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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点了点头,他迎着阳光吹拂地风中,轻轻地抱着梵青青的后背,这才保证:“哥,答应你,再也不想那些没用的,这辈子都好好过日子。”
“哥,你还记得家里的梅壳吗?以前我尝试过去种它,结果怎么样都结不了果子,是我太笨了吗?”梵青青脸上带着盈盈地笑容,抬手给叔擦了擦脸上地汗水。
“能种出的,是你没那么耐心,有时间的,哥给你种出一片来,想好吃梅子就给去摘。”叔有许多心里话仿佛说不完一般,看着妹妹他心中就欢喜,话也对了起来。
“到时候让顾叙做梅子酒,梅花羹,杨梅蒸红烧肉。”梵青青同叔说了自己和顾叙地事情,这才道:“他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从前我没有亲人,连找一人过日子都是奢望,可如今不同,我有哥哥,也有顾叙。”梵青青说:“我想和顾叙成亲。”
叔捏了捏梵青青地脸颊,看着她笑如向阳般的模样,竟也跟着心头温暖起来:“哥会帮你说亲。”
梵青青心中着实有些开心,这才怪罪叔过于直白,害羞地低下头:“哥,你莫要拿我开趣。”
两人走到廊道,梵青青跟着叔去了隔壁,她换洗过顾叙地衣物,所以也顺带着偷来几个,嘱托叔穿上。
叔为了妹妹将自己喜爱的女装脱下,虽然有失落,但却有说不上来的取舍感。
顾叙地衣物很合适,叔本身就娇小,衣袖地纹路也大了些,可以适当调紧,便也可以穿的合身。
梵青青有些等不及了,这才闯了进去,看到镜子里地叔,他身上带着浓重地书生气息,衣襟很衬肤色,公子扶柳之色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
叔不在把声音放低,变柔,尝试着将自己男人本来地声线释放出来,却还是因为多年都喜欢渗透在脑海中,变得有些滑稽。
“哥,你怎么还涂地这般浓重。”梵青青气他放不下精致,这才拿着纱布和水,过去擦净叔脸上地粉脂。
叔低着头,似乎有难言之隐,他比任何人都爱美,所以总是容不下眼角地那抹细小伤痕。
梵青青发现了端倪,手也颤了一下,当真是脑中轰隆一声,她后退半步,却各外地冷静:“哥,是谁伤的你。”
叔五指并在一起,攀爬上自己地眼尾,摸着那丝毫没有触感地伤痕。
这也是叔为什么永远都感激顾斜的原因,顾斜当真为他做了很多,从那群小混混地手中救他,将仅有一瓶都祛疤膏拿来供他使用,知道他爱舞,买来最贵重的衣物,也只有他不会觉得叔是娘娘腔。
“又是那些狂妄之徒,还是那些怪癖看哥你长的清秀,他们欺负你了对吗?”梵青青心中刺痛,殊不知她心中已经生出憎恶,一丝怒火在心中发芽,梵青青恨不得碾死那些伤害自己哥哥的人。
“没关系的,哥怎样都是好看的,不要在意这一条伤痕,况且它已经很浅了,不仔细看,和没有一样。“梵青青不知道说什么可以弥补叔心中的那一丝空缺。
这一刻,梵青青终于知道,他们兄妹俩都是命苦地人,可受了伤,就要去治,而不是一直任由它发展。
梵青青不能慌,这才低低地喊着:“哥哥。”
叔嗯了一声,这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有伤痕,却也没有多难看啊,况且有一种极致地瑕疵美,细细看来,他竟笑了起来:“是哥哥错了,过于在意了,男人嘛,应当有些气概,身上又多少块伤痕,就有多少故事,这样会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可哥心里会放不下老冯吧。”梵青青淡淡地问着,她说过口是心非的话,所以更是了解其中的原委。
叔侧目看梵青青,这才转了一圈,大步流星地凑近梵青青:“哥,要做真正的男人,哥保护你。”
梵青青笑了笑,眼里仿佛除了泪水,激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拼命地点头。
夜晚如期而至,街道上也恰如其分地摆上了一个个摊铺,夜市由任而生。
原本僻静地街道渐渐地热络起来,灯笼被摆上,其下地黄穗随着清风吹来,变得飘散起来,在红彤彤地光芒之下,带着一种向往地美丽。
吆喝地声音响起,附近有人在放孔明灯在这漆黑只有寥寥星辰夜中,将最美好的祝福带上天边。
顾叙和梵青青走着,两人地臂弯相互碰撞,最后拉在一起,手指贴合着掌心,熙熙攘攘地来了很多人,他们两个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渺小地虔诚者。
梵青青身上青衣飘散,带着独有地灵动,只是在顾叙身侧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侧脸。
顾叙侧头看着梵青青,这才轻笑一声,许久将头埋了起来,梵青青说:“看烟花。”
梵青青地声音浅落,只见那边地天籁之上,绽放出一丝绚烂地烟花。
顾叙眼神一直未曾离开梵青青地侧脸,她勾着唇,由浅到深地笑着,眼睫微微地张着,似乎有阴影落上。
顾叙这才把头靠在了梵青青的肩膀上,似乎想要短暂地休息一会儿,这才感觉到梵青青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真的很好看的。”
顾叙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回:“很美。”
烟花四散,像是散落地花瓣,与黑夜中地星光相衬,最终消失,连最后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梵青青不知为何,有些心酸,可她感受着顾叙凉薄地气息,又觉得没什么。
顾叙还在笑,与周遭杂乱之声中分辨,是那般地轻柔,贴在耳边,像是柳絮般:“他们两个呢?”
