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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僵硬的动了动手去摸; 空荡荡的,顿时脸色一白将眼睛闭了起来。
没了; 真没了,他堂堂一个镇国大将军,没了传宗接代那东西……
他怨恨着禁不住咬了咬牙,却没想到一用力那处就疼的不行,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液,合着脸上的病态白; 让他此时看起来更显凄惨。
他想到那夜少年毫不惧色的模样; 眉间就不停的在突突。
“陆子慎。”玉骁关冷冷的勾起唇角; 想到了常宁的笑颜如花; “本将军; 绝不饶你。”
此时的陆子慎坐在鹤颐楼雅阁里头,正低眸看着刚刚从楼中走出戴着斗笠的女子,蓦然就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 心道不知是着凉了还是有谁在背后说他什么。
一旁的无泽兴致勃勃的剥柑橘吃,如今及近冬月,正是南方柑橘运回正甜的时候; 一瓣入嘴满口清甜,好吃的不行。
他转眼就吃净了一小盘的柑橘,然后擦了擦嘴问陆子慎:“左使,阁主什么时候来啊?”
陆子慎挑眉白了他一眼笑道:“我怎么知道; 不然你去亲自问问阁主?”
无泽刚扔进嘴的那瓣柑橘差点卡进嗓子,然后一脸惊悚的看向陆子慎,内心万马奔腾——
天爷啊,左使刚才,是在和他打趣吗!?
在无相阁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左使笑吟吟的和他打趣!
无泽囫囵的将口中的柑橘咽下,然后背着窗子支起双臂捂向心口,满脸都是满足:“能听到你打趣,无憾了!”
陆子慎有些无奈:“你倒也不必如此……”
“左使左使,你与我说说,怎么心情这般好?”无泽没去听陆子慎说的什么,忙凑上来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不然怎么还有心思来与我打趣呢?”
陆子慎:……
别问,问就是爱的滋养。
他稍稍眯起眼睛想了想姐姐晚 * 上的模样,不禁觉得喉头开始干燥起来,忙直起身子满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无泽——
“你还小,你不懂。”
无泽感觉一口老血就要憋在肺里,再看向陆子慎的时候眼中皆是恐惧,内心咆哮道:凎,左使好变态!
正当两个人互相看着不顺眼,就要拿着短刃打一架的时候,雅间的门便被吱呀一声给推了开,顿时就让陆子慎的的背脊一僵,皱着眉头愣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了。
“子慎哥哥!”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雅间内绽开,无泽明显的看到陆子慎的嘴角跳了跳,然后一脸生不如死的望向了窗外。
无泽:……为左使默哀一秒。
他连忙朝着外头双手合十拜了三拜,小作人精居然和阁主一起来了,罪过罪过,还望左使能够平安无事。
唤声刚入,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就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圆润的小脸上,一双黝黑的眸子滴溜溜打着转,在瞧见陆子慎的身形时,飞一般的就冲过去抱上了他的大腿:“子慎哥哥!玉娅好想你!”
陆子慎揉了揉额头,伸手无奈的把玉娅推开,刚分开没到一寸,小作人精便再次黏了上来,任他怎么拽都拽不开了。
他不得不放弃了抵抗,轻叹口气回头:“阁主,你倒是管管她。”
跟着玉娅身后走进来的是一个也戴着半张面具的男子,听见他的话后不屑的轻哼一声,语气恹恹的开口道:“她愿意黏着你,本尊能有什么办法?”
说罢便自顾的坐在了窗边的案桌上,剥起柑橘来,显然是真的并不想要多说什么了,由着玉娅去烦着陆子慎。
“玉娅,你怕是不知道,你无泽哥哥瞒着你藏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陆子慎面无表情的同玉娅道,“相信我,你只要拽着他一直同他唠叨,他肯定会给你的。”
玉娅一听这话,顿时眼睛锃亮锃亮的,无泽哥哥能留下的小玩意,定然与平常的物什不一样,于是她连忙问道:“真的吗!?”
陆子慎神色诚恳的点了点头。
无泽:……???!!!
