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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音没有说话,脸颊却悄悄红了。
青年微翘的长睫细颤几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指尖无意识蜷缩起来,干咳一声,讷讷道:“……这,应该不会吧?”
他在□□上向来迟钝,虽然知道自己皮囊出众,但对于一个有钱有势的“富婆”忽然看上自己这件事,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他的桃花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迟疑。
“你不懂。”叶庄低头注视着苏长音,眉间有种克制的隐忍。
月光笼罩着青年白皙的面庞,那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甚至连每一根睫毛都纤毫毕现,懵懂而犹豫的神情,让他浑身流淌着一股干净的气质。
这种干净不是未经世事的天真,而是一种温和包容的温柔,让人趋之若鹜,同时很有一种让人想在留下痕迹或者毁灭的冲动。
“总而言之,若是再有其他人碰你……”叶庄眼神一冷,本想说“我就把那人的手剁了”,想了想改口道,“我干脆直接把你锁在王府里。”
!!!
苏长音打了个哆嗦,连忙立正站好,肃着脸连忙保证:“放心放心!我不会!”
作者有话说:
有点短小,先迅速滑跪……
对不起,最近精神头有点问题……红包明天补发,晚安,鞠躬。
顺便分享一个喜讯,家里宠物怀了,我要当奶奶了……
第53章
有了苏长音的保证; 叶庄阴沉的脸色稍有缓和。
苏长音觑了他一眼,犹豫几下,伸手抓住叶庄的袖子; 安慰道:“你别太难过。”
叶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难过什么?”
“你的父亲……”
刚才叶庄提起,苏长音这才意识到对方父亲的逝去还隐藏着这么多秘密。
换位思考,如果他的父亲被人害死; 自己还要忍着仇恨和仇人虚与委蛇; 心里肯定很憋屈。
叶庄微微一怔; 旋即笑了下,月光下这笑容意外的好看; 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 他牵起苏长音的手; 轻声道:“我不难过; 这些我早已不在意了。”
他的父母去世太早; 甚至没能让他留下一丝印象就撒手人寰,是以叶庄并未觉得很难舍。
这并非不孝; 叶庄会为父母报仇; 会每年祭拜; 但冰冷的心在面对象征“父母”的两块冰冷墓碑时,根本凝不起一丝回响。
叶庄清醒的明白; 逝去的已经是逝去的,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这世上,能让我在意的只有一个人。”
叶庄低垂眼帘,墨眸投下的阴翳深处涌动着炽热而隐晦的情绪; 正灼灼望着他。
苏长音迟钝几秒才反应过来; “腾”地一下抽回手; 雪白耳根诡异地泛上一层粉色。
……干、干嘛啦!
他还在安慰,怎么对方突然就说起情话来了!
苏长音简直快遭不住,这个叶庄自从捅破窗户纸之后,干脆就破罐破摔,从情话到做派简直越来越脱轨,腻乎得他几乎快招架不住。
“你能安慰我,我很开心。”叶庄摸了摸他的头,突然话锋一转,“等以后大局已定,我带你去见见我父母。”
“……什么?”苏长音眉间微怔。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看着叶庄,后者眼神不闪不避,坦然与他对视,半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成分。
叶庄歪了歪头看他,眼里带着晶莹的笑意,“你是我认定的爱侣,总该带你去见见我父母,想来他们定会极满意你的。”
苏长音:“……”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复杂。
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诚然知道叶庄心悦自己,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如此虔诚郑重。
这算是“丑媳妇”见公婆么?也不知道叶父叶母若知道自家儿子对一个男子有意思,会不会气得从九泉底下跳起来逮着两人一顿打?
……不对不对!
苏长音像是被什么吓到般心惊肉跳,赶紧摇了摇头,一脸见了鬼似的。
该死,他和叶庄之间还没个章程呢,他怎么就想到见公婆去了?!
