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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懂女子,也知道今日自从半路遇到冯怜君之后,崔茵便是如此沉默,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也可以说是从上次踏青之后,在杏林时她分明已经消气了,回到府中,却依旧冷冷淡淡。
那日他听到崔茵在弹箜篌,循着声音找过去,一眼就发现她摘下了那根兰花簪子。
自从她收下那簪子之后,几乎每天都会佩戴。他的心思全落在她身上,任何微小的细节他都能注意到。
萧绪桓想起那天在水榭中,崔茵对他说的话。
——“妾在想,萧郎君能护的了妾一时,日后妾该何去何从。”
望着江边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萧绪桓轻轻笑了笑,心中有种恶劣却难抑的兴奋。
他当然知道崔茵对他是利用,可他想要她的真心。
可今早她下车前的反应,紧张攥住裙角的手指,怎么都像是发自内心的表现。
春日里建康的雨来得突然,虽是酥酥软软的细雨,天色却也阴沉了下来。
一行人启程回府。
春草举着伞刚登上马车旁的脚凳,就被娄复叫住,“春草姐姐,我有事请你帮忙。”
春草疑惑,“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吗?”
娄复拽了拽她的袖子,往旁边使眼色。
春草了然,跟着他往旁边去了。
崔茵正疑惑,春草怎么没跟上来,探身向外望去,车帘忽然被挑开,帘外的光线和雨幕一闪而过,旋即被高大的身影遮蔽。
下一秒,崔茵退到了最里面,脊背紧紧贴住车壁,避开萧绪桓的视线,垂眸道,“萧郎君。”
外面雨丝迷蒙,众人还未启程上路。
崔茵不知道他为何过来。
“夫人今日觉得,萧某教的怎样?”
狭窄的马车内,二人离得极近,崔茵仿佛能触摸到潮湿的空气中属于他的那一丝体温。
“萧郎君教的很好,是妾学的不用心。”
萧绪桓理了理衣袍,看着她眼睛,探究似的问道,“夫人为何不用心?今日一直在想什么?”
崔茵骤然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匆匆移开,有些恼怒。
他分明察觉到了,还逼问自己,让自己说出口,这人怎么这样坏!
萧绪桓望着她因为羞愤而浮起红晕的桃腮玉容,低声道,“夫人误会了萧某和冯小娘子的关系。”
崔茵闻言,心一跳,被人说出心事,又羞又气。
“大司马与冯小娘子的事,妾没有资格过问。”
萧绪桓低笑,“夫人这是吃醋了。”
“没有!”她断然否认,脸却越来越红,露出的一段雪白的脖颈上的皮肤泛起细密的颤栗。
“我与夫人说过,冯小娘子的父亲是萧某的同僚,仅此而已。”
他偏过头去,故意凑到她面前,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呼吸交缠,帘外的雨声都萦绕着绮靡和暧昧的气息。
“让夫人误会,是萧某的过错。”
崔茵大脑中轰地一声,他这是……是间接跟自己承认喜欢她了吗?
“夫人还有什么想问的,萧某知无不言。”
崔茵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推开他,转过身去,良久,闷闷道,“冯小娘子……难道不是您的未婚妻吗?”
萧绪桓皱眉,“她与你说的?”
冯怜君没有明说,撞见她时,那打量神情和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夫人为何会相信?”
崔茵咬唇,低声道,“冯小娘子……家世好、年纪轻,活泼且貌美……”
不等她说完,鬓边忽然被人别上了一朵瑞香花。
“所以夫人那日说的话,是在担心萧某快要娶妻了,再无容身之处?”
崔茵下意识抬手想将那朵花从鬓边摘下,刚抬起手,就被一只温暖宽厚的大掌制止。
她抬眼看向他。
萧绪桓替她扶正了那朵鬓边的瑞香花,手指顺着额角轻轻滑到细腻如玉的脸颊。
崔茵轻轻闭上了眼。
他说,“萧某只觉得,夫人甚美。”
作者有话说:
专栏预收《艳魄》宠妃x权臣,文案如下,求收藏=3=
臣夺君妻、强取豪夺
七年前,祁召南奉命押解降俘进京,投降的国君献上一位女子,称其绝色无双,冰姿艳魄
是夜大雨,陋室之中,美人如藤蔓般妖娆纠缠,凝脂如玉,娇花泣露,微弱的烛光照见一室缱绻
不等他怜惜愧疚做出承诺,美人忽然变了脸色,
“祁大人,一场意外罢了,您不会当真了吧?”
