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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劲业躲在医院里做缩头乌龟,不肯露面,可却是连累了林新眉一直在做林氏的危机公关,林浩熙和姚蕊更是被媒体围追堵截,颜面尽失。
凡此种种,都是林蕴初一手策划。
可既然他已经在打击报复林劲业了,却为什么迟迟不肯来见自己,又对自己冷淡了那么多呢?白星尔想不通。
结果,梁雨桐对她说了一句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够。”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春节的假期结束。
每天的生活就像一潭安静的死水,没有任何的波澜,除了正在一天又一天的向着林蕴初和萧清的订婚之日迫近以外。
洪燕入院治疗,迟迟没有苏醒。
医生说她是急性脑梗,造成病因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情绪波动太大;过度忧心,心情太过低落;甚至是药物服用过量。
白星尔每天结束排练以后,都会和梁雨桐过去探望洪燕。
这样的探望坚持了一周之久,她却始终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家那边,林劲业的丑闻风波依旧没有过去,林氏地产的股市也一直在跌。林尚荣不得不让林新眉暂时接管大权,这使得姚蕊和她的矛盾日益加深,林家内部斗争不已。
而萧家那边,由于林劲业新闻的出现,使得公众对天鲲酒店苛待员工的新闻的关注度有所减退,萧禄就命令萧清借此机会赶紧把香港的项目都拿下,好维护自身的利益。
林家和萧家都有麻烦,也都是各扫门前雪。
林蕴初和白星尔之前的种种努力,似乎是见到了成效,可如此成效又怎么会撼动大树的根基呢?
想要真的击败林家和萧家,只有靠波塘镇的项目。
可是时明安不愿意帮助林蕴初,时笑也因为何延成的事情躲着不见人……一切的一切,真的成了死局,毫无推进的空间。
所以,林蕴初不愿见白星尔的失望,白星尔也不想看到林蕴初的自责。
两个人将近十天,未曾见面。
……
这一日,白星尔中午回宿舍午休。
倚靠在床背上,她看着手机上的“四叔”两个字发呆,始终没有拨通出去。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他们几乎没了胜利的希望,等待着他们的极有可能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将手机扔到一旁,白星尔揉了揉眼睛,把床头柜里的无序文件拿了出来。
她每天都会看一些,还尽可能的去想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她看了四十二页,再有不到二十页就要看完了,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可眼前,她看到第四十三页一上来就是两个连续一样的字:点点。
两个完全相同的字挨在一起,似乎是在之前的页码里见到过,只有过一次,是:横横。
点点、横横?横横、点点?
白星尔能想到的只有是摩尔斯电码。
于是,她将文件在桌上摊开来,并拿出一支笔,从第一页开始找点、横两个字。
读完第一页,她就发现了这份文件上有很多的“点、横”,但未必是这个字,只是读音相同,比如典、碘、恒、衡。
并且,她还发现一个高频率字音的字,那就是:结。
杰、节、劫……
有了这个字,那就代表着一个电码的结束,这样的话,就不会是电码互相乱窜了!
白星尔觉得这次想的肯定没错,当即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再从晚上到凌晨……白星尔在三点多的时候,把所有的“点、横”找齐了。
只有点和横的区别,那就应该是美式摩尔斯代码。
白毅以前有教过她怎么用这个代码,可那不过是为了和她做游戏时打暗码用。而且,那时候她还太小,哪里掌控的了声波长度?
可现在不同,给她文件的人把电码变成了文字,她只要根据“点、横”的意义,直接翻译过来就对了。
点、横、横、横,这就是代表英文字母:j;点、点、横,就是代表字母:u;如此循环下去。
白星尔最后得到了一长串字母,她盯着看了好几秒,用各种方式将它们隔断,就发现这并不是英语,而是德语。
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财务系统破解代码是文件信封背面的编码。
第084章 转机
白星尔得到的这个信息,使得她的大脑在一瞬间都空白了。
木讷的拉开抽屉,她拿出了放在里面的信封,后面有生产信封的厂家名称,以及一个数字和字母混合的编码。
这个,就是破解财务系统的代码。
破解哪个系统?虽然这上面没有明确指出,但白星尔很清楚,是林氏地产财务系统。
只要有了这个代码,林蕴初就可以进入财务系统查看林氏地产的真正财务状况,也就有最坚实的证据来和时明安证明,波塘镇的项目到底适不适合林氏接手。
原本的死局,豁然开朗。
白星尔“噌”的一声站起来,想要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蕴初,可猛烈的动作使她顿感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跌倒在地。
她从早上开始破解这份文件,已经超过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现在,怕是有些体力透支了。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瞧了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四点。
静下心来,她想,与其这时候就联系林蕴初,把事情弄得大张旗鼓,倒不如先休息一会儿,补充体力。
如此想着,白星尔激动的心情也没有那么浮躁了,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小腹有丝丝坠痛。
她的生理期好像是错后了吧?错后了几天呢?她没有精神去仔细想,抱着林蕴初送给她的兔子,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早晨,白星尔和梁雨桐请了假,然后就坐公交车前往公安局。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想在电话里说,而且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所以这一趟,她必须要来。
白星尔驾轻就熟的绕到了公安局后面的办公楼,刚一进大厅,就看到了风风火火的郑炎彬。
他们二人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不过大年初一的时候,他们有互发微信祝福,给对方拜年。
“星尔,你怎么来了?”郑炎彬既惊讶又惊喜,小跑着到了她的身边,“来找林科长吗?还有十几分钟才是上班的时间,他还没来。”
