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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彧点了下头,“落款吧,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写上。”
白锦扶说“好”,然后把毛笔重新拿起来塞进景彧手里,“你画的人你写,我画的人我写。”
景彧提笔在他画的白锦扶小人旁边,写了两个字,“阿扶”,景彧的字随其人,潇洒飘逸,在书法上的造诣属于那种随随便便写个字就可以拿出去卖钱的水平。
白锦扶盯着自己画的那个火柴人,和景彧画的他相比,真是相形见绌啊,恐怕也只有景彧会把这种水平的画当宝贝收藏了。
景彧写完字后把笔还到白锦扶手上,白锦扶托腮思考了一下,道:“你写阿扶,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取个亲切点儿的称呼?”
景彧含笑道:“我表字伯斐,你以后可以唤我的表字。”
白锦扶摇摇头,“你的表字平时有太多人叫了,我想叫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景彧望着白锦扶被烛光笼罩的侧脸,眸光跟着跳跃的烛火闪烁了一下,嗓音忽然沉了下去,“那你想叫我什么?”
白锦扶歪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忽然放下手看向景彧,眼睛里亮晶晶的,“景哥?你觉得景哥这个称呼怎么样?”
如此亲昵的称呼,好像一下子将二人的距离拉进了许多,景彧的喉结不禁滚了滚,清俊的脸上漾出欣喜,“挺好。”
“那就叫景哥啦。”白锦扶提起笔在火柴人旁边写下这两个字,这次他没恶作剧,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
等白锦扶写完名字移开手,景彧仔细端详了会儿白锦扶写的那两字,又若有深意地抬眸看着白锦扶,“谢谢,这个生辰礼,我很喜欢。”
“这就满足了?”白锦扶看着男人这么宝贝这张画,心里有些好笑,忽地心念一动,转移话题道,“你知道吗?今晚韩玉成来找我,他要我乖乖听他的话,他不许我同你再有往来。”
景彧眸光一冷,放在白锦扶背后椅子上的手忽然攥紧,不动声色地问:“你的意思呢?”
白锦扶不屑冷笑,“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
景彧望着白锦扶脸上乖张的表情,手指渐渐松开,然而还没等他心弦彻底松开,又听白锦扶道:“不过暂时还不能和他撕破脸,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能背着他偷偷见面了。”
景彧眉心微敛,垂下浓密的眼睫不着痕迹地掩饰好眼里慑人的寒意,淡声道:“你不用怕他,我有办法让你脱离他的控制。”
白锦扶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怕他,我只是不想让事情变得麻烦,而且,”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还挺享受像现在这样的见面方式的,有点刺激。”
景彧撩起眼皮,有点难以理解,“刺激?为什么会觉得刺激?”
“先不说那个狗东西了。”白锦扶忽然站起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自言自语道,“十二点应该还没过吧?”
景彧跟了过来,白锦扶的举止实在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站到白锦扶身旁,侧过身看了看趴在窗沿上朝外面东张西望的白锦扶,问:“你在看什么?”
“算了,不管了。”白锦扶转头一脸严肃地对景彧道,“我有礼物要送你,你快把眼睛闭起来。”
景彧注视了白锦扶三秒,深邃的黑眸里似乎渐渐有了华彩,随后眼睫颤了颤,听话地闭上了眼。
景彧不知道白锦扶要送自己什么,闭上眼后,其他感官愈发清晰,夜风从窗外吹进来,轻柔地拂在他脸上,吹起鬓边几根零散的碎发,让他觉得脸有些痒。
忽然,有一片比晚风更加柔软的东西落在了他脸颊上、靠近嘴角的位置,随后听到白锦扶的呼吸萦绕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景哥,生辰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证据确凿,还狡辩吗?
