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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转身利索地旋身上马,动作干脆好看,英姿飒爽。
临沧的女子大多数敢爱敢恨的,行事也颇为洒脱大胆。
因此今日这街头才上演了这么一幕。
“驰哥哥,你没事吧?”谢淑婕上前看着张驰的伤口,满眼的心疼,而外头围观的人见戏已落幕,便没再多留,人群也逐渐散去了。
到了这里,穆习容便不再想看下去了,她索然地关上门窗。
正巧此事纪携已经买了东西回来。
他将穆习容的那份放在了她的房中,穆习容想了想,出言问说:“你可知道有一个名唤林湾湾的姑娘是什么来头?”
“林湾湾?”纪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道:“哦,是她啊,这林湾湾是林家的嫡长女,家中时代经商,虽然称不上是首富,但家底总归是不差的。”
穆习容既然开口问了,那么就索性问了个明白,“那张驰呢?又是何许人也?”
“这张驰便是和林湾湾有婚约的那位,不过前阵子人家好像毁了婚,那张驰好像还带了人回来。”
“张家和林家的渊源,你细细与我说说。”
纪携见穆习容既然问了,就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穆习容。
他虽然不是临沧的人,但功课却是做足了的,他所调查到的,都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穆习容听完后有些恍然大悟。
第206章 来势
正如方才那个女子林湾湾所说,张家确实是借了林家的东风才会有今日这般的地位。
当初林家是这晋城屈指可数的大家,风头正盛时,哪怕是京城里的显贵都要让林家三分,更遑论一个区区的张家了。
张家只是众多攀附于方林两大家的小家之一,打着灯笼都数不着的那种,既无权又无势,但大家稍微从指缝中漏出的一点油水,都能让这些人开张个里面。
而张驰更是在一次事故中意外走了狗屎运,遇上了林家的嫡长女,林湾湾。
林湾湾为人正直豪爽,且乐善好施,喜欢为弱者打抱不平。
一次意外中,林湾湾救了张驰,张弛也因此对这个非一般的女子一见倾心。
接下来便是很烂俗的剧情了,张驰对林湾湾展开了猛烈的攻势,林湾湾起先对这人并不感兴趣,但在张弛的死缠烂打之下,却是隐隐动了心,其中恻隐之心占了多少,她本人也并不清楚。
尔后,林家与张家订了婚,彼时张家的生意并不如何顺利,而林湾湾作为林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林家对张家的困境自然愿意施以帮助。
正是从这时候开始,张家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借着林家的东风,如同过境之马般开始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
张弛的父亲张淼虽然是个地痞流氓出身,但他的商业头脑却非同一般,此时又有了林家的帮助,他正如同千里马遇上了伯乐一般,张家的发展开始前所未有的顺利,甚至近几年,有隐隐超过林家之势。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家竟然提出了退婚,叫林家和林湾湾颜面扫地,当真是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现场版。
这般忘恩负义的行为,着实叫人不耻。
张弛当初爱上林湾湾是因为她直爽、豪迈和与众不同,而如今厌弃她却也是因为如此。
他嫌弃林湾湾没有别的女子善解人意,不是绕指柔的解花语,便渐渐地生出了别的心思。
而那时,又恰巧有别的女人投怀送抱,张驰自然乐意拥美人入怀。
说来,这谢淑婕也是个有手段的,把张弛是迷的五迷三道,甚至于现在连退婚都提了出来。
要知道林、张两家如今只靠这婚约维系关系,而如今连这婚都退了,这两家算是真真正正地撕破脸了。
更何况刚才林湾湾已经撂了话,就算如今林、张两家棋力相当,但倘若林家执意要从中作梗,恐怕张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不过张家这次可是鲁莽了,林家能做到这么大,可不全靠林无忧的头脑,林家背后可是另有势力的。而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以为自己不用再被林家压着,其实只不过是林家没有真正将张家放在眼里罢了,恐怕此次张家,要栽一个不小的跟头。”纪携笑了一下,不只是在嘲讽,还是在可惜。
“哦?”穆习容来了些兴趣,“林家背后的势力,是谁?”
