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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鸟售罄-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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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是第一次,都良较为明确地传达了自己想要的角色——一个理智的疯子。


“理不理智不知道,但我要是不来老李就会离职,为了他,我来了,是不是还挺励志的?”

夏之竹剥了个荔枝给他。

任姝涵对自己试镜成功抱有的信心比他爸还要低三成,但敬业的长公主还是自己提前做了很多准备,仔细研究完都良此前的所有作品不说,今天休息日还拉着夏之竹一起观看了五六部主角贴近“理智疯子”的影片。


都良的试镜在圈内是有名的“恐怖”,听说他会随机设定不知究竟会不会与剧本有关的场景或者干脆只拿一个类似打火机的寻常道具,让演员接下来在他面前自由发挥。

一遍,一遍,又一遍。

听说薄迟与他合作的那一次,已经拿了影帝的男人在走进试镜房间后的几个小时里,对着导演喝了足足37杯水,试了37次戏。


但是,薄迟喝的是水呀。

夏之竹无奈地将歪倒在自己身上的酒鬼扶起来。

长公主酒量奇差,但他酒品很好,喝多了会拉着人碎碎念一会儿,很快就睡着,第二天工作时也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状。

他太紧张了,放松一下也好。


“我前段时间听来了些八卦。”

刚被扶到床上躺好的任姝涵又东摇西晃地爬了起来:“你知道什么是相依为命吗?”

夏之竹本能地觉得长公主说的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他也想不出什么新花样,只好谦虚求教:“什么意思?”

果然,任姝涵被哄得很受用,躺下后也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夏之竹的鼻尖上,哈着气音笑道:“这个1,你知道吧?我们圈子太乱,多的是男女通吃的东西,有个别洁身自好的也大都是躺在下面的,抓住看得上的同类便相——1——为命,嘻嘻。”

任姝涵从小就对这些司空见惯,也并不爱理会。夏之竹蹙了下眉,轻声问他:“是你听到的别人的事,还是有人问你了?”


任姝涵睡着了。

夏之竹叹了声气,为他盖好被子,心里想着回去和老李提一下这件事,又在床边守了小任一会儿方才转身。

大灯和房门一起关闭,在他离开后,任姝涵翻了个身,裹着被子从床铺掉在了柔软的吸音地毯上。


——我现在回来啦。

信息发送,夏之竹戴着那顶现在已属于自己的黑色鸭舌帽低头走出了庭院的大门。

原本应该和席先生约会的一天都陪了小任,夏之竹心里不好意思,特意让小郑下午去思礼苑提了一盒点心。

周六没有花盏冰淇淋,但酸奶蛋糕也不错吧。


“麻烦了,这盒是你的。”

去停在路边的车旁取完蛋糕,送别助理,夏之竹踩着月光沿夜路缓步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栋小楼前,轻敲两下门,他便获得了一个如同昨夜复刻的拥抱。

与此同时,度假区的另一边,某台电梯刚好抵达它前往的楼层,精致的大门缓缓开启,从中显出了一道比例近乎完美的男性身影。

薄迟握着手机从轿厢里走了出来。


但他却不是今晚第一个造访者。


从独栋的度假别墅到高层酒店的17层,任姝涵光着脚在星夜中跌跌撞撞走了十几分钟,最终来到了薄迟从前每次休假时都会预订的那间房的门口——哪怕是在薄迟昨晚的定位只屏蔽了他的情况下。

所以,在今夜之前,任姝涵是已经来过这里多少次,才形成了即使醉酒也能避过无数监控准确抵达的肌肉记忆。

薄迟在离他只有一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端午安康。

儿童节快乐。

……

新年好。

新年好。


渐行渐远的这些年间,薄迟想过很多次,除了这些不痛不痒的问候,当他们再一次面对面,开口会说些什么。

想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想到,今天终于知道了。

此刻,想了几千个日夜的人就这么抱着膝盖蹲在地上,瘪着嘴抬头望向他,眼尾红得泫然欲泣,不知是醉得狠了,还是真的生出了委屈。

任姝涵小声道:“我睡不着。”


薄迟耐心地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语调平稳:“为什么睡不着?”

