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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匆匆来到东边,只见四下无人,灯盏倒是没少点,夜风一来,树动花摇,光影浮动。
她刚穿过拱门,就看见汤池四周轻纱飞扬。
有白雾袅袅升起,朦胧间,透过那些飞扬的白纱,隐约可以看见晏倾泡在汤池里。
秦灼大步上前,抬手掀开纱帘,就看见只着白色里衣的晏倾,此时已经全被池水浸湿了,变得近乎透明。
而他恍然未觉,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面容清隽出尘。
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滑过喉结滴入衣领中,却带着难掩的欲色。
秦灼跑得急,此刻骤然停住。
呼吸急促。
再看眼前人这幅模样,气息越发不畅。
她刚要转身去看花满天在哪,就在这时,晏倾睁开了双眼。
平时幽深如海的墨眸,带了一丝妖异之色。
他倚在池边,就这样看着秦灼。
一个字都不用说,已是风情潋滟。
秦灼一看就心道不好。
他怎么又变这样了?
医圣老前辈呢?
不是他把晏倾带过来的吗?
人呢!
她转身就走,想去把花满天叫过来好好问问。
结果刚转身,就听见晏倾喊了一声“灼灼。”
“你喊我做什么?我正要去找花前辈……”秦灼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向晏倾。
可此时,池边哪还有晏倾的身影。
“晏倾?”秦灼心下一惊,快步走到池边。
刚才不还在靠在池边吗?
这一转眼的功夫,人去哪了?
这汤池不小大不小,最深的地方,虽不足以淹没一个七尺高的人,但若是有伤在身,一头扎进去了,也保不齐会淹死。
汤池上又起白雾。
叫人瞧不清里头的景象。
“晏倾!”秦灼连喊数声都不见他应声,便跳了进去,想把人捞出来。
她刚下了汤池,便被晏倾拦腰抱住。
秦灼想捞的人好好的,还在直接在水下就吻住了她。
四周都是水。
两人湿了衣衫。
呼吸交缠。
秦灼在觉得自己快溺亡的时候,抱住晏倾的腰,强行把他拉出水面。
此时她浑身湿透。
晏倾也是如此,水珠从发间落下,滑过他如玉般的脸颊。
“你又犯病!”秦灼抬手抹了一下被亲到红肿的嘴唇,又好气又无奈:“你好好泡着汤池,忽然潜下去做什么?”
晏倾凝眸看着她,“滑了一下。”
这人就是犯病的时候,扯谎也扯得面不改色。
秦灼都被他气笑了,“你叫了我一声,然后就滑倒了?”
晏倾“嗯”了一声,又道:“我叫你,你没回头,我着急上来,然后就滑了一下。”
“得,还真怨我。”秦灼似笑非笑道:“还有呢?接着编。”
晏倾听了,还就面色如常地往下说:“我原本都要来上了,忽然看见你跳下来,怕你呛水,就亲了你。”
秦灼一时无言:“……”
她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水珠,手指抚过他唇间时,重重地揉了一下,“你是不是当我脑子进了水?”
秦灼气得想磨牙,“怕我呛水才亲我,那你把我摁水里那么久干什么?”
晏倾这次没再睁眼说瞎话了,缓缓靠近秦灼,在她耳边低声说:“想多亲你一会儿。”
他的气息萦绕在秦灼耳根处。
有些痒痒的。
秦灼反手把他摁在了池边,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晏倾,“花前辈呢?不说他带你过来,要为你施针么?”
怎么看着一点都没压制住?
“施针没用。”晏倾也跟着站了起来。
秦灼瞧他这模样,也知道花老前辈只怕是没法子治他了。
她头疼地想,这世上还有谁比花满天的医术更好,可以救治晏倾。
“灼灼。”晏倾眼底蓄满了偏执与疯狂,喊她时掺了几分温柔,“这世上,除了你,谁都救不了我。”
秦灼见他这样,便猜到了几分,晏倾估计是被今日那份名册刺激到了。
她伸手抱住晏倾,温声问道:“晏倾,你在想什么?”
