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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负雪问道:“只是让人假扮小贩,查探到什么情况吗?”
霜败不知主子为何问起这个,但还是详细回道:“那一个月落户的人家都逐一敲过门了,公子遇刺那日,有几家人是不在的,其他的都不是。”
“就那几家,盯好了。”
姜负雪将落在掌心的玉蕊收拢,清越的声音被晚风吹出了薄凉。
他们现在出不了城,此事还不是最要紧的。
姜负雪如今也能猜到了,既然宴音是重生的,那么他们来梓州,为的只怕就是兵变之事,想要阻止梓州发生的事,为的是什么呢?
他也是重生的,比之宴音在深宅后宫里的寥寥二十多年,姜负雪权柄在握多年,又智多近妖,知道了太多的事,念头发散得也极快,难有秘密能瞒得过他。
“丹书铁券……吗?”脑中灵光一闪,他握到了症结所在。
当面梓州能跟霍南疏有关系的,也只有霍冲一意孤行携丹书铁券救洛扶安的事了。
如今因着圣上的赐婚,宴音跑了,宴家一门的性命去浪里孤舟,权看姜负雪会不会将此事上告宣武帝。
宴音敢不回来,只怕是得了霍南疏的承诺,会用那丹书铁券缓宴家抗旨的罪过。
能将宴音也牵扯到梓州的,想来也只有这件事了。
姜负雪兀自沉思着,挥退了霜败,捻着那朵玉蕊花走回了厢房内。
漫漫烛火燃起,回看着屋内的一切,与他出门之前并无二致,只是少了一个人,就让他的心空了不少。
书案上堆叠的账册凌乱了些,显然是有人着急地翻看过,姜负雪瞧上一眼就能想到宴音的小手
她虽出身商贾,却看不懂账目,却还要试探着翻看一下。
步入内室,吃剩的蟹黄汤包已经撤下了,床榻上的被子却没有叠好,还是她刚起床时的模样,留着她睡出的印子。
将玉蕊花放在桌上,姜负雪坐在床边,轻抚那凌乱的被褥,上面的温度已经散尽了,可属于她的气息还在。
姜负雪俯身,有些病态地深嗅,是清甜的味道,和宴音一样。
“绝对没有第三次了……”他低喃道。
宴音一睡就到了夕阳将落,被窗外饭菜的香气弄醒了。
起身净面漱口,那里还残留的奇怪的感觉,想到白日里他似小孩的模样,宴音微红着脸,又跑去净室洗了个澡。
听着那头传来的水声,霍南疏握紧了手里的铲子,暗自镇定地继续做个称职的“煮夫”。
很快宴音就带着水汽,趿着绣鞋出来了。一头青丝垂落,是个慵懒娇气的小姑娘模样。
“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真的安全吗?”宴音在石桌上撑着脸,看他在灶边忙碌。
霍南疏将最后一盘炒青菜放在桌上,说道:“无妨,周围都有人盯着。”
宴音看看那盘青菜,和自己种的是一种,又满怀期待地看看那菜地,长得可还没盘子里的大。
以为能收获了的宴音又垂下了眉眼,恹恹地夹起一根。
霍南疏瞧见了她眼里的失望,笑着说道:“是隔壁的张大娘送来的。”
说着一碗白米饭送到了她面前。
虽然不是自己种的,但这菜吃着清爽可口,宴音很快又开怀了,当然,也可能是霍南疏的厨艺越来越好的缘故。
正吃着,霍南疏忽然说道:“定山军与广威军的演练提前了。”
“演练提前?”宴音停下筷子,专心听他继续。
“是太子授意的。”霍南疏也是今日下午刚得的消息。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明日就可以离开梓州。
此间事这么容易就了却了吗?