白星尔笑笑,看了看郑炎彬,就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是成熟了不少,眼中多了分刚毅。
“你又通宵工作了?”她问,“别仗着自己身子好就挥霍健康,你要注意身体。”
郑炎彬一听她关心自己,就会不自觉的喜上眉梢,抓了抓后脑勺,他笑着说:“我接到上级的调令,要去津华市公安局工作一年。所以,这几天真是忙的四脚朝天啊!好好的一个春节,我一天也没歇呢。”
“去津华?”白星尔略有吃惊,可马上也笑了,“恭喜你啊。津华可是首府,你要是能留在那里工作,将来没准儿可以为中央效力。”
郑炎彬也觉得这次的机会是他事业上的一次重要转折。
只不过看着眼前笑的明媚的女孩,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情场失意,事业得意?如果要是这样的话,他倒情愿没有这次机会。
早前的那些新闻,他都有看到,林蕴初和别的千金大小姐订婚了。
郑炎彬也不知道这对白星尔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想问,却不敢。
无数次的拿起手机,却是无数次的叹息。
他怕即便林蕴初和她分手了,她也不能接受自己。
“我是不是耽误你工作了?”白星尔见郑炎彬有些发呆,就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你去忙,不用管我。我在大厅里找个座位等蕴初就好。”
蕴初……
单是这两个字,郑炎彬就断定两个人的感情没有出现裂痕。只是那婚约……罢了,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不耽误。”他回答,“我这已经准备回家补个觉了。倒是你,那么早过来,吃没吃早餐啊?我正要给自己买些,不如给你也捎一份。你等等我。”
白星尔赶紧把人给拦下,说:“我吃过了。你既然要回去休息,就快去吧。”
郑炎彬无话再找,只好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可“再见”还没出口,他就瞧见白星尔皱了下眉头,当即弓背弯了弯腰,并且伸手捂住了肚子。
“怎么了!”郑炎彬吓了一跳,马上抓住她的手臂。
刚才,白星尔在一瞬间感觉到下腹像是被一根极细极细的针扎破神经一样,疼的她简直觉得心慌。
可还是一瞬间,这样的痛感又没有了,仿佛是她的错觉。
郑炎彬见她不言语,心里特别着急,又说:“星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白星尔摆摆手,直起了腰,笑道:“刚才肚子疼了一下,现在又没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没有规律饮食,所以胃就有些娇气了。不碍事的,你别担心。”
“真不疼了?”郑炎彬又仔细的瞧瞧她的脸色,倒确实不像有事的,“你还说我呢。你这跳舞也是力气活儿,可得注意身体。”
白星尔被他那句“力气活儿”给逗笑,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就和他道别。
临分开前,郑炎彬踌躇不前,他问不出她和林蕴初到底怎么样了?只能是含蓄的表达自己的关怀,和爱意。
“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就给我打电话。”他故作幽默的说,“别说我在津华,就算在外太空了,我也想办法回来。”
白星尔一愣,还未细细品味这话背后的含义,郑炎彬就害怕她知道这含义,而匆匆离去了。
也就在他转身跑开的时候,正好和林蕴初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皆是一愣,也皆是顿时眼神交汇,可谁没说话,直接颔首示意,擦肩而过。
林蕴初缓缓走到白星尔的身边,没问她为什么会来,也没问她刚才和郑炎彬说了什么,只是握住她的手,将人带回了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他二人面对面站着,看着彼此,谁都没说话。
她憔悴了。
他消瘦了。
十多日未见,这就是他们对彼此直观的感受。
他们的心头都堵着一口气,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除夕之夜,他们去山顶看星星,互送对方定情信物,甜蜜的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可在那之后,很多事情都是悄无声息的急转直下,一步步走到了死局之中。
现在,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订婚仪式之日,他们的心是依旧坚定?还是在慢慢的被挫败和失望浸泡的有心无力?
这是他们这十多天最想得到的答案。
“我……我来的太突然了。”白星尔低下头,局促的拽了拽衣角,“应该事先给你打个电话才是。”
林蕴初看着她,柔柔弱弱的身子,那天却是被林劲业折磨成那样,他一直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低落。
“你是不是有事要忙?”白星尔又说,可声音里却是染上了哭腔,“我……我可以等你。我今天请假了。”
本来,她是满怀希望过来和他说明那个代码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一见到他,想到就是这十几天的孤独,就是这十几天的相思之苦,更是这十几天的绝望。
他和她,是不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了?
“找我什么事?”林蕴初终于开口,可声音很冷,“你说。”
白星尔连忙点头,从背包里要掏出来文件,可是因为手抖,东西都掉出来了。
她懊恼的蹲下去去捡,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特别想问问他,他是不是准备放弃了?是不是要和她分手?
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不知道该先问哪个才好?这时,她的手就被他握住了。
“又瘦了。”林蕴初说。
白星尔不言语,把手抽了出来。
林蕴初微微一笑,知道她生气了,也伤心了,所以就会和她使小性子。
帮她把东西捡起来,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去沙发那里坐下,然后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淡淡道:“为什么要哭?”
“忍不住,不行吗?”她说着,倔强的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脸颊。
林蕴初无奈的摇摇头,手指挑开了一些她的衣领,看到她锁骨那里的红痕基本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心情稍微转好了一些。
“别看。”白星尔打开他的手,“丑死了。”
她进门时,是只惹人怜的白兔子,现在却又变成了一只炸毛的野猫,惹不得,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