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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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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廊上,朱红漆柱子和宫檐的影子斑驳错落,其中混杂着许氏兄妹两人歪歪斜斜的身影。
  许湛思索一阵,道:“若是将此女子为我们所用?应是会事半功倍。”
  许太后脚步一顿,不可思议,道:“兄长是被气糊涂了?那丫头嘴里蹦出来的话能信?她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依哀家之见,趁早杀了罢。”
  许湛摆手,“先不急,我去会会。”
  此女子反应敏捷,临危不惧,若真能归顺,他们所筹划的事情便顺利许多。
  许太后叮嘱道:“那兄长多个心眼,别被她骗去。”
  ……
  且说这边傅莺送家父出宫。
  自从傅莺上次归宁劝傅钧不成后,父女两人就生了嫌隙。
  家宴还未开始时,傅莺便再一次劝她阿爹被权利冲昏头脑,就在她阿爹亲手将罪证送到皇上手上时,她这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心才卸下来。
  傅莺如释重负,严庆没了,傅家没事了。
  阿爹也幡然悔悟。
  宫道上除了从家中跟着傅莺进宫的侍女便再无他人,傅莺满心欢愉,道:“阿爹,我们傅家以后就好好为朝廷办事,严庆捏住的那些把柄不会再出现了。”
  闻言,傅钧脸色一下便沉了下来,“妇人之仁,朝堂上的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傅钧素来不喜欢女儿,在他眼中,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优柔寡断,遇到棘手事情,总是很被动,什么事情也做不好,是不敌男子的。
  傅莺才亮起不久的眸子忽地又暗了下去,失望地看着傅钧。
  傅钧蹙眉,避开她眼神,道:“回宫去罢,安安心心当贵妃,其他的事情别瞎过问。”
  傅钧同傅莺告别,头也不回出了那道宫门。
  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傅莺心中道不尽的酸楚,这各中滋味,也就只要她能懂。
  她眼眶不争气地红了,抿抿唇,仰头又将眼泪逼了回去。
  傅莺往回走着,一步又一步,离宫外的市井繁华越来越远,离那禁锢人又冷淡的宫殿越来越近。
  她的脚步越来越沉,如同此刻的心情一般。
  这密不透风的魏巍高墙,何时能走到头?
  ===
  霁华宫。
  霍岚急急传来杨医女。
  “殿下,我没事,剪刀只往里刺了一点,无碍。”赵婳被霍岚按在凳子上,被她左右打量。
  霍岚担心她伤,没好气道:“这都叫无碍,那什么才叫有事?脖子上有经脉,若剪刀刺破经脉,你小命不保!”
  “殿下说的对,所幸此次只破了些皮。”杨医女现是将赵婳脖子上的血清理干净,有敷了些止血的药粉,“只是伤口愈合时有痒,姑娘忍住,莫要去挠,会留疤。”
  剪刀刀尖和脖子亲昵了些,刀尖进去了些,赵婳没感受到多痛,反而是大家将简单的事想复杂了。
  赵婳见杨医女从医箱中拿出一卷绷带,她拒绝道:“伤口不大,血也止住了,脖子上缠一圈白,丑死了。”
  赵婳乌黑的睫毛簌簌扑动,期待的眼神散发出光芒,微微颤动的唇角缓缓向在场的两人询问道:“这绷带,可以……不用吗?”
  霍岚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看了眼杨医女,杨医女道:“伤口不大,血也止住了,自然是可以不用绷带,”她解释道:“有个药瓶压在绷带下面,臣将绷带拿出只是想拿那瓶药。”
  赵婳:“……”
  这厢,霍澹不声不响进来。
  “皇兄。”
  “皇上。”
  霍岚和赵婳看见,双双起身行礼。
  霍澹让赵婳坐回去,询问杨医女伤势如何。
  杨医女如实说了,霍澹点点头。
  霍澹望了眼霍岚,道:“朕上次给的凝脂膏,拿出来。”
  霍岚道:“我都给阿婳了。”
  赵婳想起来,“在我屋中,我现在去拿。”
  说着她就要起身出去,霍澹手搭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按回座位上去,“你有伤在身,不便走动,让昭仁去。”
  同样担心赵婳伤势,但是却对皇兄这话不甚了解的霍岚:?
