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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兰配合得露出惊讶的神情,“偷人那个啊?是不是叫祝忆男?这事儿闹的可厉害了,我都知道,怎么没看见这个人呢?”
“看她要死不活地叫喊,我们也怕出事,这不,我们队长让人把她送回去了。”
林素兰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段,也是因为这有个离小路非常近的生产队,好早点发现人。
听婶子说人已经送回祝家,一切都在她计划中后,林素兰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这下祝家要出乱子咯。
祝忆男半死不活的被送回去后,祝宝军三人惊呆了。
林远锋拖着又饿又难受的身体出来,一个劲儿地追问祝忆男,“是谁干的?!”
手脚疼得钻心的祝忆男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没看见人!”
她冤啊,走在路上还被人抓起来打了一顿!
“我手脚断了……呜呜呜呜我成废人了!”
送她回来的人闻言嘴角一抽,“断什么断啊,就是脱了,找个人接上养两天就没事了。”
祝忆男哭声一顿,“真的?”
“骗你干什么?快给钱,你说的,把你送回来给钱的!”
“是啊,我们两个不顾名声背你回来,一个人一块钱。”
祝母不给,撒泼打滚地骂。
祝宝军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大声道:“给!你们送我姐姐回来,我祝宝军谢谢你们一辈子,这钱一定给!娘,快给拿钱。”
“弟弟……”
祝忆男感动得不行。
祝母想起那个傻子,眼睛闪了闪,但最后还是只拿了四毛钱出来,“一人两毛不错了,你们再要也没有,不行你们就把她背回去。”
那二人也没办法,有总比没有强吧?一人拿了两毛钱便走了。
林远锋现在虚弱得很,连扶祝忆男的力气都没有。
祝忆男走了后,祝母连早饭都没给林远锋留,没东西吃,肋骨断了,还发着热,他没嘎就不错了。
偏偏祝宝军还在一旁戳他心窝子,“我来吧姐夫,你现在是干什么什么不行,怎么给我姐姐幸福啊。”
闻言,林远锋非常自责和愧疚。
特别是祝宝军告诉他,祝忆男之所以出去,是为了回林家求林父他们把他接回去,自己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的时候,林远锋更是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祝宝军跑前跑后去把会接骨的人请来,给祝忆男接了骨头。
那人还一脸惊叹道:“这手法厉害,快狠准,奇才啊!”
祝忆男和林远锋:。。。。。。
等人走后,祝母以照看祝忆男为由,让林远锋去隔壁睡。
林远锋倒是不想走,奈何身体不允许,就坐着不动都难受,更别说照顾别人了。
他一走,祝母就逮着祝忆男的手说祝宝军对她多好,多看重。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名声,宝军为了请那人过来,又是跪又是哭的,这才把人请过来。”
祝忆男连连点头,“弟弟对我好,我都记着呢,等我好了,我会对弟弟更好的!”
“对他更好?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害得他没办法娶媳妇儿了?”
祝母又开始一顿指责,勾起祝忆男的愧疚心,最后说起傻子那家,重点提到那些彩礼。
“……有了那些,我指定能找媒人给你弟弟娶个能干又漂亮的媳妇儿回来!”
祝忆男原本犹豫的心,此时变得无比坚定,“弟弟说得对,不过是个傻子,当傻儿子养就是了!我嫁!”
“你这么想就对咯!”
祝母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我们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不然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会落在你身上呢?”
完全忘记自己是因为祝宝军和冯春来所连累的祝忆男大力点头。
“我知道的,你们对我好,我一直知道的,只是我嫁过去没问题,他们真的能接受远锋吗?”
“咋不能接受?这多一个劳动力给家里赚工分,那粮食就更多了!”祝母给她出主意,“你以为和林家那边一样,是独苗苗啊?人家一共有五个儿子!”
祝母伸出右手在祝忆男眼前晃悠,“等分了家后,就你们三个关着门过日子,到时候给不给傻子吃,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这倒是,”祝忆男越发心动了,“可傻子没吃饱,他哥哥们不找我们算账啊?”
