女人的罪过,没有女人便是因为没有女人,总之错都在女人。
而男人呢,男人做什么都是无辜的,都是情有可原的。
果然哪里都是一样的,她眼中难掩厌恶,忍了又忍,没有忍住,一巴掌甩在县令脸上,打得后者昏头昏脑,不知天南地北。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捂着被扇红的脸,抖着手指着他们,嘴唇颤了颤,“你们竟然敢殴打朝廷官员?就不怕被抄家斩首吗?”
“你大可往上告,若是有人理会你,我这姓倒着写。”沐惜月的温柔从来只给亲近之人,对待这种助纣为虐的狼狈东西,打就完事了。
县令见她气焰嚣张,没有丝毫害怕,后知后觉地怀疑她是否有什么后台,可最近也没有收到上面人要下来的消息。
思忖间,沐惜月另一巴掌跟着扇上去,“这女人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嫁给与你狼狈为奸的章郎,导致陷入苦海,无法自拔。”
县令“哎哟”了一声,两边脸颊肉眼可见地泛红,“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忌惮她身边的景墨,吞吞口水,“你是女人,当然偏向她。”
“是吗?”景墨适时接话,阴森森地动了下刀,让县令浑身一抖。
两人紧逼着他,像极了打劫的地痞。
正在他们紧紧追问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有兵器相接的争鸣,原本害怕的县令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眼睛一亮。
在他们回头的时候立刻闪到府衙身后,收起刚才狗腿子的猥琐模样,大声喝道,“抓住这两个逆贼!”
“是!”才来的府衙们不知形势恶劣,只以为是几个大闹公堂的百姓,没有任何警惕心地一拥而上。
景墨将沐惜月往后推了推,沐惜月护着妇人和莲儿,站在一个安全的角落。
他拔出刀,寒光一闪,人影消失在府衙堆里,片刻后再度闪将出来,而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府衙都惊恐地望着他,随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东西他收拾起来易如反掌,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县令怂下来,看着他们,不住地往后退,还推搡着府衙,让他们挡在自己面前。
“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沐惜月懒洋洋地说着,话里颇有几分可惜。
抓过早就吓呆的章郎,揪紧他的衣襟,在他惶恐求饶的眼神中抿抿唇,像是在挣扎思考什么,良久才道,“她们被你折磨了这么久,一到了结你太过轻松了。”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条蛊虫,这是她闲来无事研究的,还挺好用,但就是目前无解,正好想拿人试试效果如何。
章郎深深吞了口唾沫,抗拒地扭开头,沐惜月嘴角的笑愈发明显,“躲什么?”
掰着他的嘴强行喂进去,景墨一拍他的喉咙,他被迫咽下,五官抗拒地挤在一堆,片刻后露出痛苦的表情。
沐惜月好整以暇地介绍着,“此蛊现在无解,刚吃下去三日发作,发作时浑身抽搐,有刮骨之痛,随后便是两日发作,再一日,此后便长久相伴,直到您痛死为止。”
这介绍令景墨都不由得偏头看了她一眼,她似乎没有察觉,略显心疼似的,“您也该尝尝浑身都痛的滋味了。”
早就吓得不能动弹的县令结结巴巴地指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就不怕官府通缉吗?我已经上报知府了,等会便会有人来了。”
“是吗,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人来吧。”后半句是对景墨说的。
无人认识他们就是好啊,做什么都可以凭心情办事。
县令吓得够呛,见他们真的没有害怕,担心知府来了也镇压不住,自己反而会丢了乌纱帽,思忖间求饶,“这人你们也处置了,可以走了吗?”