  他是皇帝,他说了算。
  赵婳料想说再多的话也不能更改霍澹的决定,面露歉意对霍岚道:“在梳妆台红木匣子里,劳烦殿下。”
  “莲心,你……”霍岚本想使唤莲心去拿,可话刚到嘴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霍澹飞来的一记冷眼给退回嗓子里。
  霍岚及时收回,改口道:“你同本宫一起去。”
  霍岚带着莲心出去,霍澹扫了眼桌上敞开的药箱,随便拿出几瓶药看了看,又有几分嫌弃地放回箱子里。
  杨医女虽没怎么为后宫妃嫔诊脉,但到底是常跟勋爵人家打交道,知道何时该走,何时该留。
  “皇上,姑娘伤势已无碍,臣先行告退。”杨医女欠身道。
  霍澹不冷不淡“嗯”一声,待杨医女走后屋子便只剩他跟赵婳两人。
  没了顾忌,霍澹探身,指腹落在赵婳伤口周围白皙的皮肤上,“以后在外,朕还是对你冷淡些好,免得又被误伤。这伤养十日应是能好。”
  两人这般亲近,赵婳好不习惯,别扭得很,但一时间也说不上哪里别扭。
  许是……哪里都别扭。
  别扭得,脑子也转不来了。
  指腹摩挲,有些痒。
  灼热的呼吸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熏得赵婳脑袋晕乎乎,耳根子也热了几分。
  “皇兄,凝脂膏我拿到了……”霍岚走到门口,意外撞见屋中的如今亲昵的两人,惊地差点将手里的药摔地上。
  “你们!!”


第67章 干事业第六六天
  赵婳抬眼就看到了门的霍岚; 直直迎上霍岚那震惊之余又带着些许生气的眼神。
  赵婳心惊,卯足劲一把推开霍澹,“噌”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解释道:“殿下别误会; 皇上在察看伤口。”
  猛地被一推,霍澹胸口一痛,真没看出来这姑娘力道如此大。
  他镇定自若; 仿佛方才被撞见的事情从未有过一样; 平静地朝门口一看; 淡定道:“药呢?”
  似乎是不要解释了。
  霍岚连连“哦”两声; 晃过神来,进屋把药交到霍澹手上,异样的目光从霍澹身上挪到赵婳身上; 赵婳如雪般白皙的脖子上有赫然有一处红指印。
  红梅染雪。
  霍岚微微眯眼,浮想联翩。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 霍澹轻敲她额头; 不悦道:“看什么看!那边去坐下。”
  霍岚鼓了鼓腮帮子; 很想就皇兄适才那般轻浮之举说上两句; 但是皇兄如此平淡地将此事略过,便预示这他不会就此事再做过多的解释。
  莫不是她想多了?
  皇兄真的单单为阿婳检查伤口?
  不见得。
  气氛略微尴尬,赵婳支开个话题; “有劳殿下取药。”
  她说着就要从霍澹手里将凝脂膏,哪知霍澹将手往上一举,她够不着; 落了个空。
  “自己上药; 你看得见么?”霍澹下颌支了支,示意赵婳坐回去。
  他捻了黄豆般大小的膏药在指尖; 用指温将膏药化开,当霍岚不存在般,当着她面亲自给赵婳上药。
  “这膏药是朕专程让人研制的,消疤。”
  他指尖在脖子上停留,所到之处如火烧般炙热,赵婳脑子一片空白,身子僵直地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霍岚在一旁坐着,这和。谐的一幕尽收眼底,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甚为满意。
  “早晚各一次,伤好之后不会留疤。”霍澹合上盖子,将膏药塞到赵婳手中。
  经过今日一事,恐怕又有人要找赵婳麻烦。
  他望了眼霍岚,瞧见她不知在笑什么,紧了紧唇,蹙眉吩咐道:“这些日子霁华宫概不见客,明白?”
  “啊?”霍岚略微吃惊。
  霍澹沉眸,语气不佳,“朕在同你说话,你心思在何处?”
  在何处?
  这不就在你身上?
  霍岚瘪瘪嘴,不敢多言,顺从道:“知道啦,尤其是许太后和许贵妃,统统不见,就说皇兄有令,罚昭仁在宫中自省。”
  霍岚熟练地说出这一连串话,以往她就是这理由将许氏一行人回绝了。
  百试不厌。
  霍澹满意地“嗯”一声。
  “朕还有事,先走了。”
  临走前,霍澹不放心似的看了看盯着药罐发呆的赵婳,他发觉自从霍岚拿药回来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出了霁华宫,霍澹越想越不对劲,回到思政殿坐立难安,在殿中走来走去,忽地脚步一顿,叫来卫元祁道:“朕问你件事。”
  卫元祁以为是处决严庆一事,便点头,等皇上吩咐。
  霍澹在心里打了一阵腹稿,道:“你跟世子妃成婚一年多了,若是一位欢脱的姑娘在你出现后忽地变得有几分沉闷,和之前判若两人,时不时回避你,是否表明这姑娘是害羞了?”
