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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鸟售罄-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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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是必须的,成功却是偶然的。

——无法复制的成功最好不要轻易尝试第二次,一旦失败,人类的兴趣与喜爱会瞬间降至谷底,将刚刚挣扎出头的我们再次扑入云云人海。

官方认证为宠物博主的游戏主播季柏岑如此教导夏之竹。


哲学带师罢了,尽说些笨蛋听不懂的话,但还是被笨蛋记在了心里,每次有直播业务送上门来时,哪怕宋瓷没有替他拒绝,夏之竹也会坚决摇头。

但他还是无法做一辈子的鸵鸟。

这一次公司和鲸意都提前有预热,热度很高,不过陪在身边的是最亲近的发小,夏之竹觉得尝试一下或许也没什么…… 但他还是紧张,一紧张他就能立刻将过去几年中和任姝涵每次直播时屏幕一旁飞速刷过的弹幕 ID 倒背如流。


“汤汤。”

“汤汤!”

紧捏着勺子的夏之竹回过神来,对上大男孩蹲在他面前的注视。季柏岑眼中那抹显而易见的忧虑在夏之竹视线聚焦的一瞬便消失了,季家人都是天生的笑眼,嘴角勾起,眼睛便立刻弯了起来。

“直播的事先不着急啦,但你快告诉我,你男神——我们大 boss,到底有多帅啊?”


夏之竹和别人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

小的时候,季柏岑回家告诉自己的妈妈他的同桌像个小笨蛋,被妈妈捏着脸蛋教训了一顿后,第二天就抱着自己的玩具跑到学校和小笨蛋交了朋友。从那以后,包括他自己在内,再也没有人在小阮塘面前叫过他笨蛋——那些人都被季柏岑和季柏岑叫来的他哥揍了。

季柏岑觉得自己的好朋友有时呆呆的,有时又很聪明,但他好像总是非常的紧张忐忑,一不留神就会变成没有嘴巴的小豆人藏到角落里去。

好朋友想要进入娱乐圈,季柏岑本来是非常吃惊的,但后来他就理解了——夏之竹喜欢上了一个人。

一个离谱到说出去没人信的事实:夏之竹是为了席招进的娱乐圈。

虽然听起来有花痴的嫌疑,但的的确确的,“席招”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句咒语,可以顷刻间把夏之竹从那些不为人知的异次元小世界里一把拉出来。


席招有多帅?

这要怎么形容。

从紧张中回过神来的夏之竹挖空自己的修辞库存,再次陷入沉思地遣词造句了五分钟,最后坦诚道:“超——级——帅。”

说的时候他张大嘴巴拖长了音调,仿佛修辞无能,便只能通过这种具象的方式来形容。

听起来怪敷衍人的,但季柏岑却 “哇” 的一声似是真的被震撼到了:“上一个被你说超级帅而且连破折号都没有的人,是薄迟诶!”

薄迟可是年年入选全球最美 100 张面孔的唯一亚洲男性诶!


“不过我觉得那个榜单多少有失偏颇,” 季柏岑抱起小呆,笑眯眯地对好朋友使出肉垫攻击,“最美应该是你才对。”

夏之竹的脸被他握着猫猫的爪子捏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笑脸,但他乖乖的也不生气,甚至还弯了弯眼睛。

见因为自己一句 “要不要试着提前直播” 吓得脑瓜宕机的男孩子重新正常地吃起冰淇淋,季柏岑忽然问道:“汤汤,我有个大我六岁的表哥,之前我还帮他要过你的签名,你记得吧?”

夏之竹点了点头,又 “嗯” 了一声。

小时候季柏岑带他回自己家和爷爷家都玩过好几次,夏之竹记得季爷爷家的那栋二层小楼里面有个总是笑眯眯的小哥哥,后来自己参加选秀的时候,听季柏岑说起,他哥几乎招呼了身边所有人一起给他投票。


季柏岑:“我哥有颞下颌关节紊乱综合症。”

“……” 夏之竹眨了眨眼。

季柏岑压低了声调开始故弄玄虚:“因为他以前紧张的时候总是把牙齿咬得很紧很紧,结果有一天,在寒风里打了个哈欠,嘴巴突然就张不开了。”

夏之竹捂着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小口凉气。

季柏岑忍了忍笑,正色道:“所以喔汤汤,做人啊,不要总是咬紧牙关,不然下巴会罢工的哦。”


