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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了一次的知府已经无力叫出声,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景墨则默默地断后。
出去的时候县令正巴巴在门口看着,担心他们会有眼神交流,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搞小动作,她横了县令一眼,全程紧盯着他的眼。
确认他的眼睛没有看其他地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后才安心。
被盯了一路的县令莫名其妙地挠头不解,他已经足够听话了,虽然是因为军队拒绝了他的请求。
两人一前一后带着知府出去,等人消失在门口,府衙才凑上去低声道,“这样没关系吗?”
“没事,如果他们要杀知府,早就动手了。”县令只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管知府的死活,忙摆手糊弄过去。
府衙见状不敢吱声。
“对了,给那位送信的人有回音了吗?”这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没有任何回音,他有些慌张,对沐惜月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能瞒多久。
“还没有见到人影。”府衙恭敬回答,也觉得有些奇怪。
往日最多三日便有了回复,这都过去五日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多派人盯着点,别错过了。”县令叹口气,如是吩咐。
在这最需要他的时候竟然不见人影,难道已经抛弃他们跑了吗?可这里还有这么多他的眼线,不像是要离开的做派。
跟着知府回到他府上,饶是景墨在初见他府邸时也多看了一眼,富丽堂皇都不足以形容,这哪里是一个知府的府邸,就是王爷也绰绰有余。
一个小地方的父母官,竟然能有这么多家底,可方才来时路上还有衣衫褴褛的老太太,百姓们更是衣着朴素,不见丝毫奢靡。
只有这里的官员在富足中。沐惜月眼神暗了暗,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果然是知府大人的府邸,好生气派。”
知她不是在说什么好话,知府哪敢应声,赔着笑带着她往里走,眼底却不经意露出一丝算计和狠厉。
屋内比屋外有过之无不及,如同进入皇宫一般,沐惜月忽然好奇其他地方的官员是否都是如此,若都是这般,她就要考虑下减少月俸了。
“二位上座,我叫人沏茶。”知府干笑着引两人坐下,抬眼吩咐丫鬟,“去备上好的碧螺春。”
“是。”丫鬟俏生生地应了,转身离开。
沐惜月仔细一看,就连那丫鬟的衣服都是绫罗绸缎,这知府当真财大气粗,她已经开始估算抄了他的家后国库又可充盈多少了。
相比于她,景墨仍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这房子的格局有点奇怪,屋外看与屋内实际布局相差甚远,莫非有蹊跷?
顾兴元向来是阴险多虑之人,用人必然不会掉以轻心,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县令也好知府也罢,前后态度变化诡异。
思及此,他低声在她耳边提醒,“恐怕有诈,小心一些。”
“嗯。”她笑着应了,端起茶杯掩住自己的唇,“别喝茶。”
说完在知府殷切劝说中一饮而尽,留景墨一脸惊讶,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这碧螺春我珍藏许久,想来味道不错,少侠觉得如何?”知府脸还是那么谄媚,说完后又开始劝景墨喝下去。
景墨端起茶,看了沐惜月一眼,亦是抬手仰头,只是那茶尽数洒在地上,不过他隐藏得很好,知府并未察觉。
不多时,沐惜月便觉得眼前模糊起来,这茶里果然有东西,她嘴角微微勾起。
第四百二十二章 着实逊色
对面知府狡黠笑着,“还想和我斗?”
沐惜月按住景墨要抽刀的手,朝他摇摇头,趁着最后一点意识示意他装被毒趴下,自己则在趴下的一瞬间喂了一颗解药。
看到她喂解药的动作,景墨才稍微安心,随着她的动作也趴在桌子上。
两人双双倒在饭桌上,知府笑得愈发大声,走上前,拍了一下景墨的脸,又摸了一把沐惜月的头发,“这迷魂药果然好用。”
候在外头的家丁立刻涌进来,请示他,“老爷,要不要关进地牢里?”
“嗯……别,这女的还挺好看。”后半句话夹杂着猥琐与不怀好意,景墨的手没忍住动了动,到底还是放下。
“那……”家丁狗腿子地接话,“小的把她抬到您的卧房?”
