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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的拳头捶在他胸膛上,将她圈抱紧的少年却又是另一番心思。
孩子,不要就是了。
但这话他不敢说,洛清就是以为生了他,身子败落下去,霍南疏绝不会让宴音承受这个万一。
隔着半座城的太子别院同样热闹。依誮
梁意又乘上了华贵,气势凌人的车撵,后头跟着姜负雪莫子青等人的车架,来时的人尽数出了,浩浩荡荡往城外兵营而去。
昨日太子被闹事的百姓冲撞了,太子仁爱,并没有惩处百姓,而且命姜大人与百姓陈清利害,又当众处置了几个压价的地痞,就将百姓放出来了。
既宽且严,此举传开,倒是为梁意赢了些美名回来。
但众将还是得纷纷到别院中请罪的,正好趁此机会,梁意通知两军演练提前到明日。
这安排突然,大半夜的,篝火连营亮起,各层兵将们都手忙脚乱地催着进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敌军来袭了呢。
半路,梁意又将姜负雪与莫子青唤到了自己的车撵之中。
掀开车帘入内,其中空间宽阔,太子坐在正中,侧旁还有幕僚陪侍。
梁意一身明黄绣龙锦袍,头戴金冠,将清秀文雅的气质衬出尊贵来。
“负雪、子青,且坐吧。”他放下梓州城防图,招呼着两人坐下。
外头有人守着,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传扬出去。
“盯了洛家父子数日,倒没见什么异样,不论如何,今日捉拿洛家已是势在必行,计划也与你们说清了,到时你们顾好自身安危便是。”
其实他们二人是文官,在梓州更没有根基,跟他们说不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能用到他们的,不过是回京复命的时候多两个人证,两条舌头罢了。
莫子青忙拱手说道:“臣等的安危如何有殿下重要,届时请让我们二人随侍左右,方能安心。”
姜负雪亦点头应是。
这大抵算得上是表忠心了,梁意十分满意,又问起了两军的账目之事。
莫子青仔细说了,接着就对姜负雪对的广威军账目更是赞不绝口,梁意听着是没什么问题,一颗心也能放下些许。
能将账目处理得好看,石逢春一事的影响也能消弭不少。
说来姜负雪是中道接手,时间又紧张,没想到做出来的账册竟也这般漂亮,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日后能当一个辅国重臣,但本事太大也实在是教人不得不警惕。
察觉到梁意打量的目光,姜负雪回视一笑,清濯如仙的模样,如何也想不到这人能当个窃国弄权之人。
孔孟诗书,忠君爱国的说法该是被他这种人奉为圭臬的吧。梁意这么想着,回以一笑。
莫子青瞧两人君臣和乐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地闭上嘴,心里的算盘却开始打响。
现在一看,太子倒真是少根筋,快被人玩死还对这幕后之人信赖有加呢。
看来自己昨晚识时务是对的,不然得跟着他把整个家族赔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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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9章 、祸生
◎西边……似乎要出事了。◎
梁意与二人一路说笑间到了两军兵营;但车内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定是不轻松的,待会即将迎来的是动荡的血肉争锋还是洛家伏诛,都不得而知。
在盛京权力漩涡中尚且未历练太久的梁意,在姜负雪看来;梁意的许多谋略决断都十分的幼稚无知;同将来作为帝王的他相比,还是有些嫩了。
当然他也不会去提醒梁意;顺手推他自取灭亡;真是省了姜负雪的许多的力气。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在了;演练需要一片开阔的场地;所以选在了两军之间,搭建了高广的观礼台。