祁召南身为使臣,擦去指腹的红痕,亲手将她送入宫廷
七年后,年轻的使臣早已大权在握,回京述职那日,正逢宠冠后宫的贵妃封后加诰
眉眼含情,却是对着身穿龙袍的那个男人
孟兰漪为妃七载,在朝臣一众骂声中被立为后
陛下召集诸臣议事,她亲手端去书房一盏参汤,书案遮掩之下,却被那个传言中狠厉无情的权臣勾住了手指
她又羞又恼,生怕被他报复,毁了她这来之不易的皇后之位,处处避让
*
然而乍闻一位诤言凛然、刚正不阿的年轻御史获罪入狱,孟兰漪盈盈落泪,不得不求到那个曾被她戏弄的权臣面前
藕花深处,水波荡漾,祁召南冷眼看着伏在他膝上的女郎,漫不经心道,
“皇后娘娘,臣凭什么要救一个不相干的人?”
孟兰漪咬唇,泪盈于睫,“他是……是妾的表哥。”
他闻言,眸光骤冷,咬牙切齿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道,
“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娘娘知道该怎么做吗?”
*
一朝宫变,孟兰漪趁乱逃出禁庭,却被人拦在狭窄的密道
那人的手从桃腮滑至她的锁骨,轻叹一声,
“祁某为娘娘做了这乱臣贼子,娘娘还要再抛弃臣一回吗?”
*
孟兰漪偷偷瞪了一眼枕畔餍足后沉睡的男人,抹着眼泪在心里后悔——当初进京的路上,就不该招惹这个疯子
哭唧唧笨蛋美人x凶巴巴真香舔狗
第30章
萧楚华不知道当日在别庄发生的事情; 春日里建康贵女公子们喜好雅集诗会、登山作赋,她闲来无事; 心情不错便随口应下了几个。
她甚少与士族贵女贵妇们交好; 也不会吟诗作赋,很少凑这样的热闹,但既然来了; 也不好负了这春光,离了游苑中的众人,自己往溪边的花丛走去。
“郡主!”
萧楚华听得有人唤她; 很是耳熟; 转眼瞧见是冯怜君,笑着迎上去,两人互相见了礼; 在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
侍女们忙着端来茶水果子,萧楚华见她似乎有心事; 欲言又止; 忙叫人退了下去。
“阿怜你怎么了?前些日子见你时还活蹦乱跳,好不欢快,今日却愁容满面?”
冯怜君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竟如此明显吗; 自那日在别庄的院子里见到了萧绪桓带去的那个女子后; 自己的心仿佛凉了一半。
她原本只是好奇那女子长什么模样罢了; 借着弄脏裙子的由头想见她一面。
从不曾听说哪家贵女能与萧绪桓走得如此近,冯怜君自然而然觉得那女子身份低微; 顺便可以在她面前立立威。
却没想到房门打开; 她原本想好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冯怜君的母亲出身丹阳士族; 门第却不算显赫,父亲是寒门出身的官员,但她从小被视作掌上明珠,自知自己的优势不仅是父亲与萧氏姐弟的交情,她本人更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姿容美貌,性格外向,从不乏求亲之人。
可她一时间也被面前这个陌生的女郎惊艳了一把,朱颜玉容,婀娜窈窕,所谓芙蓉不及美人妆,大抵如此。
她一下子没了把握,对这样的丽质殊颜的美人上了心,大司马眼里还会有旁人吗?
冯怜君挪到萧楚华身旁,“前日我从南边回丹阳,路过别庄,正巧遇见了大司马。”
萧楚华闻言笑着看向她,“是吗?那岂不正好,说好要送给冯大人桂花酒,可曾去取了?”
冯怜君看着萧楚华面上的笑意,不明白她到底知不知道萧绪桓身边那个女郎的事情。
“去取了。”
“郡主,阿怜那日在别庄,还遇到了一个人,”她笑笑,“郡主可知道是谁?”
萧楚华并不知道前日阿弟带崔茵去了别庄,但听冯怜君这样问,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是吗?”她笑笑,仿佛不在意似的,“还有谁?”
