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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作者:耿灿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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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昭挥手禀退随侍,语气波澜不惊,“既然你不想选,本王帮你。”

    四更天,夜混沌,行宫各殿灯光通亮。

    皇帝着明黄寝衣,脸上稍带困意,一手撑着额头,另一手摩挲扳指。

    老太监王禄进殿,轻声禀道:“皇上,太医刚来回话,李兆救回来了。”

    王禄欲言又止,皇帝皱眉,“说罢。”

    王禄:“太医说,人虽活了,但也废了,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过活。”

    皇帝并不惊讶,仿佛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问:“人呢?”

    王禄几乎立即反应过来皇帝问的是谁,答:“在殿外跪着。”

    皇帝冷哼一声,“让他继续跪,不许任何人求情。”

    皇帝趿鞋而起,踱步半晌,依旧心烦气躁。

    “王禄!”

    太监跪地回应:“奴才在。”

    “把人带过来!”

    “是。”

    烛影晃动,香鼎内刚燃起薄荷香,细白的烟袅袅升起,随侍皆侯在殿外。

    德昭跪着,视线低垂,地砖冰凉,瓦黑色的砖光亮如新,盯久了便有些晃眼。

    皇帝终于开口:“今天的事,你作何解释?”

    德昭早已想好说辞:“臣无话可辨。”

    皇帝气极,拿起桌上一书册砸去,锋利的纸刃自德昭额间擦过,留下一条血渍。

    德昭一动不动。

    皇帝指着他:“大逆不道!”

    德昭闷不做声。

    皇帝恨铁不成钢,几乎弯腰低至德昭的耳旁,极力隐忍声音里的怒气,“若不是朕的人及时赶到,你岂不是要将李兆鞭笞至死?”

    德昭想,没能鞭死他,是他命大。

    “他是朝臣,是朕的臣子,他家三代为官,你当众对他动用私刑,可曾想过后果?”皇帝越想越气,“德昭,你如何成了这般没出息的模样!”

    德昭道:“臣甘愿领罚。”

    皇帝凝视他,半晌摇头叹气:“德昭,你就那么喜欢她?”

    德昭生怕皇帝迁怒,这会子回过神,有些慌张,“这一切与她无关,四叔不要怪她,都是我的错,是我看李兆不顺眼,这才寻了个借口教训他。”

    皇帝一脚踢开他。

    德昭忙地上前抱住皇帝的腿,焦急万分。

    皇帝回看一眼,有些恍神。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德昭这般神情,像个青涩莽撞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遮掩自己的心思。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德昭扯谎的功夫一点都未长进。

    皇帝无奈阖眼,“上一次是吐蕃,这一次是李兆,德昭,朕不能再这么纵着你了。”

    不一会,太监宣旨,褫夺德昭所有官职,禁足王府,面壁思过。皇帝想了想,又追加一道口谕,命令德昭即刻返京。

    德昭连夜带着人回府,几乎逃一般,生怕皇帝还有其他旨意。

    一时间众说纷纭,虽然说法不一,但是德昭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传遍天下,天底下都知道了王府有个绝世婢女,睿亲王几乎为她着魔。说书的,唱戏的,众人乐此不疲地编排着有关睿亲王府的艳闻。

    “说不定我八字克你。”幼清放下刚修剪好的盆栽,往桌上瞥一眼,指了指德昭刚练好的书法,道:“这个字稍稍练歪了。”

    “我命硬,从来只有我克别人的份,难得有个克我的,正好互补。”德昭铺好纸,准备重新写一遍。

    幼清看向他,他额间的伤疤淡了许多。她下意识想要伸手,忽地停在半空,收手触摸自己的伤口。那日奋力挣扎后留下的伤口子还在。

    “终究是我连累了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透着些许愧疚。

    笔尖一顿,德昭抬起头来瞧她,她白白翘翘的鼻尖处沾了墨汁,黑浓的睫毛似扇般轻盈。他拿了丝帕替她擦拭,动作缓慢,就像那晚他替她查看伤口那般小心谨慎。

    那一夜,当他看到她狼狈不堪地躲在屋里整理衣裙,她身上的那些瘀痕以及她满脸惊恐的泪水,他几乎崩溃。

    她被人欺负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又愤怒又自责。

    “是我没能护好你。”德昭凝视她,想着该如何让她不再为他的事担忧。

    幼清专心研墨,许久,德昭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开口问:“以后会怎样,你还会受罚吗?”

