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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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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内的人倒还比不上这枝越墙而出的梅枝自由了。
  她忆起多年前,她也曾像这样,被囚在深宫之中,日出日落,看书练字,再也没有别的消遣,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她都熬了过来,这次的幽禁又该到何年何日?
  现在她虽然无法得知外面的动静,却也能推测出几分,禅位诏书刚昭告天下,朝堂尚未安稳,他一时半会是不会想起她来的,并且为了保全清誉,他也不至于会对她做出什么来,更何况现在赤随已经硝烟四起,她相信他还是会珍爱子民,以家国为重。
  她摇摇头,她就是个操劳的命,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还管这些事做什么?
  她挽起披帛在石凳上坐下,唤仲夏:“把本宫的文房四宝取来,纸要玉版宣,另外,把丹砂也拿来。”
  仲夏踅入殿内,未几,便捧着一大叠的东西走到嘉月跟前,按照她的吩咐,在石桌上一一摆正,而后便自觉站在一旁研起墨来。
  她看着眼前的景色呆坐了会,这才提笔在纸上一点点描摹了起来,先是苍劲有力地绘了枝干,继而延伸出曲折的枝桠,最后换了笔,蘸饱丹砂,在上面点缀上一个个红色的花瓣来。
  她幼时也擅丹青,只是这么多年她投身于权力的争锋中,这些锦上添花的雅趣,她到底是懈怠了。如今无事一身轻,重提画笔,虽有些生疏,却也完完整整地画了出来。
  “娘娘的画技还是那么好……”仲夏歪头看着,轻声吹捧道。
  嘉月翘起唇角,待墨迹干透,这才卷了起来,把卷轴递给了仲夏道,“把这个交给门外的禁军,让他帮忙递交给顾銮仪府上,就说是本宫送给元元的满月礼。”
  她在试探,燕莫止对她的禁锢到底有多严苛,倘若东西可以自由传递,倒也还不算太遭。
  仲夏捧着画卷来到顺宁门,招手叫来一个禁军道:“明日就是娘娘的外甥的满月,娘娘特地给小郎画了副丹青作为贺礼,烦请将军送往怀庆北巷顾銮仪顾大人府邸吧。”
  禁军眼色略有动摇,抿了抿唇道,“某无法擅作主张,不过……倒是可以帮你请示一下皇上,只有得到皇上首肯,才能帮这个忙。”
  仲夏长睫扇了扇,递上画卷道,“那就劳烦将军了。”
  禁军接过画卷回了声:“不必客气。”
  仲夏朝他略略颔首,这才回去复命了。


第六十五章 
  因为边疆不太平; 登基大典也一切从简,钦天监指了最近的吉日,一切典仪便开始筹划了起来。
  燕莫止虽还没正式登基; 可皇帝禅位后; 天下无首,更何况从前这大绥的朝政就是把持在摄政王和太后身上的; 对于他的能力,朝臣倒也有所目睹; 因而君臣共事; 倒也出不了岔子。
  只是皇太后的身份; 却成了一个大家不敢提及的忌讳。
  关于她和摄政王的种种猜测; 也早已偃旗息鼓。
  他即位后; 前皇帝自然无法在皇宫里继续待下去; 他封了他为忻王; 指了封地; 乾礼宫便这么易了主。
  乾礼宫的椅垫被褥皆换成簇新的; 是夜,他洗去了一声疲惫; 躺了下来,可陌生的环境却让他毫无睡意。
  床是软的,屋里又烧着暖烘烘的地龙,窜入鼻息的是浓烈的龙涎香。
  他独居时,没有那么多讲究; 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连城; 就算把他卖了也抵不回来; 这种掐着脖子的拘束感让他无所适从。
  他不仅想起她那张姣好的面容来,他不明白她是如何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地在这座囚笼里活着的。
  他从前就知道她的艰辛,可从没像今日那样深切地体会到她的苦楚。
  地龙很热,他燥得领子都濡湿了,刚喘着粗气坐起来,便有一个守夜的太监躬身问道,“皇上可有什么吩咐?”
  他的双脚像是被狠狠束缚着,只得重重地躺了回去,沉声道,“地龙太旺了,熏香也太刺鼻,朕睡不着。”
  太监吓得磕头道歉:“皇上恕罪,奴才马上去外面看看。”
  “你把香熄了,地龙也不用烧了,”他说着眸光又扫射了过来,顿了顿道,“还有,朕就寝不习惯有人看着,你到外间去吧。”
  太监犹豫道,“奴才只是怕皇上有要紧事使唤不到人,不敢走远……”
  他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烦,“你想违抗命令?”