“不是的……”
“无泽哥哥!你给我看看,都有什么好玩意!”玉娅瞬间松开了陆子慎,大刀阔斧的朝着无泽狂奔而去,吓得无泽边骂了声左使你混蛋,边抬脚就顺着窗子跳下去跑了,倒是让玉娅有些蒙着了。
陆子慎心情顿时一阵舒畅,悠闲的坐回到案桌上,抿了一口茶道:“玉娅,你再不追上去,无泽哥哥就要把那些小玩意藏起来了——”
玉娅连忙啊呀了一声,提起自己裙角也顺势从窗子跳了下去,那模样没有一丝的犹豫,好像就是真的担心无泽会把东西藏起来一样。
陆子慎咂舌,小作人精跟在阁主身边有快九年了,如今什么好功夫没学会,这翻墙跳窗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的熟练。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眸看着丝毫不在意的阁主,低声问道:“ * 托阁主您查办的事情,可有消息了吗?”
“我还没先质问你关于玉骁关的事呢。”被称作阁主的男人轻笑出声,语气中却听不出半分的愉悦,“好歹那是本尊的同族,就这样教人家断子绝孙了,你倒是真不怕将事情闹大。”
陆子慎微微抿了唇,听到他说这话时摸索上腰间的香囊穗。
他那时只想着替姐姐出这口恶气了,倒是还真就忘记了,玉骁关与阁主的关系。
若认真的说起来,玉骁关与阁主算得上是表兄弟,只不过三十年前,玉家旁支不知为何从玉家族谱剔了出去,阁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才独自出去闯荡打拼建立的无相阁。
这件事若在江湖外可没人知晓,毕竟玉家主族早就以为那杆子旁支死净了,但对于无相阁而言,这却是算不得什么秘密的。
因此阁员们都知道,如今的骁舸阁主,其实原名成为玉骁舸。
陆子慎不禁轻叹了口气,开口无奈道:“阁主,若说起来,这事你好像也是应允了的。”
若不是骁舸派了无花来与他说这事,他还是会等到姐姐回来,神思清明的将此事顺个明白后再做的。
但无花来了,受了骁舸的意来了,还将这事与无泽对了个口话,所以他才会那般的焦急,不顾一切的去把玉骁关阉了。
说白了,骁舸让他去了。
也就是正常的,无相阁办事罢了。
骁舸听到陆子慎的话后笑出了声,禁不住把玩着手上的茶盏,指肚摩挲着杯壁上的光滑纹路,开口道:“你这般想,倒也是没错的,不过他们玉家到底是绝不了根,如此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有失必有得了。”
陆子慎:……您说的都对。
看着陆子慎那一脸嫌弃的神色,骁舸倒是觉得有些诧异,不得不说,他这个左使自从踏进京都后,还真是改变了不少呢。
还记得陆先生第一次将陆子慎送进无相阁的时候,那时的他满心满眼的复仇,拼了命的练武只为了往后能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眼里是万丈深渊,心中是无边黑暗,导致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个恶魔,是整个无相阁都惧怕的人。
哦当然,是除了他这个阁主的。
只不过再瞧他如今这般……
骁舸禁不住笑意流露出来,忙轻咳一声,然后缓缓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陆子慎,心里想道——
许是爱的滋养吧。
“这是元宋大师的佛佩,拿着这枚佛佩去寻万合山上的齐松林,他会帮你,只不过你要付出些等价的东西罢了。”骁舸仰在身后的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道,“不过去寻齐松林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少则半月,多则一年,还要指望着那老家伙不会随随便便就去云游四方。”
“你若是真想帮她,除了齐松林别无二选。”
骁舸抬眸打量着陆子慎的神色,好半晌后又道:“而且,朝政中事情已经布局到了末端,你舍得现在将所有事情撇下 * ,只为了去帮她治腿?陆子慎,你与她不一样,你要夺回的是无上的权利、是平怨,她那双腿,有或者没有都……”
“阁主。”
陆子慎适时的打断骁舸接下来的话,漫不经心的将腰间的香囊扯下,摩挲着上头根本看不出模样的绣花,眸子间的情谊渐渐深邃起来。
“我从来没收到过礼物,陆先生没给过我,您也没给过我,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一是复仇的工具,一是治理阁中的利刃,总归,不是我陆子慎。”陆子慎想到常宁慢慢浮现的笑脸,心头只觉有抹暖流缓缓淌过,将他整个人都浸润了起来。
他顿了顿后道:“可只有姐姐是将我视作陆子慎的,无外乎我是什么身份,我只是陆子慎而已。”
