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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人来栽种培养,自然有别处见不到的盛景。
“皇后姐姐。”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裳的女子,女子面容俏丽,肌肤赛雪,身形却看着有几分臃肿,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女子是身怀着六甲。
怪的是,女子身后不仅有一列的宫女,竟还跟着十数个侍卫模样的人,可谓阵仗之大。
“原来是和妹妹,近日身子还好吗?小家伙可有闹你?”李徽歆面上浮着关切的笑意,她走上前去,扶住宗洛禾的手。
宗洛禾却避开了李徽歆的手,言笑晏晏地瞧着李徽歆,道:“太医说孕妇就要自己多走走路才行,若是此时就依赖别人,往后可如何是好?”
“妹妹肚子里这小东西,前几日倒是闹得凶,可怕也是个认人的,这两夜有皇上在身边陪着,倒是不闹了。”宗洛禾抬头看了李徽歆一眼,天真烂漫地反问说:“姐姐你说奇不奇怪?”
李徽歆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没叫任何人察觉出她的异样,一如往常地笑道:“大概妹妹肚子里的小皇子也是个怕父亲的,这倒好了,省的小皇子夜里闹妹妹,皇上本来便该多陪陪妹妹。”
这两人一来二去的,穆习容站在一边倒成了空气人了。
那和贵妃像是刚发现还有穆习容这么个人的存在,秀眉微皱着好奇问道:“这位是……”
李徽歆看了穆习容一眼,才不缓不慢说:“这便是哪位宁王妃,昨日刚与宁王大婚。”
“哦~”宗洛禾捂着嘴,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地事,一脸惊讶地将穆习容上下打量着,道:“穆家三小姐原是长的这个模样,叫宫里那些人传的,我还以为多不堪入目呢。”
穆习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她口无遮拦还是真的天真烂漫好了。
她在进宫前,也打探来不少情报,这位和贵妃,想必就是左相宗翀之女,亦是昭帝最宠爱的一个妃子。
她肚子里怀的便是大昭皇帝的第一个孩子。
昭帝对他的一个孩子极为重视,因此宗洛禾走到哪里都必有精兵在旁守卫。
“今日该是宁王与宁王妃觐见的日子,皇后姐姐怎么将人带到这里来了?”
“方才从干正殿中出来,皇上留了宁王殿下商讨要事,本宫便带着宁王妃出来散散心。”
宗洛禾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你们便好好散心吧,今日日头盛,我实在吃不消了,便先回宫去了。”
“妹妹小心走。”
李徽歆见人走了,带着穆习容去了御花园里的湖心亭。
湖心亭应了它的名字,建在湖中央,四周水生植物环绕,青翠欲滴,红碧相接。
亭中有宫女专门供的茶和点心,因着穆习容在王府里早膳吃的不错,她便没甚食欲。
今日天气炎热,李徽歆便又吩咐御膳房做了道冰心桂花羹,拿来解暑。
不消多时,宫女便端着两蛊精巧的冒着冷气的甜羹走来,正要拿给穆习容之时,却不慎手一抖,撞在了穆习容的衣袖上。
宫女慌乱不已,哭腔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娘娘责罚!”
