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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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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夫人温声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你姨父动怒?你姨父向来宽容,既然你犯了错,受他这一掌也是应当,不过今后记得,知错就改,别再惹是生非了。”
  申鸿志不敢再看郦首辅那张阴云密布的脸,只点了点头道是。
  郦夫人又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自家去便把事情原委向你父亲母亲坦陈了,态度诚恳些,省的不?”
  “我省的了。”
  眼看申鸿志渐行渐远,直到拐出影壁消失不见,郦夫人才挽着郦首辅缓步往回走。
  郦夫人蹙着眉,压低声线道,“将才,他说的那些话,不会对你不利吧?”
  将才亭子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郦夫人早就听到了,只是躲在树后观察了一阵,这才现身,表面她虽关怀着外甥,实际上,更怕他捅出了篓子。
  郦首辅镇定自若道,“放心,他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你弟弟也不会原谅他,再说,他虽是一时口快,却也不是分不清孰轻孰重之人,他不敢。”
  “那就好,不过……既然圣淑都已经查到这份上,其心昭然若揭,定是要拿此事狠狠做文章,庄子那边——”
  “夫人不必自乱阵脚,就算圣淑要拿此事做文章,我与此事又有何干系?脏水也泼不到我身上来,”郦首辅说着,眸光霎时一寒,嘴角更是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再说,难道圣淑和摄政王何时就清白了?”
  郦夫人满脸疑惑问,“郎主何出此言?”
  郦首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径自迈入了屋里,“清白之人,又何须自证清白,他们想在我面前唱双簧,道行还浅了些,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看朝中还有谁会,信任他们?”
  其实谁做这个皇帝,对郦首辅来说是无所谓的,只要于他无阻便好。
  可一个蔺嘉月,一个魏邵,他们扶持了一个傀儡皇帝,一步步把他逼到如今这种境地,他原本不想出手,可令太后根本不打算放过他,既然如此,就休要怪他不情了。
  毕竟宫里,还住着另一对母子,皇子年岁不大,生母母家也不算显赫,倘若换了他来做皇帝,那么,蔺嘉月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这厢如何暂且不提,再说顾府。
  此时的楚芝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行动已经颇为不便,可近来郎君公干繁忙,多夜宿衙门,她一个人在家,插花挂画,捣腾着捣腾那的,倒也怡然自得。
  这日秋高气爽,她在书房看书,便吩咐侍女把书房那张罗汉塌上的床具都拿出来翻洗一下,没想到侍女拿起那对隐囊,南窗的风吹进屋里,一下子将压在隐囊下的那几张纸吹了起来,正好在空中打了个旋,飘到楚芝的脚边来。
  楚芝原本无心去拣,毕竟她如今弯腰都费劲,可瞥见上面娟秀的字迹时,她一下子拧紧了眉。
  大约女子对于另一半,都有及其灵敏的嗅觉,这不是郎君的字迹,而且是一个女子的字迹。
  是什么情况,会让一个男人在如此隐秘的地方,私藏着另一个女子的字帖?
  她正费劲地弯了药,侍女已抢在她前面替她拾起来,“娘子当心些,这等事,奴婢来就好了。”
  楚芝接过那张纸一看,登时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尖直钻到她天灵盖上来。
  成婚一年多,他们相敬如宾,倒也还算和睦,可摄政王离京后,他几乎把身心都扑到了朝廷政务之上,家里的事情反倒忽略了,即便偶尔几次急匆匆地回家换衣服,也会借机关怀她几句,她只当他忙,倒也不曾抱怨。
  可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残酷。
  偏巧的很,这个字迹她并不陌生。
  她幼时崇拜阿姐,曾偷拿了她的字临摹,可却怎么都临不像,所以,这个字迹,就算烧成灰她也认识。
  在此之前,他选择在此建府,她还也没有怀疑过他的用心。
  原来他对阿姐竟然存了这等僭越的心思,那他又是为何答应这桩亲事呢?
  楚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往事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忽地,她什么都明白了,一阵恶寒从腹腔汹涌地窜到了喉咙,止不住地捧着心口干呕起来。
  侍女赶紧拿起痰盂接住秽物,“怎么了,娘子?”