宴音那从半个月前就生出的不安越来越明显,说到底还是她不知道,他们参与进来是好是坏。
再也不可能有比兵变更坏的了吧。宴音安慰自己。
与其说她不信洛氏父子,不如说她不信梁意。那是个彻底的卑鄙小人,在治国之上喜猜疑,喜诡计,朝堂人人自危,多溜须拍马之徒。
“太子这次到梓州,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宴音下意识地想知道梁意都做了些什么事。
霍南疏自然不会隐瞒,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
“这可当真是……祸不单行啊。”她有些失神地说道,“那梁意,他会甘心顶着个失察的名头回京吗?”
她连太子也不想喊了,直呼其名。
既然宴音有了猜测,霍南疏再多想想其中的细枝末节,忽然就窥出了梁意的意图。
“他与定山军将领冯知钧往来甚密。”霍南疏说道。
这便是说,梁意有可能知道了洛纬造反的意图,想要联合冯知钧平乱。
可现在洛氏放弃了造反,那梁意知道吗?又会停手吗?
将人杀光,再拿出洛家企图谋反的证据,梁意是先下手为强,大功一件。
想到这个可能,宴音心中炸响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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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48章 、同喜
◎太子倒真是少根筋◎
知道事情逐渐不对;吃罢晚饭,霍南疏扯过纸笔又给洛府去了一封信。
信回得很快,青鸦恭敬地递过,又消失在了屋檐的一角。
有时候宴音真的蛮好奇这些暗卫是藏到哪里去的。
霍南疏抬手扭过宴音的下巴;让她收回目光。
谁是小醋缸子?宴音睨了他一眼;才去瞧他手里的书信。
“这样看来,梁意诬陷不了洛家了。”将信读过一遍;她松了口气。
霍南疏敛容将那书信烧了;说道:“若梁意不知此事还强拿下洛家父子,那他就要吃苦头了。”
不错;诬陷忠臣良将;再加上先头的识人不清,一罪压一罪;太子的位子恐怕都岌岌可危。
宴音这般想着,就觉出几分大快人心来。
“那我们也不必再留,明日便离开吧。”霍南疏将她揽到腿上坐着,珠圆玉润的姑娘;哪哪都软乎,做不得重活;只能放在心尖疼着爱着。
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宴音配着他山鬼一样的脸儿问:“小和尚;睡觉了好不好呀?”
又是山鬼又是佛的,总有股子亵渎的意味在里头。
小和尚以为她要睡了;就起身,臂弯轻松地把要滑落的姑娘勾起;走进了屋内。
宴音睡了一整天;自然不可能再睡;但她又心疼霍南疏。这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心里着急,只怕不知道熬了多久。
她把人按到了枕上,又盖好被子,“睡吧。”宴音倚着枕头,单臂撑了脑袋看他。
霍南疏把着她的腰将人扯落下来,两个人又贴在了一起。
他不知什么时候洗了个澡,清爽的水汽和少年本是的气息,清冽又自然,宴音窝在他颈窝嗅了一下。
霍南疏与她交扣的手就收紧了一下,手背的青筋性感至极,抬眼就是他隽媚的桃花眸,半阖的眼睑中
当宴音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人竟真就闭眼睡着了。
看来是累坏了,她心疼地瞧着这人眼下的乌青,手不由自主就攀了上来。描摹着他倦怠的眉、高挺的鼻、削薄的唇。
抓住在脸上乱动的小手,递到唇边亲了亲,霍南疏仍闭着眼,说道:“再乱动明天就不用走了。”
刚听到时宴音还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一句荤话时,微恼地捏了一把他腹间的肉,谁知那处劲瘦有力,她的力气真跟挠痒差不多。
霍南疏倏然睁眼,覆身盖住了她,宴音吓了一下,手按在他肩上求饶:“不闹你了,快睡觉。”
黑暗中亮得像狼的目光静静看了她半晌,终于又慢慢退开了。