第47章 发病
“怎么如此不小心?”李徽歆脸沉了下,对那婢女呵斥道,又起身去看穆习容,道:“袖子都湿了,不若宁王妃妹妹随本宫去本宫殿里换身衣裳吧,这样穿着,总归不会舒服。”
衣服洇了水,冰凉凉地贴在皮肤上,确实不太舒服,于是穆习容点头道:“谢谢皇后娘娘。”
尚清宫。
李徽歆让人拿来一套衣裳,让穆习容换上。那是一件流彩暗花云锦的宫妃装,穿在穆习容身上倒也不差,衬得她人面如桃花。
“这身衣裳正合宁王妃妹妹呢,多好看。”李徽歆笑着赞叹道。
穆习容道谢说:“还要多谢皇后娘娘为臣妾行了方便。”
李徽歆受之有愧,“可别这么说,是本宫身边的奴婢手脚不利索,让妹妹遭罪了。”
说着,她目光微一转,落在桌上摆着的一碗甜羹上,推到穆习容面前道:“方才妹妹没喝到那桂花羹,怪可惜的,本宫便吩咐御膳房再做一份来,妹妹尝尝罢。”
“好。”穆习容应道,手拿着瓷勺,碰撞间发出一些丁铃的脆响,如冰击玉石,连碗口都带着清凉。
她送了一勺到自己嘴边,穆然间却闻见一股不寻常的幽香。
这是……
穆习容眼眸微深,只愣了一瞬,将勺中的东西含入口中,便不再吃了。
“入口即化,清凉爽口,多谢皇后娘娘款待。”她面上满是笑容,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李徽歆见她喝下,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面色如常道:“妹妹若是喜欢可以多吃些。”
时辰差不多了,穆习容出了尚清宫,宁嵇玉已等在了干正门。
穆习容不动声色地将刚才她吐湿的哪一处藏起来,所幸宁嵇玉根本没问她为何换了衣裳,大抵在他眼中她的存在感比起空气未必好到哪里去。
不过穆习容已然不在意了,如此正好,也省得她为找借口而打腹稿。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穆习容率先下了轿子,宁嵇玉却没下来,她等了一会儿,只见对方掀开车帘对她说了句:“你先回府,本王有事要办。”
穆习容眨眨眼睛,原本她还想找机会与宁嵇玉说说皇后之事,皇后给她的那碗甜羹明显有问题,若她没有闻错,应当就是一种绝子汤药。
皇后为何会给她下绝子汤呢?穆习容稍一想便明白了,宁嵇玉是摄政王,恐怕是他权利过大,切实地威胁到了昭帝,所以昭帝不允许他有子嗣。
但有一点穆习容还是有些想不通,倘若当真忌惮宁嵇玉,为何皇后他们不干脆对宁嵇玉本人下手,却要对他身边的女人下手?
她恐怕不是宁嵇玉身边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可人家却没给穆习容说这些的机会,穆习容顿了顿,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回了府里,罢了,日后再找机会吧。
穆习容回了二人的新房,原本想休息一阵子,怎料人还没沾榻,却有不速之客来了。
“王妃姐姐在吗?”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娇滴滴的。
穆习容前脚刚进门,后脚这人就来了,她自然不能说自己不在。
“进来吧。”穆习容对门外道。
解朝露听言进了门,对坐在床边的穆习容欠了欠身,一双眼睛漂亮多情,柔声道:“王妃姐姐,我叫解朝露,算是王爷的半个妹妹,知晓姐姐刚入王府,有诸多不熟识的地方,今日特来拜见姐姐,让姐姐认个人。”
她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才是这王府里的女主子的似的。
穆习容笑地淡然,神色也有些慵懒,像是对她所说的混然不在意,“如此就有劳你了,不过本妃现在有些困乏,恐要让妹妹先出去了。”
解朝露面上微不可查地僵了下,但很快恢复正常,声音有细又柔道:“打扰王妃了,那朝露就先退下了……”
谁料她还未踏出房门,身形却突然顿住了,而后忽然一下倒在地上,急促地吸着气。
穆习容不可避免地吓了一跳,快速走过去查看解朝露的情况,她手附在解朝露的手腕上探脉,片刻后心里一惊,这女子身上竟余有这般深的毒素?
“小姐!”箐玉走进院里,看见解朝露倒在地上,脸色剧变,急忙跑上前,“小姐你是不是有发病了?!”
“王妃请您帮忙照看小姐,我去叫大夫!”箐玉说完便跑了出去。
从这丫鬟的言行里,看来这解朝露是已被这毒侵害多年,且动不动就会发病晕过去了。
然而穆习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她先将解朝露平躺在地,把她衣领微微松了松。
一番处理下来,解朝露原本惨白中透着青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等到箐玉将大夫喊来,把脉一看,道:“这次解小姐的状况倒是比上次昏迷时好上许多,只是最近解小姐发病频率如此急促,恐怕不太妙……”
“王爷已经在想办法了,大夫先像上次一样给小姐施针吧,当务之急先让小姐醒过来。”
大夫正要应,却被穆习容否定了,“这恐怕不妥,施针会让奇经八脉锁住毒素,反而会加重她的病情。”
大夫听言有些不乐意了,虽说对方是王妃,但他在王府这么多年,医术从来没被人质疑过,且能让一个区区门外汉怀疑?