  卫元祁一愣,万万没想到霍澹问的是这事,他的确和夫人成婚一年有余,但是两人的婚事是双方父母敲定的,成婚前连面也没见过,虽说婚后甜蜜,但是这女子的心思,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
  “约莫就是。”卫元祁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便回了霍澹,想起家中那位前一刻还笑靥如花,后一刻便因为他不知话说错了哪句变得不理不睬,“姑娘家的心思难猜,此类事情说来复杂,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
  霍澹如墨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
  如此来讲,她大抵是害羞了。
  抿唇轻笑,霍澹烦闷的心情刹那间变得好起来。
  “皇上,严庆已收押在天牢,臣怕今夜有人劫狱,是否要在牢中加派人手,捉个现行?”卫元祁心里一直念着这件事,不落实下来实在是不安心。
  霍澹道:“你是说傅钧?”
  卫元祁点头,“正是。此人为稳妥起见,大抵是回去狱中会会严庆,就不知是替咱们除掉严庆,还是将人救出天牢。”
  谁与谁是同路人,谁又与谁相互勾结,霍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将关系挑到明面上来。
  “不用。宦官在皇城中肆意妄为二十余载,傅钧知晓朕势必是要处死严庆,只要严庆一死,便无人将两人勾结一事道出,傅钧若要去天牢,也只会是将严庆灭口,因此务需担心,天牢看守一切如常。”霍澹预判道。
  卫元祁颔首,“臣明白了。”
  果不出所料,当夜严庆在狱中暴毙。
  傅钧担心严庆为保命,向霍澹供出自己,先一步下手,在狱中将其了结。
  自□□开朝以来,为维护皇城安危,创立护城军,那时宦官还没有权势,乖乖臣服与皇权之下,经过数位帝王,宦官的权力逐渐凌驾于皇权之上,在庄帝父王时期达到顶峰。
  后庄帝继位,那与他同争皇位的五弟宁王落败,被庄帝调去了南蛮之地。
  庄帝为了安抚帮助他登上皇位的宦官严庆,故而将护城军军权交到宦官手中。
  然而就在这一时期,庄帝分批提拔重用各位将军,意图削弱宦官权势。
  虽手段不齿,但是有一定成效。
  后庄帝驾崩,将这没弄完的烂摊子丢给年仅十五岁的霍澹。
  霍澹韬光养晦,终是如愿将宦官势力连根拔起。
  此后,皇城再无护城军,只有羽林军。
  霍澹召集心腹与兵部尚书商讨军队编制。
  清远侯提出将散兵重编;兵部尚书提倡调动一部分在京武官,分散部分武官手中兵权,逐渐将兵权握回君王手中。
  ===
  一阵秋雨后,一树树桂花被打落,满城飘着雨后的怡人清爽和馥郁的桂花香。
  “宦官当道压皇权,
  皇帝当得真憋屈,
  韬光养晦善谋局,
  一招出手除奸邪,
  除奸邪。”
  街道树下快板的先生滔滔不绝,竹板这么一打,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
  一辆马车从城门口驶进集市,老远就听见了这快板声。
  姜子真将车帘放下,这坊间传颂的数来宝他从进城开始便听了一遍,行至此处,听得都快背下来了。
  想不到他去一趟渝州,严庆就这样被除去了。
  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
  姜子真风尘仆仆回京,回国公府沐浴一番,换上朝服就匆匆进宫去了。
  思政殿门外的太监再也不是严庆和金豆,姜子真瞧着就格外舒心。
  刚巧霍澹和大臣们商议完事情,姜子真进去的时候霍澹正坐在龙椅上,疲惫地捏着眉心,他听见响动,缓缓睁开眼睛,道:“你舟车劳顿,回家应当歇一歇的,明日再进宫述职也不晚,何必如此着急。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在姜子真传来的急报中提过他受伤一事,也不知此时伤势如何。
  “一点小伤,早好了,谢皇上关心。臣进城后就听见打得响亮的快板声,百姓将皇上铲除宦官一事编成了数来宝,坊间广为流传,臣姗姗来迟,自然也想进宫听个热和。”姜子真道。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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