晏倾闭了闭眼,强行压下那些偏执疯狂的独占念头,低声道:“他们都想让别人和你在一起。无争的舅舅,长安的祖父,颜家人和那些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的人……”
秦灼没等他说完,就俯身亲了亲他眉心那道血痕,“所以,你刚才故意把我骗到汤池来,想做什么?”
晏倾被她亲了之后,眸色越发幽深。
“当然是为了勾引你啊,灼灼。”晏倾跟秦灼靠的极近,彼此的气息都缠在了一起。
他伸手解开了秦灼腰间的系带,哑声说:“我想,父凭子贵。”
第307章 我只喜欢灼灼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天边明月华光皎皎,周遭灯火被夜风吹得明明灭灭。
白纱浮动间,有数只萤火虫穿梭其中。
汤池里雾气朦朦。
秦灼由着晏倾解了衣衫,非但没有半点羞涩之意,反倒忽然逼近他,“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早说啊,你我都同床而眠这么久了,若不是顾及着你身上的伤……”秦灼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笑着扯下了晏倾身上仅有的那件白色长衫,低头吻了吻他的喉结。
像个趁夜而来,要吸书生精血的妖孽。
她身上的气息带着热气一起往晏倾脸上扑。
饶是他心有城府,且今夜有神志错乱,都被秦灼弄得有些无措。
本来是他妒恨旁人,才勾得秦灼。
怎么现在却变成了秦灼好不容易找到了时机享用他?
秦灼从他喉结处一点点往上亲,只片刻,就瞧见面如美玉的晏倾脸色泛红,眼神闪躲,像是不敢直视她一眼。
“晏大人,这种时候,你怎么不专心啊?”秦灼推开些许,抬手捧住了他的脸,迫使他只能直视自己。
如此良夜,夜风徐徐。
她压低了声音,含笑道:“你这争宠的路子都是跟谁学的,看样子是没学到精髓。”
“我、我没跟别人学……”晏倾被她揶揄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少时最风光恣意的那会儿,也就在歌楼赏赏舞、听听曲,身旁还经常带着他的小姑娘。
他从不与旁的女子接触,别说搂搂抱抱,就是离得近些都不喜。
困在灵云观三年,练了寒冰诀之后,更是浑身自带寒气,对谁都是拒人千里的模样,纵然有人爱慕他的容颜,大多都是将其奉若神明,深谙其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只有秦灼,从前故意激他的时候说要让他做外室、做通房,什么话羞辱人说什么。
可以前也只是嘴上说说。
今夜,秦灼直接反客为主,还这般游刃有余的模样,简直衬得头一次做这事的他异常生涩。
可这样,撩得人越发气血翻涌。
“没跟别人学,那就是自己琢磨的?”秦灼也不急着做什么,把晏倾身上湿透了的长衫整件扯了下来,扔到一边。
她跟他几乎是贴在一起,可以听见他如响鼓般的心跳。
夏夜里泡汤泉,寻常人都会觉着热。
偏偏晏倾身上寒气重,同他靠在一起,肌肤相触便生凉意。
令人舒服,且愉悦。
秦灼心想着,同床睡了近半年,总算熬到了夏天。
这时节才该天天抱着晏倾。
天知道她冬日里硬生生把这人暖热有多不容易。
现在才是人过的日子。
晏倾被她搅得心乱如麻,简直是色受魂与。
他也不反驳,低低地“嗯”了一声。
竟是直接承认了。
秦灼一想到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琢磨房事就忍不住笑。
少时不管什么事,都比她更厉害的晏倾。
清冷孤傲如晏孤云。
竟然在这种事上,不如她。
怎不令人发笑?
“你笑什么?”晏倾揽住了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带,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嫌我不如那些身经百战的老手会的花样多?”
“这就太冤枉我了。”秦灼笑道:“我也没试过老手啊,无从比较?”
晏倾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你还想拿别人跟我比?”
