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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
姜迟愁秃了狐狸毛,所以到底谁才是杀了庄云翊的凶手啊。
第97章 黑色狂欢(二十一)
——嘶; 家人们,这个副本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啊?
——这是解密本吧,笨蛋老婆真的解得出来吗?再猜错一次就要死掉了啊。呜呜呜我可怜的老婆酱
——凶手不是路风吧?话说我觉得这个杀手看起来也不太对劲的样子; 感觉后面肯定有点事。
——老婆,哭的好可怜哦,嘿嘿给我亲亲
——上面能不能穿个裤子把老婆吓得在我怀里哭了一个小时才好
——路风这个二臂跟我老婆说什么呢!老婆猜错了会死掉的诶!你死掉了还能重置,我老婆不可以的啊啊啊啊啊!
姜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庄云翊。
他必须重新见到他; 才有可能找到杀死庄云翊的真凶。
娱乐厅里只剩下了路风冷冰冰的尸体; 空气中依然泛着冷淡又粘稠的血腥气味。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在这一刻都无可避免地沾染了血案的森冷气息。
然而小狐狸在意识海里抖抖耳朵; 敏锐地察觉到一点淡淡的古龙水的气味。
这是庄云翊身上的香味。
男人作为一个无论何时从里到外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的顶级霸总; 自然是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趾。
姜迟无数次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时候都嗅到过那股冷淡又矜贵的香气。
庄云翊一定就在这附近。
少年惶然地睁大眼睛; 可是空荡荡的赌场; 除了兀自工作的机器,并没有其他生人的影子。
到处都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冷寂。
“看来你亲爱的丈夫已经走了。”拉维懒洋洋地低着眼睛说。杀手的眼里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笑眯眯地欣赏着小夫人六神无主的慌乱情态。
姜迟有点心慌; 时间已经不够了; 系统说过七天之内必须找到杀死庄云翊的凶手,今天已经是规定期限的最后一天; 十二点之前他还不能说出真正的凶手; 他就……死定了。
“唔。”
容色昳丽的少年兀自咬住了绯红色的唇肉; 竭力地压抑住喉间泛起的闷闷的哭声。
本来还要调侃几句的男人瞬间住了口,铁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惊异又古怪的目光瞧着偏过脸去掉眼泪的男孩。
怎么就……哭出来了呀。
只是一眼看不到老公就会变成这样子吗?
好娇气啊。
结婚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要黏在老公身边啊,看不到的时候会不会自己裹着老公的衣服做一些坏事呢?
男人的思想忍不住滑向更加危险的地方。
姜迟也不想哭的; 只是他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找不到凶手自己就要死掉的事情; 加上不断遇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 好不容易找到的路警官又这么轻易地在自己面前死掉了; 过于强烈的负面情绪积压在一起; 眼泪率先承受不住委屈从眼眶里滚落。
他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轻易能把自己拆吃入腹的家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少年哭起来的样子,说实话,总是很容易惹起人心里最阴暗的谷欠念。
他本身肌肤瓷白,愈显得眼尾和鼻尖都泛着诱人的粉红,海蓝色的虹膜里被粼粼的水光洗过一遭更像是熠熠生辉的顶级海蓝宝,叫人光是瞥一眼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连哭都哭得怎么漂亮。
名叫拉维的杀手在金碧辉煌的赌场中微微地露出一个笑来,眼尾拉长,铁灰色的眼眸如同荒原上亟待猎食的野狼。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小夫人找到那位令你心碎的男人。”
他像是一个真正的绅士那样捉住了姜迟的一只手。
少年的手都是软的,握在手里像是捉住一匹昂贵的东方丝绸,冰凉的光滑触感叫人不自觉沉迷。
“一切都交给我吧。”
