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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的沐惜月轻松地解决着小兵,时时刻刻关注天上的状况,见状不好便是一把迷魂药撒过去,虽然会误伤到友军,但至少为他们拖延了时间。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武王带着大军姗姗来迟。
当五千大军破门而入时,魏央和尧王便已然知道结局。
魏央的人见状主动投降,以求不死,地上兵刃堆得山高,只有魏央和尧王站在正中间。
“我自认对你不错,”景墨随手斩杀一个小兵,走过去盯着尧王,“你何以对我起如此大的杀机?”
后者坦然直视着他的眼睛,仍然是文质彬彬的模样,“皇兄难道不比我清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拖下去。”
“等等。”旁观的平王忽然站出来,颇有些心虚地瞧了尧王一眼,后者以为他要替他求情,正打算说话,便听他道,“魏大人不过是受了尧王的蛊惑,本性不坏,也是为江山社稷。”
他的求情令在场的所有大臣一时瞠目结舌,就连魏央本人也一头雾水,他们素来毫无交集,平王这一求情简直莫名其妙。
“平王,你这话何以见得?”景墨选择听听他的理由,转头看着他。
“其实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尧王一个人计划,魏大人以为粥中之毒是皇上皇后计划的,所以才如此义愤填膺,不管不顾。”他说得诚恳真挚。
沐惜月原本还有些怀疑,但看到他瑟缩的模样后那点怀疑也变得微弱,看向魏央,“魏大人,平王所言属实吗?”
而魏央却还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懵懵地听着她的发问,半晌后才迟疑道,“平王所言属实,属下的确以为此事是皇上所为,才一时鬼迷心窍……”
此刻才明白计划如何泄露的尧王大惊失色,怒极反笑,指着平王的手不住颤抖着,“好你个平王,竟然在背后阴我一手。”
“皇兄,我本不愿如此,但你所作所为的确伤天害理,我不忍心无辜百姓遭受此灾,这才忍不住告诉皇嫂,你若此刻认罪,兴许皇上还能饶你不死。”他急切地辩驳。
欺上瞒下外加起兵造反,便是天皇老子来了,这都是要掉脑袋的事,偏偏平王这么一嘴,说得他作为皇上不得不应允。
毕竟大家都是血缘兄弟,做事太绝,必然会给其他人留下话柄。
越发行事小心的人在短暂思索后点头,“若你认错,且日后交出一切掌权,朕可饶你一命,给你度过余生的机会。”
尧王本打算一口咬死不认,可转念一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伸能缩,忍他一回又如何。
半晌后他默默跪下,低声认错,“是我鬼迷心窍,不自量力,妄自揣度,还望皇兄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多多包涵,给我一次机会。”
“……打入地牢,容后再审。”暂时没有想到处理他的办法,景墨决定先将他关到地牢里,更何况这种人狡兔三窟,还有不少隐藏势力。
尧王被押下去,只剩魏央留在原地,他沉沉视线扫过去,“魏大人虽蒙受哄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官降一品,受一百大板。”
“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留着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他哪里来其他的要求,拱手道谢,紧接着被士兵带下去。
武王的人已经利落收拾好一地狼藉,他还颇为不满,随意将一具尸体踢向一边,嘴里道,“还以为终于能大干一场,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性命最重,他们也不过是一个个被蒙蔽的人罢了,何苦为难?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你的部下。”基本处理好林酥的伤口,派人加紧送到太医院后,沐惜月才过来参与讨论。
“他们成为我的部下?算了。”他连连摆手,一副招惹不起的样子。
她淡淡一笑,转头去扶着景墨,关怀道,“我为你处理伤口吧。”
“嗯。”扶着他进了已成狼藉的雍和宫,大臣们纷纷借口告退,偌大的宫殿总算又清净下来。
提着药箱紧赶慢赶赶到的商梓来不及行礼,直接跪在景墨身边替他一一检查处理。
两人熟练地合作着,不出半刻便处理好,沐惜月这才问道,“送过去的那个人情况如何?”