“走?为什么要走?县令大人不是说等知府吗?”沐惜月边说边坐在椅子上,悠然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无形中给自己挖了个坑的县令恨不能剁掉自己的舌头,自掴一巴掌,“这上报知府还有层层关卡,不会这么快。”
第四百一十八章 岂不更加危险
“这样。”沐惜月点点头,伸手示意景墨也坐下,又让妇人与莲儿在自己手边坐下,才施施然,“既然如此,有劳县令大人为我们备点茶点,好打发时间。”
见她铁了心是要见知府,县令更加慌乱,就差磕头求饶,连连认错,“小的不该说错话,惹恼二位爷,您就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初见还嚣张至极的人,此刻俯身做小,满脸谄媚,不过是害怕他们拿他开刀而已,说到底也是怕死。
这样的人,但凡有人心怀不轨,利用他便能达到目的,这岂不是置这里百姓安危于不顾?
越想越觉得要换人,她与景墨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视线,后者缓缓问,“知府是谁?”
县令一怔,担心他们去找知府的麻烦,忙摆手道,“小的与知府来往不多,也不甚清楚。”
“是吗?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冷着脸的时候颇有威慑力,一双含着冰霜的眸子随时都能冻死人。
被他这双眸子盯着的人没有谁不害怕,更别提这贪生怕死的县令。
县令避开与他视线相交,支支吾吾地回答,“的确不知。”
“看来我们更要等知府过来了,不然县令无处伸冤啊。”和沐惜月待久了,说话处事不自觉也有点像她。
他敲着椅子边缘,缓缓开口,余光却瞟向县令,不放过他任何神情。
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的县令良久后才叹口气,“二位何必与我较真,既然你们也有后台,便更应该明白,在这官场,身不由己,上头让你做的事,你是不得不做啊。”
上头让他做的事?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皇上让你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沐惜月接话,咄咄逼人。
“话可不能乱说。”县令连忙止住她的话头,颇有些心虚,却又不肯继续开口。
摸到一点蛛丝马迹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喝口茶淡然发问,“顾兴元掌政时,你也是这里的县令吗?”
陡然听到“顾兴元”三个字,县令猛地一抬头,眼中颇为惶然,盯了她一瞬后才小心翼翼地问,“您怎么突然提到他。”
“不能提吗?难道你还在他手下做事?”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羊都主动跑到面前来了,不留一留实在过分。
县令着实不经吓,这下脸色愈发苍白,兀自喃喃着,“完了,他找上来了。”
“什么意思?”看他这模样,似乎早就料到顾兴元有一天会找上门来。
方才还害怕的人转头看着他们,眼神深了深,“你们到底是谁?”
哟,不怕了?沐惜月眼底满是玩味,此人前后态度着实耐人寻味,只不过不知道他如此变化的理由。
是对顾兴元的放心还是破罐子破摔?
“我们是谁,重要吗?”她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缓缓摸了摸盖子,微咳一声,“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关于顾兴元?”
都问到这里了,现在不问,指不定哪天就被杀人灭口,她才不会傻到下次再来。
妇人与莲儿已经听得一脸蒙圈,视线在两方之间来来回回,迟疑地出声打断他们,“我和莲儿就先回去了?”
“不,你们暂时别回去。”这蛊虽然能让家暴犯生不如死,但不发作的时候他还是有十分的清醒,怕他会对她们不利。
“那您的意思是?”妇人也不傻,稍一细想便回过神来,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不好意思,礼貌询问她的建议。
“你们先去隔壁家住下。”想到高正那要死不活的态度,沐惜月心里还窝着火,没多想便如是吩咐。
这决定纵然有一点的报复意味,但更多的是为了试探,证明高正的为人,若他将她们赶出来,这人也就不必再拉拢了。
妇人并未感到意外,沉着地点点头,“是。”
“嗯,你们这时候先去那里吧,这人我会把他留在牢房里。”她看了一眼仍然跪在一边的家暴犯,语气变冷。
等妇人与莲儿离开,他们才再度看向县令,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答案。
今日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说了说不定还可以和他们讨价还价,县令脑子飞速转动,权衡着利弊。
“不必纠结,你不说,我们只是会费点功夫,但你丢的可就是一条命。”景墨在一旁施压,语气淡淡的,话里内容却狠厉威胁。
不用多想都知道该选哪个,县令吞了口唾沫,缓缓开口,却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发问,“顾兴元是不是和你们有仇?”