秦灼闻言顿时哑然失笑:“晏大人,你好不讲理!”
其实她也知道晏倾犯病是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她也愿意纵着他,宠着他。
但嘴快,想都不想,话就说出去了。
晏倾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高兴。
其实他神志错乱的时候也有一点好。
那就是喜怒会写在脸上,秦灼一看心里就清楚。
不像从前那样,要费心去猜。
“你果然是对旁人动了心思!”不讲理的晏大人索性完全不讲理了。
“啊?”秦灼不知他这从何而来,忍笑问道:“你从哪看出来我对别人动了心思的?”
晏倾不悦,但还是舍不得推开秦灼,就这样贴在一起,闷声道:“你喊他们就是无争、长安、花美人……喊我不是晏倾,就是晏大人。”
这关系亲近与否,一听称呼就知道了。
秦灼一听,心道:难道他今夜忽然这样,就是为了这个?
她装作没听出晏倾早已醋海翻腾,随口道:“你怎么没说初五?”
晏倾看着她,幽幽道:“初五的名字是你取的,本就与别人不同。”
“哦。”秦灼一副刚刚才想起这茬来的模样,含笑问他:“那你想让我喊你什么?阿晏?”
晏倾也不说话。
如何称呼还要问他,也太没诚意了一些。
秦灼细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晏晏?”
“倾倾?”
晏倾在听到后面那个称呼时,微红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
秦灼心中明了:原来喜欢我喊他“倾倾”。
“倾倾”又与“卿卿”同音。
与“亲亲”也相去不远。
秦灼抬手揽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含笑轻唤,“亲亲晏郎。”
晏倾听到这一声,眸色越发幽深,“也不知今夜是我在勾你,还是你在勾我?”
秦灼笑了一下,“无所谓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我今夜只想告诉你。”她咬了一下晏倾泛红的耳朵。
秦灼咬的有些重。
想让他永远都记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这句话:“你想要什么,与我直说便是,只要我有,就一定会给你。若是我没有,也会尽力得来,再给你。”
她说:“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与旁人不同。早已不必用称呼或者别的什么来证明。”
“我会喜欢这世上许多的人与事物,但那仅仅只是喜欢。”秦灼郑重其事地同他说:“而爱是唯一。”
“你就是我的唯一。”
“灼灼……”晏倾情动不已,一手直接把秦灼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弹出一串水珠将四周的灯火全都灭了。
周遭瞬间暗了下来。
只有些许月光洒落庭院间。
浮动的白纱,缭乱的树影。
两人抵死纠缠。
池水起起伏伏,涟漪不断。
有情人共赴巫山云雨。
意乱情迷间。
秦灼听见晏倾在她耳边说:“我喜欢灼灼。”
一句又一句。
“最喜欢灼灼。”
将心底最深的爱意,说与她听。
“只喜欢灼灼。”
第308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夜纵情。
秦灼到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是怎么回到屋里的。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身上已经换了赶紧的衣物,晏倾也不在屋里。
她坐起来,还觉着身上有些不适。
回想昨夜,一开始明明是她占了上风,还哄着宠着晏倾,还教他要怎么弄两人都能更得趣。
她前世在军营里听了那么多兵痞子吹嘘自己同青楼花魁大战多少回合,不是白听的,那么多珍藏本的春宫图和秘戏图也不是白看的。
一开始还好。
晏倾听话得话,自己难受也忍着,动作都轻轻柔柔的。
可到后面,不知怎么的,这人就忽然开了窍,疯了一样折腾她。
那真是来回折腾。
上下折腾。
还翻面折腾!
愣是把秦灼这么个体力过人的给累的睡着了。
平日里看着清瘦病弱的晏倾倒是越发来劲。
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了。
秦灼起身下榻,穿好衣衫便打开房门,喊来守在门前的杜鹃和采薇问:“晏倾人呢?”
“二爷差人来把晏大人请了过去,这都小半个时辰啦。”杜鹃打量了秦灼许久。
总觉得君上今天同以前都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