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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师父总撩我-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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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是他罪恶的开始,也是他这个人消失的地方。
  海风地味道很好,冷冷清清的,又好像有烧焦的热络和蛆虫趴身的感觉。
  袭袭地冷风夹着雪花吹来,沾染柳姜堰的衣襟,他眼眶中始终有许木心的身影。
  两人相互僵持许久,柳姜堰看到长剑穿过空气破风而来,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他以为自己找到归宿。
  许木心却反手将长剑转了一个弧,危险般的擦过自己的衣襟,踮起步子,直接杀向莫初。
  柳姜堰睁开双目,看着那单薄地背影,挥剑不断的砍杀着一个人,心中既震惊又想笑。
  只可惜,许木心一剑偏差,杀了一个无名小卒,血液迸溅在他的衣襟之上。
  柳姜堰多了个心眼,不管多乱都抱着莫初的孩子,这才飞身和许木心站在一起。
  莫初感受到极大的背叛,他对许木心做错过的事情也只有将他占为己有,他什么时候对他做出过出格的事情,可是许木心回报他的呢?
  不过又是一记冷刀子…
  莫初眼神中带着一抹决绝地恨意,只是颤抖地着双目看着许木心,他心凉了,纵然如此,他只是说:“自古手足情难断,女人如衣裳,许木心你这是在用命证明给我看,要保他了对吗?”
  许木心看着莫初:“小公子你曾经说过,你缅怀我们一起挫臧横的锐气,一起同气连枝的拼命,可如今也是这样的,我许家的仇要报,我许木心的兄弟和女人我也不能不顾…”
  “许木心虽受擎制与小公子,可这不是你逼着我的理由,为了共同的利益,我会帮小公子…”
  “可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莫初看着许木心,把剑丢给许木心,这才道:“谁也别想轻易站队,跟着我,就该拿出诚意。”
  “既然你这般在意兄弟情分,那你便跳下去帮我捉一条鱼,奉给我,我就饶你一次。”莫初知晓这江河的水有多冰冷,他红着的眼眶也渐渐地消散了些,无论有多大的恨,在做出让许木心捉鱼的举动后,他都能神态自若的看着这一切。
  柳姜堰拉着许木心,这才说:“以你的状态现在下水,寒气入体,会死的。”
  “柳姜堰,事到如今,把我的孩子交出来。”莫初看着柳姜堰,他虽控制不住柳姜堰的难调的性子,可莫初知道,许木心就是柳姜堰的软肋。
  柳姜堰交出孩子。
  莫初命人看了看孩子,大概是无恙,显然在柳姜堰那里养的还算水润,莫初冷冷地说:“看不出,你这蛮人还知道怜惜我的孩子,也是,断袖之癖也要不得儿女双全。”
  柳姜堰一身反骨,眼神中早就已经把莫初杀的一干二净,可许木心的身体,以及那丫头的全权攥在他的手里,柳姜堰算是被抓住软肋了,只能笑着说:“小公子想和我打交道,可以,但我柳姜堰不是个好人,你最好一直这般高高在上,让我等为之仰望,反之…”
  “反之,你就要杀了我对吗?”莫初笑着:“许木心常常在我面前说你如何的口是心非,他有什么技巧让你顺从,我就能学来让你对我忠心耿耿。”
  柳姜堰别有深意地笑着:“小公子的这份魄力还是留着给自己壮胆吧,柳姜堰跟随你,不过是因为许木心,你若真想让我为你卖命,就该讨好一下他。”
  “怎么办?小公子对许木心奴颜媚骨的模样,我都想出来了呢?”柳姜堰像疯子一样大笑,似乎要笑断气,他正经地看着莫初愈黑到极致的脸色,这才笑着说:“柳姜堰愿意为小公子效劳,真的。”
  莫初回:“那是最好。”
  “笙歌,我相信你不会阻止我,要不我说你是为别人当了说客,曾经柳姜堰拉着你想要换回我的良知,让我放弃这一切。”莫初回头看着僵在一处的臧笙歌:“你在看看现在,此情此景,你不觉得悲哀吗?”