*
正胡思乱想着,叶庄已经拉着他往自己帐内跑。
大概是对那道痕迹耿耿于怀,一回去叶庄就立刻让他洗漱,随后捏着药瓶按着他在床榻边坐下。
“坐下,我给你上药。”叶庄脸色不容置喙。
修长的指尖挑起一点晶莹,冰凉的触感轻抚下颌,肌肤一瞬间敏感地震颤。
苏长音有些不自然,“我、我自己来……”
叶庄避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再动我亲你了。”
!!!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
苏长音顿时扳直身子,一脸严肃正襟危坐。
叶庄扯了下唇角,“啧”了一声,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欣慰,“真乖。”
上完药,叶庄将药瓶收回药匣子里,折回身坐在床榻边,不顾苏长音的抗议将他抱坐自己大腿搂上。
苏长音正欲挣动,一个沉甸甸的脑袋就压在他的头顶,上方的人叹了口气,“你若是嫁过来多好,倒省得我防着你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拱走。”
苏长音:“……”
他简直恨不得堵住叶庄的嘴,憋红了脸低声嚷嚷,“都说了这次是个意外,更何况人家指不定不是这个意思呢!”
“只有这次么?”叶庄淡道:“那山庄时不停献媚的曹杜二人,还有更久远前的窦凝又是怎么回事?”
“……”苏长音瞪大了眼睛,一脸“我就知道”的悲愤欲绝,“……你果然还在背地里监视我!”
“我早说过,你一直躲着我!我只能自己寻些慰籍。”
苏长音气得手都在发抖,瞪着叶庄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叶庄以为他就要和自己再次翻脸时,苏长音突然泄了力气,垮着双肩垂头丧气地嘟囔道:“算了,我也拿你没办法。”
叶庄一愣。
“反正底层人民在封建社会恶势力面前没有人权。”苏长音撇了撇嘴,从叶庄怀里爬出来钻进被子里,气得拿屁股对着他,“我不管你了,你爱怎样怎样吧。”
叽叽咕咕的声音带着几分郁闷,与其说是声讨,倒更像是一种退步。
叶庄喉结滚动,像是察觉到什么,心中“怦怦”直跳。
他试探地伸出手,把对方滑嫩的屁股蛋儿捏得弹了一下,苏长音一僵,捂着屁股往被子里钻得更深,叶庄继续捏……
“你干嘛啦!”苏长音钻出来破口大骂!
叶庄理直气壮,“不许你再和曹杜窦凝三人再有牵扯,那些人肯定对你有非分之想,在你还没喜欢我之前,不许你招惹别的人!”
“……”苏长音憋红了脸,“我和他们本来就没关系!”
简直不可理喻!
他觉得叶庄绝对是脑子有病,扭过头不理会,聪明人不和傻子说话!
偏生叶庄还锲而不舍地凑过来,搂着他说了一遍又一遍,苏长音终于烦不胜烦,捂着耳朵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叶庄微微一顿。
他长舒一口气,犹如得到了期待的答案,唇边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苏长音皱着眉奇怪地看着他,忍不住咕哝了一句,“傻子。”
叶庄笑了笑不说话,温柔地摸摸苏长音的长发。
可能连苏长音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此时的退让已经触及到了原则底线,这才是让叶庄这么开心的原因。
一个人或许可以迁就很多人,但原则底线只有面对特殊的人才会退让……这或许就代表,他在苏长音心里最起码有不一样的地位。
叶庄埋头在青年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可真是让我心喜不已……”
“?”苏长音不明其意,只是被脖颈边的热息触得脖子一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老流氓……”
叶庄浑身一僵。
刹那间萦绕满腔的柔情蜜意散得一干二净,他抬起头眼睛危险眯起,幽幽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苏长音浑身一激灵,挣扎着想跳下床,然而已经迟了。
然而已经迟了。
叶庄高大的身躯倾伏而下,炙热气息如潮,犹如一只气势汹汹的野兽将猎物逼到逼仄的三角区里,薄唇贴在青年圆润的耳边,喑哑的嗓音恨恨道:
“迟早要在床上把你*到嘴硬都不敢,张口只能哭喊求饶!”