“伤口虽然很深,但止血及时,已经稳定了。”商梓收好东西,舒了一口气,“听闻这边有人造反,李老师急得不得了,但到处戒严,根本走不通。”
难怪那么大的骚乱,无一人前来,魏央是做好了充足准备。
思及此,她骤然扭头盯着武王,眼中有逼问,“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啊。”他几乎瞬间回答。
沐惜月不再发问,而是突然捶向他的手臂,他疼得一惊,“方才就看你一直在活动手臂,我看看。”
“真的没事……”他推脱着。
包扎完的景墨一把扯开他的袖子,盔甲下的衣服满是鲜血,她连忙为他止血,商梓也跟着帮忙,一阵手忙脚乱后他的伤口才全部包扎完毕。
武王一脸憨厚地挠头。
第五百零五章 你应该用得着
这场造反虽然看似轻松平定,但重要的核心都不容程度地受了伤,短时间内无法使出全力,此刻若有有心人来搅事,恐怕难以抵抗。
深深陷入担忧之中,沐惜月的眉头不禁紧锁起来,担心后续发展。
“皇上、皇后娘娘,那十个宫女已经抓来了。”陈墨适时打断她的担忧,低声道。
她探头看了一眼,外面果然站着十个瑟瑟发抖的人,看上去无辜可怜,但若是真的可怜,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安顿好伤员,作为状态最好的人,她大步走出去,盯着她们看了半晌,气势凌冽,冷着声音开口,“谁主动说?”
面对这样的气势,她们哪里敢违背,都想争取从宽处理,争先恐后地开口,唯有一人淡然不语,沐惜月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抬手示意其他人噤声。
“你是组织者?”在后宫行事须得步步小心,十个人若散漫无章,便容易出事,所以他们之中必然有人做领头人,在关键时刻担当指挥角色。
那人一言不发,倒是旁边的人忍不住抢话道,“什么组织者,不过是仗着年纪大,对宫中有几分熟悉对我们指手画脚罢了。”
其他人似乎不满她抢了话头,瞪她一眼,不甘人后地开口,七嘴八舌一阵乱说,叽叽喳喳的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吵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沐惜月连忙止住她们的话头,点了最初说话的人一下,“你说。”
那丫鬟得意洋洋地摇摇身子,瞥了其他人一眼,忙不迭开口,“我们本都是平民百姓,但有一日尧王找到我们说有个差事,日后不愁吃穿,还能穿金戴银。”
“所以你们就来了?”她更加关心的是这个领头人,“那她为何可以指挥你们?”
“我们到的时候尧王就直接交代听她的话,其他的没有多说。”她尽可能说出自己所知,“不过她对宫中颇为熟悉,似乎以前与尧王有过来往。”
“什么有过来往,根本就是尧王的侧妃吧。”另外一个人嗤笑一声,插了一句,摆着身子道,“上次尧王与她幽会还被我撞见了。”
这事倒是其他人不知道的,纷纷转头八卦地看着她,得到注意力的人立刻兴致昂扬,滔滔不绝,“那日我本打算出去逛逛,看看皇宫,谁知道一转弯就看到尧王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说着还瞟了领头人一眼,继续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后来发现就是他们俩,那交谈的亲昵模样可不像是素不相识,难怪尧王要我们都听她的话。”
话里要素过多,沐惜月有点意外,毕竟尧王一直深居简出,更遑论有女人出入,还以为他并不醉心女色,现在看来原来人都养在外面。
不,最可怕的是,长久以来,他们竟然未曾察觉。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他们对尧王的了解还太少了。
“你可有话说?”她再度看向那个女人,只见她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愈发佐证了那几个宫女的话。
挥挥手示意侍卫把其他人带下去,轻描淡写地,“杖责二十赶出宫。”
没要命就是天大的恩赐,九个人哪里来其他奢望,连连道谢离开,等人走后,沐惜月才又低声吩咐陈墨仔细核对那九人的背景。
腥味扑鼻的雍和宫前院内,独剩她与那一言不发之人。
沐惜月绕着她走了一圈,仔细回忆着当初刚来时各个宫女的自我介绍,终于回忆起她的名字,“星河的确是个好名字。”
星河闻言抬头,似乎没想到杂乱之中她还能记得每个人的名字。
触到她意外神色,心思细腻的人淡淡一笑,“虽然与你们接触不多,但看得出个个都是出尘女子,引起注意不奇怪。”
沉默片刻,星河复又垂头,低声回答,“原来如此,难为皇后娘娘能记得一个平平无奇的下人。”
