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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夫最后只能道一声:“惭愧”。
。
午时过后,宁嵇玉回到王府,听守在府中的李立提起了上午发生之事。
“懂医术?”宁嵇玉眸色渐深,“本王听说这穆习容一直待在穆府,也无从去接触什么医术高超的医者,她是哪里学来的医术?”
看来他这王妃身上,也有着许多秘密啊。
李立挠了下头,愁容道:“李立不知道啊。”他一个武人,怎么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宁嵇玉凉凉瞥他一眼,“本王没在问你。”
“刘神医的药做好了吗?”
李立回道:“刘神医说还需要一阵子,让王爷不要心急。”
宁嵇玉摩挲着手,声音沉沉,“不急,总归不差这些时候。”
他起身,“走吧,去瞧瞧本王这位王妃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
“王妃,王爷来了!”春知急急忙忙跑过来,对穆习容说道。
穆习容秀眉微拧,“他突然来做什么?”
莫不是因为解朝露的事?
不过说起来这王府都是人家的,他去哪儿穆习容也无从过问。
穆习容起身出去,宁嵇玉正好从外头进来,她欠身作揖道:“臣妾参见王爷。”
宁嵇玉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说:“免礼。”而后进了房里,在桌边坐下。
“听闻王妃你救了解朝露?”宁嵇玉看向穆习容,问道。
还真是为了解朝露的事。
穆习容笑了下,“听说解姑娘算是王爷的半个妹妹,臣妾救她也是应该的。”
“哦,是么。”宁嵇玉突然直直看向她,语调极缓地问:“此前本王可没听说过王妃会医术,就是不知王妃是从哪儿学来的?”
原来是来试探她的?
穆习容暗自笑了下,没多犹豫便回说:“穆府之前曾有位医术不错的大夫,姓原,他见我臣妾对药理有趣,便给了我几本医术,不曾想一时竟琢磨进去,懂了些皮毛。”
“只懂些皮毛便能赢得了陆大夫,王妃未免太过自谦了些?”宁嵇玉别有深意道。
穆习容知道宁嵇玉不会信,但眼下她只能靠这样的说辞暂且蒙混过去。
她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臣妾替王爷救了解姑娘,也算是帮了王爷一个忙吧?”
宁嵇玉微一挑眉,顺着问:“你想要什么?”
“臣妾不想要什么,臣妾只需王爷能记得三日后的回门便好。”
出嫁的女子三日后要回一次门,穆习容这是怕宁嵇玉完全忘了这事,或是压根没想陪着她回穆府,无论那样都是穆习容不愿见得的。
她可不想那些人又说些什么不好听的闲话。
第49章 回门
回门?
如若穆习容不提,宁嵇玉倒真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
但既然对方已经提起,他再装不知晓未免太过无赖,“本王知道了,后日本王会与你一同回穆府。”
“对了,”穆习容道:“还有一事臣妾想王爷应该知道。”
宁嵇玉微眯了下眼,问:“什么?”
“今早臣妾随王爷进宫,皇后娘娘陪臣妾聊了一会儿,中途让臣妾喝了一碗羹汤,我确实懂些药理,所以很快分辨出那甜羹中混了一种药……”
穆习容看着宁嵇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绝子汤。”
宁嵇玉心思微微一震,绝子汤?
他之前身边并没有什么女人,哪怕不乏有人想用美人讨好奉承他,也都是走个过场便让人遣派了,外头传的那些谣言,大多是他有意且不加约束之后果。
但这次,皇后等人竟然如此按捺不住,头一天便奉上了绝子汤?
宁嵇玉眼眸渐冷,眼里是望不见底的寒意,若不是穆习容恰好懂得药理,她可能早就不知不觉地喝下去了。
皇后李徽歆是右相李介之女,李介为人忠义却愚忠,一生效命于皇族,只对皇上一人表忠心。
而宁嵇玉权势已然威胁到皇权,李介自然对他多为忌惮。
眼下李徽歆这般嚣张地对他刚娶进门的王妃下手,恐怕不是李介就是昭帝的授意。
看来,是他太久没动静,叫人有了以为能动一动他身边人的错觉了。
。
回门之日很快便到了。
清早,穆习容用过早膳后便一直等着宁嵇玉与她一同出发,可谁知等她要出府之时,那宁嵇玉身边的李立却突然过来。
“王妃,王爷突然有要事缠身,让您先行一步,等事情解决,王爷便会赶到穆府。”李立在穆习容请冷冷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
要事?