没有说出口的部分,季柏岑想:他自己、他哥哥、还有其他所有的硬糖,他们喜欢夏之竹的原因都很简单——我们阮塘虽然看起来是个呆小孩,但其实生机勃勃又可可爱爱,他值得被所有人爱。

“所以?” 他循循善诱。

“柏哥说得对。” 夏之竹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季柏岑松了口气:又帮好朋友纾解了一次职业压力(虽然这次职业压力好像是我带来的但还是希望汤汤可以忘记我前面有关直播的建议)。

太对了。

夏之竹握了握拳:小白鸽说得对,我现在就去直播。



日落胭脂红,非雨便是风。

距离燕城千里之外,此刻的江城正被橙红晚霞笼罩,满朋友圈都在刷着异色的天空,甚至连相关词条都跻身到了微博热搜前十。

不过由于席招很不喜欢这种颜色的天空,且不喜欢到了看到就会窒息的程度,他家的所有落地窗现在都被窗帘牢牢包裹起来。家里的杜宾犬像是指挥家,室内灯光紧随它奔跑的步伐,富有节奏地在狗子优美的体型后一盏盏亮起。

俞见一罕见地在假期来老板家中做客,看着席招若无其事站在一旁、余光却在追随宠物奔跑路径并熟练在身后操控灯光遥控器逗狗的模样,小俞总忍笑忍得非常艰难。


不行了,再看他就要笑出声被席招从阳台上推出去了。

俞见一轻咳一声,以拳抵唇转移视。

席招家的客厅很大,有一面墙是完整定制的玻璃橱柜,里面装着席先生从全世界淘来的纪念品。

当小俞总的目光落在和席招身高相近的那一层、装着狐仙面具的隔断时,这狐狸精投胎的男人心情突然大好,脚尖踩着拖鞋在地上点了两下,仔细听听,还能听出他在哼舒伯特的《b 小调第八交响曲》。


搁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一声从未听过的短促悦耳的提示音,同时打断了两人的饭后休闲活动。

俞见一栽倒在老板的沙发上开始回消息了,席招走到桌边,对着手机屏幕上 “您追随的岛民汤汤正在召开舞会,是否加入” 的讯息,十分不理解似的,沉默地看了很久很久。

在屏幕四度暗掉又四度被他重新点亮后,席 · 辛德瑞拉 · 招的指尖终于在仙女教母的催促下按上来自录果的提示弹窗,正式选择加入 “汤汤的舞会”。


汤汤正在唱歌。

清唱。

这次是中文歌了,歌词古怪又甜蜜。


/ 躺在沙滩上的蚂蚁

/ 做了一个梦

/ 梦见一群大象

/ 它们说你必须花些时间才会遇上

/ 最心爱的姑娘(Ice Paper《象牙之塔》)


在家里疯玩的杜宾犬在男孩子的歌声中缓缓止住步伐,片刻后,叫辛巴的莉莉乖巧地伏在了地面上。

席招抬起眼皮,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效果音的环境中听到汤汤的声音,但和他想象中的音色却几乎完全一样。

或许不应该这么形容,但席招心里想,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小的,小得就像他小时候拿檐下的雪堆成的小雪人,似乎多捂一会就化了。

但在世界第一挑剔乐评家席招先生的耳中,这是可以被列入 “非常悦耳” 级别的音色。

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莫名,熟悉,这两个词都不该出现在自己的词典里,特别是当它们还并列出现时,忧患意识很强的席先生立刻计划起明天一定要与赵初和提及此事。


窝在他家沙发上打完一局游戏的俞见一终于听清了席招在做什么,他摘掉蓝牙耳机,从层层叠叠摞在身后的垫子上抬起半身,兴致勃勃道:“诶?夏之竹提前直播了?”

“……” 席招眨了眨眼:“什么?”

俞见一挑了挑眉:“你不是在看他的直播吗?”

席招的语调古怪起来:“我为什么在看他的直播?”

俞见一大受此人竟然狡辩的震撼,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迈过来把脑袋探到席招没来得及遮掩的手机屏幕前,看着录果的直播页面,忽然间,开悟得彻彻底底:“我靠!你网友是夏之竹啊!”