  “奴才不敢!”太监说完熄灭了炉香,便卷起铺盖往外间走去,又掩上隔扇,寻到空地铺了下来,这才踅身出去吩咐炉工灭了地龙。
  燕莫止这才重新闭了眼,一夜无眠。
  翌日刚下朝会,顾星河便到乾礼宫觐见。
  顾星河躬身行礼,眼底的波澜掩在浓黑的长睫之后,“臣参见皇上。”
  他绕过书案坐了下来道,“免礼,不知顾銮仪有何要事禀报?”
  “臣……”他游移了一下才道,“臣是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当说无妨。”
  他吐出一口气道,“如今忻王已经离开皇宫,皇上准备将太后娘娘如何?”
  话音刚落,抬头见皇帝黑沉沉的眸子犹如藏着刀锋,直直地定到了他的脸上。
  几乎是本能,燕莫止觉得他驯服的表象里潜藏着反叛,又听他特地觐见,只是为了得知她的下落,他不禁想起当时他离京时,得知嘉月时常召他进宫时抓心挠肺的痛。
  听得出他极尽克制地说出来这句话,可正因如此,令他不觉心生警惕起来,“这件事,朕还要仔细斟酌一番,你先下去吧。”
  顾星河却没走,反倒躬得更加深了,他的语气恭敬里又暗含机锋,一字一句戳在燕莫止的心窝上:“恕臣直言,太后乃弱质女流,无法撼动皇上大业,皇上又何必着急禁了她的足?”
  他眄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是在质疑朕的不是?”
  “臣不敢,”他缓声道,“只是臣的内子毕竟和太后娘娘是堂姐妹关系,听说娘娘被禁足,内子担忧得吃不下饭,臣毕竟也算得上是娘娘的半个家人,过问一句,也是应当的。”
  “顾銮仪,”他手中的狼毫骤然折成了两截,胸口微微伏动着,目光锁在他脸上,一字一句道,“究竟是令夫人忧心得吃不饭,还是……”
  下半句话却是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顾星河也是个心思灵敏的,一下子变成他欲言又止的画风中,窥探出他的泼天的占有欲。
  他掀起眼皮,两道视线猛然撞到了一起,燕莫止眸里的欲念便如同被风拂动的云翳,眨眼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即便他藏得极深,可结合此前关于他和太后的言论,基本可以断定,这并非空穴来风。
  “皇上为何纠缠于这点微末小事?”他说着,余光偷觑着他的脸色,又刻意加了一句,“不瞒皇上,内子担忧堂姐,臣亦是如此。”
  这句话听不出情绪,却仿佛在他燃烧的心房上,又添了一把柴火,火势一下子窜了上来,炙得心头隐隐作痛。
  可他不能迟疑,一旦有一点端倪映入了他的眼,便坐实了他们的不良关系,无论是对嘉月还是对他,都是十分不利的。
  他扯开了话题,“听说府上小郎君已满月?”
  “正是。”
  “你们一家倒是重情重义,也不枉娘娘恩泽你,”他突然踱至书案左侧,从那口插着十几卷卷轴的青花瓶里,抽出一卷来,展开画卷看了一眼,这才重新卷起系好,递到他面前,“前两日,娘娘还念着你们小郎,亲自画了副丹青,让人送往你府上,没想到一忙起来竟耽搁了,既然今日你刚好在此,这幅画你便拿去吧,祝小郎平安顺遂,快高长大。”
  “臣多谢皇上。”顾星河双手接过画卷道。
  “对了,娘娘在宫里孤寂,令夫人想要进宫探望,随时都可以来陪她聊天解闷。”
  顾星河喜出望外地打了个拱,语气明亮了几分:“多谢皇上开恩。”
  燕莫止瞥见他尚未收回的笑意,心头像被噎住了,嘴唇扯动,又淡淡的补充道:“朕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敬的事,只是娘娘毕竟在气头上,如今,局势尚未明朗,未免节外生枝,暂且出此下策而已……提前令夫人将此话转告给娘娘,劝她别思虑过度,以免郁结伤身,还有,气候严寒,多保重凤体。”
  顾星河从他稀松平常的语气里读出他的克制的关切来,心底到底松动了些,“皇上放心,臣会让内子转告的。”
  燕莫止点了点头,闭上疲惫的眼道,“无事便退下吧。”
  “是,那臣便告退了。”顾星河说完便退了出去。
  翌日。
  楚芝捧了好几个包裹,佯佯地从禁卫的眼皮子底下入了顺宁门。
  “阿姐,来看你了。”一入门,她便把东西交给了一旁的忍冬和仲夏,捉裙朝嘉月走了过去。
  坐完月子的她,脸上又是胖了一圈,一张朝气的脸上红光满面,嘉月掀起眼皮打眼一瞧,便能知道她的近况了。
  比起她的朝气蓬勃,嘉月就歪在那张美人榻上,屋里射不进阳光,显得有些阴冷晦暗。
  听到她的声音,她才懒洋洋的坐起身子,眼睛弯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她糯糯道,“前两天听说阿姐被禁足就想来了,便央夫君询问皇上的意思,想到皇上竟主动开口,要我过来陪你聊天解闷,这不就来了吗?”