“尧王已经打入地牢,容后再议,但你也应该知道,最好的结果不过是一辈子活在监视之下,即便如此,你也愿意追随吗?”沐惜月没有强求,理性地和她分析利弊。
星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是。”
目前想从她嘴里套话难度太大,她眼神闪了闪,抿唇,“本宫明了,这期间你便留在宫中照顾尧王吧。”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成全,星河眼中骤然闪起明亮,真心实意地谢恩,“奴婢谢皇后娘娘成全。”
急切告退奔往地牢,没有一丝犹豫。
沐惜月感慨万千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思索。
景墨在护送下回到乾坤宫,武王则拉着季睦洲去他府上养伤,杂乱的皇宫一时清净下来,而自诩关心皇上的玖太后面都没有露,只差人送来一碗冷了的腊八粥。
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宫内却死气沉沉,如雪与陈墨异常安静,宫外的百姓则有不少心怀抱怨或者疑惑,传统的腊八粥不见踪影,还有大批军队出入京城。
因此在宫内收拾残局之时,宫外悄然流传开各种各样的传闻,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议论为何腊八节当天出现大批军队,以讹传讹,最后变成“皇上要借机铲除意见不一之人”。
景墨这一养伤便是三日,短短三日,京城流言已经不忍耳闻,甚至直接用“暴君”称呼他,虽然粥没有送出去,尧王造反没有成功,但却成功造成了舆论压力。
他的皇位本就不稳,本以为解决尧王至少可以占据主动地位,现在看来结论下得为时过早,一切都没有定数。
而另一边,受了一百大板的魏央面色苍白在家中静养,往日宾客如云,这些天门可罗雀,大家默契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魏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当小厮来报时,魏央脑海里没有任何合适人选,皱眉问,“谁?”
小厮附上去低声说了两个字,他眉头皱得更紧,“他来干什么?”顿了顿,“请进来。”
不多时一个人影由远而近,刚踏进门便开口关怀道,“魏大人身体如何?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你应该用得着。”
他没有接,直盯着来人,“有何贵干?”
第五百零六章 没有时间过来
“贵干倒谈不上,只是有事和魏大人商量。”来人笑笑,示意小厮出去,小厮询问地看向魏央,得到他的应允。
屋内只剩下他二人,魏央敛眉与他对视,“什么事?”
“当然是谋逆之事。”他一脸轻松。
皇宫内,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景墨正孜孜不倦地处理政务,余光瞥见韩折一脸犹豫地站在一边,疑惑问道,“怎么了?”
“尧王之事,您还没有处理。”韩折尽职尽责地提醒。
笔耕不辍的人顿住,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然而眼下没有合适的处理方式,沉吟着,“先关在地牢,严加看管,他的一举一动朕都要知道。”
“是。”韩折领命吩咐下去,走到一半回过头追问,“尧王犯下如此大错,为何不直接发放边关或者发往皇陵守陵?”
“平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情,朕不能不给这个面子。”他亦是无奈,“若有下次,必不会轻饶。”
等韩折走后,沐惜月才缓缓道,“星河近几日寸步不离守在尧王身边,我担心他有后手。”
若他破釜沉舟,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武王的军队分部在皇宫各处,严加把守,凭尧王的本事,翻不起大浪来。”他倒并不十分担心,“他的暗格已经被端了一半,除非他想一换一,不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尧王的目标是皇位,绝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尽管他如是说,沐惜月心中仍有担忧,打算引出尧王的计划。
以受到惊吓为借口,她拒绝了短期内的上朝,倒是空出时间去地牢看望一下被关着的尧王,还没走到他的牢房,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