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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扶怔了怔,立即摇头,“不是,当然不是。”
景彧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黑眸沉沉,语气冷肃,“你之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瞒着我去找了韩玉成、江叔衡他们,说是不想牵连我,好,这件事我选择相信你,但是之后每当我与韩玉成起了冲突,你都要我隐忍顾全大局,你如果不是觉得我比不上他,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我……”白锦扶心思转了转,想着该如何向景彧解释,犹犹豫豫地道,“如果说……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你因为帮我出头,结果被韩玉成陷害……下场凄凉,我是因为担心梦境成真,所以才不想你和韩玉成起冲突,你会信吗?”
景彧听完,眉头拧的越深,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诞,只是因为一个梦?
“你就当我是关心则乱好了,”白锦扶知道景彧肯定不会相信这种拙劣的借口,低下头讪讪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我身处险境。”
“别担心,梦和现实是相反的。”景彧释然地松开了眉头,伸手握住了白锦扶的手,用温暖的掌心包裹住白锦扶的手背,像在传递一种力量,“为了你,我可以奋不顾身,但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相信我。”
白锦扶怔怔望着景彧,男人英俊的面庞轮廓坚毅,他向来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但从景彧漆黑的双眸中,白锦扶仿佛看见里潜藏在沉静目光下的自负不羁。
在原剧情里,景彧对原主只是兄弟之情,一时不察才会中了奸计,但现在景彧喜欢上了他,或许,他应该对景彧有信心。
他喜欢的男人,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白锦扶考虑清楚了,郑重地对景彧点了下头,“我相信,不管将来发生何事,我始终都相信你。”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面喊:“熙王殿下,宁安侯府到了。”
“这么快。”白锦扶掀开帘子往外一看,果然马车已经停在了宁安侯府的大门前。
景彧放开白锦扶的手,整理了下衣摆,准备下车,“那我先下车回去了。”
“等等!”白锦扶一把将人拉住,按着景彧的肩膀站起来,趁景彧还没反应,倾身过去,低下头飞快地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吻,恶作剧般在景彧微微张开的唇上咬了下,然后便直起身,笑眯眯地看着他道,“给你的奖赏。”
景彧的黑眸里闪烁着幽光,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挑起眉好像不太满足的样子,“就只有这样?”
白锦扶狡黠地眨眨眼道:“马车上不方便,况且都到你家门口了,等下次再给你补个时间长的。”
景彧不赞同地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我立了这么大功劳,一个吻就想把我打发了,殿下未免也太苛待幕僚了。”
白锦扶就喜欢他这副假正经的闷。骚样,捏了捏景彧的下巴,趁机揩了把油,压低声音问:“那你想怎样?”
“我想,”景彧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白锦扶腰后,暗示性地在他腰带上轻轻扯了两下,嗓音低哑道,“你像上次帮我那样,再帮我一次。”
意识到景彧说的“上次”是哪一次,回忆顿时像雪花一样纷纷涌入脑海,白锦扶脸上倏地一热,咬牙道:“……你自己不会弄吗?又没被下药,干嘛要人帮?而且我上次帮了你,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还黑着脸把我赶了出去,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说着说着,脑中就浮现了那一晚他帮景彧纾解完一次后,景彧是如何疾言厉色地赶他出去的,心里不由得被刺了一刺。
简直就是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嘛,拔X无情的直男!