“那就让他们接走,”祝母一挥手,“谁会把这个拖累接过去?你就放心吧!”
“人家不介意林远锋过去,你们到时候一起住,还不是和之前一样,还能住人家分好的房子,能上工,多好啊,你弟弟啊,都是为了你着想哦。”
祝忆男现在觉得湾山沟那边比林家好,她不停地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她弟弟最好了!
林素兰隔两天就往打祝忆男的小路那边晃荡,就想着林远锋要是回来求他们拿钱治祝忆男的时候,好把对付那个打一顿,结果人影都没瞧见。
难道是病死了?
林素兰恶毒的想。
小黑坐在她脚边舔着前爪,【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林素兰一脸严肃,【用刀也不行?】
小黑立马坐直了,【不能动这个念头!你忘记之前被惩罚了?】
却见林素兰没和之前那样抱着头痛苦不已,【我只是好奇问问,没动那个心。】
她现在后悔得不行,早知道折磨人这么有趣,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利索地宰了对狗男女。
得知祝忆男已经被接好骨,又有人上门提亲,而且对方还答应后,林素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远锋会不会已经被祝家人嘎了。
不然他这么爱祝忆男,怎么会答应?
但又想到小黑说的,他们不会那么容易死,于是林素兰多方打听,最后得知林远锋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会“陪嫁”过去。
林素兰:。。。。。。她很不理解,但非常恶心。
于是她跑回家,在林父和林母面前对其一顿指责,“简直是疯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林父铁青着一张脸,“疯了!疯了!”
“丢人啊!”
林母也觉得震惊,“他还是个男人吗?!”
她生对方出来的时候,确实是带把的啊!
不仅他们觉得丢人现眼,其他得知这个情况的人,也觉得不认识林远锋了。
“祝忆男到底有什么好,能把他迷成这样?”
然后这话就越传越离谱。
最后传成祝忆男早就不是原来的祝忆男咯,她已经被狐狸精附体,把林远锋迷得爹妈不要,戴绿帽子也心甘情愿的咯。
其实林远锋也是不同意的,他的女人,怎么能嫁给别人呢?还是个傻子。
但祝忆男和他细细分析,“傻子什么都不懂,我怀了你的孩子,说是他的,谁知道?”
“眼下除了那边的生产队,没生产队愿意接纳我们,我们不上工,冬天就得饿死,为了活下去,受点委屈都不算什么的。”
就这样,林远锋被她和祝家母子劝了几日,也觉得这是个捡大便宜的事,然后就同意了。
祝忆男出嫁那天,林素兰他们生产队正在地里收稻米。
“说是以什么干大哥的身份陪嫁过去的,哎哟,听得我都脸红,什么干大哥?睡过觉的那种?”
“得亏林大山夫妇脑子清楚,把人赶了出去,不然我们生产队的人走出去都被人指着笑话!”
“就是、就是。”
林素兰听着那些人低声议论,脸色没什么变化,林父和林母也当自己没听见,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李秀兰听见有人骂林远锋夫妇的同时,还编排林素兰,立马就炸了,拿着镰刀冲上去和人理论。
“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队长他们的面再说一遍吗!”
那人背后说人闲话,还被逮住,当然臊得慌,此时被李秀兰用镰刀指着,赶紧喊着胡大壮。
“胡大壮!还不把你媳妇儿拉走!”
胡大壮正在割稻米,忙得不行,那边有人用大木桶打着稻米粒,咚咚咚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而且没有停歇,他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喊他。
那人只得认怂,赶忙说自己错了。
李秀兰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去干活了。
“有病啊,又没说她。”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玩得好,别说了,干活吧。”
“真是有病……”
秋收累人,晚上回到家,林母就打开柜子,拿出林父买的白面,准备蒸馒头吃。
林素兰帮着揉面团。
林母清洗芭蕉叶的时候,忽然抽泣起来,林素兰默默凑过去,“娘,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的,”林母也是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她赶紧擦了眼泪,“娘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对那个没骨头的心软!”