    德昭很高兴,“不会,四叔不舍得。”

    幼清点点头,“那李家的人呢,他们会找你报仇吗?”

    德昭答道:“他们不敢也不会,李家内斗严重,如今李家掌权是二房,在他们眼里,李兆不过是个碍眼的废物,如今我被罚思过,四叔给足了李家面子,李家二房的人感激我都来不及。”

    幼清半信半疑,“真的吗?”

    德昭绕过桌子,一身青色长衫挺立如松,他微微弯腰,低头笑道:“真的。”



    第73节

    

幼清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是看不出他说的是否真话,她低垂眼睫,语气淡然,像是平日里替他沏茶时那般平常:“你知道的,若你将我交出去抵过,我并不会有任何怨言。”

    空气里传来笔杆折断的声音。

    德昭凝视她,“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从今往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幼清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她思绪如麻,来不及去理清被焦虑愧疚织就的蜘蛛网上那一抹小小的颤动是什么,此时德昭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需要她的回应。

    末了,她温顺地点点头。

    他凝重的脸上总算染上一丝喜悦,轻轻地在眉梢跳动,这欢喜虽然稍纵即逝,但已足够回味一夜。

    禁足的日子,睿亲王府门庭冷清,人人敬而远之。圣怒之下,无人想要惹火自焚。京中黑市赌坊甚至有人开局,投注圣上这把怒火究竟会烧多久。

    连氏病了好些日子,幼清去探望她。

    连氏刚喝完药,苦涩的药味自舌尖蔓延,似藤蔓一般,这病将她全身紧紧缠绕。幼清拣了颗梅子喂她,连氏张嘴吃下去,梅子并不甜,但幼清的面色甜得腻人,这足以解苦。

    “他今天又做了什么?”

    幼清明白她指的是谁,轻轻答道:“他下厨炒了盘红烧肉。”

    连氏觉得新鲜,“好吃吗?”

    幼清摇摇头:“特别难吃。”

    连氏望着积了灰的窗棂,叹口气道:“他若是普通人,当真是难得的佳婿。”

    幼清瞧着她略有些发灰的脸,小心翼翼答道:“或许吧。”

    连氏笑了,转头握住幼清的手,“你不必顾及我,你想什么做什么,自己高兴就成。”

    幼清低下头,没有答话。

    待了一个时辰,幼清便走了。连氏闭眼在榻上躺了会,鼻息间皆是寂静的苦气。

    窗外黄昏暮暮时,她掩门而出,戴了帷帽,拖着病身,缓缓地朝长街里巷而去。

    屋子里德庆已等候多时,他不习惯等人,此时望见连氏,眉目间满是不耐烦。

    连氏唤他,“王爷。”

    德庆想起此行目的,再多的不满也只能遮起来,挤出一个虚伪的笑,恭敬地扶起连氏。

    “你做得很好。”

    没头没脑的一句,连氏被夸得迷惑,她并没有做什么,德庆这阵子没有吩咐过什么实质性的任务。

    连氏下意识反问:“奴婢有做什么吗?”

    德庆偏过头白一眼,回头笑:“德昭此次被罚,你功不可没,若不是你说服连幼清陪同德昭外出,怎会有如今这一出好戏?”

    连氏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她满心眼想的全是幼清差点被人欺负了。

    德庆得意地笑:“德昭灰溜溜回京的那个狼狈样,真是大快人心。”

    连氏见他笑容狰狞,心中愈发紧张。她小心翼翼道:“王爷,或许这次睿亲王会失去皇上的宠信,他不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德庆睨她一眼,“怎么,你心软了?不想报仇了?”

    他的声音严厉而可怖,像是透着自黑暗中幽幽传来的一股寒气,压得连氏抬不起头。

    她有些害怕,却还是忍着惧意,从牙齿里轻轻地飘出一句:“对待幼清,他多少有几分真心。”

    德庆冷笑一声,“几分真心能抵什么用?

    连氏张嘴欲驳,思及德庆一向心狠手辣,遂将话忍下去。

    夕阳自窗纸透进来,灰尘浮在空气里,转瞬的功夫,德庆的心思已经转了两番,他改过阴沉的脸色,语气变得柔和,一字一字似缓缓自山谷淌过的活水,道:“一两分真心虽无用,但若是一颗十分的真心,却可低过世间万物。”

    连氏抬头看他,不知他说这话是为何解。

    德庆低下身,“你想不想让幼清有个好归宿?”