“没说不喜欢,让你离开是怕你再继续待下去,我会忍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景彧仰头直视着白锦扶,歉然地问,“那次我是不是伤了你?所以你才不告而别?抱歉,那时我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那一晚,其实一直都是白锦扶的一个心结,他一直以为那晚景彧是不喜欢他的触碰,才会赶他离开,毕竟景彧曾经是个直男,也从来没有用那种严厉的表情和语气跟他说过话,所以就算如今已经确定了彼此的心意,白锦扶也不敢做出太亲密出格的举动,顶多就是亲一亲。
可没想到真相却是这样。
白锦扶有些受不了这样直白的话语,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推着景彧的肩膀催促他下车,“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马车停太久,会惹人注目。”
景彧却不依不饶,“那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白锦扶先是没反应过来景彧指的什么,等想起来刚刚的话题,耳朵红得更加厉害了,掩耳盗铃地转过头假装看窗外,支支吾吾地“嗯嗯”了两声。
景彧听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满意地下了车,走到车窗旁边对立面的白锦扶恭敬行礼,“多谢熙王殿下送我回府,下官恭送殿下。”
谁能想到,此时恪守礼数的宁安侯,前一刻还在马车里和他口中的熙王殿下在调。情呢。
一会儿放浪形骸,一会儿又变成了端方君子,白锦扶被景彧勾得心里直痒痒。
白锦扶放下帘子,阻隔了两人的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里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开口命车夫回府。
以前他觉得景彧是个君子,所以在景彧面前,其实他一直都端着,约束自己不能做太放肆出格的事。
今天把话说清后,他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真想下车去撕了景彧这张正人君子的面具,看男人在沉溺情…欲、情难自禁时会是何模样,当然,这副模样的景彧,只有也只能让他一个人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
白锦扶进宫没见到隆庆帝的面,打道回了王府,但宫里的耳目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御书房的动静,往熙王府传递消息。
隆庆帝召集了心腹大臣,十几个人在御书房里一直从晌午密谈到太阳下山,等到天完全黑了,大臣们才陆陆续续从御书房里走出来,最后出来的是太子,据传消息的人说,看见太子出来时的样子,是一脸的臊眉耷眼,垂头丧气,背影佝偻,好像霜打的茄子。
等到大臣们都离开后,忙碌了一天,已经身心俱疲的隆庆帝因为体力不支,忽然晕了过去,宫里马上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太医们急匆匆赶到皇帝寝宫救治,把脉施针后,隆庆帝人是醒了过来,但精神状态仍不大好,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要他在最疼爱的孙子和最宠爱的儿子之间做出取舍,难免会伤了心神。
白锦扶在府里一听说隆庆帝晕倒,忙动身进宫侍疾,等他到的时候,太子和烈王,其他亲王以及后宫的嫔妃已经在隆庆帝寝殿外面乌泱泱跪了一大片,却唯独不见皇太孙段无忌。
白锦扶在人堆里扫了两眼,凭后脑勺认出了燊王段恒在哪儿后,不动声色地走到段恒旁边跪下,段恒注意到身旁来了人,扭头看了眼,见是白锦扶后立即转正了头,身体却往白锦扶那边慢慢倾斜过去,低着头装作眼观鼻鼻观心,压低声音道:“皇太孙被太子禁足在东宫了,听说在东宫闹得很厉害,吵着要见皇上。”
白锦扶目视前方,“知道了,盯紧了东宫,一有风吹草动立即通知我。”
段恒低低“嗯”了声,随后便恢复了跪姿,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一会儿,寝殿的门打开了,王内官从里面走出来,太子和烈王异口同声关心地问:“父皇怎么样了?”
王内官道:“皇上已经醒了,太医说没有大碍,但需要静养,各位主子先回去吧。”
“那不行,父皇身边怎么能没人侍疾?”烈王着急地站起身,想要进寝殿,“本王要进去看一看父皇到底怎么样了!”
王内官伸手把烈王挡住,“烈王殿下且慢,让各位回去是皇上的口谕,皇上说想静一静,不想见任何人,殿下还是不要让老奴为难得好。”
太子也是一脸疲色,肥胖的身躯都得要人搀扶才能勉强站起来,喘着气劝烈王:“五弟,既然父皇让我们回去,那就先回去吧,今日也晚了,等明日父皇身体好些了,再来探望也不迟。”
烈王冷冷扫了太子一眼,语气不善道:“父皇是被谁气病倒的大哥你应该心知肚明,万一父皇有什么好歹,你也难辞其咎!我家里还有丧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罢,烈王先转身拂袖走出了寝宫,没看见太子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脸色。
王内官弯着腰对其他人道:“其他殿下娘娘也都回吧,这里自有太医们守着。”
众人陆续起身三两结伴走出了寝宫,太子留下不放心地叮嘱了伺候的内官和太医两句,最后也离开了,王内官正准备进寝殿向隆庆帝回禀,忽然注意到白锦扶还站在一处角落没离开,于是走上前问:“熙王殿下怎么还不出宫?”
