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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舒突然伸手,想抚上纳兰初的脸,却在刚要触碰到纳兰初时,被她急忙躲过。
陆舒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纳兰初暗恼自己这惯性,如今在清醒的时刻,除了孟玥,竟厌恶一切男性的触碰。被陆舒摸一把又不会少块肉,自己躲过他,且还是在他属下看着的情况下躲过,既伤他面子又伤他心。
要是陆舒恼羞成怒当场要了她怎么办
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纳兰初咬了咬牙,将脸凑过去,面上却急忙笑道:“刚才我以为你要袭击我,所以所以躲得急,不想你竟要与我。要不,你再摸摸”
追踪众成员嘴角同时一抽。
陆舒面上更是不好看,双眸深深地盯着纳兰初的眼睛,眼底同时映出眼前女子的一脸无辜。
纳兰初一脸无辜地看着陆舒,摸摸头,不解般问道:“我说真的,无半句谎言,你摸不摸”
摸”
陆舒的脸成功黑了。
纳兰初暗笑,就要这么恶心他。连对自己那么包容的孟玥都老是说自己这番举动不矜持,就不信还恶心不了陆舒。
心虽这么想,但面上却不显,仍睁着澄澈的双眸,一眼不眨道:“你摸不不摸我就不让你摸了。最后再说一次,真不摸不摸算了,想摸我也不让你摸了。”
纳兰初收回自己凑过去的脸,最后决定再恶心陆舒一把。
她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嘟囔道:“好好的花容月貌,竟没有人摸,太伤心了。”
陆舒的脸已经黑得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忍了忍,却非常淡定的转过身去,不去看纳兰初。
而周围的追踪成员,都自动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低头数地上蚂蚁。
想不到陆舒还挺能忍。
这离陆舒彻底恶心自己而对自己放手的时候,该有多远
尽早让陆舒恶心自己总是好的,纳兰初想了想,决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遗余力的继续恶心他。
只要见好就收,不过分了,便不会惹他怒极,这样应该能保住清白吧
纳兰初心里有了计较。
接下来,纳兰初充分发挥了恶心人的功夫。
陆舒似乎想在这宅子里待几天,因此上午,便让属下们收拾打扫一番。
这时候,纳兰初非要自己也去,故意搞破坏,追踪成员心有怒气却不敢言明。纳兰初又故意将自己浑身弄得脏兮兮的,时不时摔个跟斗,再爬起来咧嘴一笑,活像个乞丐无赖的说些话,让人听了很不爽。
中午吃饭时,她不用筷子,双手齐上,动作之快仿佛比人家干了一上午活儿的人还要辛苦,这番情景,让同桌以及周边几桌的人都吃不下饭。
此类事件多不胜数。
恪王府。
经过近一天一夜的救治,孟玥苏醒过来,眼前一番景象让他微微皱眉。
床边谦贵妃眼睛已哭得红肿,贤王五公主在一旁低声安慰,贤王妃坐在几个孩子身边,她抱着孟天昊,替孟天昊擦干眼泪。人都齐了,却独独不见纳兰初。
孟玥回想自己最后一次见纳兰初的时候,那时,初儿和他说了一句话的同时,他觉得全身精力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不知后事如何。
初儿,初儿怎么样了。
孟玥皱着眉头细想,这时,却听孟天昊惊叫一声,“父王,父王醒了。”
孟天昊激动的跑到孟玥身边,小声抚摸着他皱起的双眉,不知不觉间,眼泪又留了出来,小声说道:“父王还痛么”
孟玥摇头,扯出一丝笑容,“父王不痛,你母妃呢”
此话一出,孟天昊哭得更厉害,已渐渐从方才的低声哭泣转为放声大哭。
孟玥本就沉下的脸更是沉了,视线渐渐移向床边的众人,移过谦贵妃,移过贤王妃,最终放在贤王身上,沉声问道:“三哥,初儿呢”
“这”贤王面带难色,不正面回答,只看向谦贵妃。
这一番举动让谦贵妃又憋了一口气。原来趁着孟玥昏迷,她想趁机杀了孟天昊那孽种,却不料这孽种竟有数名暗卫保护,若只是暗卫相护她也不放在眼里。但贤王与贤王妃却似乎参与其中。儿子和儿子参合其中,她自是不好下手。