他低头在姜迟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那双倒影了最澄澈的天空的眼睛蓦然睁大了。
“小夫人可以把这当做施舍给我这个可怜人的,一点报酬吧。”
姜迟还没有反应过来,红如丹砂的唇肉就猝不及防被另一张唇含住,带着一点淡淡粗粝烟草味的舌尖先是温柔地舔了舔少年那颗微微鼓起的绮丽的唇珠,这就像是披着一张绅士皮囊的野兽,用温柔的伪装欺骗无辜的幼鹿张开洁白的贝齿,露出被藏在齿列之后的,仿佛浸着糖霜的舌尖,再暴露野兽贪婪的本相。
姜迟应该是有在挣扎的,可惜他人这么小只,力气又只有一点点,惊惶之下的推拒都被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一只手轻松化解,细痩手臂被男人紧紧箍住攥出一圈可怜红痕。
拉维把他抱得太紧了,胸骨间传来一点闷闷的痛感,为了呼吸姜迟不得不主动张开一点嘴巴,像是珠贝终于主动展示出柔软的内里。
有那么一瞬间,姜迟以为自己的舌头要被吃掉了。
他感受不到自己唇肉和舌尖的存在。
烟草味麻痹了他的唇舌,漂亮的幼鹿只好傻乎乎地张着嘴任由凶猛的野兽叼住软贝似的舌尖吮吸。
锋利牙齿把他舌头咬痛了,姜迟就皱起眉头用那双雾蒙蒙的蓝眼睛谴责地望着男人。
他不知道这样只会挑起男人本来就高涨的谷欠火。
“你都把我看硬了,宝贝。”拉维笑起来,那双灰色眼睛里潜藏的危险讯号让姜迟不由得心下一紧怀疑自己随时都要被男人连骨带皮地吞吃掉。
而现在,男人就在吃他的舌头。
嘴巴现在一定肿了,姜迟含着要掉不掉的眼泪闷闷地想。恍惚间他甚至嗅到了自己口腔里传来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少年似乎还弄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是说帮他找到庄云翊吗?
现在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他快被亲傻了。
嘴巴有点麻了,下颚酸痛得合不上,兜不住的晶亮涎液沿着水红色的唇肉淌下来打湿了纤细的脖颈和裙子的领口。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可笑。
姜迟很委屈地想着。
像是个连自己口水都管不好的白痴。
然而男人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胸膛里发出震得姜迟半张脸都要麻掉了的笑声,他微微地退出一点,然后慢慢地舔舐着少年雪白下颚上沾染的晶亮涎液。
他现在比刚才更漂亮了。
整张脸因为缺氧而染上艳丽的玫瑰似的颜色,楚楚可怜的蓝眼睛雾蒙蒙地望着他,那张亮晶晶的花苞似的唇已经完全变成烂熟的艳色,像是被强行催熟的可怜花朵,水红花瓣上还在小心翼翼地兜着甜腻的蜜露。
裙子都要湿掉了。
姜迟迷迷糊糊地想着。
裙子。
哦,是哦。
他现在还穿着那件很不方便活动的礼裙,黑发凌乱地黏在雪白肩颈上,昂贵的丝绸裙摆被揉皱了眼看着男人那只还生着一层木仓茧的手就要顺着裹着一层软滑丝袜的大腿摸进去。
姜迟全身都细伶伶的,唯独腿根倒是软软的生着一层丰腴的雪色软肉,被丝袜边勒出艳色无边的痕迹。
丝袜?
早知道不穿这么全了,总觉得怪怪的。姜迟一边掉眼泪一边心想。
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难看。
不是说……是想办法叫庄云翊出来的吗?
这样他真的会出来吗?
难道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吗?看见明明是自己妻子的浪荡家伙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清不楚地鬼魂,连自己的口水都不能好好地管住。
真是个风流放荡的家伙啊。
姜迟又要哭出来了,他努力推掉男人放在他大腿上的手,张开的嘴巴里露出晶莹整齐的雪白齿列:
“骗人,你骗人。”
他这么迷迷糊糊地说话,每个字都黏糊糊又甜腻腻地连在一起,难为一个外国人耳朵倒是清楚的很,拉维笑着在他唇肉上又咬了一口:“我可没有骗人。”
“你看啊,小夫人,他这不就出来了吗?”
他颇有占有谷欠地按住了少年瘦弱的肩背,逼迫姜迟只能靠在自己的怀里,带着姜迟稍微偏偏了身体,露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庄云翊。
“真是好久不见,庄老板。”
杀手先生像是挑衅又像是老友重逢,面对着庄云翊咧开嘴,懒洋洋行了个绅士礼,“许久不见,您看起来还是那么仁慈。”
“不仁慈的话,早在你轻薄我妻子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尸体了。”
庄云翊冷冷地看着他,脸上罕见的没有带什么表情。看起来是连客套的微笑都不想再保持了。
“我叫你带小迟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在我面前欺辱我的妻子的。”
什,什么?