他站得太高,仰望太累,任姝涵在梦中人的冷眼旁观下扶着墙壁摇摇晃晃起身,喃喃不知说着哪个剧本里的台词:“月光——洒进了我的被子。”

如葱玉细白的手指高高地举起触上壁纸的纹路,任姝涵的脑袋不听使唤地歪着,口中仍是醉言醉语:“她盖了我的被子,我盖什么?”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走廊上突兀地响起。


薄迟侧过脸,心不在焉地单手回复消息,回答醉鬼:“你也盖被子。”

“不行!”任姝涵拒绝了他的提议,“男女授受不亲。”

正在给宋瓷回复“可以尽快恢复工作”的薄迟垂眸笑了一下。

任姝涵扶着墙眼神迷离地打量他唇畔的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古早的不愉快回忆,长公主的眉头渐渐紧锁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啊!”


手机被关机收起兜里,男人无声地伴着夜色缓缓靠近。

手腕、腿侧、腰腹,在任姝涵毫无所觉的时候,他已经被人彻底控制于股掌之间。

而控制他的人压根就不顺着他的思路:“那男男呢?”

任姝涵被问住了,连被人掐着腰肢攥住手腕高举在头顶都没能让他产生任何危机感,不仅如此,笨蛋长公主还顺着问题仔细思索了一下。

方才和笨蛋夏之竹八卦的内容返回脑海,任姝涵大着舌头回答:“男男?男男可以亲亲。”

薄迟漆黑的眼底缓缓地流淌着月亮河,他不紧不慢,循循善诱:“是你说的哦。”


任姝涵忽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薄迟瞧了他一会儿,挑着眉毛微微躬身侧耳靠近长公主唇边,果不其然听见小朋友在嘟嘟囔囔:“我柜子动了,不和你玩了。”

男人轻轻翘起唇角,轻轻吐出的声线不同于在大荧幕中的温润清朗,倒像是被这不知羞钻进人家被窝的月光映得显了原形,竟难得地现出了几分慵懒的本色。

“来不及了,公主殿下。”


我主张克制不了就放任。



41 “《夏日寂》”


上周末,如任姝涵所料,他的试镜的确没有过,都良甚至只是让唯一的试镜演员在房间里走了一圈便客气地请人再次走了出去。

当日清晨夏之竹赶行程离开江城,下飞机后方才看到长公主的讯息。任姝涵对自己失败的试镜一笔带过,之后紧跟着接了一句“薄迟昨晚在哪”。

这话他不该询问夏之竹,但除了夏之竹,他似乎确实也无人可问,而在思索之后,夏之竹还是把薄迟前一天已删除的朋友圈定位告诉了对方。整整一个晚上过去,他最后收到了一条最简单不过的“好的”。


他们几人的工作都太繁忙,任姝涵在试镜后不久便进入了新剧组闭关,而宋瓷给旗下的两名艺人一起签了一期户外综艺节目,那日从度假山庄离开,夏之竹就是去机场与席岳会合的。

难以置信,同事竟成小叔子。

更难以置信的是,明明已经和小叔子他哥确定关系半个多月了,但二人见面的次数却一只手便可以数得过来。


——刚恋爱就异地,这是分手的前奏。

席招眼底毫无波澜地将杂志角落的这则无用小贴士翻了过去,片刻后又翻回来,折起来,没有一个偏旁部首可以幸免于难。

席招满意了。


席家离市里香火最盛的慈兰寺很近,这座独栋带小花园的红砖洋楼在席家父母结婚之前曾一度濒临拍卖,直到付郁带着嫁妆走进那扇雕花的大门,席家老大方才坐稳了自己摇摇欲坠的长子之位。

今天是工作日,连席招的父亲都还在公司做着混日子的老板,而真正的大忙人席招却被母亲一道懿旨召回,此刻仍未能参透对方的用意。

付郁人如其名,馥郁端丽如一株红芍。她杯中的红茶与大不列颠的女王是同款,而她本人也如同那立宪国的君主,骄傲完美得像一面永远不倒的日不落旗帜。


“我听说你最近在公司的处境有些为难?”

席招终于翻到财经杂志的正经报道,支着下巴一目十行:“听谁说的?”