  楚芝天荒地暗地吐了半晌,这才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再端茶漱了漱口,抬首时,神色已变得十分冷静,甚至带了几分决然,“你让人准备车辇,我要进宫一趟。”
  “娘子身子还好吧,怎么这会子突然要进宫去?”
  楚芝态度坚决道,“不要紧,你快去便是。”
  侍女只好踅身出去传话,未几,又去而复返,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子,车辇已经准备好了。”
  “好。”
  侍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郎主归家了。”
  楚芝不想再见到他,恨不得插翅便飞了出去,便冷然吩咐道,“他必定是来换套衣裳便出去了,不必知会他,我们走吧。”
  侍女只觉得她有些不大寻常,可她脸色分明又沉静得很,看不出喜怒哀乐。不过既然主子吩咐,她没有置喙的余地,只能搀着她往门口走去。
  楚芝登上车辇,毫不犹豫叫起驾。
  车轮滚滚,车上的鸾铃随着风吹而发出叮铃铃的一连串细碎的声响,压着青砖小巷渐行渐远。
  顾星河的确是回来换衣服的,可换完了衣服,他却直朝着楚芝的房里走去。
  原本,夫妻一直同床共枕的,因她有孕后身子畏热,便另辟了间房自己睡,他虽不能体会她身体上的苦楚,可看着她镇日汗涔涔的,便允了她的请求。
  他向来从来没有觉得他们感情失和。
  可当踏入空空如也的房间时,他的眉心抑制不住地跳动了下。
  “娘子刚刚入了宫。”一个侍女解释道。
  可她再没有下文。
  他问:“娘子还说了什么?”
  “她说:‘郎主必定是来换套衣裳便出去了,叫我们不必知会您……’”
  藏在广袖底下的那只流云百蝠金簪霍然在他掌下断成了两截,锋锐的断口刺进他的皮肉里,殷红的血从指缝之间溢了出来,啪嗒一声脆响,在地上留下一个暗红的点。
  侍女愕然盯着他的手道,“郎主,你……”
  顾星河罢了罢手,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今日,是她的生辰啊……


第四十八章 
  顾星河回到书房; 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一番,就这么坐在窗前,看着窗外荻花枫叶两依依; 怔怔出神了良久。
  从前; 他为了家族崛起而殚精竭虑,从没有一刻停下来看过景色; 而她却是被娇养的娘子,焚香品茗; 插花挂画; 她总是自得其乐的捣鼓着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婚后; 他也学会了; 面对女孩子; 就算心头看不穿; 嘴上还是要懂夸奖; 用眼用心观察; 试着去融入她的生活; 譬如她煮了一壶熟水,只要夸一句:“味道不错。”
  她的眼睛立刻便会弯成月牙儿。
  她其实很容易满足; 有着小女孩的纯真,却又永远优雅得体,从未在她身上,脸上看到过悲伤或是愤怒的表情。
  他以为他们还算得上琴瑟和鸣,却不知;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生了罅隙?
  他仔细回想了他们这一年多来的点点滴滴; 可他们太和睦了; 以至于没有吵过架。
  可未曾吵架,就代表没问题吗?他这才发觉; 自己太过顺理成章地把这种表象合理化,又或者说,他从未真正的停下来,好好观察他的妻子。
  秋风拂过如火如荼的枫叶,沙沙地落下一地红叶,有一片飘到窗台上,落入了他掌心里。
  他招来小厮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申正了。”
  他眉宇又凝住了,“娘子还没回吗?”
  “尚未。”
  眼下宫门已经下钥,外面也快到了宵禁时辰,她身子已经颇为不便,还能去哪?
  “让人沿着御街找,找到人速速接回府来。”他交待完,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让人另外备了马来,疾步往外走去。
  顺宁宫里,嘉月刚听完楚芝絮絮叨叨地抱怨郎君心里有人,这才发现,原来她以为同心同德的一对佳偶,原来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楚芝原本不想哭,可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淌下了眼泪,又想起阿姐的话,用帕子揾去眼尾的水汽,便再也不敢哭了。
  嘉月看着她腹部隆起,原本应该是养尊处优,养胎待产的孕妇,竟成了如今有家归不得的模样,心头也不禁愧疚起来。
  若不是她将这两个不相干的人强行凑成一双,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你的未来如何打算?”