  嘉月的眸子里并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仿佛是一潭死水,嘴角虽向上扬着,却有些有气无力的姿态。
  楚芝一把拉过她的手道,“外面出大太阳了,日光晒在身上可暖和了,阿姐,还是不要闷在屋里,跟我到外面来吧。”
  “你倒是反客为主!”她说完才想起自己也不算是个主人了,心头不禁有些潸然。
  她自幼活在这座深宫中,虽然不比外头自在,可她骨子底总有个执念,这个地方是她的家,如今眼看着快要到手,却又再一次与她失之交臂,她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只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楚芝手上施了力,把她拉了起来,“要不,让仲夏姐姐烫一壶酒?”
  她如今有孕又怎能喝的了酒?这话不便说,只有攻击起他人,“就你这酒量,还学人家‘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我酒量不济,不是还有阿姐吗?”
  嘉月不由得失笑,“谁说我酒量好了?真要比,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楚芝见她终于有些云开雾散的意思,眯眼一笑,愈加卖力地开起玩笑来:“看来我还是有一样像了阿姐的。”
  嘉月摇头一笑。
  楚芝又道,“元元收到阿姐送来的满月礼,抱着不肯撒手呢,我先替他谢过姨母了。”
  提起儿子,她的脸上又赫然多了分慈爱,嘉月不禁抬手捂着小腹,好奇问:“元元可还听话,有没有哭鼻子?”
  她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道,“小孩儿哪有不哭鼻子的呢,你是不知道,他时常大半夜就起来哭闹,怎么哄都不行,虽然跟着奶娘住在耳房,可隔着一堵墙,我听着都抓心挠肺的,总疑心奶娘趁着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捏他!”
  这样嚒,她又愈加发怵了起来,她脾气不好,没什么耐心,又如何能够应付得了软硬不吃的小娃娃?
  两人说着,已在石桌前坐了下来,她吩咐仲夏端茶点来,楚芝追加道,“我从家里带了些茶果子,也拿出来吃了吧,另外的那些东西先放小厨房里,若是缺了什么,我再多拿些来。”
  “摄……皇上并没有短我什么,每日瓜果蔬菜,鸡鸭鱼肉都挑新鲜的送来,你就别费这个心了。”
  楚芝这才抿了抿嘴角道,“阿姐还生皇上的气吗?”
  她没有回答,反而借机打听道,“外头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已经过登基大典了吗?”
  “还没呢,还得过两天,”楚芝说着,又觑着她的神色道,“其实皇上没有对阿姐不敬的意思,想必是登基典礼结束,就会解了你的禁足吧……他还托夫君让我转告你,别胡思乱想,多吃多睡,好好保重身体。”
  嘉月默然,正好仲夏把茶果子并上一壶热茶端了上来,楚芝便指着其中一碟橙色的果子道,“阿姐尝尝这个南瓜果子吧,这是府上的厨娘做的,不甜,连夫君都赞不绝口。”
  小巧玲珑的果子,做成南瓜的模样,不用入口,这惹眼的颜色和造型便已经赢了,嘉月只好拿起一小块,浅咬一口尝了起来,没想到刚一入口,胃里却猛然泛起酸水,令她不自觉捧着心口干呕了起来。
  楚芝刚产子也不过一个月,一见她如此,恍然想起自己当初害喜的日子,看她的瞳孔里又晃动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阿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楚芝试探性问道:“要不宣太医瞧瞧?”
  嘉月这“病”还真不好看太医; 她轻呷了一口茶,这才道:“没事,不过是有些肠胃不适而已; 一会就好了。”
  楚芝迟疑道; “那这样的话,这些茶果子还是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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