“那请问王妃你有何高见啊?”大夫将胡子一吹,反问说。
这王妃也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罢了,还真将自己当做府里的女主人了。
穆习容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道:“用热水辅以草药蒸泡,让毒素随着自然蒸出的体液流出,效果会比针灸好上许多。”
大夫听了嗤笑一声,道:“这法子说着容易做着难,我们以前也并非没有试过,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草药,反而起了些不好的效果。”
他还以为这王妃这般胸有成竹的淡定样子,能说出什么好法子呢,原来不过是炒些冷饭罢了。
穆习容淡淡笑了,眸中透着几分冷然,“那是你们不会罢了。”
第48章 救人
“你!”那陆大夫怒了一瞬,似是想到什么,瞬间又缓和了语气,“那王妃既然如此有把握,便试试看吧。”
他心中想,这王妃大概只是懂些皮毛,又刚嫁入王府,恐怕是想快些在王府站住脚跟,所以才这般着急着表现自己。
但这解姑娘的病可是耽误了好多年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解决的难题,岂能让一个半斤八两的废材小姐解决?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春知,拿纸笔来。”
穆习容拿起笔沾了些墨,一下便在在纸上写了数十种药材,下笔丝毫没有犹豫,仿佛已在心中演练过无数遍一般。
然而陆大夫只以为穆习容是在乱写药方,他接过那张纸,一溜下来全是最常见的药材名,最贵的恐怕就是那味尖子草。
这样的药方能有效果?
陆大夫是不太信的。
“若是这药方没用,王妃该如何?”
穆习容胸有成竹道:“随你差遣。”
随他差遣?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能做啥事?况且虽然这王妃有名无实,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王妃无需让老夫差遣,王妃只需给老夫道歉,并且认个错就是。”陆大夫道。
穆习容颔首,“如此也可,那么同样,若是本妃的药方有效果,大夫你也要向本妃道歉。”
陆大夫轻哼一声,“老夫岂是那种人,如果王妃的药方有用,老夫肯定会给王妃赔礼道歉,但王妃可别忘了这个前提。”
穆习容自信一笑,“陆大夫尽管让人去抓药便是。”
一时间王府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拿药材的拿药材,备热水的备热水,穆习容与陆大夫的这赌约,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非常一致地等着看穆习容的笑话。
“这刚入府的王妃倒是有些招数,为了引起王爷注意竟这般特立独行。”
“哼,不过花样多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连陆大夫的医术都敢质疑,陆大夫看过的病人恐怕比她吃过的盐还要多呢!”
“…………”
水已烧好,放入药浴,箐玉和几个丫鬟将意识尚低迷的解朝露扶进浴桶中,热气氤氲而上,药香味开始弥漫开来。
一炷香后。
“小姐!你醒了!”房中忽然传来箐玉惊喜地高喊声。
解朝露迷迷茫茫睁开眼,“我这是……”
“您方才又昏过去了,这是王妃给您开的药浴,王妃说让你多泡一会儿,便能小半个月不发病呢。”
“王妃?”解朝露清醒了几分,心里随之而起的却是深藏在深处的嫉妒感,那个女人不是废物吗?竟然会医术?
她松怔了一瞬,但很快扬起一个笑,隔着雾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姿,只听她柔声道:“那我日后可要去亲自谢谢王妃姐姐。”
而院外。
陆大夫听见丫鬟的传报惊讶不已,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前后都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他之前给那解小姐施完针,可是还需要半个时辰左右人才能恢复意识,难道这王妃的医术竟然在他之上吗?
陆大夫想起方才自己那般轻蔑的态度,心里瞬间涌起羞愧之情,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他抱手对穆习容说:“王妃,老夫这么多年在王府,竟不知不觉中成了那井底之蛙,老夫为刚才自己的冒犯道歉。”
穆习容摆了摆手,不甚在意,“无妨,本妃也算半个医者,医者间也需要多交流才是,日后我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仰仗陆大夫呢。”
穆习容这一番话,倒是将陆大夫的面子里子都顾全了。
陆大夫最后只能道一声:“惭愧”。
。
午时过后,宁嵇玉回到王府,听守在府中的李立提起了上午发生之事。
“懂医术?”宁嵇玉眸色渐深,“本王听说这穆习容一直待在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