“……”
苏长音把脸埋在软枕里。
脸红得像个虾米。
……
……
秋狩接近尾声,第三日悄然来临。
按照以往的行程,第三日应当是处理猎物,由皇帝照着名额依次赐下奖赏,君臣之间宾主尽欢,在一派喜气洋洋中班师回朝,然而今年的气氛却凝重非常。
第一个是皇帝被气得头病发作,身子骨又不好了。
第二个则是叶瑢今晨醒来后,下半身彻底瘫痪了。
中秋夜的动荡像一场地震,无声的暗涌席卷而来,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在众人心头。
这天清晨,苏长音用完早膳,回去向院判汇报昨夜诊断的情况。
谁料陆院判一看见他情绪十分激动,立刻跳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眉毛眼睛鼻子痛心疾首地挤作一团,悲愤喊道:“贤侄!你受苦了啊贤侄!”
“发生了什么?!”苏长音吓了一跳,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院、院判你冷静一些,不要太激动……”
陆院判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衣冠齐整神情从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被抓去榨干后阳虚肾亏脚步虚浮’的模样,顿松了口气,神情恢复几分正常,带着歉意说道:“原是我的错,早知道那曹贵妃不是个消停的,就不该让你去,竟平白让你惹了祸事。”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王爷派人通知,否则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爹。”
苏长音:“……”
这个叶庄,到底和院判说了什么。
“曹贵妃身体好得很,昨夜里请诊并无异像,想来应是虚惊一场,只开几贴子安神的药,便回来了。”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不过现在假惊吓估计已经变成真惊吓了,毕竟自家独苗苗已经瘸了。
“如此便好。”陆院判点了点头,“有我在,此事你以后不必操心,安心照顾好王爷就行了。”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如今局势动荡,以后院子怕是有的忙了……昨夜里给三皇子看了一遭,本以为服了药便无事,没想到今晨醒来竟然瘫痪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才好。”
苏长音:“……陛下定能体谅您的。”
叶瑢瘫痪,陛下指不定能有多开心呢。
“但愿如此。”陆院判一脸忧心忡忡。
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的支持,跪地m(_ _)m
第54章
陛下年岁渐衰; 迟迟不立太子,最有力的竞争者当属叶琚和叶瑢,如今叶瑢一倒; 最开心的当属叶琚。
毕竟古往今来,还没有立残废为太子的先例。
班师回京的路上,有聪明的臣子早已围在他身侧,若有若无地献殷情。
叶瑢瘫坐在华轿内; 攥着帘子死死地盯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兄长’; 俊脸绷紧; 眼底浮现猩红狰狞的血色。
几乎所有人都有共识——大梁,怕是要变天了。
朝堂庙宇纷纷扰扰。
这些都和苏长音无关。
回京之后; 他又开始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没错; 三点一线。
从前只需要上班太医院和下班回家; 如今成了叶庄特点的‘专属医生’; 苏长音每天在常生院应个卯后; 都得跑一趟大理寺给叶庄看诊,去一次就是一整天。
公冶慕对于苏长音的到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对苏长音的态度从初见面的新奇到后面对方吃了狗胆敢怼自己上司的同情; 又经历再见面之后发现对方还活着的震惊唏嘘; 再经历发现他是自家上峰的对象时的灵魂震撼; 最后已经彻底麻木了。
偶尔闲来无事时,甚至还能一边竖起耳朵听墙角; 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隔间里头一家三口的八卦。
是的,一家三口。
叶庄说到做到,中秋宴那夜果然向皇帝请旨做叶琅的太傅,“七皇子身负奇才; 不逊先贤; 臣有意精雕细琢; 还请陛下恳请。”
皇帝饶有兴致‘哦’了一声,当即对叶琅校考了一番,未满十岁的小孩儿磕磕绊绊,但气度沉稳,学问方面还算对答如流,更令人惊讶的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顿时脸色一变,第一次正视这个被自己长久忽略的小皇子。
皇帝不止允了叶庄的请求,甚至大刀阔斧改革了叶琅的吃食用度。
现在叶琅每日会来大理寺听叶庄讲半日学,两人素来不对盘,叶庄性子又冷然严厉,眼里容不下半点沙子,常常搞得叶琅苦不堪言。
苏长音好几次去,都能遇到小豆丁委屈的憋红了眼眶,伸着被打得通红的小手心,哭哭啼啼对他表达了来自师长的暴力教育:“苏苏你看他又欺负我……”
苏长音一脸心疼,抓着那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