今晚申老太师府里办喜事,申家累世清贵,老太师又德高望重,为国操劳了一辈子,门生遍布天下,所以京中几乎所有的权贵人家都去了申府道贺。
景彧今晚被劝着喝了不少酒,他喝酒从不上脸,从外表看起来都看不出来他饮了酒,只有凑近了,白锦扶才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不很浓重,混合着男人身上的白檀香,反而让人觉得挺好闻的。
白锦扶亲完那一下后,便迅速和景彧拉开了距离,桃花眼狡黠地微眯起,十分期待看景彧会有什么反应。
意识到落在自己颊边的那一抹柔软是什么后,景彧身体内残存的酒意好像一下子都涌到了脑子里,大脑轰的一下,空白了一瞬后,好像有漫天烟花在里面炸开。
一个呼吸的功夫,景彧睁开眼,表情却比之白锦扶以往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严肃,让他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错事一样。
“你,刚刚做了什么?”
“给你送了生辰礼物。”白锦扶主动亲完人,心里难免也有些荡漾,清澈的双眸像蒙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勾人。
男人幽暗的眸底被酒熏得有些微红,喑哑着嗓音问:“我们什么关系,你就亲我?”
“谁亲你了?”白锦扶手肘撑着半个身子懒懒倚在窗沿上,无辜地眨眨眼,“你刚才闭着眼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亲你了?大人,断案要讲证据的。”
景彧垂眸,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干了“坏事”还隐隐有些小得意的白锦扶瞧了一会儿,忽然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步,伸手过去掐着白锦扶的下巴,将人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窗沿之间,俯身吻了下来。
白锦扶没有想到景彧会主动反击,蓦地睁大眼望着景彧在他面前放大的脸,男人看着他,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素来清冷的眸光此刻沾染上了爱…欲的气息,像个从云端上被拉下凡间,动了凡心的仙君。
白锦扶有些受不了景彧这样的眼神,如此近得距离,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这双漆眸里,索性闭上了眼,随后一只手搭上了景彧的肩膀,仰起头,主动加深这个吻。
景彧显然是第一次亲人,毫无章法,只凭本能在白锦扶嘴唇上乱咬舔吮,但白锦扶并没有想要引导景彧教他如何接吻,他享受这个没有技巧的吻,享受景彧在他身上学习的过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肺里的空气都透支光了,景彧才停了下来,压抑着低喘和白锦扶分开嘴唇,呼吸里都是彼此的味道。
景彧用拇指指腹在白锦扶的唇上留恋不舍地摩挲了下,帮他拭去唇上的水渍,盯着那抹艳红哑声问:“证据确凿,还狡辩吗?”
白锦扶弯起唇亲了一下景彧的手指,语调慵懒地道:“你这是屈打成招啊大人,我好冤枉。”
景彧轻笑了下,捏了捏白锦扶的脸,“这个生辰礼我很喜欢,比刚刚的画还喜欢,阿扶,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高兴。”
“我知道。”白锦扶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因为我和你一样。”
景彧深深地看着他,“那我们,这算不算是在一起了?”
白锦扶闭了下眼摇摇头。
景彧讶然挑眉,“这还不算?”
“你该不是被亲了一下,就想要我对你负责吧?”白锦扶抬手在景彧下巴下面捏了一把,笑眯眯地道,“两个男的,可不兴这套。今天是你生辰,我就想让你高兴,其他的,不要多想。”
景彧抓住白锦扶的手腕,不依不饶,“你想让别人高兴的时候,难道也这么做?阿扶,口是心非可不好,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白锦扶不想再继续骗景彧,坦诚道:“是,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景彧不赞同地蹙眉,“你为何总觉得你要给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韩玉成他们,不能保护你,不能帮你达成目的?”
“我没有觉得你不如他们。”白锦扶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你被卷进这些事情里来,你从来都不喜欢涉及党争的不是吗?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放弃自己的原则。”
“你就是我的原则,我的底线。”景彧沉声打断白锦扶,“我从前不喜欢党争,是因为我不喜欢官员们为了利益拉帮结派互相攻击,我所效忠的,是朝廷,是大鎏的江山社稷,但是现在,我只想竭尽所能不让任何人伤害你。阿扶,你信我一回,可以吗?”