  柳姜堰回避臧笙歌的目光,他知道这辈子是欠臧笙歌这么一次了,人在这个位置,总有不得已的事情。
  柳姜堰不是轻易变卦之人,可许木心牵制了他,是他连累了臧笙歌。
  臧笙歌却笑着说:“莫初,忻州永远是你的家,你若是败了,也可以逃回来,没有人会觉得怪你。”
  “你不要怪我劝你,其实劝你的时候我也没有目标,我就觉得只要和你说说你出生的地方,我能让你知道战争的杀戮。”臧笙歌笑得悲哀,吸了一口气:“其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莫初掏心窝子的说:“笙歌,你该知道,战争是常态,世界太和谐了,它该被人松松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莫初,就算真的败了,我会去死,也不会给咱们忻州丢脸。”
  “你是我哥。”莫初说:“忻州也是我的家,但这些从此刻起就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了,我只想要你知道,我和忻州没关系,但我与你却是一辈子的兄弟,这一点无法改变。”
  臧笙歌沉默不语,他该放手吗?这一切都没有规划,也许叔为了心安,浑浑噩噩,做了这么多,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是哥活的太失败了。”臧笙歌说:“让我走吧,去哪里都好,你是你,哥是哥,我没权利阻止,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妄想了,可你是好孩子,好好善待这个世界,哥,祝你,名垂千史,做一个好的统治者。”
  莫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隐忍的表情:“哥,你不能走。”
  “来人绑住臧笙歌。”莫初冷着脸,把手放在宽大地脊背后面,苦笑着:“我不能让人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委屈哥。”
  “我不会伤哥,但也请哥好好看看这一切,毕竟我能成功,于忻州而言也是极好的。”莫初感觉自己得到了一切,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失去了。
  手足之情尚且是莫初卑微的祈求着,他看着高高在上,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臧笙歌双手被擒住,如行尸走肉般精锐拉下去,过往地风景,冷意,以及蔚蓝天空上的鸿雁,一排接着一排,吹着时代的号角…
  莫初终于将目光放在许木心的身上,曾经唯一逼迫自己想着的那点信任,仿佛被什么东西打破了,莫初陌生的连自己都害怕,他说:“我就在这里等着许木心的鱼。”
  柳姜堰与许木心拉拉扯扯,甚至想要自己跳下去抓一条鱼,可莫初要的是许木心的忠心,柳姜堰就算是将这江河中的鱼都抓来,也不没用。
  许木心笑着说:“我不会死,就算如此,我不还有你吗?”
  其实,许木心只是在安慰柳姜堰,想让他放宽心。
  柳姜堰从不认命,可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松了手,看着精锐为许木心绑上绳索,像鱼饵一样被投放在冰冷地江河之水中。
  许木心消失在水的平面上,柳姜堰的心悬了起来,他清醒的告诉自己,许木心不会有事,可还是无比的担心…
  水冷,心冷,身更冷…


第812章 全杀了,还是留点
  半晌,许木心浑身湿透,像是海豚一般跃起,本来就很虚弱地脸变得甚是苍白,衣袂已经牢靠在手臂上,露出纹路清晰地痕迹。
  许木心一手撑船,自觉腰间地绳索被狠狠地拉起,他捧着一条鱼,鱼鳞闪着银色的幽光,肥鱼身子滑溜溜的…
  许木心在抬头,柳姜堰的手掌就已经在那之前拉他上了船,紧赶慢赶地把披风盖在许木心的身上。
  柳姜堰将许木心抱在怀里,许木心身上太冰了,他发丝上的水痕像蚯蚓一样钻入柳姜堰的炽热的身躯。
  莫初一本正经地看着许木心在柳姜堰怀里喘着粗气,他的确冻的脸色发紫,此时,紧紧地闭着双目。
  许木心仍旧捧着鱼,只是由于太滑,让鱼直接飞了出去,在船只上翻来翻去,最终落在莫初地脚边。
  莫初冷笑着:“你们跟上。”
  柳姜堰怒吼:“催个屁,要走你走,反正我们现在要在歇会,懂?”
  许木心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却还是哆嗦,柳姜堰看许木心睁眼,这才拍了拍他的脸颊,说:“上来,我背你。”
  许木心浑浑噩噩地,虽然已经会过神来,身上也渐渐回暖,收紧盖在身上的柳姜堰的衣服,他哑着嗓子说:“让他们来就好。”
  莫初懒得在说什么,看着精锐后柳姜堰一步围在许木心身边,这才转过来,看着江河之水被飒飒地冷风吹起浪纹。
  柳姜堰看着许木心被精锐们抬着,脚步发软,走了几步仿若直接栽倒,柳姜堰的手就像是被烫了一般,连神识都没能感知,就想着赶紧接住他。
  可手又停下了,只有精锐的粗布衣裳擦过柳姜堰愈发松懈地手掌,接着,柳姜堰终于将最后一丝隐忍地表情收回,仿若他还是那个云淡风轻地自己。
  “你不走吗?”莫初回头看着柳姜堰,身体向后倚靠,他的身后一片湛蓝,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走啦,吃烤鱼去了。”
  柳姜堰敌视地瞥了一眼莫初,这才潇洒地踩上甲板,发丝被吹散,遮住柳姜堰炯炯有神地眼睛。
  不一会儿,羊筏上的精锐和小船只上的莫初等人,与甄善美的轮船相遇。
  孩子还在滔天地哭着,震颤着整个江河之水,莫初仿若变成了另一个人,在甄善美面前,他是一个好的丈夫,不是忻州的私生子,没有任何罪恶的年轻人。
  甄善美让人拉着莫初上来,对他更是担心地质问:“我都想让他们去找你了,没受伤吧?”