眼中犹豫像是在确认什么。
“是,杀父之仇。”景墨回答得很快,声音平稳,不仔细听还以为他在复述平常事。
县令眼睛瞬间睁大,杀父之仇,这下更加坚定了要如实道出的决心,深吸一口气,“提拔我的人,是顾兴元的亲信,为了给他培养眼线,我就在这里四处搜罗。”
“培养眼线?”
“是,眼线最重要的就是不引人注目,所以我找了不少相貌平平的人,最好还是要不怕死,无牵无挂,这样出卖的时候没有后顾之忧。”他说着还偷偷看了一眼跪着的家暴犯。
家暴犯愕然听着他的话,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似的,“所以你是故意利用我?”
“为了让他们嘴严实,所以你提供必要的庇护,比如这种事?”沐惜月朝家暴犯那边歪了歪头,向他确认。
县令迟疑地点点头,有点躲闪。
她眯着眼,忽而打断他的动作,笃定地问,“你其实内心就认同你刚刚说的话吧。”
“……没有。”明知道她讨厌那样的说词他还承认,他又不是傻子。
但这否认无异于承认。
得到答案的人缓缓点头,没事,秋后算账,先听听他怎么说。
“这样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我只负责这一小块地方,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县令三两句说完,紧张地盯着他们。
“谎话。”景墨骤然开口,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平稳道,“既然如此,但凡一个平平无奇的人都可以冒充眼线,顾兴元岂不是更加危险?”
沐惜月掀起眼皮望着县令,没有逼问,目光却灼灼。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为了他而来
自知瞒不下去,县令吞口唾沫,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缓缓道,“每个做眼线的人,手腕上都有一个烙印。”
沐惜月直接拉起家暴犯的手腕,果然看到一个像狼的图案,的确是烙上去的,血肉狰狞。
“所以?”她将家暴犯推回去,紧盯着县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切都太轻易了。
来的时候原本只打算惩戒家暴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着实令人惊喜,惊喜之外是更深的担忧。
假若这是他们的障眼法,真正的眼线另有判断之法,岂不是浪费精力?
思虑不禁多好几层的沐惜月一阵头疼,即便是令人开心的消息也开心不起来,无言审视着住了嘴的县令,思忖片刻。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她语气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哀乐。
命运未知的人迟疑地点头,谨慎地望着她,尽管不知她的身份,态度却自然而然地放低。
“是,该说的我都说了。”言下之意给他一条活路。
沐惜月撑着下巴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道,“暂且放你一马。”
但这县令是做不得了,最多让他在身边将功赎过,助他们翻出顾兴元的所有眼线。
兀自思考着日后如何安置他,外头有府衙匆匆来报,“知府大人来了。”
还当真来了,本以为是县令故意吓他们,她饶有趣味地看向他,徐徐发问,“知府大人知道你方才说的话吗?”
“知……知道。”他畏缩地回答,愈发不敢看她。
看来这是一条长长的关系链,顺藤摸瓜指不定能摸出什么大瓜来,她打定主意,瞥他一眼,“该怎么说话,你应该知道吧,不然的话……”
她只默默看了一眼景墨蓄势待发的刀。
了然的县令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瑟缩地站出去,勉强挂起笑迎接知府,“赵大人。”
“嗯。”这知府大人面子更大,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径直越过他坐在正中间,拂拂袖子,“怎么了急匆匆叫本官过来。”
“是这厮故意伤人,扭送过来的百姓认为应当立即行刑,下官则以为可以缓刑几日。”县令半真半假地回答。
早就被行刑的人抬头看他一眼,实在敢怒不敢言,默默听着,垂头看着地面。
知府大人眼珠子转过去,又转回来落在县令脸上,突然一脚踹过去,“就这事?”
“是……是。”县令颜面尽失,做了心理准备的沐惜月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