白锦扶怔怔望着景彧,他当然相信景彧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也并非对景彧没有信心,只是……他有他的担心,他害怕景彧会像原剧情那样被人陷害。
“你让我想一想。”白锦扶轻轻推开景彧的手,看着他笑了笑,“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景彧没有打算把白锦扶逼太紧,夜的确已深,他明日还要上早朝,也不可能留下来过夜,于是趁着夜色浓重,无人注意,悄悄离开了熙王府。
回到宁安侯府,景彧进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出去鬼混半夜才回家的景浩元,景浩元没想到这么晚了还能碰上景彧,心虚地打招呼:“兄长……您也才回来呢?”
景彧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嗯”了声后道:“我回房了。”
其他什么都没说。
景浩元看着景彧的背影,诧异地摸了摸鼻子,他还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免不了挨一顿数落呢,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景彧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了?
“哎,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景浩元摸着下巴,对身旁的小厮道,“刚刚侯爷进门的时候,脸上好像还带着笑?你说发生什么事了啊,能让他这么高兴?一路笑着回家?”
小厮胡乱猜测道:“莫不是深更半夜去见了哪个相好?”
景浩元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小厮后脑勺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是你家侯爷,不是你家二爷,他这样的老古板要是深更半夜去见相好,二爷我明年都能中状元!”
——
翌日,白锦扶和韩玉成密会商量了一下张淑仪与人通奸一事该如何处理,张淑仪这件事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们亲自来查,只要把透露一点儿风声给烈王,烈王一定比他们还着急知道那个告密的人是谁。
韩玉成明面上还是站烈王这边的,于是找了个恰当的时机,将韩贵妃受到匿名告发信的事告诉了烈王。
烈王听说后,忙悄悄将烈王妃的亲弟弟王有成叫到烈王府,一通逼问之下,王有成将他是怎么和张淑仪通奸的事全给交代了。
原来,在王有成将张淑仪举荐给烈王之前,张淑仪是一名舞姬,王家设宴,张淑仪去跳过一次舞,因为其出众的美貌和精妙的舞技被王有成看上了,王有成便给她赎了身,养在家里精心调。教,以备关键的时候用一招美人计来给自己的前程铺路。
但张淑仪虽身陷风。尘,却是个心里极有主见的女子,她不甘心沦为权贵们手里的玩物,先是设计勾。引王有成,与王有成有了苟且,把王有成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后来知道烈王有心要找个美貌过人的女子进宫伺候隆庆帝后,张淑仪便让王有成将自己举荐给烈王进了宫。
等进了宫,张淑仪果然获得了隆庆帝的宠爱,但她心里清楚,隆庆帝年事已高,就算得宠,也是一时,等隆庆帝百年之后,她一个无子无势的淑仪,只可能一辈子老死宫中,任人宰割。
她正值青春年华,当然不甘心一辈子就是这样看得到头的下场。
王有成因着是烈王妻舅的关系,在宫里领着侍卫副统领一职,可以趁着职务之便常常出入后宫,于是张淑仪就动上了找王有成借精生子的念头,只要她怀上了孩子,那她将来的荣华富贵就可以确保无忧了。
张淑仪便趁着这次春猎,宫里人员减少的机会,威逼利诱王有成答应帮她怀上孩子,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可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了风声,居然被人知道了。
混淆皇嗣血脉,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烈王气得急怒攻心,王有成见事情败露,吓得连忙抱住烈王的大。腿,声泪俱下地求烈王救他。
王家是烈王的岳家,烈王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岳家出事,让自己少了条臂膀,事已至此,只能先想办法把告密的人找出来灭口,再将张淑仪除掉,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掩埋。
然而烈王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天刚好也是段无忌被隆庆帝罚一个月闭门思过期满的日子,段无忌久不露面,出东宫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给隆庆帝请安,便那么将将好地碰上了也是来请安的白锦扶。
“七叔,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白锦扶停下来打量了段无忌两眼,他这个侄子看起来似乎比一个月前更加成熟了些,学会了喜怒不行于色,原来段无忌给他的感觉就是不可一世的骄横,如今却好像变得沉稳了下来。
“本王甚好,”今非昔比的又不止段无忌一个,白锦扶面上挂着淡然的浅笑,道,“长孙殿下也别来无恙?”
“托七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