新染的蔻甲扎入不合时节的橘子皮,付郁平淡地转移话题:“何家的大小姐,你抽空去见一下。”

采访专栏中那位何家大小姐父亲的照片突然变得有些碍眼,席招同样平淡地回答她:“没空。”

付郁像是没有听见,自说自话:“你小时候见过何莳,她刚从美国回来,之前住在奥斯汀,你们应当很有共同语言。”

纽约和德克萨斯相距2400公里,他母亲可真是当世自欺欺人第一人。

席招耐心地再次回复:“我说,我没空。”

付郁的脸色骤然绷得难看无比,下一秒,小几上的精致茶器被狠狠掼到了地上。


“你是不是还想逼我死?”女人的声线尖利非凡。

她这么威胁过家里的男人们无数次。

从前都是席家父子一直顺着她,席招的第一次反抗,是在高考后填志愿的最后一天。他掐着时间在学校里将那被母亲已经改过一次的志愿在最后一刻重新改回了T大数学系,而回家的路上,付郁就在慈兰寺外的大马路边等着他。

江城夏日的傍晚,在看到儿子背着书包在街对面等红灯时,付郁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落到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上。


若不是少年瞳孔紧缩的同时身体先于理智快步冲了上去,他的母亲也许就会在自己的面前因为那辆来不及刹车的红色的士当场身亡。

而在更早以前,有条因为胆小从警犬职业退役的狗妈妈为了保护他,就是那样被车撞死的。

两个血色的夕阳重叠起来在观者心里留下太深的阴霾,不久之后的毕业演讲,席招第一次毫无预兆地在台上发病,从此之后,他便对原本就不喜的暮色彻底厌倦透顶。


席招以前觉得,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母亲会做出特意等着孩子回家掐着时间寻死的举动,但前几天从夏之竹那里听说他姨母也是,虽然本质略有不同,但就此看来,他家的事情在这人世间也确实非常的稀松寻常、不足挂齿。

席招甚至笑了一下:“逼你的人从来不是我。”

僵硬只有一瞬,付郁的目光转眼又柔软下来:“你去见见她吧,我是为了你好。”

席招依旧置若罔闻:“恐怕不行。”

付郁缓缓蹙起眉头:“为什么?”


现在是下午两点零五分,星言上下已进入工作状态五分十四秒。

席招瞥了眼手表,抬眸看向她,语调平稳。

“我喜欢男人。”



“我哥啊,坏起来真的很坏的。”

席岳冲夏之竹挤了挤眼睛。


江城大雨袭城,载客归乡的航班被迫延误,他们留置在中转城市的机场贵宾室,看着窗外的烈日想象鹭江之岸的涨潮。

席岳正在讲小时候他哥为他开家长会时是怎么不动声色把讨厌弟弟的老师怼得哑口无言的故事,夏之竹尽力听得专心,但思绪还是不由自主地飘远。

他想起前不久卫洺熙发来的那条没头没尾的“到此为止”,他在看到后回复,但收到的却是自己已不是对方联系人的红色惊叹号警告。

还没有到约定的九月,但席先生似乎已经提前为他准备了一条平坦的秋天。

卫洺熙,以后不会再纠缠他了吗?

被湿滑的毒蛇锁颈太久,骤然获得一线喘息,夏之竹摸着脖子上并不存在的勒痕,甚至有些迷茫。

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结束了吗?


度假山庄的夜晚,男人在入梦之际轻声哄他的话语重新回到耳边。

——以前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过你?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而直到今天,夏之竹才朦朦胧胧地知晓,后面原来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过去的事,我会为你一笔一笔讨回来。


原来被护短的感觉是这样的。

生出这句感叹时,席岳的故事刚刚好终结在“从那以后我在我们学校就横着走了”。

现在他也可以在星言横着走了吗?

夏之竹想了一下没嘴竹子笨拙学螃蟹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下。

“你笑话我啊?”

小他半岁但高他半头的男孩似乎是想捏一下身边人的脸蛋,但考虑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席岳还是十分自觉地把欠扁的手指头收了回去。


Sean的中文新专已经筹备完成,数字专辑要走的流程相对简单,预计在三日后就会开始全线宣传预售。

这是他和夏之竹的第二次合作,才华仿佛不会枯竭的Sean似乎有些上瘾,甚至还在试图建议夏之竹要不要干脆单独写一首歌再由自己为他编曲,但这不着调的想法最后还是被宋瓷以“管好你自己”为由冷漠地打了回去。

……他哥到底什么时候给他换经纪人啊!


至于那首他和夏之竹正式合作的新歌——


/我用一条命 去换一朵花

/我的尸体不会烂在泥里

/我会像鸟儿一样

/长眠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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