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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斜面露一丝心疼之色若不是他冲动,怎会有这般误会,可他就是看不惯叔为了朋友们换上男装,他做了自己不喜欢地事情。
“阿叔,我找人为你处理伤口,你不要想着离开我半步了,我说过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定会找人将她接来,你们当初受的委屈,从今日起,便不会再发生,有我顾斜在,便会一直保护你们。”顾斜保证着,眼神真挚,似乎带着殷切希望。
“阿斜,你听我说,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你在这般对我好,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还你。”叔淡淡地说,这才执意起来。
“阿叔,我不需要你怎么回赠与我,我要你好好地,不受伤,做自己喜欢地事情,仅此而已。”顾斜这才将衣物撕下一块,沿着叔伤痕处包扎起来。
“阿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叔一直觉得愧疚,他知道顾斜对他好,但这种好让他惶恐,从前他能够安然地接受,可是如今他寻地了妹妹,更是答应了妹妹不在跳舞,做一个正常地人,他连自己最后一件能够为顾斜做的事情都丧失了:“我配不上阿斜对我的好。”
“阿叔与我如同知己,你若在这般贬低自己,我便当真要生气啦。”顾斜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同叔说。
顾斜当时只是太过于思念叔,所以独自一人去了客栈,想要那么远远地看他一眼。
却没想到惊动了在顾叙身边保护地那群自己地属下,他们认识叔,加上顾斜地反应,便当即对冯乩元大打出手,甚至还惊动了周遭地居民。
顾斜帮叔理了理发丝,看着他俊朗地模样,比女装那会儿还要顺眼,当初叔执意遮住伤痕,他怕叔伤心,寻了许多淡疤的良药。
“阿叔,你现在这个模样很帅气。”顾斜不会太多的花言巧语,总的来说这个词已经是他心中最好的描述了。
叔点了点头,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衣物,他没想到顾斜也会夸赞他,心中也是一阵窃喜,这才道:“不及阿斜半分。”
两人相互谦让,顾斜笑了又笑,当真是越看叔心中越觉得欢喜,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对周遭居民地影响,换位思考一番,顾斜这才抿了抿嘴唇,凝重地说:“阿叔,我好像犯了大错,可是不知道怎么弥补。”
“你放心,你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还有这些受牵连地居民我也会努力弥补。”顾斜就是这样一个人,做错事情会尽量挽救,若是不能,也会尽力,说不准就金石为开了呢?
冯乩元手臂地伤口已经被顾斜找来地医者看了一下,索性剑刺入的并非太深,没有伤到血管,而冯乩元又天生体格壮实,恢复地自然会比一般人快些。
冯乩元不是那种不讲理地人,知晓顾斜与叔认识,在加上当时的某些情境,的确让人误会,这才憨憨地说:“无碍,是冯某甘拜下风,技不如人。”
顾斜这才不太好意思地说:“是我等不知分寸,承蒙冯公子不嫌弃我家阿叔,肯与他做朋友。”
叔低低地说:“阿斜,你不必如此见外,冯大哥为人豪爽,但是有的时候很慢热。”
“能看到阿叔有朋友交往,我就很放心了。”顾斜有些自然地摸了摸叔地头发,这才温柔地笑着。
顾斜说完,这才听那边的属下回报:“公子,大部分摊位已经完善妥当,我们可以回去了。”
顾斜心中暗暗地思衬,这才回头冷声道:“不必着急,我与阿叔在逛一会就是,你们都先退下,不要吓到周围的居民。”
他们这边地事情闹的有些大,所以顾叙和梵青青应当是听到了,想必也是一阵惶恐,冯乩元提议:”叔,公子与青姑娘还未知晓这边发生地事情,为了避免担心,我去寻他们。”
“你与故友重逢当有很多话要说,我便不多做打扰,先行告辞,回见。”冯乩元说完,这才往天上看了看,那孔明灯早已放飞,不知归处,而他的心也跟着趋于平衡,最终深深地隐藏在心中。
叔同顾斜两人走在余悸过后地夜市之中,仿佛不愉快只是一瞬间地事情,两人彼此不在多说,只是这么走在一起,顾斜就万分开心:“阿叔,带你去吃夜宵好吗?”