知府甚是满意地点头,“嗯,现在就抬过去。”
两个家丁立刻涌上去,七手八脚地将她抬起来往里挪,杂乱中隐隐约约听到知府的声音,“把这男的关进地牢。”
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安放在床上,鼻尖若有似无地环绕着一股难言的味道,沐惜月不禁一阵作呕,听着外面暂时没有动静,一睁眼迅速坐起来。
赶紧下地站好,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环顾着知府的卧房,奢华是必然的,但也正因为这份奢华,让他的房间复杂起来。
随处都可以藏东西,找起来太过麻烦。
“哐啷——”门外传来声音,应该是他过来了。
沐惜月眼珠子一转,看到门边的花瓶,悄悄走过去,握紧花瓶,静静等在门边。
“你们守着这里,谁来都不许开门。”在他进门前听到他如是吩咐着。
她弯唇一笑,这可是你自封退路,为求保险,她退到拱门后边,藏好自己。
“哐”,大门打开,随即又关上,知府哼着小曲儿走进来,似乎还听到他摩拳擦掌的声音,“小美人儿,我来了。”
“嗙——”巨大的花瓶落地声响起,知府瞪大眼捂着额头缓缓流下的血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张嘴要喊。
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死死桎梏着他,不让他出声或出逃,等将他捂晕后才缓缓放在地上。
外头的家丁听着有些不对劲,犹疑地喊了一声,“老爷?”
正在处理碎片的人一顿,生怕他们直接冲进来,环视一周,看到知府身上的衣服,拿了剪刀剪开一角,随后两手用力一扯。
撕碎布料的声音异常响亮,门口询问的家丁瞬间住了嘴,随后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与交谈,“这老爷也太着急了。”
看来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沐惜月愈发生气,三下五除二扯光他的衣服,拿了案上的朱笔在他脸上写写画画。
撒完气后才放下笔,开始正事。
若真有这么一份文件,想必应该在极为隐秘但又较为贴近的地方,她将目光锁定在床周围,避免他中途清醒,还特意给他多喂了一倍的蒙汗药。
处理好一切,她才慢条斯理地寻找那份名单——就期望他说的是真话,不然等他醒了,不会给任何解释机会的。
在床边摸索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机关,她看了眼刚好能容下一人的床底,趴在地上,拿手在下面摸着。
一片光滑,没有任何凸出的机关,手都摸掉了一层皮,还是没有摸到可疑的地方。
她坐起身,陷入自我怀疑中,常设机关的几个地方,她都找枯了竟然都没有。
这知府到底有没有这样一份名单。
“吱——”窗户打开的声音惊醒她,循着声音望过去,景墨落地无声地走过来,看了她一眼,知她没有任何进度,摸摸她的头。
随后极为熟练地寻找起来,在找机关这方面,他比她有经验得多。
不多时,他便在一处墙壁前停下,沐惜月眼睛一亮,立刻疾步走过去,正要拨动时,忽而听到外头家丁的疑惑询问,“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竟然忘了这回事,景墨看了一眼地上死猪般的知府,又看向她,询问她的意见。
她脑子转了转,附到他耳边说小声了几句,他的脸立刻通红,涨红着脸盯着她,小声说着,“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难为情的?”沐惜月壮着胆子,佯作大方地劝他,“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万一他们闯进来,就更麻烦了。”
外头家丁恨不能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声音,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的时候,里头忽然传出来一阵销魂蚀骨的声音。
家丁一愣,连忙闪开,还“啧啧”交流着,“看来这姑娘不一般啊。”
随后便自觉走远些,免得老爷怪罪。
“他们走远了。”景墨脸已经红得蒸虾一般,拉开与她的距离,面对机关,伸手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摆弄哪里。
心情甚好的人一抬手轻松替他打开机关,还笑吟吟地,“不必害羞,我们可是夫妻。”
“就算这样也……”他说不出话,干脆放弃,转身进了密室。
密室里没有烛火,他掏出火折子,逐一点亮里面的灯,这才看清密室里的陈设,必不可少的华贵文物,已经一些书卷。
按照知府那德行,能放在这里的书卷必然牵连着大秘密,景墨自觉望风,沐惜月迅速开始翻看。