他是头饥饿凶戾的狼,可惜脖子上拴了一根链子,攥在她手里,不需要多大的力气,轻晃一下,他就乖乖地蛰伏了下来。
宴音又将手臂搭在霍南疏胸膛上,也陪他闭上了眼睛。
清辉洒入窗棂,床上是一对鸳鸯交颈。
睡到天色大亮,就听到外头热闹得不像样,吹吹打打的不知是红事还是白事。
宴音迷糊地揉着眼睛,往床边一摸,人还在。她很是安心地拍了拍。
少年早上难免有点反应,又被她摸得起了火气,隆起的被子一动,小侯爷嗷呜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换了宴音轻哼的一声。
她不反抗,乖乖地让他造次,甚至还摸摸他的脑袋,霍南疏却不敢了,起身走去净室处理。
出来就撞到了还半梦游宴音,将小脑袋抵在他胸膛上:“阿声,外头的动静好大啊……”
没睡醒的人拿小脑袋抵着他的胸口,两人都站着,她单薄的里衣领口大开,顺着脖颈能看到他方才吮吸留下的痕迹,再接着就是樱红粉白。
霍南疏长出了一口气,忙将她的衣裳掩好,这人真是对他半点不设防。
打横将人抱起,宴音靠着他又昏昏欲睡,霍南疏带她去净室伺候洗漱去了。
“我已让人去城门探看,估计等人回来就能出城。”
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宴音徒然环顾了一下这个小院,灶台、柳树,还有翠绿又带着几滴晨露青菜,和他们来时相比,多了些人气。
霍南疏知道她的心思,从背后将人搂住,精致的下颌搭在她肩上:“等诸事安定了,再陪你回来,想住多久住不久。”
宴音却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天底下到处是这样的院子,我舍不得这里,是因为你。”
因为他在这里陪着她的日子太过美好。
这话引得霍南疏心头一阵柔软,忍不住又尝起了她桃瓣似的唇。
等两人都红着脸结束了这个气息绵长的吻,外头又响起了一轮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连绵的鞭炮声响起。
宴音打开院门,才发现从张大娘常坐的那棵老树下,但自家院门不远处,都支棱起了小桌子,
桌旁坐满了人,上头摆着了酒菜,正推杯换盏,吆喝动筷好不热闹。
艳红的炮仗纸皮散落一地,吹唢呐的匠人鼓足了双颊,喜庆的声音直破云霄,热闹得宴音想把脑袋缩回去。
“哎呀,阿音小娘子你终于起啦!”张大娘胸前攒着朵大红花,原本在招呼着客人,叫宴音家的门开了,忙走过来热情地拉她的手。
不等宴音说话,她又像鞭炮似的马上说起来了:“我昨日就寻你呢,你家郎君说你还在睡觉,就跟他借了你家门前一点地,阿音娘子不会怪我吧?”
宴音自然不会吝啬这点地,笑问:“张大娘这是办什么喜事啊?”
她还看到穿着一身新衣的小玲儿被张大娘大儿媳妇抱着,在啃着一只鸡翅,油花沾了满脸。
“哎哟我二儿子成亲啦,阿音娘子也快点入席热闹热闹啊!”说完就要将她往宴席里拉。
霍南疏在背后握着她的肩,才阻住了宴音的去势。
“我家夫人有了身孕,现在吃不得荤腥也听不得吵闹,在院中坐着就好。”他说道。
“哎呀!同喜同喜啊!这是还不足三个月吧?是得好好养着不能太声张,大娘和你说吧,我怀我家大儿的时候头三个月吧……”张大娘今天高兴啊,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停不下来。
宴音羞愤欲死,低头红着脸听着,手下了狠劲地掐霍南疏。
等到另一边做席的女人喊着张大娘,有事要她拿主意的时候,张大娘才匆匆走了。
“你怎么张口就说我……怀孕了呢?”
关上院门,她羞恼地给了他一肘子,捂着脸扑倒他怀里去。
少年附到她耳畔,轻嗫着说说:“借口而已,舍不得让你生的。”
这又是什么话,宴音猛地抬头:“我不生难道你来生?”
说完又埋起了头,自己刚刚的话,好像迫不及待给他生孩子似的,宴音再不矜持,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懊恼的拳头捶在他胸膛上,将她圈抱紧的少年却又是另一番心思。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