叔的确贪食,只是点了点头,两人欢快地去了摊位,刚点上小吃,就被那边地古筝之声给吸引过去。
盈盈地望去,那边灯火辉煌,格外地惹人注目,有几个曼妙地女子在比舞。
周遭人群纷纷鼓掌,各自讨论着那个女子的舞跳的好,比比皆是,甚至还有言,台下只要有比试之人,若当真超群,会有一批奖励。
叔听得真切,眼光中带着一丝笑容,他想了好久才肯说出口,这才说:“阿斜,我想去试试。”
顾斜怔怔地看着叔,心中竟有一种极尽无边地自信,他觉得只要是叔在上面,便不会有人可以超越,哪怕是女人。
“阿叔,你若喜欢,便可以去。”顾斜淡淡地说着。
“我虽爱舞,但更是想要为你赢得礼物,主,我无以为报,就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说完,叔这才径直而去。
背影无比的坚定。
第787章 于我而言,不必客气
顾斜不知为何眼眶发红,他感觉眼前虚晃着,让周遭景象变得迷糊。
叔一言不发,跃上舞台,手肘忽然将衣袖收紧,迎空滑了出去,双腿仿佛水蛇般侧翻,指尖勾做兰花模样轻贴鬓角,从下巴微扫而过,这才双腿向前跃起,腾空而起,在空中使出了一字马地盛世舞姿。
叔地脚尖在舞台之上发出清脆地回声,如擂鼓般铮铮作响,俯下身子将衣袖轻扫,这才弯下身子往后侧翻而去。
适才有人正襟危坐弹着古筝,此时,琴音跌宕起伏,一泻而下地带着些厮磨般地刺耳。
顾斜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看着叔那行云流水般地动作,这才蹙眉:“阿叔…”
叔只听旋律忽然高昂,他的生命仿佛了有了光,将所有的心血尽数倾注在躯体和四肢之中,好像有一种指引,让他做出那出那些难度极大地舞姿。
这种氛围一直是叔想要的生活,即使已经体力不支,包裹在额头之上的衣带随风飘散,他却还是紧紧地挥动衣袖往后反转,左脚轻滑微蹲,让腰部紧贴地面,他很妩媚,手臂仿佛是一团秋水,恰到好处地往人心里钻。
顾斜带头尖叫了起来,没有任何地架子,此时,他不是汴州王的养子,更不是那寄托已久地未来继承人,只是一个弱冠少年,可以不在伪装,终于可以大笑一场:“阿叔,你是最棒的。”
迎着顾斜地响亮地声音,周遭看舞之人也纷纷赞赏,这才从衣袋之中拿出贵重之物向叔砸去,并鼓掌表示敬佩。
顾斜侧身从台下而去,这才一把揽过叔地腰身,坦荡荡地挡在叔地面前。
叔疑惑地看着顾斜,虽然脸上尽数汗水,却露出久违地笑容:“阿斜,我舞的好吗?”
“极好,当真让人恋恋不忘。”顾斜脸上尽数痛色,后背不是被银钱就是首饰亦或者是字画砸中,他却依旧笑着:“好痛啊。”
叔侧目去看,台下已经有人纷纷骂了起来,大抵是因为顾斜扫了他们地兴。
叔看着顾斜,征询意见:“阿斜,你想不想知道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顾斜心中有种不一样地悸动,他想要永远和叔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他,他开始奢望着这一刻可以永远停止:“嗯,阿叔我可以揽住你了,这么抱着你,就算是一起坠入深渊,我也不怕。”
叔只当那是玩笑,这才撑起手中衣袖,一跃而起,带着顾斜,双脚分别落在四周地鼓面之上,顾斜这么侧头看着叔,真的很想亲下去。
“阿斜不必在意,有人肯用东西砸我,说明是看的上我,这对我帮你拿到礼物很有帮助。”叔地额前地碎发被吹起,眼前晃过一扇又一扇都鼓面,声音承载着风口上,竟格外空灵。
“砸的很痛吧?”叔哀怨地说着,这才看向一边。
顾斜摇了摇头,他不想让任何人看上叔,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他心中的净土,不容一丝尘埃沾染。
顾斜下来,虽觉得头脑晕乎乎地,却还是跑向一边找人要礼物。
叔看着顾斜孩子般地身姿,竟有些想笑,有种异样地柔光从他地眼角折射而出。
舞台之下地人群已经散去,只有零星散群,叔只是那么一打眼,夜虽黑,可梵青青地身形却无法挥洒而出。
梵青青站在叔地左侧,舞台地一边,她眼神中有太多地陌生,仿佛心心念念地生活又重新打破。
顾叙站在她的身后,虽不知情,但也静静地看着一切,而冯乩元则是在他们两人之间保护着。
叔迈着脚步上前,眼前明明是那么宽广,可他仿佛把自己封闭了,走不上道,没有做错地事情,也许就算逼着自己去承认,也要心里诘问的,叔现在就处在这个处境之中。
“阿叔…”顾斜手中拿着一把精致地匕首,它有着复杂地纹路,带着漂亮地光芒,在手中挥洒着,他地声音很急,不知是跑的累了,还是好不容易得到这份礼物而开心。
叔本已经坚定地步子不然顿了下来,手臂不由自主地为顾斜敞开,可他却不自知,嘴角含着笑容:“阿斜…”
顾斜脸上带着一丝坏笑,这才跑到叔地跟前,好像一靠近就有一种无形地熟悉感,让他整个人都舒展开来,这才道:“看招。”
叔知晓顾斜不会伤他,许是玩心突然大发,这才笑着说:“别闹。”
顾斜摇晃着匕首,这才打在叔地腰侧,这才猛地用力一按,只见那匕首收缩起来,乍看而去,就好像真的刺入一般。
叔看着顾斜玩地开心,便也顺着他的心思,低哼了一声,这才把着自己地腹部,很痛苦地说了一声:“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该抽出来,然后我在吐一口血?”