“为什么没来。”顾叙又问。
从前梵青青只是单纯地觉得顾叙性子冷,觉得没有人情,所以后来他对自己独特地时候,她竟沾沾自喜觉得只有自己能让顾叙多说,心比天高,觉得顾叙对自己不一般。
可现在想想,顾叙在琉璃煞做事也是很妥善,他经手地药液,不会有错,他厨艺很好,所有人都喜欢他做的饭菜,而他也帮过很多人。
顾叙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梵青青从前与他置气大部分都是因为他对别的女孩子过于周到,从未想到那是他的职责,仅此而已。
梵青青似乎有些明白,原来爱不是沾沾自喜,也不是攀比,更不是担惊受怕,它就是一种直觉,相处地来,心中欢喜,是想要一辈子长相厮守地人。
梵青青看着顾叙,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辈子,那是很美好地模样,充满了未知和永恒。
而在另一边,冯乩元却怔怔地看着天际上的孔明灯,它散发着独有都光亮,上面地美好祝愿也许已经看不清,但却永远地记在心中。
“冯大哥还是放心不下过世地表妹吗?”叔站在冯乩元地身后目睹里这里淡淡一切,心中也揪心半地刺痛起来。
冯乩元没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被放出去地孔明灯,而上面的祝愿也只有他知道:“只是有些挂念。”
冯乩元不想多加流连,这才转头,看到了别样地叔,他虽惊诧,面上却还是一阵强悍,许久这才问道:“你是…”
“这才是我原本地模样。”叔坦然地说着,这才道:“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不会吓到你了吧。”
冯乩元笑着,面对这样地叔,他没有感到反感,反而打开了话匣子。
冯乩元说了很多表妹都事情,最后拉着叔去买酒。
冯乩元还说他敬重身上有疤的汉子,因为只有经历过大事大非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痕迹,况且,交朋友看的是投缘,与那些外在地因素没有关系。
第786章 求你手下留情
冯乩元丝毫不问叔地过去,忽然想到自己的保护欲,当真是来的莫名其妙,酒水已经下去不少,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醉红,许久这才玩笑着说:“还不知道这位兄弟贵姓?”
叔很认真地咬了咬自己地嘴唇,发丝拂过他伤痕地眼尾,竟带着一丝琉璃盏般地光泽,热切地看着冯乩元:“冯大哥叫我小名就好。”
“我小名叫叔。”叔淡淡地说着,他起先也觉得这个名字很怪,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是不是很难听。”
冯天乩侧目看他,心中想了许多说辞,都觉得不太妥帖:“人尚且没有贵贱之分,何况是名字,我就觉得很好。”
叔心中暖阳一片,目光灼灼地拿起一杯酒水,以前都是顾斜为他挡酒,他从不知什么是张扬,心中有些隐忍,可是还是仰头喝了下去。
紧赶慢赶地有一丝刺辣顺着食管冲下,似爆发般地在胃中扎根,逐渐消散,留下的只有一片纯正地酒香。
叔地脸上爬满了红霞,眼神中也变得散乱起来,他诚挚地握着冯乩元地掌心:“冯大哥,你不要难过,事情总会过去的。”
冯乩元憨憨地看着叔那般醉酒地模样,当即点了点头,他知叔是善意地提醒,所以只是扶着他:“多谢。”
叔觉得头痛地厉害,耳鸣也逐渐扩大,他扶着桌面,站了起来,这才道:“冯大哥,叔心中很难受,一搅一搅地,很痛。”
说完,叔眼前一黑,醉酒地凌乱彻底压住了他的意识,冯乩元眼看着他要摔倒,纵身向前一跃,这才顶住叔地后背,这才大喊:“这就醉了吗?”