说是书卷,其实是一本伪装的账本,里面都是当地富商大贾与官府的人情往来,翻到最后一页,是列出的富商大贾的名字。
这些足以让这知府掉脑袋,还可以顺便清一波其他的败类。
默默将这收好,寻找其他可能记载东西的物品,还不忘回头叮嘱景墨,“等下他醒了再给他一下。”
“嗯。”一时半会没有人进来,见她找得辛苦,他反身去帮忙。
因着身份背景,这里不少陈列的摆设他也都能认出一些,只叹一个知府,竟然有如此财力,顾兴元在位不知养出了多少蛀虫。
“惜月,来看看这个。”他视线飞快扫视,停留在一块玉佩上。
这玉佩晶莹剔透,即便称得上不凡,但比之密室里其他珍宝,着实逊色。
沐惜月察觉到这一点,接过来上下左右地打量,借着光终于发现不对。
第四百二十三章 这倒不必了
玉佩本该薄如蝉翼,剔透明亮,乍一看的确如此,对着光才发现只是表面的一层珠粉,轻易用手抹去,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玉层,中间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
沐惜月试图抽出来,却发现惯于剪干净的指甲压根够不到,不忍心将这玉佩打碎,犹豫着思索方法。
原本还在等着的景墨见她握着玉佩一动不动,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无言接过她手中的玉牌,毫不犹豫地摔在地上。
“哗——”玉佩应声而碎,碎片洒落一地,纸张静静躺在地上。
她略微埋怨地瞧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捡起纸条绽开一看,的确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眯着眼找了一下,果然看到章郎的名字。
惯性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考虑着顾兴元是否能料到这一点,但想到县令与知府前后的话,综合起来或许可以找出这些人。
不管是不是顾兴元的人,至少也是另外一条线索。
如是想着,她仔细收好纸条,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小心包着,在景墨询问的视线里解释,“知府说他们每人带着玉佩,会不会就是这种?”
处处可能是线索,带个碎片也不碍事,基于顾兴元的老奸巨猾,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嗯,那带着吧。”景墨看上去不太赞同她的说法,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她的打算。
检查了一遍密室其他东西,能用的都搜刮上,密室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洗劫,他们这才关上密室,外头的知府还睡得不省人事。
沐惜月嫌弃地踢了他一脚,斜睨着周遭的摆设,顺手拿了几件值钱的小玩意,打算当了钱给那母女俩当盘缠。
“都解决完了?”景墨好笑地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宠溺询问。
“嗯。”她满足地收起脚,拍拍手,“我们从后窗走吧。”
方才他来的窗子大开着,并无人发现不对。
景墨不太赞同,这窗户虽然看着低,但外头还有一大截围墙,万一她不慎扭伤,岂不是得不偿失。
读出他眼中的担忧,她感动又欣慰,拍拍他的肩安慰着,“没事的。”
率先走到床边,往窗外看了一眼,还好,不怎么高,在景墨担心的眼神中翻身跳下去,站在下头仰望着他,张开手,“下来吧。”
他轻巧笑开,撑着窗户边翻下去。
两人贴着墙边往外走,外面的家丁还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踪,轻手轻脚地走到府邸后门。
打开门,正对上门口守着的家丁,家丁呆呆地与他们对视,刚想起来要喊的时候景墨已经一掌过去将他打晕。
缓缓将他放在地上,沐惜月此时才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们也算是洗劫了知府大人,会不会被判刑?”
判刑倒是其次,主要不能暴露身份,虽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总归会多麻烦。
“不会,这密室里的东西多半见不得人,发现失窃后他也只会求助勾结之人,怎么算都不会牵扯到我们的身份上。”一直说话很少的人此刻侃侃而谈。
她嘴角微勾,“不会在来的时候你就开始盘算这种问题了吧。”
“当然要解决所有后患。”他理所当然地回答,侧面肯定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