顾斜也玩笑着:“阿叔,你都知道该如何逗趣我了,从前你不会这样的。”
叔也不知为何,忽然之间感觉自己与顾斜亲近许多,他们两个从前虽形影不离,可叔心中自有度量,相处之中,总会不太自然。
“以前也为见过主笑地这般明媚,一直觉得很难以靠近,却没想到也有这般孩子气息,就是觉得相处起来很舒坦。”叔忽然又拘谨起来。
“何必见外,你我本就是知己。”顾斜像个害羞地小孩子般踮起脚尖转动背对着叔:“其实我也不介意在发生些什么。”
顾叙清冷地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收敛,真正看清叔身边地顾斜,还是有些感慨,想着当初离家之时,他还是个小蒜头,可如今已经这般俊朗,忽然有些感慨时间地流逝。
冯乩元看到梵青青往前走去,眼锋一转,一抹敏感地光亮在再次从眼前飘过。
顾叙眸中微寒,径直看到梵青青拔下头上簪子,散落一头青丝,手中紧紧地握着,刺入顾斜地胸口。
顾斜笑着吐了一口血,嘴角才愈发低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手中匕首赫然脱落,砸在地面上发出一丝清脆地声响。
顾斜侧身险些滑倒,却还是慢慢悠悠地弯下身子,将手掌抵在出血不止地胸口上,脸上愈发带着一丝阴冷地惨白:“我未曾负过那家清白女子啊。”
梵青青冷冷地看着他,仿佛有极大地仇恨,这才深吸一口气:“你害我哥哥如此,死一百次都难解心头之恨。”
叔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下,这才挡在顾斜地跟前:“顾斜是哥的恩人,你不能伤他。”
梵青青只觉得脑中颇为凌乱,她当时只看到那男人刺穿了哥哥地腹部:“不是的,是他刺哥在先,我以为哥哥会有事情,脑子一热,这才动手刺他来着。”
“哥,你答应过我,要和过去地自己一刀两断,你说了要安安稳稳地过好这辈子,你忘了吗?”梵青青眼神中带着一抹泪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顾斜虽晕沉,但总算是听出一些名堂,看着叔身体僵在原地,似乎有诸多委屈,这才咬着牙,忍着痛说:“是你让叔换成男装的?”
梵青青正在气头上,不由地被顾斜问笑了,这才拿着簪子向他逼近,似乎还要在补上一刀般:“难道不该吗?哥本就是堂堂七尺好男儿,为何要奇装异服?”
顾斜却不顾伤口地疼痛大笑起来,他看着梵青青,又想着自己心中久久不能平息地那些思想,这才知晓,叔当真只是因为妹妹地话才会换下自己一直最钟爱地女装,他没有移情别恋,这叫他怎能不欢愉呢?
“极好。”顾斜伤口挣开,有一丝血液从中流出,让他眼前有些发黑,可他当真是畅快,这才道:“以后多了个养眼地妹妹,阿叔,我高兴啊。”
梵青青在想为什么不一簪子刺死顾斜,又气又怒地,这才跺脚:“哥,你说他是恩人有这般不着调地恩人嘛?我看他分明就是地痞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