  “我好的很。”莫初笑出两排牙齿,脸颊上带着一丝弧度,这才回头看看精锐:“找点吃的,让孩子别在哭了。”
  莫初心里有点烦,可他不能发泄出来,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他卑鄙地得到了完整地楼主钥匙,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甄善美过去用一根手指逗了逗自己地孩子,这孩子长的颇像莫初,只有耳朵像极了甄善美。
  孩子吸吮着甄善美地手指,口水拉成丝,咯咯地笑着,小小地身体在襁褓里挪动,下巴已经分成两层。
  甄善美愣神了…
  “他在笑。”甄善美轻笑着,莫初拥着她抱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所有的热情都回来了。
  “好了。”莫初收敛温柔的目光,侧目看着周围混着精锐和侍卫的一群人:“海上温差大,我莫初没什么条件,大家就节衣缩食些,两天之后,回去找萧偿。”
  许木心已经被抬到船屋之中休息,柳姜堰更是人精似的绕开了甄善美,如今低人一等,柳姜堰是个能屈能伸地人,少打照面总是好的。
  甄善美生产过后本应有足够的乳汁,可是孩子一朝被人掳走,也顺势断了,如今匆匆过了月子,换下几个月一来地宽松衣物,穿着一身紧身地盔甲,束着长发,匆匆看了孩子一眼,这才倚靠在一处栏杆处。
  后脑勺盛着江河的平面,凛冽地风飒飒地吹着,将整束发都吹开,徐徐地最后似乎糊在左侧的脸颊上。
  一下接着一下,脸上竟也痛了起来。
  莫初上前,手肘放宽,压在甄善美的肩膀上,帮她理了又理,束住的乌黑的发丝缠在莫初洁白地指尖上。
  莫初心中隐隐地动了情,凑了过去,两人相差毫厘,窜了彼此地气息,又冷又热,又清香又狂野。
  莫初拥着甄善美地腰,这才毫不犹豫地吻了过去,甄善美翘着嘴角,感受到一股剧烈地刺痛。
  莫初牙齿一紧,血液迸溅在他地口腔,甄善美忍着痛,冲莫初吹了一口气。
  莫初有一种窒息感,加上口腔中的腥咸味道,顺着喉咙咽了下去,他差点没当场过去。
  甄善美抿了抿自己破皮地嘴角,这才笑着说:“有点当父亲的模样,还有这种事,你给我节制点。”
  莫初顺势坐下,拉着甄善美要走的手,抱她入怀中,跨越栏杆,两人将手放在一上一下的江水之中。
  “孩子的口水和我的口水,你更嫌弃谁?”莫初忽然问甄善美,眼神中带着一抹轻笑。
  “不正经。”甄善美小手在江水中脱出莫初的大手,然后抓着水泼在莫初的脸上:“无聊。”
  “嘴还疼吗?”莫初将反手在自己地衣物上擦干水痕,这才抬起摸了摸甄善美的嘴角,细致温柔地问着。
  甄善美握着莫初地手指,这才说:“下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现在明知故问…”
  “我的血好喝吗?”甄善美捏着莫初地下巴,咬牙切齿地反问。
  莫初仰着头,笑着说:“差点没呛死我,懂?”
  甄善美一副得逞了的模样,笑了好久,莫初突然捂住她的嘴巴,这才极致诱惑的说:“小心灌风,肚子疼。”
  很快入了夜,船轮依旧行驶,甄善美也想起了那茬,这才问:“我还没找柳姜堰算账。”
  莫初说:“这难道就是一孕傻三年吗?什么都别想,我带你吃鱼。”说完,莫初吻住甄善美蹙着的眉梢。
  别看莫初当了父亲,可是该蹦达还是蹦哒,除了眼神变得凝重少了从前那般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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