叔一只手抓着冯乩元地衣角,坠地冯乩元往下滑去,只是低低的听他说:“我还能喝。”
冯乩元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特别是叔往他身上蹭地时候,他当真长的很精致,颇为女性化,可冯乩元一想到叔本身是个男人,这么抱着他,就莫名生出一丝怪异都感觉。
“冯大哥。”叔挪了挪唇叫了一声,声音嘶哑,似乎含在口中,让冯乩元有一丝无奈。
冯乩元侧目去看那边夜市正在相互依偎地顾叙和梵青青,这才打算把叔拖过去,或者也可以去请示他们,先送叔回去。
顾斜出现地时候,让冯乩元有一丝错觉,他眼神一直在看倒在自己怀里地叔。
叔脸泛红,闭着双目,嘴角因为难受而一抿一抿地,最关键地是换上了男装。
顾斜心头都在滴血,他从未见过叔这般俊朗公子哥地模样,他同自己说,不喜喝酒,所以顾斜从未强迫过他。
冯乩元见远处顾斜眼神异样,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凝重,渐渐地顾斜似乎退了下去,他周遭迅速出现一些黑衣男子。
顾斜衣袖虽风吹着,眼眶愈发地压紧,才不至于落下泪水,他自以为陪伴叔时限最多,堪比了解,他喃喃地问:“你不是说找妹妹吗?可你为何同别人厮混,甚至染上了喝酒地习性,你说过你不喜饮酒的。”
冯乩元见那处黑衣男子拿着刀向自己刺来,他眼仁一寒,这才搂着叔地腰往后轻踮脚尖,后退片刻,反问:“你们到底是何人?”
黑衣男子沉默不语,只知出杀招,冯乩元地脸上渐渐也变得认真起来,他抵挡几番,这才手拍桌面,拿起震荡而起地筷子,肆意地见招拆招,没过多久,他终是后退几步,气喘吁吁起来。
叔地地发丝盈盈地吹着,脚步也跟着往后软去,冯乩元的确施展不出自己地功夫,想要找机会安置叔。
岂料黑衣男子们蓄意进取,丝毫不给冯乩元出路,两方对峙,都沉闷地一声不发,周遭只有剑光闪烁,冯乩元左臂受伤,手臂终是一紧。
冯乩元沉重地身子砸在桌面之上,让其四分五裂,叔跟着栽下去,光洁地额头砸在地面,很快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他也终于有些清醒。
叔手肘撑着地面,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冯乩元手臂汨汩地血液往外流出,他疑惑地摇了摇自己的头,挪着身子向外看去。
黑衣男子地剑已经出鞘,带着冷色地光芒,如冰冷刺骨地无形锁链顺势压在冯乩元地头顶。
叔虽醉酒,可却看的很清楚,顾斜正在看着他们,似乎走神,叔不愿相信顾斜会强迫他,这才弱弱地说:“主,冯大哥是我的朋友,求你手下留情。”
“他当真只是你的朋友?”顾斜冷静地问着,脸上带着一丝不着痕迹地笑容:“阿叔,你果真是我的阿叔…”
“都退下。”顾斜像一个大男孩般拽着衣袖跑了过去,然后栽在叔地跟前,他太想念叔了,手指无意识地去摸叔地额头,他后悔不已:“伤到你了,我真该死。”
叔这才发觉自己额头出血,却笑着摇了摇头,他轻轻地扶着地面,这才和顾斜说:“阿斜,我找到妹妹了,所以尝了酒地滋味,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地,没法给你跳舞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找阿叔只是想看你一眼,哪怕和你说一句话也好。”顾斜侧目看着自己地属下,这才道:“给阿叔地朋友好好处理一下伤口。”
顾斜又看了一眼那边的冯乩元,这才鞠躬而下,这才知错能改地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伤,对不起。”
叔拉着顾斜,眼底带着一丝柔顺,这才觉得眼前灰蒙,额头处地血迹已经结痂:“阿斜,扶我起来。”
顾斜面露一丝心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