穆习容眉头微蹙起,怎么会这般巧,临出发被要事缠身,莫不是根本不想和她一起回穆府,想要变卦吧?
她垂眸看了眼轿下的李立,问道:“可知王爷大约要多久?”
“大概……”李立转了下眼睛,算到:“大概需要小半个时辰。”
穆习容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挥袖进了轿子。
李立见穆习容进了轿中,才悄悄松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错觉,王妃的气场可丝毫不比他家王爷差。
车夫握着缰绳,“驾”一声,马车驱动稳稳驶在路上。
方才李立的话,春知自然是听到了,她颇有些忧心,“小姐,王爷若是不和我们回去,恐怕夫人和其他几个小姐……会为难小姐你吧……”
穆习容也没觉得她能指望上任何人,对这些事也渐渐麻木,不随她去便不随她去吧,只是弯弯绕绕地找些借口,委实让她瞧不起。
“无妨,跳梁小丑罢了,无需在意。”
穆习容确实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若是言语就能将人侮辱至死,那要刀枪剑棍何用?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几人到了穆府,门口根本无人迎接,就连那平时禁闭的大门都关了起来。
穆习容讽笑一声,让人前去扣门。
不多时,有下人从偏门探出头来,见是穆习容,将偏门打开,道:“是三小姐回来了啊,三小姐请进。”
“本宫此次回门,是以宁王妃的身份,哪有走偏门的道理?莫不是待会儿等摄政王来了,你也要叫王爷走偏门?”穆习容嘴边挂着一抹骇人的冷笑,将那人盯住。
那人面露害怕,但又想到夫人的嘱咐,又犹犹豫豫地不敢开正门,心想这废物三小姐不过实在声张虚势,那摄政王分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想必也是对他刚娶进门的废材王妃颇为不满意的。
“奴才……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三小姐不要为难奴才……”
“春知!掌嘴!”穆习容忽然爆发出一道声音,叫那人吓得一颤。
春知领命上前,扬起巴掌正欲落下,门内传来一道悠悠的女声:“下人不懂事罢了,三姐何须如此动怒?”
穆莹絮自门内踏出,她的脸已经大好了,那些红疹都已消去,如今皮肤犹如新生,重焕光彩,连双眸都亮了不少。
“哦不,现在应该叫王妃姐姐才是。”穆莹絮朝她身后探了探,故作疑惑道:“怎么不见宁王殿下?”
穆莹絮惊讶地捂着嘴,“莫非宁王殿下根本没和姐姐一起回来?”
穆习容冷冷眯着眼,“王爷他暂时有事缠身,过一会儿便回来。倒是五妹你……”
“怎么比我这个王妃还要期待王爷的到来呢?”
“三姐说笑了,妹妹不过好奇问了这么一嘴,哪里就期待宁王殿下到来了呢?”穆莹絮表情隐隐委屈,“姐姐可别诬陷我呀。”
显然,别了这几日,穆莹絮脸皮的厚度倒是大有长进了。
“既然王爷还未来,本宫便代表着王爷,若是正门不开,传了出去,是不是会叫人以为我们穆府目中无人,连摄政王都不放在眼里?”穆习容缓缓说。
“可姐姐你既不能代表宁王殿下,也代表不了穆府啊。”穆莹絮一派天真无邪道。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羞辱她了。
既然如此,那就比谁更无赖吧,“既然这正门不开,那本宫只能委屈委屈先在轿中等着王爷来了,不过……父亲恐怕就要等急了吧?毕竟现下已差不多要到我去拜见父亲的时候了。”
“倘若待会儿父亲问起,姐姐也只能如实交代了……妹妹你说呢?”