孟玥昏迷不醒,她的心本就烦躁,再有孟天昊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如今,她儿刚醒来便宝贝这孽种与纳兰初,竟一句话也没和她说。
谦贵妃气得惨了,也不回话,只关切地对孟玥道:“玥儿如今可好些了”
孟玥淡淡道:“还好,谢母妃担忧。”
谦贵妃一怔,随即心痛起来,玥儿如今,应是发现了她派此刻杀纳兰初一事。其实,事前她也想过若玥儿知道此事会如何,或许会恼她,却不想他竟对她开始有了生疏。
如此想着,谦贵妃心有慌意。
纳兰初说,若自己杀了她,便会永远失去这个儿子。
会永远失去么谦贵妃的心竟是越来越慌。
她想说些什么补救的话,却听孟玥淡淡道:“都散了吧,我累了。”
谦贵妃想说,她就在这里陪陪他,不会打扰他休息,贤王却先起了身,说道:“那好,我们便先出来,容六弟自个儿待会儿。”
谦贵妃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带着五公主贤王贤王妃以及几个孩子走了出去。
孟玥慢慢闭上眼睛,房间渐渐静了下来。
不多时,仿佛早已预料好了般的睁开眼睛,对着床前所站之人,孟玥淡淡一笑,“三哥,帮我救初儿。”
贤王轻轻一叹,“刚才母妃在此,对于六弟妹之事,我不便多说。可我既然没说,你是如何知道六弟妹没死又是怎么知道她有危险的”
孟玥道:“当时在湖边,母妃所派的刺客误伤了我,并将初儿射伤,后来我从湖边本已救下初儿,可我那时身上有伤,若母妃趁我有伤而杀初儿,我必阻止不了,是以,我便带初儿去了山洞。但在去山洞的路上,我便已察觉到一丝异常,只是当时伤的利害,脑中怎么也想不出这异常是什么。直到我刚才醒来没见到初儿,这时候,我一点一点联想到当时场景,便发现那些人是追踪。”
贤王恍然,“原来如此,陆舒不会让六弟妹死,所以,六弟妹被他抓去也不会
抓去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三哥,帮我救初儿,可好”
“六弟妹有难,当哥哥的自当相救,只是三哥有一事不明。”贤王皱眉道:“你说母妃要杀六弟妹,为何”
孟玥道:“此时说来话长,来日六弟再与三哥细说。”
贤王点头,想起孟玥昏迷时候发生的事情,又道:“六弟,你昏迷之时,母妃似乎对昊儿动过心思,当时你府中暗卫告知我与你三嫂,若不如此,昊儿的性命必将保不住。”
孟玥苦笑,眼中颇有沉重之色,半晌,才道:“那六弟,便请三哥三嫂多照顾昊儿一些时日,六弟感激不尽。”
贤王不知道孟玥和谦贵妃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为何谦贵妃不止想至纳兰初于死地,连从小疼爱的昊儿也不放过,但贤王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几人其中必有故事。
贤王答应帮孟玥救纳兰初之请求,又问道:“可知陆舒会将六弟妹带去哪里”
孟玥想了想,双眸明显愈加幽深,薄唇微启,“原阳城。”
贤王已走,而孟玥脑子仍旧回想起贤王临走前的最后一问。
他说:“陆舒对六弟妹的心思你也知道,若若六弟妹此次清白不保,你将如何”
他回:“我只想和她共度一生,只要她安好,我便已满足。”
孟玥苦笑,陆舒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其实,在意识到初儿被陆舒抓走的时候,他便已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想起若事情真会如此,却还是会止不住心痛。
此时,步庭爬窗户而来,轻轻的步伐不敢踏出半点声音,走到孟玥身边,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代本王书信一封,送至江南纳兰祖宅,就说,初儿有难。”
有谦贵妃看着,恪王府的暗卫不能惊动,所以,他请求贤王帮忙。但远水不一定能救近火,从京城到原阳至少有半日路程,比不得江南毗邻原阳。
是以,孟玥给江南那边,发出了四年内的第一封书信。
初儿,我只望你平安。
晚上,纳兰初消停了点。消停的原因有二。
其一,那些事情她不知道恶心了陆舒没,但她自己,却真真切切地被恶心到了。虽然此番举动存有目的,但能不做的事情,她还是不做吧。