“正是京城里的肖王,温訾明。”
穆习容微微诧异,这肖王温訾明竟然伸到了晋城,委实不简单,而如今,温訾明更是成了临沧的代行摄政王,岂不是更加如日中天了?
“林夫人是温訾明的表妹,张家敢得罪林家,若是林家真的有心弄死他,是轻而易举的事。”
“是么。”穆习容问说:“那我今日观那林湾湾的意思,好似有忍让之意,不像是要将人置于死地。”
纪携想了想说道:“如今是多事之秋,像林家这种大家,自然懂得暂避锋芒,不在此时将事情闹大,林家应当是另有打算。”
穆习容听了后,不置可否,但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宁嵇玉是临沧上下皆在追捕的人,这晋城街上非但没有告示,连这人都甚少提起。
莫不是这消息还未传到晋城?这怕是不大可能。
她微微眯眼,林家恐怕并不如纪携所查到的那般简单,她要亲自去探个究竟才行。
。
自临沧战败后,临军一派低迷,国内百姓也是恹恹地过日子,各种喜庆些的节日习俗也都一概免了,街上少不了荒凉许多。
在皇子府前,一辆低调却奢华的车驾停住了。
“公主,到了,请下轿。”外头的宫人恭敬地对车内的人说道。
马车的阶梯前已跪了一个宫人,温氿素手将车帘掀起,抬脚一脚踩在那宫人背人,将那弯似佝虾的被踏得又低了一层。
“进去喊人。”温氿在温离晏的府前站定,冷声吩咐道。
“是。”
宫人领命去喊人,不久后,便有人来开了门。
“殿下在吗?你们府中无人了吗?还不出来迎接公主大驾?”那人借着温氿的势,将狐假虎威地把戏拿捏地是足足的。
门内那人见这阵势也吓得够呛,声线抖了一下道:“殿下、殿下现下在军营里头,不在府中。”
“军营?”温氿接过话茬,冷笑了一声,“如今他温离晏打了败仗,临沧人尽皆知,他此时还在军营里是为何?难道还有要事要忙吗?怕不是忙着收拾残局吧?”
温氿这话说得实在太过不留情面了一些,那人低低埋着头,不敢吭声了。
“怎么,你家主子不在,你就打算这么让本公主站着?本公主站累了,还不速速开门让本公主进去?”温氿斜眼看他道。
“是是……”那人一时不好拿捏此时该如何办,但一想这二人是兄妹,同出一父,往日关系也不错,虽然温氿来势汹汹,但若是此时不让温氿进来,恐怕温离晏回来还要责骂他。
他在这当差也不容易,虽然薪水不低,可这头上的脑袋却是随时都有掉下来的风险。
温氿冷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进了门。
她坐在前厅神色不耐烦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温离晏才回府。
“温氿?你不在皇宫好生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温离晏看见坐在前厅的温氿,皱眉问道。
“呵。”温氿重重掷下手中的茶,责难道:“若是本公主不来,你还能记得你有一个刚过世的父皇吗?”
第207章 询问
“这叫什么话?”温离晏皱眉,重声道:“若不是边城军务繁忙,你以为本殿下不想去见父皇吗?我并非你心中所想的那样无情无义之人。”
“呵。”温氿冷笑了一声,“是,你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因为你的情你的义都给了一个人,没有分旁人半分。”
“温离晏,你扪心自问,你的军务得有多繁忙,才能连去见父皇最后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温氿目光狠狠地盯着温离晏,此时的温氿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敢恨敢言的模样,而不是像方才那般冷漠麻木。
“你根本就还是恨着父皇,不愿见父皇罢了!而且,你就算专心于军中事务,不还是打了败仗,成了天下的笑柄?”温氿厉声说道:“你用了他们所最不耻的手段,自以为胜券在握,但最后,不还是输给了楚国那些人吗?!”
“啪!”