近日都无雨;多士兵走动,场上黄土漫天,细心的冯知钧专是谄媚上人,早在太子下马处用油布围起了一道走廊;没有风沙日晒即可走到观礼台上。
梁意更改演练的时间突然,冯知钧却能将这事操办得漂亮;实在让人满意。
跟着太子一路穿过盖着油布的走道;天光日盛;透过油布照亮了整个通道,一路蜿蜒而上;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观礼台的木制台阶,上头铺盖着红色的地毯。
梁意的明黄长靴拾阶而上;后面的人紧随着;等离了油布的遮挡;就看到了撑着盖顶的广阔平台,平台下是广阔的校场。
早有匠人将四方拾平,如今两军演练,逾万人在场中分割成一个个方阵,蚂蚁一般的大小,气势却十分恢弘。
洛纬和洛扶安连同所有大大小小的将领都已在平台上等候,见梁意尊驾出现,纷纷行礼。
大靖朝尊贵的太子殿下未免了诸人的礼仪,只不露声色地看向洛氏父子。
他们站的位置十分靠前,正同其他人一样低头行礼,梁意瞧不出他们有什么异样,只说道:“不必多礼。”
这时,冯知钧小意上前为梁意向下指道:“这边是定山军的方阵,头一个领队的是曲路,就在台上,那边是广威军的方阵……”
梁意认真听着,不时微微颔首。
但现在还不是演练开始的时候,先前从各军中选出来的精锐尚未比斗出个结果,这个倒是比看着方阵演练有趣些。
梁意坐到台上的高椅上,轻啜着一盏雨前龙井,皱着眉看底下的士兵们拳拳到肉地打着。
他偏爱诗文,不通武艺,瞧着这兵将为了那奖赏的银钱布匹之物打得龇牙咧嘴、不可开交,心里抑不住地升起了几分嫌弃,但他面上一点不显。
场下的士兵们却看得兴起,此时他们原地坐着,打到精彩处,不时举臂喝彩呐喊。
最后夺胜的是一名魁梧的广威军小旗,洛扶安脸上显出笑意,带着几分与有荣焉的模样,顺带瞥了眼另一头的冯知钧。
梁意起身前,姜负雪适时地提了一句夺魁者的名字。
他转头看了姜负雪一眼,这人此刻微微躬身,白衣胜雪,温润如玉,在一身红衣武将中分外打眼。
他的记忆力当真是上佳,前几日交予他的活计,现在还能准确将名字和人对上。
梁意点了点头,再将奖赏赐予这名兵士的时候,准确说出了他的名字。
兵士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能从太子口中喊出来,激动得原本就通红的面容变得血红,热气和汗味喷洒,熏得梁意几乎要呕吐,但为着皇家颜面,他还是忍住了。
时间逐渐推移,太阳从东边溜到了西边。
被点到名字的将领已逐渐下了台去领兵,很快,原本坐着观看打斗的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来,原来闲散的方阵变成了蓄势待发的猛兽。
军鼓沉沉,心跳也随着鼓点慢慢变快,像滴落油锅的清水,将大靖士兵恢宏的气势激发更盛。
即使是重文轻武的梁意本人,看着下方缓缓运动的方阵,也几分征伐之情,而他要征伐的对象。
那双变得贪战的眼睛落在了下边带兵的洛纬和洛扶安的身上。
在场只有一人心绪未变。
姜负雪前世已看了太多,甚至他也亲自带兵勤王,即将要发生的血腥引不起他心中的半点波澜。
他淡漠的眸子投向远方。
西边……似乎要出事了。
碱水巷里,霍南疏已经收到消息,城防确实变得薄弱了不少,到了晚上还会分派酒水,且进出城的人流会繁乱不少。
是以他们打算入夜趁兵将饮酒之际悄无声息地混出去。
外头闹新郎的声音十分热闹,正车轮似的一圈圈给张大娘的二儿子灌酒,不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宴音一边听着外头的声音,一边点着也没有东西要带走的,唯一需要带的大概就是她爹教给她的印信了。
拿出印信一看,她忍不住一拍脑门:“我才想起来,一个月没有给我爹回信了,他会不会急死呀!”
霍南疏这时说道:“我有给宴伯父送过两封信,告诉他你诸事皆安。”
他正将宴音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即使将来可能不再回来了,她用过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沾手。
闻言宴音扑来又挂在他脖子上:“啊啊啊,我怎么捡到了这么宝贝懂事的童养夫啊。”
“宝贝懂事?”