姜迟显然有点懵了。
什么叫“我叫你带过来”?
这其实是一个圈套吗?
姜迟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茫然地望着男人。
环抱着少年的拉维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松开了一直禁锢着少年的手。
“要是你的鬼魂丈夫对你做了什么,记得要来找我求救哦。”杀手先生很认真地捏住了姜迟的脸。
逼迫着姜迟含着眼泪点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完全放手。
穿着西装三件套的男人低低叹了口气,向陷入呆滞的小妻子伸出一只手来,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是在面对姜迟才有的独一份的柔软:
“到我这里来,小迟。”
一如他生前的模样。
第98章 黑色狂欢(二十二)
姜迟恍惚间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迷迷糊糊地同庄云翊那双含着一星温和笑意的黑色眼睛对视; 手脚就像是完全不受控制地朝他走过来。
庄云翊就这么伸开手,是一副要完全将他接纳的样子。
姜迟的灵魂飘飘悠悠地升在半空中,看见自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投入庄云翊的怀抱; 黑发和裙摆一起在身后飞舞。
男人的手指掠过少年耳后的发丝; 带着一丝暧昧意味地摩挲着少年敏感发红的珠玉似的耳垂:“好孩子; 我在这里。”
姜迟明明心里还称得上是冷静; 但是他的身体在发抖。
与其说是久别重逢的想念,不如说是一种在绝对的力量下弱小物种下意识的瑟缩示弱。
庄云翊嘴角总算勾起那抹叫人无比熟悉的微笑,他抚摸着少年的脸颊; 手指滑到尖俏下颏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硬地勾起了姜迟的下巴。
那双含着破碎星辰的蓝眼睛被迫同一对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对视。
姜迟眨眨眼睛,流出被强烈光芒刺激到的生理性泪水。
男人捏住了他的下颏要在那被迫熟烂的殷红花朵上重新覆盖上自己的印迹。
少年像是被迫献祭的羊羔; 无处可逃而不得不接受他的神明给予的一切。
姜迟的视野渐渐地模糊起来; 最后的意识只能停留在庄云翊逐渐放大的脸上。
不知道有几根眼睫毛呢。
姜迟这时候还稀里糊涂有空想些有的没的。
……
“操!死小子别让老子抓到你!”
“小野种!给老子站住!老子今天一定要挖出你的肠子!”
姜迟是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过于粗鲁的呼喊叫醒的。
他从吵闹声中猛然睁开眼睛,视野里一枚易拉罐正挟着无可匹敌的速度凌空朝着他的方向飞过来,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脸上。
姜迟身体僵硬了一瞬; 试图躲避即将砸到身上的易拉罐,然而他刚想逃开骤然感受到小腿上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居然在这种紧要关头抽筋了!
姜迟强忍着眼泪; 心想好吧也就痛一下的事情,大不了也就是破个相,真男人无所畏惧。
然而那只易拉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砸在姜迟的脸上。
一只手穿过少年僵硬的腰肢轻轻松松将他揽进了怀里躲过了易拉罐的袭击。
姜迟呆呆地望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庄云翊的脸,注意到那只本来以为十分凶险的易拉罐居然直直穿过了自己的裙子,掉在了地上。
咦?
他下意识抓起自己裙摆紧张地确认了上面并没有上面能够一个易拉罐穿过的巨大破洞,迷茫地眨眨眼睛。
这是说……
“这是我的记忆。”
庄云翊摸了摸姜迟的头发,语气温和。
姜迟茫然地抬起脸望着他; 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展示一个人最私密的东西。
庄云翊轻笑了一声; 揽住了姜迟的腰完全用自己把单薄纤细的少年环抱在怀里:“小迟不想看看是什么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姜迟心说这能看出是谁杀了你吗?
那我才有兴趣。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十分狭窄破败的小巷里; 湿漉漉的砖墙上蔓延着大片的青苔; 凌乱的纸板箱和破损的家具几乎要把整条过道堵死。
一道灵活如豹的身影从那些拥挤的障碍物中飞快地穿过,身后跟着好几个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