席家的家教很严,比起十八岁才接回家的私生子席岳,长子席招前十八年的人生基本可以用 “寡淡” 与“清修士”来形容。

念书的时候他的手机基本没有社交功能,因为所有讯息都会被母亲先一步提前检查。

“网友”,对于席招来说曾经是和自由一样被家长痛弃的、非常非常稀有的、不可被自己拥有的万千事物之一。


席招闭麦了,但俞见一却像完全体察不到老板的震惊一样,兴味十足地问道:“你没听过他唱歌吗?很有特点的,当时参加选秀的时候我可也是给咱家小明星投过票的。”

席招彻底不说话了。

“对了,” 俞见一不以为意地向橱窗的方向歪了歪脑袋,“差点忘记,你不是一直让我找那个你五年前在大阪遇见的小孩吗?”

线索只有那只他在庙会上拿到的面具。

“我昨天终于找到了。”

在席招沉默的注视下,俞见一眯着眼睛,狡黠地笑了起来:“恭喜你也找到了。”


/ 这里的天空更蓝 湖水更清 人也更纯净

/ 猜不透的只有气候


/ 不要把我叫醒 把我吵醒 拜托绕行

/ 我有我的梦境 我的风景 欢迎光临


“欢迎大家…… 虽然大家好像只有一个人。”

光波连接的那一端,温软的男声一个字母一顿地念出了直播间里唯一一名听众的 ID:“dshdjhajjshd,你好哇。”


路人熙熙攘攘,爱你的人在云端。

各位晚安。

8 “我准备打你了”
作者有话说:竹子:我准备打你了,有问题吗? 席子:没有(束手就擒)。

“所以——” 赵初和拖长了声调,“你昨天才知道,你的员工其实就是你的初恋对象?”

“不是初恋。” 席招纠正。

“嗯嗯,” 赵初和点了点头,“我知道,虽然你在遇见他的前二十三年完全没有谈过恋爱而在遇见他后念念不忘整整五年 1825 天,但因为对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他不是你初恋。”

你单恋。

席招:“……”

赵初和对娱乐圈的八卦并不了解,也不关心,与自己工作的圈子相隔很远,这是席招愿意接受他继续做自己心理医生的重要原因之一。但他性格过于跳脱,时常让席招发自真心地质疑,赵医生的行医执照是不是从哪个天桥下的小作坊办的。

但他的诊费最贵,就算办证办的也是最贵的那一档。

总裁都认最贵的。


“1828 天。” 席招忽然开口。

赵初和眨了眨眼:“什么?”

席招冷漠道:“完整的五年中间有一个闰年,一共 1826 天,而现在是第六年中的第二天。”

赵初和惊叹地鼓了鼓掌:“你小时候是不是学过珠心算?”

席招看了一眼手表,他已经在这里浪费了一小时又二十七分钟,现在计划离开。

“等等,等等,” 赵初和笑着拦住他,“距离预约时间结束还有最后三分钟,席先生,再给我个机会。”


席招翘起一条笔直长腿坐在沙发椅上,钢琴家般的十指同时交叉在身前,他微微颔首,示意对方可以继续发言,看起来很大款,特总裁,非常拽。

而赵初和下一句发言就是:“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是我们认识以来你说话最多的一次?”

席招没有回答。

赵初和耐心地把前面那句有关日期的陈述一字不差地又模仿了一遍,这才试探着评价道:“找到他,你很开心,对吗?”

“……” 席招学过谈判技巧,深谙沉默是金的道理,他的内心,只要不想被别人窥伺,一道光也不会泄露出来。

但这里是心理医生的诊室,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求帮助、希图康复,最后做个正常人。

席招点了点头:“意外之喜。”


赵初和的睫毛动了动。

这位全江城以小时计诊费最贵的心理医生有着一副非常寻常的五官,普通到单拆开安到任何一张脸上便会立刻化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但一旦组合在一起,又是恰到好处的顺眼,亲和力十足得仿佛任何人对上那双盛着笑意的静水弯眸都会不由自主地向他吐露心迹。

可刚才却是相识两年以来,席招第一次对他直白地、甚至近乎夸张地进行如此诚实的自我剖白,犹如平地起长城,进展重大。

但他的心理医生面上依旧只是笑眯眯的。


赵初和:“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吗?在晴朗的日子,我们总是兴高采烈。因为太阳照在眼睑上,会引起体内的化学变化。太阳也使瞳孔缩成针眼,以免光线射入过多。而在几乎目不视物时,我们最有可能陷入爱情。”

席招:“珍妮特 · 温特森。”

赵初和点头:“摘自《世界和其他地方》。既然你也看过,那应该可以猜出我下面要说什么了。”


“请放宽心态,亲爱的席先生,入夏后,恋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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