    连氏毫不犹豫点头。

    德庆笑:“那就让德昭拿出十分的真心来,让他亲自向皇上求旨,娶幼清为妻。”

    连氏皱眉:“这……”

    德庆一挑眉,“如今连幼清在睿亲王府,迟早拗不过,难道你情愿让她做小妾也不愿让你的幼清风光大嫁?只要他有那个情分,即使牺牲地位,也会去求旨的。”

    他凑近,声音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这是他欠她的。”

    ☆、第69章

    秋老虎已过; 凉风洒了一地,夜市开了集; 城里人人都赶着凑热闹。

    钱香夏日里订了亲,眼见着就要嫁人; 想着日后做主母再没这轻松的日子; 磨了幼清同她赶夜市。

    幼清闷在府里有些日子; 也想出去走走,吃饭时便同德昭说了声。

    刚说完; 德昭还来不及反应; 幼清便道:“不用人跟; 有钱香在呢。”

    德昭小声嘀咕; “没说让你去。”

    幼清一动筷子,撇头瞧他,“什么?”

    德昭摇头; “没什么。”

    等到了时辰; 幼清准备好出府,等了一会,没瞧见德昭,心里纳闷,今日他不拦也不送,换以往非得霸道成什么劲才肯让她出门。

    今日恰逢佳节,夜里人人戴了面具以驱恶鬼; 幼清也备好了面具,拿好钱袋便要出门。

    走至府门口; 忽地身后现出一人,戴了面具,做侍卫状,并不言语。

    幼清问:“王爷让你来的?”

    侍卫点头。

    幼清道:“不必跟随,留府里待命即可。”

    侍卫摇头。

    幼清瞧了他好一会,不再阻止,并将手里的面具和钱袋悉数递过去让人帮拿着。

    一条路直通昭阳街,她却绕了几圈,夕阳晃成星夜,长巷的第一盏烛灯点起时,一长一短的瘦长身影终是停下。她转过身,锦鞋往前挪了一寸,几近挨着他的衣角,她望着他面具下深邃的一双黑眸,笑道:“守到这里便行,真难为你了,钱家小姐就在前方等着我。”

    侍卫没说话,看样子不太乐意离去。

    幼清弯起眼睛,轻语:“快走吧。”

    侍卫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清逸的脸,“我能守你一辈子,这点路算什么。”

    他聚精会神地瞧着她,大概是希望她不要赶走他,情话说多了,没有想过任何回应,此刻她却不躲也不闪,温柔地从他手里接过面具,踮着脚重新替他戴上。

    “我知道,所以也就不用在乎这点路,往后日子还长着。”

    德昭听见自己的胸膛鼓鼓作响,所有的风都聚集在耳边,月光已将他的心浸泡。

    幼清转身要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想要问些什么,张嘴欲说,却发现嗓子眼似被蜜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幼清轻轻地笑,推他离去,“等我回府,不许再跟。”

    德昭懵懵懂懂地往回走,“那你早点回来。”

    不知是走过了几条巷子过了几条街,将来时的路都淌过一遍,酥软的心猛地有了反应,德昭往回望,望不见人。

    老天爷捧了一鞠星光,扎进他的眼里,此时蓦地炸开。

    德昭欣喜地想,此时便是让他立马死了,也乐意。

    街上人声鼎沸。

    幼清见着钱香,与她欢喜相谈,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赏夜灯,兴致高涨。

    幼清挽住钱香的手:“满城的人,也就你一个不避讳的。”

    钱香微翘下巴,“有什么好避讳的,难不成我与你个睿亲王府的人说句话玩个街,皇上便要取我性命?你也太小瞧我了。”

    幼清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香拍拍她的手背,调皮笑道:“我知道的,咱们两个还需说那些个见外的话吗?你只管放心。”

    两人往前走,灯火阑珊,流光四溢,人群熙熙攘攘。

    幼清隐约望见个熟悉的身影,俏皮娇小,半戴着个麒麟面具,一身圆领缎袍,虽是男子装扮,实则为女子。此时耍戏法的自东而来,占了一截街道,那个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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