“我相信娘。”
林素兰并不觉得林母哭是因为舍不得林远锋。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养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样,她是在怀疑自己和林父,是不是真的教不出好孩子。
但一看见身旁的林素兰,林母又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林远锋就是个讨债鬼。
傻子家姓郑,爹娘都是不识字的,就按照顺序给几个孩子取的名字,他叫郑五。
甭管祝忆男和林远锋二人来郑家前打的算盘有多精,到了郑家的地儿,没多久他们就慌了神。
因为祝忆男二人的名声问题,压根没人来吃席,当然,郑家也没打算办席面,迎亲的也是郑大他们几兄弟。
二人跟着郑大他们刚进郑家门,就见一个和郑老头一样干瘦的老婆子,她眯起眼上下打量祝忆男,还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
“没带种吧?”
她的声音很粗,像冬日里胡乱塞进灶门里的柴火烧绽后迸出来似的。
“没有,”郑大嫂拍着胸口保证,“下彩礼那天,我亲自带着她去卫生院检查过的。”
闻言,林远锋和祝忆男都觉得十分羞辱他们,但郑母却满意地点头,然后对身后老二、老三、老四家的招了招手。
“你、你们想干什么?”
祝忆男被她们拉进了屋。
“放开我媳妇儿!”
林远锋一惊,刚要冲过去,就被郑大几兄弟按在了地上!
“你媳妇儿?”
郑老头冷哼一声,垂着眼狠狠踢了他脸一下,把林远锋的鼻血都踢出来了,“这是我家老五的媳妇儿,你一个干大哥,说话得注意。”
林远锋一张嘴,鼻血就顺着流到他嘴里去了。
他的脑袋被郑二用力踩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老头把那个傻子带进了屋,郑二嫂她们已经把祝忆男的衣服脱干净了,还把她手脚捆了起来,见他们进来,便起身出去,还把房门关上了。
此时祝忆男看见郑老头带着一个流着口水的傻大个走进来,也顾不得光身子的羞耻了,整个人惊叫不已。
“你们走开!走开!远锋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忆男!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林远锋扯着嗓子大喊,但不管他怎么挣扎,迎来的却是郑家四兄弟的拳打脚踢。
他在外面挨打,里面郑老头在教郑五洞房……
等傻子躺在祝忆男身旁呼呼大睡时,祝忆男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个人了。
她双颊红肿,这是她挣扎时,被郑老头打的。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面更是有不少血,身下的被单都浸湿了一小块。
她无声地流着泪,像具艳、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林远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郑大几人暴揍了好几顿,本来就没怎么好的肋骨,又断了两根。
他被捆绑在柴房的柱子上不知死活,旁边是郑家养的,睡得打鼾的大黄狗。
从那天起,祝忆男和林远锋就没有单独相处过,他们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对方一眼。
林远锋每天被郑老头他们带去上工,祝忆男则是被郑大嫂带去上工。
两边干活的距离远着呢。
傻子得了趣,每晚都跟祝忆男睡,因为不知轻重,祝忆男每每都会发出惨叫声。
这个时候林远锋要是敢去房门那边,就会挨打,还会挨饿,而且郑老婆子厉害得很,挨打和挨饿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的。
所以林远锋只能忍着,不然祝忆男也会跟着被揍,他坐在柴房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因为湾山沟离熊石桥生产队挺远的,所以林素兰他们并不知道二人的处境。
眼下秋收结束,又开始种别的在地里,林素兰这天把活儿干完,去记分员那记录了一天的活儿后,便先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走小路去了祝家。
林素兰到祝家时,刚看见有人在祝家院门口泼完粪离开,她捏住鼻子,从侧边翻墙进的院子。
祝宝军几乎不上工,家里有了祝忆男换取的粮食和钱后,他更是能躺着就不坐着,昨晚和狗蛋跑出去看生产队寡妇洗澡睡觉,今天早上才回来,这会儿还在睡呢。
林素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