穆莹絮听言暗暗咬牙,这贱人竟然用这个威胁她。
她原本想让她再多在门外待一会儿,羞辱羞辱她的,但若是因为这个误了时辰,再叫这贱人添油加醋一番,恐怕父亲一定会责罚于她。
罢了,反正她的目的已达到大半,放她进去也无妨。
“来人,开正门!”穆莹絮盯着穆习容,一声令下道。
穆习容不冷不淡地笑了,道:“这才是本宫的好妹妹。”
“你给我等着。”穆莹絮咬牙切齿地对着穆习容无声道。
第50章 男孩
“父亲。”穆习容见到穆显阳,俯身作揖,却被穆显阳阻止。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是宁王妃,该是臣向您请安。”
穆习容惶恐道:“哪有父亲向女儿请安的道理,父亲莫要折煞我了。”
穆显阳朗声笑了,目含欣慰道:“罢罢罢,是我太过拘泥于俗礼,你说的对,即使你出嫁了,也仍旧是我穆显阳的女儿。”
“走吧,莫要站在此处了,我们进去。”穆显阳走了几步,忽然变了神色,皱眉道:“诶,不对,容儿,摄政王怎么没随你一起回来?”
柳霞眠听言一脸的不赞成,道:“今日是容儿回门,你非要提旁人吗?摄政王不肯随容儿回穆府也在意料之中吧?毕竟……”
她别有意味地瞧了穆习容一眼,却不再说话了。
穆显阳骤然冷了脸,“容儿,你也太不懂事了,哪有自己独自一人回门的道理?若是传出去,叫外头人怎么看我们穆家?”
穆习容暗暗冷笑,这穆显阳一口一个穆家,倒是真替穆家的名声着想,可自始至终都从未替她这个女儿想过。
“王爷临时有要事缠身,等要事处理完了,便会过来。”穆习容解释说。
虽说她对宁嵇玉究竟会不会过来也没什么底,但眼下只能这般说。
听言,穆显阳脸色稍缓和了些,责怪道:“那你也可以等着摄政王办完差事再一起过来啊。”
“罢了,先进去吧。”
……
“这几日在王府,可还适应吗?”
穆习容笑道:“劳父亲母亲记挂,王府上下都很亲切,王爷对我也很好。”
柳霞眠听言却觉穆习容这是在故作坚强,想到她在王府里过的不怎么样,她就无比高兴,这贱人差点害得婉儿名声被毁,如何不是她处理的干净,恐怕婉儿此时早已不知被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哦?听说摄政王脾气不是很好,眼下看来是谣传了。”穆显阳心中其实也有些不信,以摄政王的性子怎么会让穆习容好过。
但他面上却说,“既然你过的不错,那父亲我就放心了。”
小半个时辰后。
“左右等了这般久,怎么仍不见摄政王的影子?”柳霞眠忽然开口问说。
“怕是宁王殿下根本不想来,所以找了有要事做个借口吧?”穆莹絮讽笑一声,幸灾乐祸地看着穆习容。
柳霞眠故作忧心道:“容儿,摄政王不来便不来,你直说便是,娘亲知道你受了委屈,却不愿与我们说,可让我们在此处白等上这许多时间,终归也是不好的啊。”
穆习容正欲开口,院外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谁说本王不来?”
宁嵇玉负手走来,那张俊美的脸在日照下恍若神邸,叫在场年轻的小姐婢女都看痴了,等回过神,那人已走到穆习容身边坐下。
“王妃,本王来迟了,还请王妃赎罪。”宁嵇玉看着穆习容淡淡道。
宁嵇玉突然出现,确实叫穆习容也有些惊讶,她原以为宁嵇玉不会来的,但没想到对方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王爷来了就好。”穆习容朝他笑笑,体贴道。
穆莹絮见到这几近琴瑟和鸣的一幕,嫉妒地几乎快要将衣衫绞烂了。
该死,这个贱人凭什么能让宁王殿下对她另眼相待,一定是这贱人又使了什么狐媚子术。
穆显阳表情一时变得恭敬起来,“宁王殿下,您来了。”
宁嵇玉似笑非笑,道:“本王不来,才恐叫他人误会吧?”
“哪里能有什么误会?王爷能来我们穆府,才是穆府蓬荜生辉啊。”穆显阳尽是讨好的意味。
也无怪穆显阳如此,虽说他是为昭帝效命,但摄政王在朝中的势力可不容小觑,若是先将他得罪了,穆显阳在朝中不定就会寸步难行。
但穆显阳这般谄媚的姿态,倒是将威武大将军的傲骨都一并丢干净,傲骨成了媚骨,也难怪穆府日益衰落下去。
宁嵇玉又道:“府中还有事未处理,恐怕本王不能在此多留。”他看向穆习容,问:“王妃可要随本王一同回去?”
“这……”穆习容为难了一下,“原本想与父亲母亲多待一会儿的,但既然王爷还有事,那我便随王爷一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