  “阿姐,来的路上我便想好了,”她急切地握住她的手道,“我要与他和离。”
  嘉月见她漆黑的眸里泛着毅然的微茫,向来都是软弱的性子,没想到紧要关头竟有当断则断的勇气,她有些意外,可旋即又舒了一口气。
  她抬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一下,露出了欣慰的浅笑,“好,只要你下定决心的事,我都不阻拦你,不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
  楚芝点点头,紧接着道,“我考虑清楚了,来的时候,我就想了一路,阿姐给了我嫁妆,我和离后便自立女户,至于腹中的孩儿是我怀胎十月的一块肉,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一定要把他带在身边的,我会亲自扶养他长大……”
  所以,男女结为姻亲,便少不了爱而不得,由爱生恨的戏码,既然如此,倒也不是非要那一纸婚书绑在一起不可。
  像她如今这个状况就很好,挥一挥衣袖,那个男人便心甘情愿让她驱使,倘若她有朝一日,不想继续便一拍两散,也不必这么折磨。
  不过,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嘉月虽不是这么不知变通的人,可又隐隐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有另外的说法,因而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天色已晚,那你今晚留在这吧,明日回家,再敞开心扉和他好好说一说。”
  楚芝只得点头道好。
  落了夜,她坐在月牙案前,牵起袖子慢慢地研墨,直到砚台上的墨汁变浓,才提笔蘸墨,一笔一划地写起和离书来。
  写完了几行,又烦躁地把纸揉成了一团,扔进纸篓里,重新取了另一张白纸,字斟句酌地写了起来。
  断断续续写了几遍,才把和离书写好,妥善地收入了袖笼里。
  翌日。
  散朝不久,嘉月回到顺宁宫,和楚芝用完膳,漱口的茶水刚端上来,便听仲夏来禀,“娘娘,顾銮仪求见。”
  嘉月掩袖吐出了茶水,再接过帕子揾了揾嘴角,朝身侧的楚芝无声地投去目光,见她长睫微微动了一下,便道:“宣进来吧。”
  仲夏折了出去,俄而,一个身穿朱色公服的男子便迈入殿内,雍容雅步地走到中央,朝上首的嘉月施礼道,“圣淑万福金安。”
  “平身。”
  “多谢圣淑。”他提起袍裾站起身来,这才将视线转向坐在嘉月身侧的妻子,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眼下更是有明显的一抹青影,他心头骤然一缩,可碍于场合,脸上却没显露出分毫。
  嘉月当然知道他觐见是假,想看楚芝才是真的,看他的眸光似乎黏在她身上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可她到底不清楚他们的真实情况,也无权干涉他们的选择。
  她头皮发麻,起身绕过了桌子:“顾銮仪有何事觐见?”
  他倒也坦诚,“回圣淑,臣是为接臣的娘子回家。”
  楚芝一直暗中端详他的神色,见他看着阿姐的眼神还算坦荡,也没有逾矩的举动,这才开了口,“阿姐不必担心我,我这就跟他回去吧。”
  嘉月颔首应允了。
  于是二人便这么退了出去。
  顾星河正要牵她的手,却被她轻飘飘地避了过去,“不劳郎君费心,我还走得动。”
  言毕便径自走在了前头,沿着宫墙款款而行,墙外的桂花枝桠斜欹过墙头来,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趁机钻进了她的鼻息里,她霍然想起她做的桂花蜜,等她和离了,定要把那瓮蜜也带走。
  她想着想着,鼻头又酸了起来。
  顾星河头一回见她生气,心头颇有些无奈,见她步子迈得飞快,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着,跟了一程,她果然体力不支,缓下了步子,他这才趁机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她的手,“娘子心头有什么不称心的地方,为何闷着不说?”
  楚芝欲抽回手,可却纹丝不动,索性由他去了,“我们先回家再说吧。”
  “好。”顾星河说着,一直牵着她的手,将她搀上马车,这才跟着钻了进来。
  车里并不宽敞,他身材又比旁人伟岸些,这么一挤,便显得更加逼仄了。
  楚芝半边身子抵着车壁,另一侧与他相隔也不过一拳之距,她低着头,看到他的手撑在膝盖上,手背上缠着一层白布条,不禁脱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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