冯怜君睁大了眼睛,“郡主不知道吗?大司马带去了一个女郎,看起来颇为妖艳,大概略长我几岁的样子……”
她猜不中崔茵的年纪,只觉得她身上那股清艳的风情和韵致,不太像同龄的少女。
“阿怜只是猜测,大司马将她护得紧,我也是偶然遇见的,既然大司马还不曾告诉郡主,想必那女子的身份来历不太妥当……”她眨眨眼睛惋惜般看着萧楚华,“郡主可千万别说,是阿怜告诉您的。”
萧楚华收起笑意,心底有些不开心。
她原本以为,冯家早就歇了结亲的意图,冯怜君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听闻又几家上门提亲,冯大人还未曾给予回应,这应当是要给她说亲事的样子。
可这小娘子年纪还小,眼里藏不住事,萧楚华原本把她当小妹妹照顾,竟不知她还存着这份心。
先前冯大人几次三番暗示,都被他们姐弟挡了回去。萧楚华知道阿弟没有半分结亲的意思,更知道冯大人背后巴结攀附的本意,若不说破,就此打消念头还有面子上的余地。
可这冯小娘子实在是把自己当傻子,离间的手段实在稚嫩了些,想借她的手处置阿弟身边的人,萧楚华最厌烦这些见不得光的脏心思。
她轻笑一声,“冯小娘子是去给冯大人取酒的,怎么盯着我阿弟身边带去了什么人?”
萧楚华的嗓音逐渐冷下来,“我好心劝小娘子一句,既然阿弟连我都瞒着,可见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晓此事,冯小娘子,可要掂量清楚了,这件事,还要不要到处多嘴。”
冯怜君不敢置信,一向对她和颜悦色的郡主会因为此事如此生气,她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张口解释。
她早就知道萧楚华的性子骄纵恣肆,却从未见她对自己发过火,冯怜君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巴掌,小娘子面薄,被人指出过错,险些急哭了。
知道萧楚华站起身来要走,她才急忙追上去,“郡主!阿怜错了,不该在您面前这样说……”
萧楚华置若罔闻,拂袖离去。
她离开游苑之后,原本要直奔大司马府,半路上却冷静下来。
萧绪桓这样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疏漏了这点,让冯怜君撞见了陈娘子?
定是故意的!至于为何要这样做,她也不是很清楚。
萧楚华好奇,但也知道不该事无巨细打听阿弟的私事,只好打道回府。
行至半路,忽然又叫人折身回去。
侍女望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擦了擦冷汗,“郡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萧楚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她蹙眉,越想越不对劲。
萧绪桓好好的,突然就半路遇到一个美人,同她有了交集,据娄复所说,当初不过才见了一面,就跟丢了魂似的,还将人家随手赠与的平安符缝在了软甲中。
他可是一向不信这些道士的鬼话。
她与崔茵相识交往这些日子,当然喜欢她这样温柔多情的绝色美人,阿弟是个男子,当初一见钟情似乎也不奇怪。
但她忽然想到,既然崔茵是惧怕夫家将她抓回去守寡,对她如此上心、倾慕的阿弟,为何不直接解决了这个后顾之忧?
建康城、乃至整个大梁,还有谁不对阿弟恭恭敬敬、畏惧非常?
萧楚华越想越奇怪。
娄复悄悄从偏门溜出来,挠了挠头,站在马车旁小声问道,“郡主,您找我有何事?”
*
临湖的月洞窗前垂下半幅细篾竹帘,帘边垂挂着的玉片风铎迎风泠泠作响。
温风漫过竹帘和梳妆台上的铜镜,将虫草纱帐吹皱,荡起层层波纹。
春草收拾好药膏,起身将床帐挂起,她刚刚给崔茵涂完药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清幽的兰香和草药交织的气息。
“娘子好好的为何要学骑马。”春草方才见崔茵因为学骑马,大腿内侧柔嫩白皙的肌肤几乎要被磨破了一层皮,好不可惜。
崔茵心情却很不错,纵使这代价有点疼,也是值得的。
冯小娘子不是萧绪桓的未婚妻,他也说自己如今并无成亲的打算。
春草重新凑过来,笑嘻嘻道,“娘子,那天大司马在马车上跟您说了什么?”
萧绪桓下车后,一行人才启程回城,春草一进去,就发现崔茵面色潮红,一双潋滟的杏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江边的水雾。
鬓边多出来一朵茜粉色的瑞香花。
萧绪桓间接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崔茵原本因他所说的话和动作撩拨的小鹿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