也只是,常宁的心上人而已。
陆子慎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学着骁舸的样子仰在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缓缓道:
“我很相信我的布局,也请阁主相信,半月之内,翻案复审。”
第49章 惊悚 原来言祟,好男风。。。。。。
夜色沉沉; 常宁坐在蓝府的亭子里头,摩挲着手上的长鞭等着红蛇鬼相的出现。
她已经坐在这小一个时辰了,别说是红蛇鬼相了; 就连个小猫小狗的声响都没有; 小寒站在她身后吓得瑟瑟发抖,她却是泛起了些困倦。
调查的绝对没错的; 今日子时将近,红蛇鬼相就会踏着弯月而来。
当然这只是百姓中的说法,常宁是不信这个的,鬼神之说固然可敬,但也不应该什么都推到这上来,不然那些神啊鬼啊的早都累死了。
况且红蛇鬼相; 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恶意为之; 或许……
无相阁可能也参与了呢。
她如此想着; 便觉着额角的发丝随着风渐渐吹动; 天空那被黑云隐藏住的弯月; 也缓缓的露出了真面目。
小寒被这莫名的变化吓到了,连忙往前蹭了蹭握着常宁的手,颤抖道:“小姐; 这; 这……”
“没什么,别怕。”常宁浑然不觉惊悚,安抚着小寒道; “蓝府的侍卫都在一旁候着呢,你……”
有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随着冷风缓缓吹动,一抹纤瘦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常宁的视线内; 头戴斗笠、步履翩翩,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恐怖。
常宁想要伸手示意侍卫们准备好的,结果回头一瞧发现,那些个侍卫早就吓得不敢动弹了,一个个瘫在草丛里,瞪大着眼睛看着白衣女子,全傻了。
常宁:……刺激。
她再看了一眼小寒,却发现小寒远要比那些侍卫坚强多了,此时还稳稳的站在她身后,目光坚毅,半分动作都没有。
“小寒,你今日倒是坚强了许多。”她笑吟吟的看着红蛇鬼相往她这边缓缓走来,脸上皆是欣慰。
然而下一秒,小寒就在她的眼前,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
常宁身子一僵,连忙甩出长鞭拖着小寒稳稳的躺下,然后不禁动了动嘴角— * —
感情,这是直接晕了?
她不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心道早知道叫上立夏来了。
正当她将长鞭收回再去瞧红蛇鬼相的时候,那抹白色身影居然转变了朝她来的方向,飘荡着裙角往她右方的道路行去了。
常宁的眉色一滞,忙叫那些侍卫赶紧醒醒神,自己则快速的扶着轮椅追了上去。
红蛇鬼相走的很快,但却似乎在有意的与她产生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就好像是故意在引着她,紧紧跟牢不要错了神一般。
为了能找到这个红蛇鬼相,蓝府已经听从太皇太后的安排,让此处院落中的人暂时搬去别处,因此在寂静的夜色中,常宁与红蛇鬼相行动的位置,半点灯烛光亮与声音都没有。
在空荡的青石路上,只有她轮椅的声音响着,与前方那个白色的身影合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幅极其恐怖的画卷。
“站住!”
眼见着那抹身影要没入院中,常宁连忙甩出长鞭去勾她的腿,却没想到长鞭直直的透过了红蛇鬼相的身躯,打空了。
常宁看着被她掀起来空荡荡的白色裙角,不禁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天爷,真是鬼?
她心里控住不住的有些激动,若是真的鬼,那可就真的神奇了,一定要看一看,改日等子慎回来与他说一说!
这般想着,常宁对于这个红蛇鬼相便更来了兴趣了,再次甩出长鞭朝着她的头上扫去,直直的奔着斗笠下的脖颈用上了劲。
一丝极细的银线在常宁的长鞭打向红蛇鬼相的脖颈时,瞬间崩断,凛凛的寒光甚至在夜色中都能瞧的真切,而红蛇鬼相因为这根银线的断裂,却宛如散了架一般瞬间瘫倒在地。
常宁心头一动,忙用长鞭将那松散的身影捞了回来。
长鞭及近,她摸了摸红蛇鬼相的衣衫,里头扎人的很,皆是稻草草芥,而那个斗笠下,也确实是一条猩红色的蛇。
只不过这蛇好像是人工饲养的,样色也并不是原本的颜色,而且被长线牢牢的禁锢在稻草里,只能嘶嘶的吐着信子,却半分都动弹不得。
一根细细的、银