霍南疏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利眉一扬,没想到这个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亲亲……”她嘟起嘴撒娇。
然后很快她就为自己的撒娇后悔了,血气方刚的少年受了挑逗,直接将她的舌根亲麻了。
撤了被子的床榻冷硬,虽然后脑垫着他的掌,宴音还是有点不舒服,推着说:“快点。”
这作威作福的“大将军”……霍南疏在她耳边闷笑一声,性感又邪气。
大将军要被小和尚□□坏了,亲软了腿脚,半点威风也逞不出来,两只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
“饶了我吧,该出门了。”寻了空隙,她轻喘着说出这一句。
腰愈发被他箍紧,宴音只剩脚尖着地,所有中间都依在他身上,两个人密不可分。
此时少年桃花眸里邪气四溢,低沉的“嗯”了一声。
只是此时她娇颜酡红,可不是出门的好时候。霍南疏找了帷帽为她戴上,才同她十指紧扣,出了门。
霎时闻见了熏天的酒气,宴音帷帽帘子都晃了一下,霍南疏热烫地大掌扶住她纤软的腰。
见后头有开门声,那群醉虾回过了头,就看着一个高挑的郎君,携着个戴帷帽的小娘子出来了。
他们饮醉了想调笑几句,触到那郎君罗刹似的神色,没憋出啥话,甚至有的塘蛙一样地打了个嗝。
张大娘忙活了一日,现在正坐在树下的桌旁磕着瓜子,只等一个好时候劝离了围着她二儿子的人,让儿子能及早入洞房去。
看到阿音娘子又出来了,吆喝了一句:“阿音娘子这时要出门?可用了晚饭,不耽误的话要不要来吃点?”
宴音看着大红灯笼下真心吆喝的大娘,又想到了他们刚来时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感慨漫上心头。
张大娘话多嘴碎,但也是真的热心肠,两个儿子都很孝顺,阿爹说过,能把家整治得好的都是很不错的人。与人相交,先看其对家人如何。
她走到树下,也捡了个板凳坐下,霍南疏跟在她身边。
见人走了,那群醉虾又吱哇地劝起酒来。
红灯笼现在也照在宴音的身上,浅丁香色的衣裙染上了红色,她微微地掀开的帷帽,沉鱼落雁,国色天香,还有新娘子的娇怯。
霍南疏在一旁看,沉稳的心跳失了秩序,恍然想起那日她穿着如火的嫁衣,跃入他怀里的模样。
让他从无望变得拥有一切,似被拉回了人间。
张大娘也觉得这小娘子美得实在不像话,平头百姓家中怎么养出这么漂亮的人来呢,必是富贵人家跑出来的。
但就算这么猜测,她也不会说,只笑着说道:“这么晚了,是要去看主街那边的热闹呀?”
宴音抿着嘴笑:“不是,是要回家了。”
“这样啊,那……诶!你也不能喝酒,还想敬小娘子一杯践行酒呢。”她还记得宴音“有孕”的事。
宴音摆摆手,将一枚钥匙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也不知还回不回来,这屋子左右是买下了,就送给你们用着吧。”
宴音早就知道,张大娘一家子住的屋子并不大,人口又多,现在娶了新妇,住处便更加逼仄了。
“啊?这我可不能收……”张大娘张大了嘴,下意识地就推拒了,这么大的福气,她害怕,不敢要。
宴音干脆把钥匙塞她手里:“没事,张大娘你就拿着吧,我们也不回来了,空着浪费了,你二郎和新妇住进去也不错,再多个小玲儿也能住。”
“这……”张大娘说不心动是假的,看了看那青砖绿瓦的院子,好一会才不好意思道:“行,那我让二郎他们住进去,给你们看屋子,不拘什么时候回来,屋子都好好给你们留着啊。”
见她终于接下了,宴音也不多说,点点头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