其二,夜晚是一个敏感的时间,若是再做恶心之举,陆舒恼怒而要对她做些什么怎么办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分寸把握的不错,一般情况下陆舒不会被惹毛,但若陆舒的反应超出她想象了呢。
所以,夜晚,她还是消停些吧。
沐浴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纳兰初走入白天刚收拾好的屋子,想着进屋后便锁门,坚决不让陆舒与她同一个房间过夜。
然而,前脚刚踏进房间,便见陆舒坐在桌前喝茶。
纳兰初的心里慢了一拍,随后干笑道:“抱歉,走错房间了。”
说罢,便要离去。
却听陆舒淡淡道:“只要你逃离不了我,无论你去哪里,只要我想,便都能碰你。你以为不与我在同一个房间便能避免我了笑话,初儿,你太单纯。”
纳兰初一愣,说的也是。
就算她现在跑去别的房间锁门,只要陆舒想,直接叫人将房间门打破便可。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没有逃离陆舒,都随时可能被陆舒侵犯。
这样的感觉,让纳兰初很不爽。
但不爽又如何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陆舒既然这样说了,自己若再离开,难免让他冲动之下做出冲动之举。
纳兰初深思熟虑半晌,才艰难地做出决定。她艰难地踏进房间,再艰难的与陆舒面对面坐着。
至始至终,陆舒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不说话,纳兰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会儿。
渐渐地,陆舒还是没有说话,表情也没变,但纳兰初却感觉头皮有些发毛。
他仿佛一头欲发狂的豹,正维持着疯狂前的风平浪静。
纳兰初觉得自己快承受不住这样的场景了。
想了又想,还是扯出了话题,“你原是我的掌柜,掌管着我的嫁妆,却为何会看上我”
这是她从几个丫鬟口中知道的信息。
因考虑孟玥的感受,是以,陆舒以及柳长青的事情她虽不明白,但也都没有问孟玥。且她本来就不想知道,便更不问了。
平日里不想问的事情,此刻拿来做话题正好。
但陆舒只嘲讽地笑了声,并不回答。
纳兰初又道:“我就不明白了,天底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为何你会盯上我,我有什么好的,嫁了人,又生了孩子,比不得那些未嫁少女,滋滋,那些才叫一个活色生香。”
陆舒还是不答话。
纳兰初自顾自地说道:“其实你喜欢我吧,我很荣幸,有时候还美滋滋地,毕竟少女心活跃嘛,有男人喜欢心里都会偷着乐,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喜欢一个霸道的男人。这时,你肯定想问何谓霸道,霸道就是强人所难,及其容易引起女人厌恶,所以说,这点,陆掌柜可要好好学学。”
陆舒嘲讽道:“学学什么想让我学恪王”
纳兰初心里一万个点头,对,就是学孟玥,虽然孟玥对她也有霸道的一面,但
的一面,但比起多少男子,那可极具包容心。反正她是极喜欢的。
要是陆舒没有孟玥的霸道,却拥有孟玥一切体贴,如多少小说中的男二各种体贴,那该有多好。
但心里想着,纳兰初却不敢表现出来,急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孟玥算什么,白长了身好皮,嗯,虽然他出生好,但出生好又能怎样老娘不稀罕。”
“出生,你道出生好又能怎样,却不知有些人只用出生的优势,便能如捏死蚂蚁一般杀人行凶。”陆舒嘲讽一笑,盯着纳兰初的眼睛闪过莫名的光,“初儿,你觉得你能骗过我”
纳兰初心里一突,立马道:“什么意思,我小命都在你手里,怎会骗你陆掌柜,你想太多了。”语气却比刚才小很多。
“是么”
纳兰初点头,“是的。”
“白天,为何要做出那些事情故意让我心烦”
纳兰初一愣,不着痕迹地紧了紧双手,“故意我为何要把自己故意搞成那样让你心烦,陆掌柜,你确实想太多了,那些事情本来就是我最真实地写照。”
陆舒紧紧盯着纳兰初的眼睛,抿着唇瞧了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