“住口!”等温离晏回过神来,那一巴掌已经落了下去,温氿捂着被打得侧过去的脸,满眼的不敢置信。
她这个所谓的哥哥,虽然心里并不一定有多喜欢她,对她也算不上多好,但从小到大,他别说是打她,就连她的一根寒毛也没动过,但今日,他却动手打了她。
这世上,就连她的父皇在最对她生气是都没对她动过手,而温离晏又凭什么打她?他怎么敢?
“温离晏!你竟然敢打我?!”温氿瞪着一双眼睛,眼中满是怨毒,她流着泪恨恨说道:“你给我等着!今日之痛,他日我定百倍的还给你!”
温氿起身阔步走了出去,像是不愿在此地多等一刻。
温离晏见她走出了正厅,深深叹了口气,方才确实是他的情绪太过失控了,他不应该对温氿动手的。
他向来遵循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况且方才那人还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妹妹,虽然他并不将温氿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但动手打人确实是万万不应该的。
“你去将人看着,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即可,其余的事,你可不必要管。”温离晏侧过脸,吩咐说。
下人领命道:“是。”
按照肖王温訾明的为人,这一路上他竟然没有对温氿动手,那么他一定另有打算。
在晋城,他恐怕会安插不少的眼线来监控他和温氿。
温离晏现在虽然还不知道温訾明究竟是如何打算的,但优先保护好温氿的生命安全还是有必要的。
。
“公……公主殿下,我们现在去哪儿?”宫人看见温氿的样子根本不敢出声。
以前在这边城,温氿是住在温离晏安排的府邸的,而如今她刚和温离晏闹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住温离晏提供的地方的,马夫不知道该去哪儿,宫人只能硬着头皮出声问了。
温氿尖着嗓子朝宫人吼道:“去哪儿都不知道,要你何用?!本公主是这临沧最尊贵的公主,难道还能没有去处吗?是不是父皇走了,连你一个下贱卑微的宫人都敢和本公主作对了?!”
“奴婢……奴婢不敢!”宫人被温氿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得响亮,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夸嚓。”
“没用的东西!”
温氿把车里的摆设都摔到了地上去,马车内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听得外头人的心惊,生怕这降临到物件儿上的祸事,会在下一刻就降临到她们自己身上,所以他们都不敢发一言。
等温氿稍微冷静了一些,她才冷声吩咐说:“找家客栈先住着。”
“是是……”宫人忙不迭应下了,急忙吩咐车夫向这晋城最好的一家客栈驶去,一点都不敢怠慢。
马车驶过街道。
那厢,穆习容正在摊前购置一些东西。
“这些……还有这些,麻烦了。”她点头接过摊主包好的东西,从摊前绕走了。
这时,恰好一辆马车驶过来,穆习容低头退身避让了一下。
一阵微风吹过,掀起马车的车帘。
温氿身子突地坐直,她瞳孔因为诧异而睁大,马车驶出数十米后她才反应过来,呵斥道:“停下!”
“你,去跟着刚才那个在哪家摊子前买了东西的女人,所有踪迹都要跟本公主报告!”
“是……”
“但千万别被人发现,听见了吗?!”
“奴婢明白,公主。”
等宫人领命退出去后,温氿才缓缓放松了身体,然而她的眼中却有一股阴毒之意即将要弥漫而出。
穆习容啊穆习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本公主既然又在晋城遇见了你,无论你是来这里想要做什么的,但你落在本公主手上,可别怪本公主不对你手下留情。
温氿狠狠盯着自己捏的发白的手,仿佛自己手心里已经握着穆习容的命脉,只要用力攥住,她的命便能被她掌控,任由她折磨一般。
……
穆习容回到客栈时外头的日光已经成了橘黄色,纵然穆习容已经在脸上涂了些掩盖自己原来肤色的特殊材料,但因为五官太过精致,在人群里其实还是有些显眼的。
“穆姑娘,你回来了。”掌柜的对这位姑娘也是眼熟得很,进出都会和穆习容打招呼。
但穆习容觉得被人眼熟并不是什么好事,只冷漠地略过了他,并思考要不要和纪携再换个地方。
她将这一打算和纪携说了之后,纪携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小姐的担心是对的,之前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周围像是有人在盯着我们,只是我们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