白锦扶道:“本王实在不放心父皇的龙体。”
王内官笑了笑道:“殿下宽心,太医已经说了,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连日来太过操劳,所以才会晕倒,只要静养就没事了。”
白锦扶点了点头道:“王内官,我不进去打搅父皇休息,只在殿外守着,你不用管我,也不必告诉父皇我在这儿,我之前从未在父皇膝前尽孝过一天,心里一直难安,突然听闻父皇病倒,我急得差点五内俱焚,还请王内官体谅一下为人子的心情。”
王内官听完后,不禁深深打量了白锦扶一眼,笑道:“殿下说的是哪里的话,殿下有这份孝心属实难得,那咱家就让人给殿下搬张椅子过来,殿下坐下来等吧。”
“不用,拿个蒲团过来最好。”白锦扶摆手道,“我想跪在父皇寝殿外面,为他诵经祈福。”
王内官连连点头,让人取了一个软垫来,对白锦扶道:“殿下真是有心了,那咱家就先进去伺候皇上了。”
刚好太医开的药刚熬好,王内官便端着药转身进了寝殿服侍隆庆帝喝药,隆庆帝从床上坐起来,漫不经心地问:“外面的人都走了?”
王内官如实禀报道:“回皇上,其他人倒是都走了,但熙王殿下还在外面不肯离开。”
隆庆帝皱眉问:“熙王?他还留下干什么?”
王内官将白锦扶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和隆庆帝讲了一遍,隆庆帝掀开半垂的眼皮,眸光闪烁似有几分动容,“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王内官顺着话接道:“是啊,熙王殿下是皇上的亲骨肉,虽然相隔二十年未见,但到底父子连心呐。”
隆庆帝没说什么,一边喝着勺子里喂过来的药,一边陷入沉思,太子和烈王虽然是从小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但毕竟现在都已经年长,就算是亲生父子,身在皇家,父子之间也不能做到彻底交心,更别说他最疼爱的长孙,被他寄予厚望,却一再做出让他失望的事,竟然设毒计陷害自己的亲叔叔,这让他怎么安心在百年之后将江山交到段无忌手里?
而他这个七儿子,流落在民间二十年,和他的父子情虽然浅,但倒是有颗难能可贵的赤子之心,这份不掺杂任何功利的朴实亲情,如今恰恰是他身边最稀缺的。
隆庆帝喝完药后便又躺下来养神,并没有说要让外面跪着的白锦扶进来的意思,王内官也不好说什么,放下床幔退到一旁守着。
隆庆帝这一觉睡到了天亮,醒过来后精神恢复了不少,梳洗更衣完走出寝殿,便看见白锦扶还跪在外面,身体摇摇晃晃,正垂着脑袋打瞌睡,丝毫没注意到隆庆帝已经从寝殿里出来了。
隆庆帝没有出声叫醒白锦扶,招来守在外面的宫人,悄声问:“熙王跪了一晚上?”
宫人小声回:“回皇上,是。”
隆庆帝挥挥手让人退下,自己走到白锦扶旁边,伸手在白锦扶额头上轻轻拍了拍,“该醒了。”
白锦扶闻声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看见隆庆帝站在他面前,眼睛立即睁大,喜形于色道:“父皇?父皇您的龙体无碍了吧?”
“有你帮朕跪了一。夜诵经祈福,朕的龙体自然会无碍。”隆庆帝看白锦扶的眼神,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慈爱,能看得出来不是装模作样,而是发自真心。
白锦扶高兴地点头,“如此那就太好了!”
隆庆帝道:“跪了一。夜累了吧?”
白锦扶摇摇头:“只要父皇龙体康健,儿臣跪再久也不觉得累!”
“朕知道你孝顺。”隆庆帝微笑了下,“好了,你先回府好好休息吧,朕这里自有宫人和太医看顾,你本来身子就弱,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
白锦扶感激地叩头道:“谢父皇关心,那儿臣先告退了。”
白锦扶跪了一。夜,腿脚难免酸痛,乍一下没起得来,便用手撑在地上想借力起身,可不知怎么了,手刚用上力,他口中忽然“嘶”了声把手缩了回去,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